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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记,你这话是不是有些失于偏颇了,我看这路却是不错,最少不会被雨水冲垮,而且一看马车就走的快。”一将有些看不上王书记的话,开口说道。
王书记看向那人,见是呼延灼的族弟呼延通。
呼延通虽然是呼延灼的族弟,却小了呼延灼不少,此时不过二十岁,他性格直爽暴躁,但双臂却有霸王之力,两只铁鞭比呼延灼的还重上一些,乃呼延灼账下主骑。
呼延通说完,抽出自己的铁鞭,下马对着地面就用力砸了一下,这一砸,只见一阵青烟起,被砸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坑。
“啊呀呀,好厉害的路啊,我的胳膊的麻了,平日里我这铁鞭就是砸那巨岩也可碎得,这路恐怕能用百年了。”呼延通咋舌说道。
“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当真是弄臣!”王书记嘟囔了一句,此时在军中,也没有多少文人,否则他必然要好好的说上一说这等伤民之举!
“看,那边有人!”一个侦骑指着一边说道,呼延灼抬头望去,果然看到几人探头探脑,见到好像被发现了,也不躲,只是走出来对呼延灼拜了拜。
“去,带过来,梁山贼寇实力不小,我等还是要小心为上!”呼延灼并没有因为距离梁山尚远就有所松懈。
几骑很快带着几个人回来了,呼延灼看到几个一看就是百姓苦力的人都低着头,有些战战兢兢,但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虽然长得不高,样貌也是平平,态度却是不卑不亢,让他有些兴趣。
“你等是何人?我等大军过境,你等在旁窥视,可是梁山贼人的细作?”
那年轻人从怀中拿出一块牌子说道“我等是济水工业区派来修路的监头,因得知大军过境,不敢打搅,故而在旁等待,这是我的腰牌凭证。”
呼延灼接过一看,发现这块牌子非金非木,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上面写着人名职位,还有小字写着个人样貌特征,知道这不会是假冒的,而所谓的济水工业区,也因为玻璃的远销而早就被他所耳闻了。
“原来是宋文华,宋监头,你等修的是什么路?可是这石板路?”呼延灼还给腰牌后问道。
宋文华先谢过然后回道“回将军,这不是石板路,这个叫水泥路,因为用来修筑的材料是水泥,故而有其名,我等奉命要修建从济州到京畿的一条水泥路来,我等已经在此修筑了一年多了。”
“哦?要从济州修到京畿,这可不容易啊。。。我看你们这路很宽,要花不少银钱吧?可是朝廷出资?”那王书记一听,觉得是个机会,便开口问道。
宋文华摇头道“的确不容易啊,我等在此风餐露宿,一来人手不多,二来材料运的也慢,恐怕还要两三年才能修到开封府了,至于出资嘛,倒并非朝廷出资,我家小郎君昔日发明玻璃、水泥二物,官家只爱玻璃,不想支持建设水泥作坊,我家小郎君便对太师言此物对天下有大利,并愿意自己出钱修路一条以为天下先。”
“小郎君?可是那姜德姜子君?”王书记一听脸色就不太好的问道。
“正是恩师。”
“哈哈,恩师?这样说来,你恐怕也是天翔学院出来的吧?”
宋文华一脸自豪的说道“便是!”
“哼!那天翔学院教的果然都是邪门异道,不学圣人之言,却学什么修路之法?当真是可笑的紧!”王书记一脸鄙夷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个读书人,原来不过是一白身匹夫。”
这一句倒是让呼延灼和呼延通都些不快,怎么?我等也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也是白身匹夫的一员喽?
宋文华也不恼,大概他早已习惯了被一些文人鄙夷吧,他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拜道“我天翔学院求得是知行合一,要的是为民行事,我虽无功名,却在此修路以为百姓谋福,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不知先生有何功绩可自傲如此?”
“我此去是要辅助大军平定梁山贼寇,做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岂是你这样的人能比的?”王书记不屑的说道“罢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将军,我等还是赶路吧。”
宋文华笑了一下道“那小子便在此等先生大胜归来,如有那日,小子必在此焚香庆贺先生大功!”
