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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才会责怪女人的骄纵。我的女人,我自是百般怜惜千般相护,她想怎么骄纵,我怎么护,我就怕她不骄纵让别人欺负了去。”
莫让看着陆情轩半晌无语,这语气,真的很……安王府!
“酒喝完了?我父王也应该进宫了,走吧。”
两人沿着小径离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丛树枝后站着的一个小身影。
幽兰若定定的看着离去的两道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她收回目光。
御花园中她是狠狠的被气着了,找了个借口脱开身,便要寻人报仇,却没料到听了这么个墙角。那个小男孩是安世子,是她的未婚夫,早听说这个安世子得今上宠爱,以皇侄的身份却养在今上身侧亲自教导,被养得鼻孔朝天唯我独尊,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他那么小却那么霸气,那凌云的傲然,那桀骜的神情,那王者之气,幽兰若笑了。
他护她?有意思,似乎,嫁给这个小家伙也不错。
晚宴过去一半,陆情轩坐在安王身旁有些难受,正欲寻个理由遁了,突然一个物什砸在他身上。陆情轩皱着眉头转过头便看见幽兰若正得意的看着他,对着他的目光她向着地上努努嘴,他屈身拾起,一个小纸团包裹着一块小石头,想是刚才砸他的物什。他看着小纸团,上面好像有字,待展开看清所写,他嘴角抽了抽。再抬头,那小丫头已经不见了,低头看着那小石块,陆情轩寻思着幽兰若是故意找这么大个儿的小石块。
陆情轩抵达太液池边,远远便看见一个小身影蹲在水边玩水。
那小身影听见脚步声,偏头看见他走来,停下手中动作,缓缓站起身来。
太液池粼光摇曳,一双倒影慢慢靠近。“我收回上午那句话。”陆情轩微低头看着这个才及自己肩头的小丫头片子,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因为你的人和你的字比起来,真是漂亮极了!”
陆情轩清晰的瞧见幽兰若听见他前半句话眼角展开,唇畔隐约一个笑将开出来,只是听见后半句话,那个半开的笑一下子僵住,脸渐渐全黑了下来,一点没有御花园中的木讷,他在惊讶于这么个小丫头表情这么丰富,瞥见那双紧握的拳头,他侧身向湖面望去,脚下不着痕迹的退后一小步。他的水性不是很好,而太液池,有点深。
诚如陆情轩所想,在御花园中听见他说的那一句话,幽兰若多年的修养近乎破功,如若不是周围人太多,她的拳头绝对会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面上。面对如此侮辱,幽兰若根本不会考虑他是哪家大臣的公子哪家的王孙,就是太子,也先揍趴下再进行语言的交流。
而此刻,新仇旧恨,夜幕笼罩,地处偏远,四下无人,幽兰若天人交战,是先把这个拽翻天的小子揍一顿扔太液池里,还是先扔太液池把他洗洗再动手。
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幽兰若松开拳头,转身走到水边,掬起一捧清水,撒在脸上,手指在脸上来回揉动,好一会儿,从袖中抽出一张帕子将脸上的水泽擦拭干净。
陆情轩便看见一张清丽出尘的面容,灵动的眸子转了一下,闪烁着盈盈笑意,嘴角微微翘着,轻轻哼了一声,带出一丝娇气,眄他一眼,“看清楚了,我一点也不丑。”
夜风吹皱一池清水,冬日的冷风打在陆情轩面上,却不觉得冷。他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还好,就是有点瘦。”
幽兰若低下头,她在想,在陆情轩的审美中,是丰腴为美还是骨感为美,这个问题她不好直接相问,蹙了下眉,她决定无视他的审美。她虽然学会了善解人意,但她也是个很有自我的人。“你也很矮!”并且,她还是个不甘示弱的人。
陆情轩扶了下额,他才八岁!
“皇宫太大,你初次进宫不宜乱走,而且太液池如此偏僻,禁卫军都甚少来此巡视,以后三思而行。那些世家千金骄纵无脑,你也不必把他们当回事。”陆情轩直奔主题,看了一眼她的两只小手,又道:“还有,冬天玩水也不嫌冷。”
幽兰若的脸又黑了,没见过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爱显摆的人!她前世的家,也很大,但她从没拿这个显摆的。而且他不知道有个词叫物伤其类吗?“你是姓大妈的吧?这么罗嗦。”
疑惑了下,陆情轩直觉这句不是赞扬,他严肃的看着幽兰若:“我姓陆,名情轩。记住了!你长大后的夫君。”
幽兰若噎了一下,须臾,仰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记住了,陆情轩!”
