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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打紧,我已经决定自己开一家成衣铺。这几天你去找家店面盘下来,价格要压很点,我们手头的钱不是很充裕。”
“大哥英明!这一次我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绝不辜负大哥的期望。”张浪连拍马屁带吹嘘的道。
曹子光接着道:“还有,你回头去趟沈家,我准备让沈兰来做店掌柜,如果她同意了,你就全权负责把新店张罗起来。”
“没问题。”张浪拍着胸脯道,然后贱兮兮的凑过来,搓着手指道:“大哥,最近手头”
玛德!屁事都还没干成,就知道要银子花,看看人家小武,从来不在老子面前提银子。
心中虽然这样骂着,但是曹子光没有真往心里去,张浪自从跟随他以来,除了爱花银子,还真没得说。
“这些你省着点,这次再做不好,甭想再有银子了。”曹子光掏出十几两银子丢给张浪,然后甩甩手让他滚蛋。
以张浪的骗术,搞点银子是不成问题的,如今却甘愿为了十几两银子跟随他,也是很不错了。
走出房间,曹子光看到韩忠正走过来,曹子光便唤住了他。
“老忠叔,这几天我想回乡去给爹扫墓,你帮着租辆马车,准备些祭品,陪我一同去吧。”
“好嘞!”韩忠连忙点头应下,能够陪同曹子光去给老爷扫墓,他是一万个愿意。当年他流落街头,若非曹子光的父亲给他碗饭吃,他连现在都不如。
曹子光自然知道这一点,因此便想带韩忠回去,至于项武,还是留下来保护韩小草吧。一个独孤藏在逃二十年,如今又有采花大盗横行,这华夏帝国也有盛世下的烦恼啊!
次日,曹子光去明月楼转了一圈,等他回到大唐,曹小若已经买好了药,而韩忠也套好了驴车。
和曹小若一起坐在驴车上出了城,曹子光一路郁闷,他知道韩忠节俭,如今大唐又要开成衣铺,银子紧张,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寒碜吧?
我这可是回乡祭祖,就算你为了少花点银子,找匹骡子也行啊!弄辆驴车,连车蓬子都木有,这样回去太没面子了吧!
路上稀稀拉拉可见一些小镇,东行一百多里后江下镇已在眼前,这里基本上属于后世上海地界,不过如今的此地远没有后世那么繁华,除了江下镇之外,目光所及,还看不到其他城镇。
江下镇也不是很有上万人的规模,镇子上居住着七个姓氏的人口,最多的便是曹氏和王氏,入镇口立着牌楼,几个老者在大树下唠嗑,附近还有一些孩童在玩耍。
曹小若和几个老者打了个招呼,那些老者只是点点头,随意应了那么一句,没有多关注曹子光一行。
走进镇子上,曹子光感觉和几年前并无太大差距,一些青瓦房上晒着渔网,这里北面有一条小河通往长江,因而有一些人以打渔为生。
曹氏一族多居住在镇子东头,和曹子光这一系很有几家近支,曹子光记得父亲曾讲过,上一辈的曹家,也就是曹子光祖父那时,曹家很贫苦,有兄弟五人,祖父为长,年少时便和二叔公上山砍柴贴补家用,供养三个弟弟,二叔公曾从山上跌落过,摔断了腿,后来便一直坐在木轮椅子上,终生没有娶妻,晚年才收养了曹小若这么一个孙女。
而如今的曹氏五支,混的最好的当属五叔公家的儿子,也就是曹子光的一个堂叔曹广年,在帝都洛阳做京官,具体是什么官职曹子光不太清楚,三叔公家与曹子光的同辈中也出了一个秀才,四叔公一脉子孙在当地混得也很不错,一位堂叔做了当地的里正。
随着曹小若来到二叔公的住处,三间青瓦房,院子不大,还没走进去屋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咳嗽声。
“爷爷,你看谁来了?”
曹小若脚刚迈进屋子,便是带着欢喜的道。
曹子光走进屋子,抬眼看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一辆木制的轮椅上,弯着腰想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本书,却怎么也够不着。
曹子光连忙赶两步上去,帮忙捡起了地上的书,而同时二叔公则抬起头看向他,那一双老眼很亮,完全不像六旬的老人。
“咳咳你这娃娃是?”
