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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陛下三思!”
利益永远是最为重要的,和与女真争斗边界相比,当然是在京城中的财产安全更为重要。
耶律延禧点点头说道“那何人愿意领兵平乱?”
鸦雀无声
和女真人的几场战争已经让这些大臣明白了,战争并不是那么好玩的,辽军已经不再是百年前的铁军了,谁知道这个没听过的古欲会不会是下一个阿骨打。
“萧奉先,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奸臣往往都是有能力的,萧奉先也是一样,他立刻说道“陛下,如果真的要先平叛,女真野人也不能放着不管,黄龙府是不得有失的,我军虽在达鲁古城受挫,但此战我军并未全军覆没,各军只是被击溃,只要竖起大旗,不要一月,又可聚集十万兵马。
而饶州渤海人嘛陛下,萧谢佛留正在回来的路上,他此次兵败,正好可以让他戴罪立功,如此也可体现陛下的宽大仁和。”
耶律延禧想了想,点头说道“此言在理,传令斡里朵,让他不要回来了,原地聚集兵马援助黄龙府,告诉他,黄龙府丢了的时候,他的脑袋也可以丢了。
传令萧谢佛留,直接去饶州镇压叛乱,如不胜,他也别来见我了!”
辽国被国内国外的叛乱搞得焦头烂额,大胜的阿骨打带着浩浩荡荡的俘虏和无数的财物回到了按出虎水,也就是完颜部落中。
这数万的俘虏,极大的补充了女真的人口,尤其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精壮男丁,可以耕田放牧,做工上阵,而且其中还有大量的工匠,这些工匠将巨大的改变女真人的生存现状,也使得女真人对工匠的重要性大为认识。
女真人并不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女真族其实是渔猎民族,而其粮食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来自农田,阿骨打看着天气逐渐变暖,决定先忙农耕等事宜,等秋后再和辽军作战。
但一个巨大的阴影也笼罩在了阿骨打的心头,那便是春荒。
女真人的粮食一直都是问题,这也是限制女真人口增加的主要原因,现在虽然建国了,地盘也有了几个州,但这些地方都是偏远小城,粮食并不多,现在又多了几万男丁,这些人都是要吃饭的,这个粮食问题要是解决不好,金国的未来就是黑色的。
北国的君主们各有各的烦恼,而身处南方的姜德,此时却是很舒服呢。
第三百零五章 文曲宴(上)()
汴梁
“哎,我终于明白昔日的太宗陛下为何不愿意迁都了。【道。
赵佶哦了一声问道“是为何啊?”
姜德指了指面前的佳肴说道“就为了这美食,天下谁愿意离开此处啊?官家,没想到宫中居然真的可以在这样的时节种出蔬菜来,昔日微臣也是说说罢了,可没想到会有人把他实现啊。”
姜德面前的菜,有一半都是绿色的蔬菜,这可不得了啊,现在寒冬刚过,万物尚未复苏,就是白菜,也是有价无市啊。
赵佶笑道“这也多亏了你献出的玻璃啊,却是没想到,过几日我带你去看看朕的回春宫,那可当真是巧夺天工啊,那里面有水管百条,具通暖水,使得里面严冬之时也如同春时,这才有了这些蔬菜啊。”
姜德吃了一口白菜,赞叹的点点头,说起来古代的皇帝也是挺可怜的,冬天里连口蔬菜也吃不,夏天热的要死也没空调,只能到山避暑,这日子过的连后世的百姓都不如啊,还要天天担心下面的臣子篡位,百姓造反,怪不得没几个长寿的。
姜德放下筷子,看向楼下,楼下已经是满坑满谷,戏台,一人正唱着曲。
