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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唐伯虎还没下楼,突然一条粗壮的胳膊将他一把抓住,凶恶的声音随之传来:“你是哪位?报上名来!”
正是从开始就没说过话的王陵之。
却说王陵之坐在那儿,好一顿费解。
师兄带我来参加什么文会,可这文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在那儿写写画画,都不理我,我坐在旁边岂不是跟傻子一样?
不行不行,师兄让我静若猛虎,我就继续装老虎……哎呀,这个姓唐的好嚣张,难道是仇家寻仇?
嗯!看样子是了,不然他怎么总跟师兄唱反调?师兄很厉害啊,那么高的武功,居然跟这个人斗画画,难道画画是很高深的武功吗?
画完了?怎么这么快就画完了?我还没学上两招呢,哎呀,这姓唐的想走,没门儿,师门大过天,他来挑衅就是让师门受辱,看我不一拳把他打趴下!
还是不行,师兄说过,江湖人见面要先以礼待人,最少先把对方的来头问清楚,如果是仇人,我再揍他不迟!
这边厢,唐伯虎正悻悻然要走,后面却被人拉着,他用力甩了一把,居然没能将手臂挣脱开,反倒是碰上那人手臂,好似碰到铁棍子一样……那铁棍子居然浑然未动!
转过头来,见到王陵之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心里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这是比画没赢我,想跟我来浑的啊?
“你此话何意?”
唐伯虎冷冷地瞪着王陵之,他可不知道王陵之真不知道他来历,以他进京来的高调,连大街上行路的人都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江南解元唐伯虎,这个人岂能不知?他把王陵之看成是故意挑衅!
王陵之还真是有意挑衅,一听这话,心头顿时火起。我不知道你怎么个意思,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我问你,你姓甚名谁?与我们有何仇何怨?”
唐伯虎被人捏住衣襟,想摆脱却怎么也挣扎不开,被问的又是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怒之下,挥起扇子就要往王陵之脸上打,他是想趁着王陵之回手阻拦时,趁机脱身。
但没想到,王陵之的身手比之唐伯虎高明太多,扇子还没及王陵之的身,王陵之已一脚飞出,结结实实踹在唐伯虎腰口。
“噗通——”
“砰——”
两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唐伯虎人已被踹飞到了墙角,结结实实地摔在那儿,趴了半晌没站起来。
哎呀,原来唐伯虎不会武功,沈溪心里释然,某人演绎的《唐伯虎点秋香》中的形象顿时崩塌。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唐伯虎一介文人,怎么会武功呢?不过是沈溪受后世荼毒太深,所以才有此不切实际的联想。
唐伯虎这一挨踹,他旁边带来的仆从不干了,主人在外被打,那怎么成?
也不管王陵之块头大,反正是一群人打一个,只要上去将王陵之缠住,将这傻大个打倒在地教训一番为主人出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些人也是跟唐伯虎出来张扬惯了,一个个张牙舞爪,朝王陵之恶狠狠地冲了过去,王陵之也不客气,左扑右打,还没几下,几个小厮已被打翻在地。
王陵之一脚踩在某个倒霉蛋的后背上,大喝一声:“还有谁?”
“还有谁”这句话也是沈溪教给王陵之的,其精妙在于,要有足够的气势,不动泰山,巍然而立。
他这一喝,连地面都好似颤了颤。二楼的人不少,却没一人敢上前,纷纷让开偌大的空间,用打量怪物的神色望着王陵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唐伯虎缓过口气,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骂的对象却不是王陵之,而是沈溪,因为他看出来了,这王陵之是沈溪找来的,“比试不得,居然以家仆殴人,目无王法!”
沈溪刚才也没想到王陵之脾气这么暴躁,想去阻拦,可王陵之那架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上去顶什么事?
到了此时,沈溪反倒要为王陵之说话了:“好像是唐公子先出手,想用扇子打我这位王兄弟吧?”
众人一想,还真是啊,人家只是拉住你,问你什么来头,结果你就想打人,这下吃亏了吧?
