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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俣还是小看了这些地方贵族的势力和疯狂,或者说在死亡的威胁下,谁都愿意最后拼一把,王俣派去抓人的军士被当地贵族武装在一日内全部杀光了,高丽内乱也就这样彻底拉开了序幕。
高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军队自然也是不少的,但真正被王俣掌握的中央军,其实不过六七万人,而地方军队和武装,却有三四十万,因此,当王俣的军队第一次镇压没有成功的时候,各地有野心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过程,根据吴用的判断,只要王俣军无法彻底获胜,等到明年,高丽必然会迎来地方对中央阳奉阴违的局面,如果王俣还败了,那么明年,高丽就会陷入群雄割据的局面。
吴用信中的建议是让姜德派遣军队入驻济州岛,一旦高丽有变,就可以迅速登陆,灭国并土。
姜德看向众人问道“你们如何看?”
朱武说道“寨主,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啊,最少要先调一万人去济州岛。”
公孙胜管着内勤,他算了一下,心疼的说道“驻军在外,花费不小啊,我看不如调遣卢师长所部去济州岛吧,这样一来我们不仅不需要再派人手,反而还会降低消耗。”
“这的确是个说法。”姜德点点头道,毕竟枯叶岛并没有什么外敌,那些邻近的女真人现在正全力对付辽人呢,根本不会去侵犯枯叶岛,而枯叶岛下面的北海道更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主公,我军虽众,但训练多,实战少,小生以为应该让我梁山兵马轮流出战,不如调回卢师长所部大部人马,另派将帅进驻济州。”许贯忠看向姜德,意有所指的说道。
姜德明白许贯忠的意思,他是担忧所有的大战都是卢俊义打的,可能会导致卢俊义功高盖主,与其日后担忧,不如在前期就抹掉这样的可能性。
姜德闭目想了想,最后说道“莲花超市的筹备工作已经到了最后,钱财的问题不要考虑,朱武,我军现在兵马几何了?”
朱武出列说道“回寨主,除了海外征战兵马外,我梁山尚有可用之兵两万六千余人,另如果调用各地民兵庄客,可有四万可用之众!”
所谓的民兵庄客就是如同扈家庄这样或者其他顺服梁山的村寨,这些村寨根据梁山的要求,会定期组织壮丁演武,梁山也会派遣军士去教导其武事,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排列训练,但最重要的是这些壮丁会听教导的武官口中听到梁山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信息,看见梁山军士的风采,从而进一步的归心梁山,和梁山一样的军训也会使得他们只要有需要,就可以最快速度的补充进梁山军队中去。
“传令卢俊义,调卢俊义、董平等将回山,其兵马自行选择留守,另传令李应,让李应带鬼脸儿去枯叶岛镇守,李应本为庄主,有治理经验,又有武艺,可以压得住场面。
再调一百天翔学院学子去枯叶岛,有这些人为基干,枯叶岛必然会成为我们的后方基地!
高丽之战首战为水战,让阮小二、黄达、张顺、李俊、童威、童猛带着水军先往,其余各部随后,头领先点牛皋、李忠、扈三娘、徐宁、庞万春、黄信、魏定国、魏定国几人,点水军三千,步马一万,发兵济州岛!另再派杜迁、宋万二人护送粮道,栾廷玉为粮道接应使,不得有误!
此战,为灭国之战,我要亲自出马,朱先生、许先生随我去,山寨就交给晁寨主和公孙先生诸位了”
“遵令!”
