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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汉子指着呼延通叫道“那黑贼子,你快放了黄老伯!”
呼延灼见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二三十号了,知道呼延通闯了祸,气的先踹了呼延通一脚,然后扶起老农,对周围农夫说道“我等都是客商,都是好人,我这弟弟却是鲁莽了些,你等莫要见怪。。。这样,我等现在就走如何?”
“打了人就想走?你等必须给黄老伯赔礼道歉!黄老伯,你没事吧?我告诉你们几个,黄老伯可是我们农技站的副站长,你要摔坏了他,非要拉你们去见陈大人不可!”
呼延灼一听,有些疑惑,这农技站是个什么东西?但也明白,自己弟弟摔得这个人还不是什么普通的农夫,大概是个乡绅什么的,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便对呼延通道“你打的人,快点道歉解决。”
呼延通顿时跳了起来“大。。。掌柜的!我。。我怎么可能给他道歉?了不起我陪些银钱就是了。”
说着,呼延通从怀中掏出了点碎银子,递给黄老伯道“给你,我们两清了!”
黄老伯一边咬牙喊痛,一边借过钱对周围围着的人挥手道“快。。快让他们走!”
呼延通哼了一声道“就是,快点让开,我等又不是什么梁山贼人,围着作甚?”
人群中一人笑道“你要是梁山好汉,哪里会这样对黄老伯?”
呼延灼也笑道“小哥说的是,我等要是梁山贼人,你们恐怕命都要没了吧。”
“呸!你等狗嘴中说什么没良心的屁话?梁山好汉顶天。。。”
“让他们快走!!”还没缓过气的黄老伯却急了,急忙大叫了起来,把那人的话给吓了回去。
黄老伯脸色阴沉的对呼延灼道“这位军爷,我等都是守法百姓,帮不得你们什么,还请离开吧。”
军爷?
刚刚还聚在一起的农夫们,顿时吸了口气,倒退了一步。
呼延灼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只觉得极为怪异,怎么刚刚说梁山贼人的时候你们不害怕,一说官兵,反而如此畏惧,又回头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等身份?”
黄老伯呵呵的说道“小老儿活了六七十个春秋了,看的人却是不少,但还没见过哪个商贩能有这样的好马的。”
呼延灼看了看自己的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的确,自己这匹马可是自己去拜见官家的时候,官家听闻自己是名门之后,特地赏赐的,还有个名头,叫做踢雪乌骓马,据说和昔日项羽、张飞的战马是同一品种,因为呼延灼也是极为爱惜,平日里从不肯轻离。
“我的确是官军,所以大家也不要害怕,老大爷,此事却是我等的不是了,我想问一问,这梁山贼人可厉害?梁山上有多少兵马?”
黄老伯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回军爷,我等在此耕作,却是没见过什么梁山贼人,想来是不多的吧。”
“胡说八道!刚刚那人不还说梁山什么什么的吗?”呼延通大喝道,吓得黄老伯脸色都变了几变,但还是咬牙说道“小孩子在外面听说了点风风雨雨,就在此吹嘘,哪里能当真,军爷要是从这样的风闻,恐怕会被上官责罚啊。”
“你说什么?”呼延通又想动手,被呼延灼一把抓住,呼延灼怒视道“你还想闯祸吗?”
呼延通见呼延灼真的发怒了,这才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呼延灼对黄老伯拱拱手,说了声谢过,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黄老伯看着呼延灼等人离去的背影,对旁边的一个农夫青年道“快,把出现了官兵探子的事情传到朱掌柜那里去,不要误了山上的大事。”
“黄老伯,这次梁山有难,我能不能上山啊?要不你和我爹爹说一声,我上山去了。”
“你啊!就想着上山。。。不行,你家就你一个独苗,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快去快回,我和你爹爹不答应,你觉得山上会收你吗?”
青年无奈的哦了一声,又被黄老伯踢了一下后,这才快步离去。
另外一边的呼延灼,走在路上,突然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梁山贼寇果然不好对付啊。”
“将军为何说这样的话?”旁边一个亲兵不解的问道。
“你们刚刚没看到吗?此地百姓不畏梁山而畏官兵,可见梁山已在此地得了人心,普通山贼要人心做什么?我料这梁山贼寇必有大志,故而猜测不好对付,走,我们先回去!”