“玉环倾城又倾国,孤王难舍又难离。
悔恨眼观流泪眼,断肠妻是我爱妻。
双星再重盟誓,神灵鉴我李隆基。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宜封奴穿着龙袍,扮的是李隆基,这样的唱词顿时让满堂叫好。看的赵佶不断感慨摇头,眼中有些含泪,姜德在旁边也不时合着拍子,打着大腿,这才多少时间,李师师和宜封奴已经学会了姜德从后世盗来的四五本剧本,更是教出了十几个徒弟,琼楼戏剧已经成为了整个东京城中最流行的娱乐huo dong,光最远处的丁等门票,也要二十贯钱,这还是有价无市。
而姜德现在和赵佶所在的天字房间,那如果是要花钱进来,没个三四百贯,是别想进来听一晚了,就这,还是有价无市,十二个天字雅间,清一色都是被汴梁城中的达官贵人长期包了的。
“可恨李隆基啊,如此佳人最后却被逼的香消玉坠,当真令人心痛啊。”赵佶跺跺脚对旁边众人说道“如此官家,真的是对不起佳人啊。”
姜德看着旁边蔡京等人的迎合,暗暗好笑,看向下面扮作杨玉环的李师师,要说不合格的皇帝,你赵佶恐怕还比不人家李隆基吧,人家好歹前半生可是辉煌的紧啊。
“小郎,你今年多大了?”赵佶感叹了一会,看向姜德问道。
“微臣十六了。”
“好快啊,我记得昔日见到你,还是二年,今日已经是五年了,我昔日曾经和你说过要给你一个出身,今日看来,你年纪也到了,今年大比,你参加吧。”赵佶笑着看向姜德,他其实心中早就想把姜德这个每次都能拿出新鲜玩意的人留在身边了,只是姜德一直借口要读书游学,而游走四方,现在好不容易姜德回来了,自然是想捆住他,只是君王捆人,用的从来不是绳索,而是高官厚禄。
大比?姜德一听就头大了,要他从后世抄些文章诗词那没问题,要他和那些从小苦读书的古代文人一起比试能比刀枪吗?
姜德连忙拜道“官家,微臣学识浅薄,还需要多学些时日,否则害怕丢了官家的脸面啊。”
“哎!怕什么,你真的考得不好,朕不是还答应过赐你一个出身吗?”赵佶毫不在乎的说道。
姜德看着赵佶,苦笑了一下,只能谢恩,不得不说,赵佶对自己身边的人,倒也是好的没话说。
深夜
“主公,这可是好事啊,为何你却如此的不开心呢?”许贯忠看到回来的姜德一脸的不快,不禁疑惑的问道。
“许先生,我参加大比,无论结果为何,都有不利啊,如我得名较高,恐怕那赵佶就会命我为京官,日后极难四处走动。如我考的不佳,又丢了脸面。”姜德把自己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许贯忠笑了一下,劝道“主公,我看此事大不用如此担忧,而且我等日后务必要先掌握京东二路,如果没有一个名分,却是不便,主公此次大比,依学生看,却是极为必要的。”
姜德歪歪嘴,说道“要不你去为我考好了,你的文章可比我写的好得多。”
许贯忠连忙摇手道“主公啊,这大比的最后可是要入宫比试的,这宫中还有谁认不得主公啊?”
这倒也是。
姜德吐了口气,得,考就考吧,不过还是得提前准备一下,姜德知道自己的水平,放了太多心思在别的事情,恩科虽然在此时也并没有明代那么受到歧视,但终究不是正途。
“主公啊,我看可以在琼楼特设一文曲宴,召集已到京城的那些文人士子相会,也许还可以从中发现一些人才。”许贯忠提出了个想法,姜德一听就觉得不错,天翔学院虽然也在不断培养出一些学子来补充姜德手中文人的空白,但人才,谁会嫌弃多啊?
姜德说道“好,那就定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在琼楼办文曲宴,只要是来京城赶考之人,都可以免费入内吃喝!如已有进士功名者,也可同理入内!”