呼延灼却听出来了一些什么,他皱眉道“你觉得我等此去不可取胜?”
宋文华眼珠动了动,却没说话。
“你这小子,要说就说,莫要学那些腐儒卖关子!”呼延通有些不耐的说道。
宋文华笑了一下,自嘲道“小子也是前几日和几个同学胡乱讨论了一下,将军率万军征不臣,自然是如有天助,这乃天时,可惜的是。。。将军此时只有天时。”
“什么叫只有天时?”呼延通不解的问道。
宋文华看着呼延灼说道“梁山有八百里水泊,我却见将军只有步马两军,不知将军准备如何攻山?何况梁山贼久居梁山,地熟水通,此乃地利不在将军。
梁山贼虽四处骚扰地方,却不侵百姓,只打劣绅,各地百姓对其并无怨气,反而将军大兵所到,必然生灵有所涂炭,当地百姓如何能喜?何况梁山贼众被朝廷围剿,只能死战,这便是哀兵了,而将军这边却是各路兵马齐聚,必然人心不齐,这边是人和不在将军。
地利人和均不在将军,故而,小子对将军此去并不看好啊,小子狂言,还请将军见谅。”
呼延灼长吐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你所言都是忠言啊,有何可怪的?我确实忘记了这几点啊,来人!”
旁边几个偏将拱手称在。
“立刻派人传令,如今乃春耕时节,万万不可扰民,凡有扰民之举则,从我以下,斩无赦!”
“遵命!”
宋文华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呼延灼居然会如此作为,不禁心生佩服,对呼延灼又拜了一拜。
呼延灼又对王书记说道“还请王书记辛苦一下,立刻手书一封,请各州府准备水师船只于巨野接应。”
等呼延灼离去后,宋文华叹了口气道“这样的战将,倒是少见了。。。”
——梁山
“报!!!寨主!宋军已至金蔡镇,并在济水旁安营扎寨!”
一个机要营的探子高声来到聚义厅喊道,许贯忠问道“有多少兵马?主将可是呼延灼?”
“回军师,有军士近两万,其中有马军不下三千,主将却是呼延灼。”
三千的马军?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好肥的买卖啊,就是有骨头,不好啃啊。”秦明管着骑兵,听到有马,最是兴奋不过。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大战呼延灼(上)()
“是啊,三千匹马,我们要从女真走多少次才能凑到啊。。。”姜德也是眼红的不行,不到古代,不会明白战马是多么的难得,战马可不是一般的马匹,必须要从小训练,不怕厮杀金锣之音,不惧刀剑伤体之痛,几匹马中也很难挑出一匹真正合格的战马来,大多数的马匹只能当做骡马使用,梁山所谓的战马,放到辽金两国中,很多都是不合格的,但这也是无奈,就是西军之中,也是缺马的。
因此,有三千匹战马的呼延灼军,就成了姜德势必要吞并的肥肉了,要知道,这可是能当重骑兵的战马,是真正的上等马啊。
“主公可是动了爱才之心?”朱武笑着问道。
爱才还是爱财,这就说不清楚了。
“却是如此啊,只是这呼延灼世代为将,赵官家对他们家恩重如山,想要其反叛可是不易啊。”姜德可不觉得自己可以有宋江那么好的运气,宋江能降服呼延灼,一半是以日后招安帮呼延灼洗脱败军之罪为诱饵的,与其说是呼延灼降宋江,不如说是呼延灼走了个曲线救国之路,用另外一种办法平定梁山,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自从呼延灼这样的朝廷降将大量上梁山后,宋江的招安大计才有了一群坚定的支持者。要不然,宋江敢在林冲面前说一次招安试试,真当林冲不敢第二次火并啊。
许贯忠想了想笑道“如想招这呼延灼却也不难。”
“哦?军师请明言!”姜德一听有机会,顿时有些小兴奋的说道。
“这呼延灼却是将门世家,自我朝开国以来,对将门便是防大于用,想那和呼延家齐名的杨家,要不是范公,恐怕早在仁宗年间就守不住那天波杨府了,现在将在外,相信朝中一定有人盯着呼延灼,只要我们用点小计,不怕呼延灼不和朝廷离心。”许贯忠倒是对朝廷中文武之争看的清楚明白,知道呼延灼最大的危险其实是来自朝廷。
姜德点点头,他到汴梁时,也曾经想去找找天波府,也算圆了自己小时候听杨家将的梦,但到了才知道,天波府根本就不叫天波府,而是天波杨府,天波其实是城门的名字,因为杨府靠近天波门,所以被称为天波杨府,而天波杨府却在神宗的时候就彻底没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杨家已经没落了,府中一个高级官员都没有,怎么可能守得住那么大的宅院,你又不姓赵!
