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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能还不知道,郭赵氏已经被人杀害,官府在图山村卖货郎李忠家中发现了她的尸体。”
“哦?李忠?”
看到老乞丐若有所思的样子,余少白心中一喜,这老头果然知道些内情,忙问道:“不知您可知道李忠和郭婶之间有何恩怨?”
老乞丐叹气摇头,“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是积点口德吧。”
“老人家,这事情关系着李忠的身家性命,您若是知道什么,还请告诉我吧,那位是县丞公子,他一定会还事情一个真相。”
老乞丐上下打量了余少白,感觉这小娃娃除了相貌越发俊秀,好像这谈吐也变得许多,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倒是着实有趣。
“老头子现在我有些饿了,想事情可以很累脑子的,你总该让我填饱肚子吧。”
听到这话,余少白便觉此事有门,笑道:“老人家,您想吃什么?我们这就去搞。”
“嗯~就一只叫花****,勉强打打牙祭,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老头子虽然是乞丐,却不吃嗟来之食,你们把叫花鸡藏在这破庙里,若是我偷不来,找不到,你们所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去~
遇到乞丐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有个性有原则的乞丐。
“三郎,咱们不会真的要帮老乞丐抓****?”
走在路上,阿发有些不情愿的看向余少白,不知道三郎是怎么想的,这图山村最多是达到温饱,哪里能吃得上肉,更别提鸡了。
“妹夫,你放心,我这就去找来衙门的王捕头,我就不信这老东西不开口,叫花鸡?我让他吃一辈子的牢饭!”
余少白见他还是没有消气,笑道:“这老人家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妹夫,大舅哥现在就想教训他一顿,连我的荷包都敢偷,咱们有必要这么求着他吗?”
“你还想不想破案?这老人家脑子里一定有我想要的事情,要不然他不敢答应你我,毕竟欺骗县丞公子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这话,吴子初不置可否的点头:“这话倒是在理,整个兰溪县,还没有说敢招惹本公子的人,量这老家伙也不会无故找事,他不就是想吃鸡吗?给他买便是!”
余少白摇了摇头,说道:“这老头子嘴还挺刁,只要临村刘三刀做的叫花鸡,咱们还得去一趟莲花村。”
“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要求,随便给他买一只便是。”
“还是别,这老头子一看就是懂吃的家伙,既然他要刘三刀做的叫花鸡,就给他买吧。”
很快二人便来到莲花村口,看到了不远处的河岸边有一家小酒肆,这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汉子们最喜欢来的地方,虽然平度镇也有酒馆,但里面的消费哪里是他们这些过着苦哈哈日子的老百姓能去的,这小酒肆里的饭菜可口,老酒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便宜。
走进酒肆,有些冷清,并没有客人,最热闹的是晚上,至于现在,老百姓们都在忙活着。
“三位客官,你们吃点什么?”这时一个长得格外水灵的小姑娘走了出来,看着那三道背影出声问道。
阿发听到问话,扭头看去,不禁一愣,“小玉,你怎么在这?”
看着这位让自己发小瞬间脸红的小姑娘,余少白倒是有些意外,长得还真不赖,怪不得自己这前身喜欢人家,不过就这身板,就算洗澡应该也没什么看头吧。
“是你们?”看到余少白二人,小玉有些意外,他们怎么来了?
余少白注意到少女眼中闪过的厌恶之色,看样子对自己和阿发的印象不是太好,想想也是,整天缠着人家,总归是会烦的,即便是顶着一张俏脸的余少白,人家也不买账,毕竟这个时代不看脸,看男子修养和人格魅力,通俗点说,就是找个真正的读书人,李景名便是榜样。
“你们来干什么?”
听到少女问话,阿发屁颠屁颠的围了上去,那样子在余少白眼中,恐怕哈巴狗也不过如此。
“妹夫,这便是你喜欢的姑娘?眼光也太差了吧,哪里比的上我家小妹,你看这小玉长相,啧啧啧~”
吴子初嘴里说着,表情却极为的猥琐,余少白终于明白月如姑娘不鸟他的原因,男人做不到收心,根本谈不上安全感。
“余三郎,可是有段日子没看到你了,怎么?来找小玉啊。”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他便是刘三刀,小玉的表舅。
“刘伯,我们是来买叫花鸡的,不知道还有鸡吗?”
