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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们便来到渡口,上了一艘客船,这里面不止他们两人,有老人,有孩子,也有赶路的生意人,不过当余少白二人上船之后,不少男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静梵师太身上,虽然脸被遮住,但那身材却是足以勾魂。
而有些人则是放在了师太身旁的童子身上,那俊俏模样让人辨不出是男是女。
余少白也不是瞎子,自然是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对于自己这身童子打扮,真是相当的郁闷,师太明明是佛家人,怎么让自己穿成道童的模样?
“师太,有礼了。”
余少白听到说话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袍公子站在师太面前,脸上那淡淡的微笑让人看着不爽。
“施主,有何事?”
“不知师太是哪处庵堂的法师,听口音好像是浦江那边。”
余少白一听,便知道是搭讪的,自己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师太的身手也用不着自己英雄救美,只是自己怕看多了,眼疼,便站起身来,走出了船舱。
看着清澈的水面,连游鱼都清晰可见,余少白终于发现明朝的好处,那就是环境好,这等好天气,要是有一把竹竿,坐在船头垂钓是最适合不过了。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扭头看去,是一个蓝装男子,看上去二十三四岁样子,整个人没什么可圈可点,唯有那双手吸睛无数。
“一,二,三”我去,两只手足足两个翡翠扳指,五个玛瑙戒指,实在高调。
“道童,可有道号?”
余少白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男人搭讪,淡淡的回道:“你有事吗?”
“本公子那舱里备了好酒好菜,想请你喝一杯,不知可否赏光?”
余少白忍住心里的郁闷,说道:“这位公子,娈童这个癖好虽然变态,但这是你个人兴趣,我也不好多说,只是你别恶心我行吗?求你了~”
那蓝装男子没有想到余少白竟会是这番言语,身后家仆见主子受气,自是找准机会献衷心,“小子!实在不知好歹,你可知我家公子的来历,小心你的脑袋!”
余少白没有理会恶奴,“看公子这身打扮,想必也是大富大贵,怎么养了一条乱咬人的狗,实在可惜。”
听到这话,蓝装男子一手拽向余少白,想把他拎起,却被一把剑鞘拦下。
“你敢拦我!”蓝装男子扭头看向一旁持剑而立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轻声笑道:“不过是郑家庶子,竟然这么大的脾气,你爹教你的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既然知道,还敢这么无礼?”
年轻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若是再敢猖狂,横在你身前的可就不是剑鞘,而是我手中长剑。”
听到这话,家仆低声在主子身旁说了几句,蓝装男子瞪了二人一眼,扭头走进船舱。
余少白看着那蓝装男子离去,有些疑惑,刚才年轻公子说他是郑家庶子,莫非是兰溪县米商郑家?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余少白朝那年轻公子拱手说道。
年轻公子收剑回鞘,淡淡回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郑家越来越猖狂,我看不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大人,府城来信了。”这时从船舱走出一个黑衣男子,肩上落着一只白鸽,来到余少白面前。
“大人?”看着那年轻公子跟着黑衣男子走进船舱,余少白有些疑惑,这兰溪县还有自己不认识的大人?主官和佐官他都见过,听他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或许只是路过。
“啊~”
忽然听到船舱里传来的惨叫,余少白微微一愣,扭头看向对面驶来的一艘客船,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道银光划过江面,直射向站在桥头的余少白。
咔~
飞箭被一把拂尘扫落,把余少白惊出一身冷汗,连忙站到师太身旁,“师太,这是什么情况?”
“吴江一带常有水贼出没,看样子这次是咱们不走运,撞上他们了。”
“水贼?”这么刺激?余少白心里有些忐忑,刚夸了一句大明朝环境好,老天便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就在这时,吴江岔口分别驶出两艘客船,与后面客船进行包抄,余少白所在的客船已无路可退。
嗖~
一道道银光划过,逼的船上众人惊慌失措,不时有人中箭倒地,惊叫声和呻吟声掺杂一起。
余少白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事情不是像他想象的简单,水贼掠夺财物才是正途,哪有一个劲杀人的。
“不好,这些水贼是有备而来,少年郎,你是该学学游水了,遇到这种情况,贫尼也很难办。”
听到这话,余少白尴尬的笑了笑,“师太武功高强,那些人在您面前不时如此瓦狗一般,哪里还用得着逃?”