陆情轩皱了一下眉,显然不是很满意幽兰若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执起幽兰若的手,她的手很温暖,即使刚刚浸过水,也丝毫没有冰冷的感觉,“我送你去宫门,此时宮宴也差不多结束了,依着这边的距离,等到了宫门你父亲他们应该也出来了。”
他的体温和他的容颜一样冷。这是幽兰若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她不想这么快出宫。第三个想法是她是否可以拖延一下以及用什么理由拖延。唯独忘了陆情轩这样拉着她的手,其实不合适。
幽兰若偏头看向陆情轩的侧脸,她想起一句话,“玉人无双”。陆情轩继承了安王妃的绝美容貌,安王爷的冷厉气质,小小的俊脸严整的绷着,睥睨天下的架势叫人不敢小觑,身上的那股王者气质连太子都不及。
眼珠转了一下,幽兰若想起一个事儿。顿时嫣然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是‘娶妻娶德,纳妾纳色’?是说丈夫如果对妻子的容貌不满意,就要个漂亮的侍妾。你对我的容貌不满意……”幽兰若看着陆情轩越来越冷的目光,声音低了下去,反应过来气势被侵犯顿时一恼,但是又没有勇气找回气势。遂偏过头不看他。
良久,陆情轩停住脚步,正视着幽兰若,语气认真且坚定:“我不会纳妾,我今生只要一个妻子。我会很疼惜她,不叫任何人欺负她。那个人就是你幽兰若。”
这番话,叫人感动!幽兰若仰头看着这个男子,思索着他在不在“任何人”内,他今天欺负了她好多次。眼睛眨了眨,时下流行一夫一妻多妾制,不要妾侍的是很多,那是穷人家养不起妾侍。安王府有这么拮据吗?幽兰若退开一步,开始打量陆情轩身上的行头,顿时恍然,安王府连儿子都没养啊,陆情轩的衣着全是出自皇宫的!但是,皇宫应该不会多几个人就养不起的。目光继续逡巡,最终,还是在陆情轩的下身停了一下……
“铮……”心底的一根弦轰然断裂,幽兰若的神思差点囧飞到天上去。她才五岁!她才五岁!这些她不懂不懂不懂!
幽兰若拼命平复胸中的浪潮翻滚,呼吸都有点紧滞,也不知过了多久,将灵台扫干净,才想起,陆情轩不过八岁,能懂什么啊!白紧张了。当幽兰若抬起头看见陆情轩那张冷的能冻死一堆人的目光,心中想哭,显然,陆情轩是知道她刚刚想了些什么的。她默默的抽出自己的手。
富贵人家的孩子十二三岁有通房并不稀奇,*岁的年纪虽没经历过,对男女之事岂能完全不懂?况且陆情轩自幼居于皇宫,由皇帝亲自教养,皇帝后宫的一众女人从来不是吃素的,再有避讳,长年累月也总有松懈,面对如此境遇,加上陆情轩本就聪慧早熟,要是不知晓,就没天理了。可是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还是个小丫头,陆情轩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个小丫头懂得太多,怒的是懂得太多的这个小丫头是他的未婚妻。而且,而且,那道怀疑的目光,纵然他也还是个孩子,也深深的感觉到被羞辱了。羞辱他的是他的未婚妻,若他已经成年,管他们是否已经成婚,他定要教她知道厉害,但偏偏,偏偏他现在实在太年幼了,这个时候心智这些东西全不顶用,他的身体只有八岁!
陆情轩一生从没这么愤恨过。
幽兰若目光转啊转,瞟到幽瑜出现在宫门口,心中一喜,欢快的向幽瑜跑去,待跑出被陆情轩冻结的空气,幽兰若才想起,她心虚个什么劲!陆情轩才八岁,那么小,算起来也懂了不该懂的,他们俩充其量半斤八两,凭什么他摆出那副神色,她若十恶不赦,他也罪大恶极!