曹子光连忙道:“二叔公,我是子光。”
“哦,是子光啊!好些年不见你了,都长这么高了。”二叔公目露欣慰,有着长辈看到家族晚辈成年后的喜悦。
“堂哥,你先和爷爷说说话,我去熬药。”
曹小若说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曹子光推着二叔公走出房间,人应该多晒晒太阳,二叔公腿脚不便,想来一直是曹小若在照顾他。
曹子光看得出二叔公家非常的清苦,以前父亲在,每年都会回来送点银子,而如今看来,其他几家并不把二叔公这个宗族长者当回事。
第044章 重阳节()
“吆!这是谁的驴车啊?”
刚刚推着二叔公走出房间,便看到院门外正有一个青年在那里歪着嘴轻笑着。
“二叔公,这个人是谁?”
曹子光心中不悦,老子赶辆驴车也有人过来挖苦,至于吗?
“那是书林吧!”二叔公悠悠道。
曹书林!那个秀才堂兄?
曹书林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进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曹子光,咧着嘴笑起来。
“我当是谁荣归故里了,原来是子光堂弟啊?”
曹子光看这位堂兄,瘦的像根竹竿,一脸麻子,就这长相就别出来显摆了呗?就算你是秀才,按照帝国的选官标准,一辈子都甭想混个一官半职,想走仕途完全是死路一条嘛!
“书林堂哥,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这曹书林竟然没听出曹子光是在挖苦,反而一脸得意,将手中折扇打开,摇了那么两摇,阴阳怪气的道:“听说你被岳家赶出来了,难道混不下去了,要来二伯公这里蹭饭?”
靠,人家长得帅得搞把折扇出来装一装才子,你这德性就别恶心人了呗!
站在一旁的韩忠面有愠色,想要接话却被曹子光用眼神制止。
曹子光很是感慨的道:“唉!现在外面难混,小弟确实步履维艰,以书林哥的才学出去,肯定是风光无限,何必窝在这小镇上,岂不埋没人才?”
这句话不想真戳中曹书林的痛楚,他不是没有走出去过,只是在金陵待了几天,便被一群才子们奚落的羞愤欲死,灰溜溜的跑回来后就再没敢出去。
曹书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含糊不清的道:“外面有什么好的,皆是些粗鄙之人,等我高中了状元,风风光光的走出去那才算本事。”
曹子光笑道:“那我就预祝兄长金榜题名了,可别让小弟等得胡子白了。”
“唉。”二叔公突然叹息了一声,悠悠道:“五年前我就在等书林高中,书林你可要努力,让伯公活着看到那天啊!”
曹书林脸色有些难堪,不悦的道:“二伯公,你继续晒太阳吧!我先告辞了。”说完,瞪了曹子光一眼,很不高兴的走了。
曹小若熬好了药端了上来,曹子光便说去自家老宅看看,然后带着韩忠出去了。
来到祖父的老宅,曹子光气愤起来。房顶上长满枯草不说,院墙大都坍塌,院子里堆满了垃圾。他记得五年前不是这样,父亲健在时,曹氏宗族还有人主动过来打扫,短短五年,这里竟成了镇上存垃圾的地方了。
而紧挨着的一个院子,是五叔公家的老宅,那打扫的叫个干净,夸张点讲,蚊子在墙上都会打滑。而据曹子光所知,那位堂叔很少回乡,他长这么大,也仅仅见过两次。一次是五叔公过世回来办葬礼,一次是高升后回来显摆,虽然身居高位,却从未听说对族人有什么照顾,而自己的父亲,却是时常给宗族内各家带礼物。
“大少爷,要不要回头找人打扫一下?”
韩忠看出了曹子光的不悦,低声道。
“不必了。”虽然有些气愤,但是做这些无用功没有意义,曹子光凛然道:“将来我要买下这个镇子。”
这大少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韩忠吓了一跳,买下这个镇子?那得需要多少银子啊!