军令一下,四方云动,可这些异动都是在梁山内部,宋朝朝廷居然对此毫不知晓,由于黄达率水军投效梁山,使得梁山的水军也扩充到了一万多人,虽然其中不少都非善战之士,可运输兵马粮草却没问题,更重要的是,济水水道上的朝廷兵马大都是黄达等人的旧部,自然是各个收了好处后,睁只眼,闭只眼,看着无数粮草、兵马运往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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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攻城攻心()
——高丽开京
王俣穿着王服,面色阴沉的看着殿下众臣,下面的大臣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大臣分文武两列,左文右武,为首的便是宰相李资谦、崔弘嗣二人。
“现在海州战事久战不下,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使得国家动荡,诸位爱卿难道就没有什么计策为寡人分忧吗?”王俣一个一个大臣的扫视过去,心中却凉了三分,这些大臣大都和地方的贵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是进攻那些地方贵族,这些人都是出工不出力。
“可恨吴爱卿有恙在身,否则寡人哪里需要为此事担忧啊!”王俣摇摇头叹道。
所谓的吴爱卿便是吴延宠,是昔日尹瓘的副帅,因为尹瓘已病故,使得他成为了高丽军中的第一武将,官拜太尉。
这话一说,当下有一人受不了了,出列说道“大王勿要担忧,那些叛逆吾视为土鸡瓦狗,只要大王给我神骑、神步、降魔等军,只需一月,便可将其荡平!”
王俣低头看去,见是王字之,不由皱了下眉头。
这王字之也是昔日东征的将领之一,要说也有些军阵经验,但让犯嘀咕的是这王字之的家族就是海州王家,此次叛乱之地就是海州,王字之不仅仅可以有人和,还熟悉地利,也许真的可以取胜,但这一胜,海州大概就是王家一家独大了,这又不是王俣想看到的。
“王爱卿有心杀贼,其心可嘉啊,不过王大人都已经年过五十了,还要你带兵厮杀,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王字之顿时眼中含泪,上演了一场君明臣贤的好戏。
李资谦暗哼了一声,吴延宠可是比王字之的年纪还十岁呢,怎么刚刚没看到你说于心不忍啊,还不是不愿意自己这样的贵族势力再次膨胀。
朝会最后也没有出什么结果,所有人都各怀心思,想着是否能从这次的动乱中获取好处。
李资谦回到住所,想着此事,觉得海州战局的确不能再拖延下去,便书信一封,派人快马加鞭的传到海州去了。
——海州
海州原名孤竹,汉属带方郡,距离高丽京城开京不过两百里,此时的这里聚集了数万兵马,这些兵马分为两个阵营,一方驻守山岗,一方磨拳擦枪。
高丽多山,但大部分的山地都位于高丽的东北和西南两个方向,西北与东南大部分为平原地带,在农耕文明时代,平原就代表财富,山区就代表贫瘠。
而海州,便是高丽各州郡中少数的大部分都是平原的州郡,山地极少,使得这里易攻难守,而高丽的城池除了位于北方的边境城市外,大都少于修缮,因此,海州的地方贵族军把大部分的军队拉到了城池旁边的主峰首阳山上。
山峰之下的高丽军主帅名叫拓俊京,拓俊京是李资谦心腹大将,此次他率大军五万,与海州叛军四万在这里已经僵持了一个多月了。
拓俊京年过四十,长得长髯阔脸,身穿战袍,看着墙上的地图略有所思。在大帐之中,还有数员战将正在窃窃议论着什么。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拱手道“都统,开京来信!”
拓俊京回头说道“哦?拿给我看看。”
拓俊京接过信件,打开看了看,然后便把信件丢到火盆中。
“都统。。。这是?”旁边有战将不明白的问道。
“两天前的朝会上,大王再次表示对我们这边战事的不满,还说起了吴大人,那王字之还在朝会上毛遂自荐了一把。”拓俊京把信中的时间简要说了一下。
“那王字之也是不识抬举,居然还想抢我等的兵权!”
“就是,迟早得找机会灭了他!”
下面诸将纷纷辱骂起了王字之,至于吴延宠,那是在世的高丽军中第一人,无人敢说他。
“都统,我们是否要抓紧攻山了?”一员武将站出来问道。
“现在攻山可还没到时机啊,我们的损失会很大的。”
“而且海州城中还有叛逆,我们要是全力攻城,被他们袭了后方,两面夹击,恐怕有败军之忧啊,毕竟我们是外地来的,这里的地利在敌不在我,莫要忘记刘将军的前车之鉴啊!”