静梵师太对于这话倒是极为受用,一群蟊贼能有什么能耐,最多是在百姓面前逞英雄罢了。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莫慌,这些水贼某早有耳闻,官府几度剿灭无果,这次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掠物,我怎么不管!船家!过来!”
躲在桌子底下的船主被黑衣男子硬生生的拽到大人面前。
看他吓得竟然尿了裤子,年轻公子眉头微皱,“我来问你,船上可有武器!”
“没有,官府看得紧,武器哪敢私藏,我们只有棍棒防身,平日里若是实在倒霉遇上水贼,都是交了货物,杀人还是头一遭。”
听到这话,年轻公子看了看黑衣男子,脸上若有所思,“你去把棍棒取来这是一场恶战,只凭我们二人,根本无法左右战局。”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去和水贼死斗?万万使不得啊,小老儿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儿孙满堂,我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
看着这老汉如此怂样,年轻公子还不曾说话,那黑衣男子便已经抓住老汉,冷声道:“贪生怕死的老舍奴,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些水贼根本没有想留下活口的意思,你不反抗,难道就可以不用死了吗!”xh。186
第六十七章 江上风波(下)()
看着老汉裤脚流下的液体,年轻公子挥了挥手,表情有些阴沉,“把他放下,不必逼他。船家,去把棍棒拿来便是。”
听到这话,船家拱手拜谢,模样极为可笑,正如黑衣男子所说,不反抗依旧会死,还会死的很窝囊。
船家和伙计很快便把棍棒取来,年轻公子拿着佩剑,自是不用兵器,黑衣男人拿了一根哨棒。
年轻公子看着眼前四下逃散的众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想着合众人之力,对抗水贼,或许有些胜算,可这些人实在不中用,水贼还未露面,便已然把他们的胆吓破。
“孩儿们!把船给老子锁上!”江面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十几道银钩飞出,扣进客船船身,三艘贼船已然将客船包围,船上站着一道道身影,余少白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手里明晃晃的大刀。
“师太!他们要上船了,要不咱们去找把兵器吧。”余少白四下张望,看到船舱里老汉手里捧着几根哨棒站着年轻公子面前,心里有些惭愧,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都站起来反抗,自己哪有龟缩的道理?
想罢,他急步来到年轻公子面前,伸手拿过哨棒,“算我郝男儿一份!”
看着这道童竟然挺身而出,年轻公子微微点了点头,一旁黑衣男子大声笑道:“你们之中还是有血性的,连道家人都看不惯,你们这群窝囊废!”
余少白听到这话,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怎么就自己和这年轻公子还有黑衣男子三人拿着家伙,其他人都蹲在地上不言语。
“小道童,跟我去杀贼!”余少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黑衣男子硬生生的拽出了船舱,而此时他才明白,自己装逼装过头了。
“杀啊!”
一阵喊杀声想起,贼船已然逼近客船,三面皆有水贼跳上客船,前面水贼有年轻公子挡着,可后面船舱却无人应战,接连数声惨叫响起,黑衣男人打落一人,夺了大刀便朝船舱走去。
余少白本来跟着黑衣男子,见他离去,顿时没有丝毫安全感,看到地上捂着肚子的水贼,他二话不说,照头抡,直接抡晕一人,此时他的安全感才找了回来。
一旁刚跳上客船的大汉看到自己兄弟被人打的这般凄惨,怒吼了一声,朝余少白跑来。
余少白看到大汉凶色,大喝道:“小心背后!”