听到这话,刘三刀一愣,鸡?“这平日里点鸡鱼之类荤食的客人少有,鸡倒是有,你等着,刘伯马上去做。”
吴子初低声笑道:“妹夫,你看出来没,这家伙似乎有点不相信你点叫花鸡,看不起人呐。”
余少白看着刘三刀进去,脸上泛起苦笑,说到底不还是没钱吗?这次只能靠这个“大舅哥”,人情什么时候才能还清,真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又将如此处理二者关系?
第三十二章 水落石出(四)()
半个时辰后,叫花鸡便已然从火堆里掏出,敲开泥衣,里面便是熟透的整鸡,刘三九用荷叶包好,递给了余少白。
从酒肆离开,余少白三人便回到了破庙里,老乞丐似乎闻到了香味,从地上站起,笑着迎了上去。
“老人家,你要的叫花鸡我们已经买来了,刘三九做的。”
老乞丐深深吸了一口,点头笑道:“没错,和我之前在他家里偷来的叫花鸡味道一样,行了,你们去藏吧,一柱香的时间,我找不到,便算是输了。”
听到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和阿发走出房间,吴子初则主动请缨,监督老乞丐,免得这老家伙偷看。
“三郎,这破庙老乞丐住了这么久,里里外外清楚的很,咱们藏在哪都会被他找到的,咱们最后白忙活一场。不光没套出话来,还白搭了一只鸡。”
余少白笑了笑,没有多说,来到草丛里坐下,将荷叶打开,“阿发,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过年的时候吃过一次。”阿发看着叫花鸡,不禁咽了口水。
“那今天就开次荤吧,这只鸡咱们一人一半,全部吃掉。”见余少白已然撕下鸡腿,他有些疑惑:“三郎,你不是说这叫花鸡是给老乞丐的吗?你怎么把它吃了?”
“那你吃还是不吃,不吃的话,我可就全都承包了。”
“我吃!我吃。”说罢阿发抓起鸡翅就塞进嘴里。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过去,余少白抹了抹嘴,这次是他这辈子上辈子加起来吃鸡被彻底的一次,连骨头都没剩下,实在是有些胃疼。
随手抓起狗尾草,在手上搓了一把,便抬腿迈进了庙中。
“老人家,叫花鸡已经藏好了,就在土地庙里。”
听到他的话,老乞丐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少白和阿发,似乎在他们身上并没有闻到叫花鸡的味道,疑惑的的走出了庙外,耸动着鼻子,想要寻找叫花鸡的所在。
“余三郎,你确定你把叫花鸡藏在了土地庙里?”一刻钟后,老乞丐疑惑的走进庙中,朝余少白说道。
“我怎么敢骗您呢,它确实就在土地庙里。约定好的一刻钟已经到了,您还是没找到叫花鸡,总该认输兑现诺言吧。”
老乞丐有些不甘心的在余少白身上摸索,最后气闷的蹲在地上,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到底说不说,你可别想耍赖!”吴子初出声说道。
老乞丐站起身来,问道:“那叫花鸡你到底藏在了哪里,我偷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在土地庙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余少白指着一旁正在打嗝的阿发,脸上露出笑容。
“你们把它吃了?”老乞丐恍然道。
“您说让我们把叫花鸡藏起来,我们做到了,它就在我们肚子里,而且也没出了这土地庙,你总该认输了吧。”
老乞丐最后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活了一把年纪,到头来被你这小娃娃耍了。也罢,你之前问图山村郭三九妻子的为人,不知是指哪方面的。”
“妇道。”
“妇道?看起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既然你知道她不守妇道,还来问我作甚?”