“跑什么,你娘教你的规矩呢?”幽瑜见着幽兰若来拉他的手,轻叱了一声。待抬头,看清了幽兰若刚刚跑过来的地方站着一个小身影,是安世子,他的目光看向幽兰若,幽瑜顺着他的目光,却是幽兰若那只拉着他的小手。再抬头,安世子目光已经移到他面上,幽瑜心颤抖了一下,那个目光太冷,太深邃。
这个小世子文武百官都不陌生,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坐于陛下膝上听他们议论朝政,安静沉默,偶尔也向他们投来一道目光。时至今日,幽瑜才发现,那目光和陛下笑眼中偶尔透露的凌厉是那般相似,甚至,更加深邃不可探测。
回过神来,安世子已经转身离开,那个背影透着寒彻骨髓的冷意。幽瑜想起御花园中那传遍皇宫的一幕,那一句话,看了看笑靥如花的女儿,幽瑜牵着她向宫门口走去。
【01】云鬓花颜()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
【1】
幽兰若长到如今,将近四十个年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将自己的身体当作交易的筹码,心底有些难受。不过这三十几个春夏也不是白走过的,对于贞操什么的,她看得甚为通透,完全不会为之有任何心理负担。但这不过是她个人的观点。在封建保守的东洛国,对女子的名节仍然十分看重,陆玉显然不会与她一般开明。这让她陷入了一个难题。
她遵照与莫让的交易,诱陆玉一度*,也就不可能当作简单的一夜情。陆玉会有什么反应,她能猜出个大概。若陆玉对她有几分兴趣,大约会将她纳入羽翼宠幸几日,若陆玉对她丝毫兴趣也无,应该也会逢场作戏一番,她对自己的魅力和看人的眼力还是颇有信心的。
但这两者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用*交换利益,已经严重触及她的底线,再用感情去交换,就将她侮辱得太过彻底了。她本是骄傲的人,即便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骄傲,也容不得放纵得太卑微。
若陆玉是个伪君子,她大可放手与他较量一番谁更虚伪,谁更奸诈,叫他们后悔犯下的错。若陆玉是个真君子,她在他面前自轻自贱,日后相见时,她又当如何自处?有时候,面对君子比面对小人更舒心,有时候,面对小人比面对君子更随意。
君子有原则,小人无原则。面对有原则的人,你免不得要顾忌一下道德,面对没有原则的人,则可以选择和他一起不讲原则。
“呵!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幽兰若自嘲一笑,素手掠过水面,捻起一枚艳红如血的花瓣,自语道:“你不也是为得到想要的利益去献身的吗?你情我愿之事,做什么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幽兰若起身踏出浴池,身上上挂满晶莹的水珠,映着烛光,熠熠生辉,她伸手扯过屏风上早已准备的一件洁白浴袍随意披着,赤脚站立,裙袂微荡,长发用一支素玉簪轻轻挽起,如亭亭出水的芙蓉迎风俏立。
续香阁中层层叠叠桃粉的纱幔随着灌进来的细风翻飞舞动,衬得一身白衣的她圣洁而高贵。甜腻惑人的香氛氤氲自金猊香炉飘出,浸染在香闺里的每一个角落,七星烛台上的粉色蜡烛羞怯的滴着蜡泪,床榻罗帐上绣着的芙蓉花却开得尤为艳丽而多姿,张扬而精致。幽兰若静立其间,翘首以望,似等待迟归的情郎,幽怨而妩媚。
见到陆玉甫一进门,就被此番阵仗惊得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的模样,幽兰若一点不意外,因为三个时辰前,她也被瑕非新布置的续香阁吓了一大跳。不过想到欲行之事,倒也不难接受,甚至应该褒赏瑕非如此有才。
陆玉愣愣的站在续香阁第一道纱幔下,桃粉的纱幔在他身前肆意招展,幽兰若漫步行来,迷醉的目光焦灼在白衣男子清华的面容上,一步一妖娆,一步一莲华,动静处直欲摄人心魄!
在陆玉身前一尺处,幽兰若停下脚步,眸中现出魅惑之至的光华,她就这般凝望着陆玉。两人皆是一身白衣,清华高贵的气韵,绰约卓然的风采,处在这万千桃色之中,似自九霄之外误入红尘的仙人,遗世独尊,又似红尘至圣处飘飘将羽化的圣子圣女,清傲澄静。
“你……”
陆玉刚一个你字出口,幽兰若欺身上前,红唇毫无预备的落在陆玉的薄唇上,以吻封缄了他所有的话语。
察觉到两人接触的一瞬间陆玉微微一震的身子,幽兰若雪白的藕臂轻巧的缠上陆玉的脖颈,她袅娜纤柔的身段靠贴在他伟岸挺拔的身体上,软玉温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