这块头……根本不成比例嘛……
“那你纵容伤人怎么算?”旁边已经有江南士子不满意了,唐伯虎被打,等于是在打他们的脸,文人一向看不起动手不动口的,“唐公子乃是我大明朝的解元,举人公。殴打举人公,乃是何罪?”
沈溪道:“我这位王兄弟,乃是头年里福建武举乡试第四名,正正经经的武举人,与唐公子功名相当,唐公子出手,就不许他还手?若上了衙门,诸位可要做一个见证。”
听到是武举人,在场之人窃窃私语中带着偷笑。你一个文举人,跟武举人打架,找错对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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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七章 拜访(第七更,贺磊洋盟主)()
唐伯虎灰溜溜地走了,这是他入京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不单是信心受创,连身体也受了伤,连跟他出来的那些仆从也遭了殃……人家一个武举人,一个打了他们一群。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京城。
几乎是一夜之间,唐伯虎便从被人交口赞叹和羡慕的才子,变成一个被人嘲笑和奚落的狂妄之辈。
更是有不少人慕名到闵生茶楼,欣赏沈溪与唐伯虎所作的山水画,作出高下的判别,以至于这闵生茶楼,成为举子们进京必须要游览一番的胜地。
就在京城把沈溪和唐伯虎斗画的事情散播得沸沸扬扬时,沈溪心里面却有几分忧虑。
因为在这件事上,他显得太过高调了,在知道会试考题的情况下,他要想在这次涉及到鬻题案的礼部会试中取得优异成绩,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低调、低调、再低调,他到京城之后不参加文会,也是因为如此。
但这次的事情却令他出尽了风头,甚至许多书画名家到闵生茶楼看过他跟唐伯虎的画,基本的意见都是……沈溪在书画上的造诣,甚至在唐伯虎之上。
枪打出头鸟,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
距离礼部会试之期越来越近,沈溪这几天收到的请柬实在太多,他几乎在一夜之间名满京城,很多人都想认识一下这个十三岁就来考会试的后生是何模样。
要说那些请他去参加文会的请柬,他大可以备考为由推辞,但有一封,却是无论如何也推辞不得。
倒霉蛋江瑢下狱后被关了几天,经过内阁大臣刘健等人的说情,皇帝格外开恩,把江瑢给放了出来。
江瑢这几天在刑部大牢里吃了不少苦头,下面那些微末小吏想巴结内阁大臣,对江瑢施加了刑罚。
江瑢这一出来,正在备考会试的太学生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去看望一下,这也是为了彰显国子监学生是一家。
毕竟这会儿其他监生还没放假,出不来,只有太学生有空暇前去。
孙喜良作为联络者之一,给沈溪送来了信,请沈溪一同前去探望。
沈溪一想,人家到底是跟权贵斗争才出了事,舆论都同情,别人都去他不去,那显得特立独行,影响不好。
二月初三这天,沈溪买了一点儿礼物,到了与孙喜良相约之所,再次见到这个在太学里相处了十天的舍友。
孙喜良见到沈溪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沈溪要《阅微草堂笔记》的书稿。
“……你要那些东西作甚?即将面临会试,你还有心思看那些闲书?”沈溪有些不太理解孙喜良的思维。
孙喜良笑道:“以我这等年岁的太学生,能在国子学多读几年书,反倒有好处,至于会试是否能过,又何必强求呢?倒是那《聊斋》的稿子,这些天总是朝思暮想,寝食难安啊……”
沈溪无奈地摇摇头,这都要面临考试了,孙喜良还惦记着看小说。他叹了口气,道:“等返校以后再给你吧,这些天忙着读书,没时间写。”
孙喜良道:“你可别蒙我啊,当我没听说你这些天的威名?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你跟唐寅斗画,结果唐寅输给你了,回头可一定记着写几篇新稿子出来……唉,要是咱俩谁在这次的礼部会试中过了,以后就没机会再看到了……实在可惜啊!”