立刻有人反对道,甚至还把之前大军战败的事情拉出来说了起来,话里话外就是现在不能攻山。
拓俊京看着墙上的地图,他手里的兵力其实并不比海州军多多少,即使考虑到海州军中有不少水军,不会上岸作战,海州军也有超过三万人,而对面的首阳山上就有两万之众。
而拓俊京手里的五万人,只有不到两万是中央军,其余的都是从周围州郡调集来的地方军,这些地方军缺少训练不说,而且还都有各地的贵族随军,要是胜了,这些地方军会因为顺风仗而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但只要败了,不反戈相向,拓俊京就感激不尽了。
别以为拓俊京是高丽最大贵族势力李家的武将就不会被其他贵族军队敌视,想当高丽第一贵族的人家可有的是。
拓俊京不愿意冒险。
“都统,在下有一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时,一只在旁边坐着的主簿起身说道。
拓俊京看去,想起这人名叫申采浩,是自己跑来要求从军的佛家俗家弟子,还拿着西京知名僧人净心的推荐信,也是因此,被拓俊京带在身边做了主簿。本来只想交好净心,并没有真的以为这个年轻的僧人能给他什么惊喜。
“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拓俊京对申采浩说道。
申采浩看了看众人,并没说话。
拓俊京挥手道“这些都是我的心腹兄弟,直说便是。”
一句话,让帐中众将都觉得心暖暖的。
申采浩站出来慢慢说道“都统大人,我军和海州军相比,我军人多且有源源不断的援助,而海州不过是一座孤城,这是我们的优势,但海州军因为害怕因为叛逆而诛连,故而上下一心,而我军却是人心不定,这是我们的劣势。”
众人听得不禁都点了点头,事实的确就如同申采浩分析的这样。
“战之道,在于扬长避短,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方可取胜,海州之乱在于海禁,而我高丽三面环海,不知道有多少人沾染其中,如果海州久攻不下,势必会导致其他野心勃勃之辈借机起事,这也是大王为何如此着急的缘故。”
“是啊。。。如果不着急的话,我等大可不断调兵遣将,徐徐而攻,海州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必不可久守。”拓俊京作为李资谦的大将,一些战略眼光却是有的。
申采浩拱手道“都统大人所言正符兵家之道,我军既然不能久战,那么出战就是必然,都统,要是再不出战,这数万大军易帅,那才是郡公大人最大的损失啊!”
话很直白,而且没人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或者说这些人都觉得军为帅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啊,如果再不战,恐怕这几万大军就真的要落到王字之的手里了。”拓俊京下定了决心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战!”
既然主帅做出了决定,其他战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围绕如何攻山或者攻城说话,拓俊京听了一会,说来说去不过是围山攻城或围城攻山两个套路,而且都有道理,拓俊京看向申采浩问道“申主簿可有高见?”
申采浩也不思考,直接说道“海州叛军首恶是郑家的郑晚才,他此时在海州城镇守,而首阳山的守将是郑晚才的弟弟郑晚华,大人大可以略施小计,使得二者生隙,再放出话去,只杀郑晚才,其余人只要投降皆可赦免,再攻城守山,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拓俊京的眼睛一亮,说道“这郑晚才和郑晚华乃兄弟,俗话说间不疏亲,可不容易啊。”
申采浩笑道“生死面前,何来兄弟呢?”
拓俊京最后决定采纳申采浩的计策,接下来数日,每日都让人吹锣打鼓的带着酒肉上山,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拿着高高的牌子,告诉周围人自己是去慰劳首阳山上的郑晚华的,而且也不管郑晚华到底接不接受,东西放在营寨外一箭之地就走,郑晚华倒是觉得这里面有阴谋,不但没有接受,还把东西都烧毁了,但他控制的住自己,却控制不住下面的人呢,下面当兵的都是穷苦人出身,没吃过什么酒肉,哪里忍受的住这样的诱惑,渐渐地,就有人贪墨下来酒肉私分了起来。
打仗最要紧的就是士气,本来首阳山上的守军大都有了死守之志,现在却被搞得只想着什么时候下面送酒肉来,但要说士气被泄,却不是在这首阳山上,而是不远的海州城中。
原以为反叛后只有一条路,但现在却发现在首阳山上的人不仅仅有朝廷给的酒肉,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