回到军寨,呼延灼就看到韩滔二将正等着自己,便问道“怎么?出了何事啊?”
“大人,梁山派人传下了战书,约三日后于郓城县城东十五里处会猎。”韩滔拿出封书信递给呼延灼。
呼延灼打开一看,笑道“我还担心这梁山贼寇在山上不下来,没想到居然敢主动应战,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大本事!传令三军,修整三日,准备决战!”
彭玘拱手道“将军,贼人如此反应,我怕有诈啊。”
“无碍,那地我今日已经看过,却是一片平原,只有一些小山,不会有伏兵的。”
众人见呼延灼有了主意,便各自准备去了。
到了三日后,呼延灼命令几个从州郡赶来的厢军将领率三千人守寨,又派了两千人去守水寨以防梁山抢船,自己再带着一万五千兵马往约定战场去了。
走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大阵背水而列,呼延灼估摸算了一下,道“好家伙,居然也有万把人,当真是巨寇啊。”
再一看这大阵,发现中间树了三面大旗,一面写着替天行道,一面写着聚义保民,中间一面上书梁山二字,也是威风鼎鼎。
姜德此时正在阵中,看到呼延灼大军行军,阵势不乱,数千骑兵呼应左右,不禁暗暗点头,旁边朱武叹道“我原先还想让秦团长突袭一下,幸好寨主拦住,否则必将陷此军中。”
“上万大军厮杀,数百骑兵只能用在关键时刻。。。徐教头,敌军骑兵极多,此战不易,却要仰仗你的镰钩枪了。”姜德有些忐忑的对徐宁说道,虽然在原著中,徐宁是连环马的克星,但那毕竟是小说,真实战场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面对数千重骑的冲击还稳住阵势割斩马腿的。
“请寨主放心就是!”徐宁胸有成竹的说道,此时呼延灼已经摆好了阵势,两军慢慢靠近,然后各自射住阵脚,许贯忠道“主公,这是要和你喊话了。”
姜德一看,果然见一将带兵从阵中走出,只见这将三十上下,骑着黄骠马,手握枣木槊,笑道“这是韩滔,且看他能说什么。”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战呼延灼(中)()
临战叫阵,是古代常有的做法,目的一方面是让双方军士有时间调整呼吸,毕竟都是拿着重几十斤的装备,一路走到战场上,都要缓一缓,另外一方面就是要想办法打压对方的士气,拔高自己的士气,至于手段,无外乎斗将、喊话两种,而这两种方法都需要猛士才能完成,斗将都能理解,而喊话,在数万人的战场上,没有一个绝世大嗓门,也别想让对方听见。
姜德见韩滔出阵,挥了挥手,大阵瞬间闪出一条通道,姜德和众将催马出阵。
“来者可是百胜将韩滔?”姜德自己可不愿意喊话,就让牛皋代劳了,好家伙,一嗓子下去,姜德只觉得自己耳朵都有些耳鸣了。
韩滔也被这吼声吓了一跳,他勒住有些躁动的战马,槊指牛皋道“既知我名,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哈哈哈!我等兄弟在山上得知你等前来,本欲早降,可惜我有一对兄弟不愿意,如你能说服,就是降了又如何?”牛皋哈哈大笑应道。
韩滔皱眉道“我听说你们梁山上姜寨主一直都是一言九鼎的,怎么还有说服不了之人,且让他来,我和他说说,也剩的一场兵戈。”
牛皋抽出双锏,轻轻挥舞道“便是这对兄弟,你可能说得?”
韩滔一听,知道自己被戏耍了,气的哇哇大叫“好贼子!我好心给你条活路走,你却敢戏耍本将!不是讨死?且等我把你这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你这伙反贼解京,碎尸万段!方解我心中之恨!”
“反贼?你说我等是贼,难道你等就不是贼了吗?”牛皋和姜德日久,倒是也学了一个好嘴皮,张口就反驳道“为军者当御敌于外,护民于内,如今朝廷昏庸,河北山东苦于扩田,巴蜀江南苦于花石,西北败而不报,西南逼民而反,我等在此聚义,护得一方百姓平安,而你们呢,吃着百姓税赋,穿着万民供奉,我看你们才是贼,真正的国之大贼!”