琼楼要开文曲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而且还有传言流出,到时候文曲宴会有贵人出题考较众人,为首则可得千金,俗话说穷文富武,来东京赶考的人当中还真的有很多贫寒子弟,这些人平日路过琼楼也只能感叹几声,不敢入内,今日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呼朋唤友的准备前来,而一些已经当了官的文士们,一边想借此机会看看后起之秀,一边也暗暗猜测到了那贵人到底是什么人。一时间,文曲宴成为了汴梁城里的大事了。
赵佶也在宫中得到消息,他笑着对旁边和他一起画画的蔡京说道“我说太师啊,你家这个小郎君,还真的有趣,如此盛会,我等不可不去啊。”
“官家,定王等人到了。”梁师成入内对赵佶说道。
赵佶哦了一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男孩走了进来,他们最大的也就是赵桓,此时才十五岁,最小的,才刚刚开始学习写字读书,再小的,也就不在这里了,因为没有什么考较的必要。
赵佶看着这么多的孩子,心中欣喜,对蔡京笑道“太师啊,你看,我其他的也许比不历代先皇,但在子嗣,却是当真第一了。”
蔡京叹道“这却是因为官家乃是天人下凡,故而才有如此多的子嗣啊。”
赵佶点点头,赞道“此言有理,自古皇帝便身负天下运气,故而子嗣往往不旺,唯有大运在身者方可子嗣兴盛啊。”
说着,二人就开始鬼力怪神的一阵乱侃,说的下面的十几个皇子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为首的赵桓,更是对蔡京感到极为厌恶,他可是读过书的,知道自古以来和皇帝进言鬼神的,必定都是奸臣,但他更加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现在连个太子都不是,而蔡京却是赵佶眼中的肱骨之臣,如果自己展现出不满,恐怕太子之位就和自己越来越远了。
赵佶和蔡京聊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众人说道“诸位皇儿,近日在琼楼要开一场文曲会,届时将有无数文人士子参会,我便想到了你们的功课,今日便来检验你们一二,定王,你最大,你先来吧。”
赵桓拱手前,赵佶问道“你今年已经十五,平日里读书也算用功,我起个头,你继续背,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开始吧。”
赵桓一听,顿时感觉脑袋一木,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赵佶顿时脸沉了下去,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专气致柔,能婴儿乎?
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爹爹,我背的对吗?”一个如玉少年走出来,笑着对赵佶说道,看的赵佶是喜不胜收,连连道“一字不差,倒背如流啊,楷哥果为吾儿,定王,你要多多学习才是,一本道德经都背不出来,日后能做什么大事?”
赵桓低着头,应了一声,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赵楷,心中愤恨,可想而知了。
赵佶又根据皇子们的年纪大小,选取了一些文章让他们背诵,自然有的好,有的坏,赵佶最后说道“过几日文曲宴,定王、楷哥,你们二人和我同去。”
“我也要去!”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玉琢娃娃一般的宫娥闯了进来,一把跳到了赵佶的身说道“爹爹,孩儿也要去嘛,你带孩儿去玩好不好?”
赵佶一看来人,心都快化了,一把抱住道“好好好,小福金说什么都是好的,这样吧,你去问问,看你的姐妹们有谁愿意去的,那日才子云集,她们倒是可以去看看。”
“混账!那赵楷当真是视本王于无物!”随着骂声,一个青花瓷杯宣告了自己生命的结束。
“呵呵,殿下为何如此恼怒?”一个文士走到赵桓身边笑着劝道。
赵桓看着来人,连忙说道“老师,今日父皇测试我等,出了一题,还没等我答,那赵楷便抢答,父皇不但不怪罪,反而夸耀于他,我岂能不气?”
来人是耿南仲,开封人,元丰五年的进士,如今已经年过五十,他从政和二年便以礼部员外郎为太子右庶子,试太子詹事、徽猷阁直学士,是赵桓的少数可以信任的人。
“定王,你可知道昔日曹丕和曹植的故事?”耿南仲抚须说道。
赵桓想了想,点点头道“你是说赵楷如同曹植,虽然文采飞扬,但并不代表可以登位?”
耿南仲笑道“定王啊,废长立幼一直都是取乱之道,何况定王你素无过错,就是官家有这个想法,百官也不会同意的。
殿下要做的是继续保持现在的朴素贤王形象,如此一来,百官自然会站到殿下这边,至于郓王嘛,他的确是文采飞扬,但治国靠的绝对不是文采,还请殿下三思。”
赵桓哎呀一声说道“我只怕官家想立赵楷为太子。”
耿南仲想了想说道“殿下今年也已经十五,我会请求几个同年书请求立太子,殿下过几日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