余少白听到这话,心安了不少,这是他的试探,老乞丐的回答,证明他真的对图山村的事了如指掌,笑道:“我只知道她不守妇道,却不知她和李忠有什么恩怨。”
“李忠?恩怨应该没有,情字倒是有,她和李忠曾经有染。”
“什么?”余少白吃惊道,这李忠竟然也和郭婶有一腿,这已经不是脚踩两只船,而是三只船了。
“不用这么吃惊的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曾经去李忠家偷吃香油,看到过她和李忠私会。”
“这郭婶也太不要脸,明明已为人母,竟然还去勾搭别的男的,一个王大胆还不够,又多了李忠,真是该死。”
看到阿发一脸气闷的样子,老乞丐轻声笑道:“没想到你们连王大胆和郭赵氏的事情都知道,只是如此你就气成这样?”
“难道不该气吗?”
“呵呵,自从知道图山村有个****之后,老头子除了偷东西之外,又多了一个爱好,画画。”
“画画?”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话题跳的也太大了吧。
“怎么?有没有兴趣观赏观赏?”
三人对视一眼,还没回答,便看到老乞丐从蒲团里面抽出了一本书,没有书名,但里面却是一副副另人脸红的图画。
吴子初一脸兴奋的接过书,“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有此画功,倒是不错,不过我看这里面的女子倒是与郭赵氏有些长相。”
“小娃娃还算有点见识,没错,这便是郭赵氏和奸夫私通时,被我看到,然后画下的春宫集,第一个是王大胆,这小子没白练武艺,床上功夫了得,老家伙自叹不如,这个是李忠,家伙虽然不算雄伟,但贵在持久,刘阿毛,嗯也算凑合,最后是这个田贵,别看挺魁梧,论持久力还比不上这个刘阿毛。”
听着老乞丐夸夸其谈,余少白已然雷的外焦里嫩,对于老乞丐的奇葩行为暂且不说,这郭婶也太猛了吧,真是家里如意方恨短,外面竹笋千根生。
“这么说来,除了李忠,王大胆,还有刘阿毛和田贵二人和郭赵氏通奸,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听到阿发的话,老乞丐扭头看向一旁沉思的余少白,笑道:“余三郎,从中你可发现了什么?”
见他一脸笑意,余少白心中有些吃惊,这老家伙每天都在做什么,不会是天天蹲墙根,偷听家长里短吧,竟然连这个都猜出来了,“您既然都猜出了问题,那我也不卖关子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上个月初五,本村的刘阿毛死在了家中,死于上吊自杀,十天后,莲花村的田贵旧疾复发,不治身亡。而这个月十三,临村的王大胆死在清水河岸,死于砒霜中毒,现在李忠也被抓入狱,与郭婶通奸的四个男人似乎都没有落下好下场,未免有些太巧了。”
“你是说这里面还有内情?”阿发开口问道。
余少白微微点了点头,“老人家,你可否知道他们相继出事的原因?”
“他们相继出事的原因?这个老头子可就真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四人中的其中三人已死,唯独李忠到现在还活着,倒是个线索。”
听到老乞丐这话,余少白眼前一亮:“您的意思是说他们三人的死与李忠有关,不一定是李忠杀的他们,若是另有其人的话,李忠的被抓应该也是被人设计陷害。”余少白想起了今天在李忠家的情景,把尸体藏在枯井里实在太过愚蠢,李忠若是杀了郭婶,他也没必要将尸体留在家里,这样实在太冒风险,等到尸体腐烂,臭味也会引起注意,还不如一把黄土埋了省事,按照这个思路想的,是否有人故意在福袋上动了手脚,引余少白等人前去,又将女尸投在李忠家的枯井,将杀人罪名按在他头上,如此一来,偷情四人众的最后一人也难逃一死。
“三郎,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走出庙门,阿发看着一旁低头沉思的余少白,疑惑的问道。
“还请子初兄办一件事。”余少白扭头看向吴子初。
“妹夫,办什么事直接说,跟大舅哥客气什么。”吴子初一把搂住余少白,轻声贱笑。
“你去知会王捕头一声,把李忠放了。”
听到这话,吴子初疑道:“妹夫,你没开玩笑吧,好不容易把真凶抓到了,怎么能把他放了?”
“你不把他放了,又怎么能抓到真凶,这同样对李忠的考验,若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