韩滔听得一愣,回头看去,只见部下不少人都眼神飘忽,知道被动了军心,不由大恨。
韩滔为先锋,部下都是他在陈州练得兵,陈州虽然没有被扩田,却也因为新法旧法不断折腾加上水患连连,也是民生艰难,这些从军的人中有不少都是灾民中招募的,因此听到牛皋的话,倒是大都有心有戚戚的感觉。
“呀,休要嘴上猖狂,且看手上真章!”说着,韩滔催马上前,就要斗将,牛皋也不怕他,迎面而上,两马交错,牛皋躲过一槊,横向一打,韩滔也连忙接住,二人一交手,回传的力道便告知二人对方都是马上纯熟之辈。
“来的好,杀!”
“怕你怎的?”
二将你来我往,一个日日在梁山和众将操练,一个天天在陈州打熬,都是一身的火气,倒是一场好厮杀,打了十几个回合,韩滔渐渐有些吃不住牛皋那一下重于一下的蛮力,只觉得两手酸痛,急忙虚晃一招,打马回撤,牛皋也不敢追,要知道前面可是上万大军,要是被一通弓箭下来,就是铁人也是个死。
呼延灼在阵中看到韩滔败了,哎了一声,吼道“弓弩准备,进攻!!”
两军交战,弓箭为先,宋军自成军以来就最为重弓,一些部队中弓箭兵的比例甚至高达七八成,呼延灼的军中就有整整六千多的弓箭手,更有从东京带来的床弩军械,姜德看着被推到阵前的床弩,急忙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我了个去,最少五六十架啊,这赵佶对呼延灼也太好了吧。
姜德哪里知道,这赵佶压根不知道呼延灼到底拉了什么军需,而是兵部的那些文官,得知呼延灼要去打梁山而强塞给他的,不光光如此,那些文官还大开兵甲库,随意呼延灼挑选装备,让呼延灼的部下基本都换了一次装,由此可见,这些文官是真的恨上了梁山。
其实要说恨梁山也不准确,准确的说,这些文官是恨姜德的天翔学院,而要是没有梁山,天翔学院搞不好都被之前那次给砸了,哪里会有后面那么多事呢。这个。。。也算是恨屋及乌的另外一种表现吧。
“床弩射击,前军出击!!”呼延灼下令道,由于两军都射了阵脚,因此弓箭手并不能立刻对对方发起攻击,必须向前进攻才行。
数十只长矛一样的弩箭从呼延灼阵中射出,虽然梁山军竖起了大盾,但在这样的床弩面前,大盾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一下子就被带走了几十条人命。
“弩炮反击,对着他们的床弩反击!!”临阵对敌的指挥,姜德交给了朱武,朱武此时在中央一座高高的指挥塔上,立刻下令,旁边的令旗挥舞,上百架弩炮蹦的一声射出弹丸。
这是世界上第一次有两种代表了中西方古代最杰出的战争兵器在一个战场上出现。
为了毁掉宋军的床弩,弩炮用的是铅弹,弩炮虽然没有床弩射的远,但他精准度高,而两军的距离不过三百米,都在弩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一个安心射击的宋军床弩手,正准备喊射,突然看到一个黑点飞来,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一热,然后就是砰的一声,他回过头,看到自己后面的一个长矛手的长矛被什么东西打断了,而人也倒在地上,不由吞了吞口水。。。。难道这些山贼也有床弩不成?要不然什么东西能打的这么远?
“这是什么?”呼延灼在中军看不清楚,而韩滔却是看到对面阵前有数十架仿佛是床弩一样的东西不断的在发射弹丸,立刻叫道“快告诉将军,贼军也有床弩!”然后下令道“所有床弩对准敌军床弩射击,该死的,到底是谁把这样的重器送给了贼军?”
随后韩滔便想起了梁山军有打破青州等地的记录,便以为这些都是从青州等地缴获的,不由气的大骂秦明。
两军渐渐逼近,弩炮和床弩也从直线射击改为了曲线射击,而这时,两军已经顾不上天上的弩箭弹丸了,因为众人都知道,弓箭手要开始射击了。
“放箭!”呼延灼挥鞭喝道,数千弓箭手和数十张床弩一同放铉,这是姜德第一次看到如同壮观的箭雨,一瞬间让姜德回忆起后世看《英雄》的场景。
“起盾!!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