要知道,杨家最后一个知名战将杨文广到四五十岁的时候还是一个殿直,这是个什么职位呢?要比较的话,徐宁都比他强。
而杨文广后来的崛起,一半是范仲淹看重,一半是宋英宗有些英雄情结,觉得他是名门之后,可以一用,即使如此,到了六十多岁也还是一个团练使,和韩滔二将一个职位。可见杨家沦落到了什么地步。
“要想朝廷对其有意见,也得先打上一场,派人送战书下山,我等先试试看这呼延灼和马军的斤两,再说后话!”姜德手一摆,决定先打一场,一来练练兵,二来也想看看传说中的重骑兵连环马到底是什么样子。
为将者,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此乃兵家名言警句,呼延灼从小熟读兵书,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让众军安营扎寨后,他便带着数骑,乔装为客商,准备探查一下梁山地势。
走了一圈,呼延灼见这梁山水泊果然是天险难渡,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提前让各州准备船只,否则此战却是难打了。
这时,几人来到一个村子,呼延灼见这个村子正在春耕,不由喜道“这里是何地了?我等即将开战,这些百姓却依旧耕种,可见当地官员是用了心的。”
“这里是郓城县了!”旁边的人回道。
呼延灼驻扎的金蔡镇其实就在郓城县的旁边,到了郓城倒也正常。
“走,我等进村看看,顺便打听一下这梁山情况。”呼延灼下马牵着往村里走,呼延通几人见状也只能跟着。
为了扮作客商,几人都没有穿战甲,铁鞭倒是带着,只是乔装了一下,随行的骡子背上还有不少的货物,倒是像模像样。
呼延灼走到一个在田埂上休息的老农边,拱手问道“老大爷,我等是从西边来的客商,听说这里快要打仗了,想问问去郓州的路还能走吗?”
那老农瞧了一眼呼延灼,顿时吓了一跳,站起来一脸狐疑的看了几眼,然后脸上有些怪异的说道“我等久居此地,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怎么?要打仗了?”
呼延灼顿时一愣,搞了半天是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附近马上就要成为战场了,亏得自己还以为这些百姓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呢,他便好心说道“是啊,老大爷,我等从蔡金镇那边来,那边都成大军营了,还有好多马呢,我等不敢靠近,故而绕道到了这边。”
老农哦了一声,背过身,眼珠转了一下说道“小老儿也不知道这路还能不能走,只是此处都是平原,想来总是有路可以走的。”
呼延灼呵呵的称是,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一打开,一股酒香飘了出来,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对后面说道“我们先休息一下吧,老大爷,我等聊聊,来,你也来一口?”
老农却是有些不耐的说道“你等行商,我要务农,此时却是春耕的时候,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说话,快走快走,勿要吵我。”
说着,老农却下田劳作了。
呼延通看的就要发怒,一把冲上前拽住老农就往田埂上丢,骂道“我家哥哥和话还没说话呢,你走什么走?”
呼延通可是武将,两臂有千斤之力,老农只觉得一阵晕眩就被摔到了地上,还亏得呼延通看他年老,收了点力,否则这一摔,老农也该准备后世了。
“打人了!外乡人打人了!快叫人!!”旁边一直看着的几个农夫见呼延通动了手,呼延灼几个也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不敢直接上前,而是互相呼喊,然后拿着农具围了起来。
一个年轻汉子指着呼延通叫道“那黑贼子,你快放了黄老伯!”
呼延灼见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二三十号了,知道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