沈溪腹诽:要可惜的那也是你,绝对不会是我。
沈溪与孙喜良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到了江瑢落脚的小院。
江瑢并非京城人士,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后,被锦衣卫安置在小院养伤。闻讯前来看望他的人,除了国子学的学生,还有一些社会名流。
江瑢突然间以这种另类的方式,成为京城的名人,很多人称颂他有胆识和魄力,却不知这个人只是想逞威风,以另外一种方式幸进。
“可惜啊,可惜。”
到了江瑢住的小院门口,沈溪瞥了看门的两名锦衣卫,不由感慨起来。
孙喜良警惕地看了一眼耀武扬威的锦衣卫,这才打量沈溪,问道:“你可惜什么?”
沈溪回视孙喜良,没有回话,其实他可惜的是江瑢的命运。这江瑢在历史上属于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一件事是以国子监生弹劾刘健和李东阳阻塞言路,被下狱后又放了出来,居然获得提拔任用。
或者是吃到这次弹劾刘健和李东阳的甜头,第二次江瑢于正德初年所参奏之人,却是当时权倾朝野无恶不作的大太监刘瑾。
刘瑾并非是刘健、李东阳一样的正人君子,最后江瑢被廷杖,死在午门外,也算全了他谏臣的名节,死得其所。
沈溪与孙喜良经过守门的锦衣卫通禀后,进到小院。这一天来探望江瑢的人不少,而沈溪和孙喜良都跟江瑢没什么交情,只是礼节性地拜访一下,进去不到半个时辰,便出来了。
……
……
正月里,京城里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在西北数年的马文升归朝了。
马文升进士出身,后授御史,历按山西、湖广,后迁福建按察使,继而升左副都御史,入为兵部右侍郎。又历辽东巡抚、右都御史、总督漕运,弘治初年任兵部尚书。
西北的哈密地区是回、畏兀儿族等少数民族居住地,明初遣使入朝,中央政府于其地设羁縻卫所,封其首领为忠顺王、忠义王。
成化年间,土鲁番部强大,据有哈密。明廷曾设法干预,没有结果,似乎也就承认了现状,将哈密卫迁往他处。弘治元年,土鲁番部诱杀朝廷所封的忠顺王罕慎。弘治六年,又擒获另一个忠顺王陕巴,其首领阿黑麻自称可汗,以兵掠周围各部。
主持兵政的马文升主张兴复哈密。他采纳通事王英和指挥杨翥的建议,利用地处嘉峪关西南的罕东部,地处嘉峪关以西的赤斤、蒙古部等与土鲁番部的矛盾,抚而用之。前年春夏之交,马文升调罕东等部兵,夜袭哈密城。马文升所推举的陕西巡抚许进等率明军随后行进。土鲁番守将弃城而去,明军进入哈密。这是自明初以来,官军第一次深入西域地区。
马文升以兵部尚书身份,在西北统兵多年,算是久经沙场的儒将。光复哈密后,又用了两年时间威慑西北各少数民族,将明朝疆土足足向西延伸了三千多里,可以说是弘治一朝难得的肱骨大臣。
马文升回朝后,第一件事是向弘治皇帝述职,之后回家尽享天伦之乐。
因为马文升在朝中的地位,很多人得知他回来后,都想前往拜访,可他却拒而不见。
这天刘大夏前来,他倒是兴致颇高地亲自迎接出门。
除了马文升想见见老友,一起下下棋,同时也是想谈谈府库粮食失窃的案子,因为这案子,西北将士险些饿着肚子回不来。头几年多亏刘大夏治理军饷,才令西北边塞的将士吃得饱穿得暖,最后获胜归来。
马文升和刘大夏下的依然是象棋,攻城略地之间,很考验双方的谋略。
两人都是老谋深算,棋面之间,马文升主攻,刘大夏主守,攻得犀利,守得那也是滴水不漏。
不过相较而言,马文升的棋艺更高明些,而他下棋的速度比较快,倒是主守的刘大夏,经常一步棋要考虑很久。
马文升跟刘大夏毕竟是老友,除了棋面上的较量,还会用一些“盘外招”,在刘大夏思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