大汉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看向身后,却不想正给了余少白下手的机会,纵身跃起,表情相当的夸张,若是有慢镜头,应该还拉风。
咔嚓~
哨棒准确无误的落在大汉头顶,应声折断,可见余少白这一击是该有多拼。可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吃奶的劲都使上来了,那大汉跟没事人似的,抄起手里家伙便朝余少白砍过来。
余少白离他那么近,哪里躲得过来,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静梵师太,正被五名水贼夹击,年轻公子勉强还能认出来,黑衣男子他到底是去打人,还是被人,差点都认不出来了,看着他叫嚣的最厉害,怎么这么怂?
啊~
瞬息间,大汉大刀临身,余少白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血溅吴江的场景,真tm倒霉。
咚~
正闭眼等待死亡的少年郎没有等到大刀,反而听到什么东西落地声,睁眼一看,那大汉竟躺在了地上,鲜血从头部流出,看样子是他之前那一击留下的重创,这大汉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他也来不及查看大汉死没死,因为又有一人朝自己杀来,“师太,你能不能用点力,别一味躲闪,会要人命啊!”
静梵师太听到余少白的话,有些无奈,自己是出家人,动手伤人实在违心,要是余少白知道她的心思,恐怕会气的吐血,唯一的主力,居然还是个出家人,悲剧撒~
余少白看到静梵师太没有搭理自己,有些无奈,翻身滚进桌子底下,躲过了贼人的大刀。
余少白来到桌底,没想到竟然碰到熟人,那之前的蓝装男子也躲在里面。
“郑公子,这么巧,你也在?”话音刚落,一把大刀从桌中插下,直直刺进了蓝装男子的背上。
看着那郑公子“幽怨”的眼神,余少白也深表抱歉,看到那桌底长刀慢慢收回,他抓起地上长剑,斜着刺向桌子。
啊!
黑衣男子站在桌旁,听到里面动静,还以为自己已经杀死那道童,没成想自己正在拔刀之际,从桌子中插出一把长刀,直接刺进他的胸膛。
余少白听到惨叫声,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得手,松开刀柄,滚出了桌底,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水贼,他心里不禁有些犯呕,这是杀人了?
老天没给他发呆忏悔的机会,接连干掉水贼,余少白成功的吸引住了一位水贼头领,一边砍翻逃散的百姓,一边朝余少白走来。
看着对面的黑衣人,余少白觉得气场这个东西或许真的存在,直观感觉这黑衣人不是刚才那些喽啰,杀气实在太重了,对付三个喽啰靠的是运气,而显然靠运气不是永久的法子。
“小道士,挺厉害的嘛,杀了我三个兄弟。”
听到黑衣人的话,余少白更能确定这家伙是个头目,因为狗血剧情里,只有头目才最喜欢装逼,杀人之前总是有一堆话要讲。
“这位大哥~你们既然是贼,那贼有贼道,你们不都是抢钱和抢货物吗?何必杀人呢?这一船人全杀光,实在可惜了,就像你脚下的那位,郑公子是兰溪县最大米商郑显立的儿子,你看他手上足足带了五个戒指,就可以明白郑家多有钱,你若是不杀他,拿他做肉票,岂不是能从郑家要来更多的钱吗?”
听到余少白的话,黑衣人看向蓝装男子的双手,眼中一片灼热,伸手将戒指和扳指取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小道童,继续说下去。”
余少白笑道:“我这也是站在您的立场,虽然小弟不知道您为何要杀人,不过一切事情的出发点应该都与财有关,让大哥带着兄弟杀人的财和这些客人背后的财相比,相必大哥心中已有计较。”
那黑衣人听到这话,忽然高声道:“弟兄们停手!其他人都给我挺好了!现在老子给你们一条活路,放下兵器,蹲在地上!”
这黑衣人果然是个头目,水贼们听到他的话,皆停止杀戮,持着刀剑站在黑衣人身旁。
已经被血腥场面吓破胆的百姓,听到这话犹如天籁,乖乖的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不过唯独年轻公子没有蹲下,余少白还纳闷其他两人去哪了,仔细一看,不免有些郁闷,静梵师太在人群里静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那黑衣小哥正持刀单膝跪在地上,一脸努力的样子,不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