曹子光也是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不单单是这个小镇子,还有方圆上百里,这片土地在后世可是有着中华最大的城市,等将来摇钱树成长到一定程度,老子就买下来建造一座东方不夜城,作为华夏帝国对外贸易的,将大唐服装包括华夏所有商品,推向全世界。
如今是十九世纪初,那个不列颠王国应该已经是日不落帝国了吧!华夏历史已经有了根本的变化,鸦片战争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至少目前,曹子光还没有发现鸦片的流入。
在这个世界,没有元朝也没有满清,华夏文明从未被打断过,经济发展很繁荣,雏形的火炮在一线军队也广为应用,如果再发生西方入侵,应该能顶得住吧?
老子只想做个富家翁,娶个三妻四妾,逍遥一世,希望帝国能够给力点,千万别被人欺负,真要扛不住,政治什么的老子毫无兴趣,打仗的事情也不要找我。老子充其量搞搞后勤,在后方生产些枪炮发发国难财,但是最好别发生这一幕。
天渐渐黑了下来,在二叔公家过了一夜,曹书林已经见过自己,那么曹氏宗族应该知道老子回来了,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看望,这和五年前大相径庭,以前父亲带着回乡,那些叔伯们早早就在镇子牌楼下迎接了,人心皆是如此势利吗?
翌日,重阳节。
重阳节与除、清、盂并称汉族四大传统祭祖节日。
曹子光让韩忠带上祭品,然后推着二叔公,一路步行前往镇子外曹氏祖坟。
韩忠赶着驴车跟着后面,老忠叔租车很吝惜,但是祭品却准备的很丰厚,香烛、纸钱、素酒、水果点心、饭菜、包袱等带的很全。
路上行人并不断魂,一个个都很轻松,并没有扫墓应有的严肃,曹子光则不然,他穿越的不是旁人,前世的父亲也是正儿八经的父亲,百善孝为先,尽孝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他收起了平时的轻佻,一脸肃穆。
曹氏祖坟在一个小山丘上,这个季节树木枯黄,地上黄叶漫漫,小风一吹还真有点凄凉感。
墓地上已经有不少曹氏族人来到,他们看到曹子光一行过来,皆是有些诧异。
有些叔伯认出了曹子光,曹子光他们家一脉,五年都未来扫墓了,很多族人几乎都忘记宗族还有这个一个人存在。
虽然看不起二叔公,毕竟是族内长辈,在眼下这种场合,几位叔伯还是走过来打招呼。
“二伯,您年岁这么大了,大可不必亲来,交给我等晚辈们就可以了。”
曹子光的两个堂叔来到面前,躬身见礼。
二叔公搭了个话,然后指着曹子光道:“这是你们大伯家的孙儿子光,你们应该还认识他吧?”
两个堂叔看向曹子光,随意点了点头。
“哦,是子光啊!好些年不见,听说你不在岳家了?”
“两位叔叔好!”曹子光拱了拱手,然后平静的道:“是的,小侄被岳家赶出来了,时下在一家青楼做活。”
第045章 累及先父()
曹子光毫不隐晦的回答,令这两位堂叔有些意外,他们本以为曹子光会因羞愧而做出隐瞒,却不想如此坦然。但是听到是在青楼做事,二人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在他们看来,曹氏也算当地的大门大姓,族内竟然出了个在青楼做事的子孙,简直是给祖宗脸色抹黑。
“子光,你怎么可以在青楼做事?”一个堂叔质问道。
“在青楼做事怎么了?”曹子光不悦道:“只要凭自己本事吃饭,做什么事情都无可厚非。”
那堂叔有些气愤,曹氏一族,要说起祖上,也是出过宰相的,虽然曹子光不是他的亲侄,可也觉得脸面无光。
曹子光看着这位生气的堂叔,正是当地的里正曹广江,二叔公腿脚不便,被人轻视,宗族事务大都由这位堂叔处理。曹子光记得五年前,这位堂叔就将族内一个不守妇道的寡妇浸了猪笼,手段极其残忍,当时父亲极力反对,却抵不过族内多数人为虎作伥。一个年不到二十的女子便被沉江而死。
另一位堂叔名叫曹广山,正是曹书林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善类。
曹广江正要发怒,曹广山却递过个眼色来,这位堂叔才勉强收起了怒火,然后转身走去,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对这两位堂叔,曹子光并没有什么好感,若非为了给父亲扫墓,他还真不想回来看他们这副恶心的嘴脸。
来到父亲墓前,曹子光心中一片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