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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沼蕃点点头,转头问:“石本君,你怎么看?”
石本寅三连忙起身顿首道:“卑职也同意坂本君的说法,对付独立连必须抓紧时间,卑职建议成立一支专门的讨伐队,主要选取有与独立连有作战经验的官兵参加,选取一名得力的指挥官统一指挥,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独立连。”
“嗯,这个想法不错,无论是独立混成第2旅团,还是第4独立警备队,都有各自的防区和任务,经常临时抽调部队也不利于张桓地区的守卫工作。”莲沼蕃对石本寅三的建议很是认同,因为有了讨伐队就不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派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现在大家再来讨论一下抽调哪些部队到讨伐队,以及指挥官的人选。”
经过大家的讨论,抽调独立混成第2旅团独立步兵第5大队,以及第4独立警备队两个步兵中队,和骑兵第八师22团,共同组成讨伐队,指挥官便由石本寅三亲自担任,这也算是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同时,莲沼蕃还提出,由于担心独立连向山西方向逃窜,所以从26师团步兵第13联队抽调一个步兵大队也归讨伐队统一指挥,但是这个大队暂时不需要移防,而是继续留在山西随时听命。最后,还从特高课专门抽调一个情报小组,负责对独立连情报的收集工作。
莲沼蕃命令抽调的各个部队立即进行集结,准备投入战斗。会后,莲沼蕃留下石本寅三特意交待了一番,然后又把毛笠英寿单独叫到办公室密谈了一番。
第194章 家人()
驻蒙兵团司令部再一次针对独立连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成立讨伐队,由独立混成第2旅团旅团长石本寅三兼任讨伐队队长,这次抽调的兵力共计2个齐装满员的步兵大队又2个步兵中队,另外还有1个骑兵团,近2000人,可见莲沼蕃是下定决心要将独立连从察南抹去了。
石本寅三在会后被莲沼蕃单独留下交待了一番,虽然莲沼蕃说得都是如何讨伐独立连的事,但是石本寅三很清楚,这个时候他有必要出来对莲沼蕃再表表忠心了,这个时候谈话的内容政治性要大于军事性。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石本寅三刚好瞥见毛笠英寿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像是要跟着莲沼蕃去办公室的样子。石本寅三有些纳闷,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和司令官阁下的关系这么好了?石本寅三是典型的职业军人,他喜欢在战场上和敌人正面厮杀,但是却看不起这些特高课的人。在他看来,这些人就像是一群天天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连看人的眼光也是阴鸷的,让人浑身不舒服。虽然,平时他也需要特高课的情报作为参考,但这并不代表石本寅三看得起毛笠英寿之流。
石本寅三又对着莲沼蕃的办公室看了一眼,便走出办公楼登上车子,返回独立混成第2旅团司令部,他要赶紧回去研究对独立连的作战计划。
……
北平,崇文门内一处幽深的大宅院之中。
庭院当中是一个小池塘,当前冰还没有完全开化,显得缺乏一些生气。池塘旁边是一株株的枣树、石榴树,庭院的四周是一排排的冬青,枝条被修剪得疏密适度,整个庭院更显得古朴、静谧。只有当阵阵清风吹拂,枣树和石榴树的枝丫沙沙作响的时候,才偶尔划破院中的沉寂。
枣树下面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方正、头发乌黑,身形消瘦,此时眼睛正在对着石桌上的残谱出神。
中年男人的身后垂手站立着一个戴着瓜皮小帽、身着深蓝色长衫的男人,看样子像是一幅管家的模样。
突然,从东侧的拱门处传来一身沙沙的脚步声。
“老爷,夫人来了。”身后那个管家模样的人轻声提醒道。
“嗯,知道了。”中年男人略微点点头,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
片刻之后,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余岁年纪的中年美妇穿过拱门款款走来,一身得体的旗袍穿在身上更加衬托出她的成熟健美,女人的额头高洁,鼻梁秀挺,一双杏眼熠熠生辉,柔和中又带着几分英气。
女人走到中年男人的对面,有些薄怒地道:“老爷,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你这些残谱,家里的事情大大小小你都放手不管,我一个人怎么忙地过来嘛。”
中年男人的目光渐渐从棋谱上离开,抬头看了看中年美妇笑着道:“夫人,你还不知道我,我这个人不好吃喝嫖赌抽,唯一就是这点爱好,要是被你剥夺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啊!”
“哼,要我说你干脆和你的棋子过日子去得了!”虽然是薄怒浅嗔,但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动人风韵,这情态落在中年男人的眼中,特别的养眼。
身后的管家似是见多这样的情形,只是低头眼观鼻鼻关心,仿佛眼前的一起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你看你,我就随便说说,你还真生气了。”中年男人拉起中年美妇的手柔声说道。
中年美妇白了他一眼道:“这个家里,别的事你不管可以,但是儿子的婚事你这个当爹的可必须要操心,这是我们常家的头等大事。”
“原来你是为这个事情生我的气啊,不是说等着他今年过年的时候回来就和沈家的丫头完婚吗?”
“现在离过年那还要十好几个月呢,你看冯家的儿媳妇,去年过的门,今年老冯他们就抱上了孙子,那小胖小子,脸上肉嘟嘟的,一捏都要捏出水来了,看着真是让人喜欢的不得了。”只要说起小孩子,中年美妇就眉飞色舞。
“我看啊,你是想抱孙子想得入迷了。”中年男人道。
“就我想抱孙子啊,难道你就不想了?”中年美妇嗔道。
“好,好,好,我也想,我比你还想抱孙子。”中年人知道和女人这样争执下去也是毫无结果,索性服了软,这也是他结婚多年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中年美妇白了中年男人一样,道:“那你还不赶紧给儿子拍电报,让他请假赶紧回来,这臭小子过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咱们,我们他这学上得心都野了。”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你看看,说得好好的,你又来了。”
“哪有当娘的不想自己的儿子的?他可是我十月怀胎之后身上掉下来的肉!”中年美妇越发地伤心起来。
“好了,好了,不过在让儿子回来之前,你是不是得和沈家商量商量,结婚时间提前的事情总得让人家姑娘家点头同意吧。”
“这当然了,不过沈家不同意才怪呢,我儿子多么优秀啊,这北平城里多少大家小姐盯着我儿子呢?”每个儿子在自己的母亲眼中都是最棒的,这点在中年美妇的身上体现的淋漓极致。
中年男人却不置可否,道:“你就知道夸他,从小你就惯着他,挺大个人了还好吃懒做,要不是我托关系把他弄进军校里,这小子将来准会成为一个地道的败家子,到时候就有你哭的了。”
中年美妇自知理亏,低头道:“所以啊,让他早点成家啊,这男人一旦成了家,有了孩子,才是真的长大了。”
中年男人对自己夫人的这句话倒是认同的,便道:“希望你说得对吧,赶紧去给沈家打电话吧。”
“对,对,对,得赶紧去。”中年美妇说完就火急火燎地去打电话了。
望着中年美妇远去的背影,中年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过了一会转头问旁边的管家:“阿福,最近有听到过凌风的消息吗?”中年男人正是常凌风在这个时空的老爹,名叫常盛轩,其名下经营着绸缎、钱庄、饭店等多家产业,虽然不是一等一的富豪,但家境也非常的殷实。刚才过来的是他的夫人,娘家姓白,是天津著名的贸易商。管家的名字叫做常福。
“回老爷的话,一直没有听到过少爷的消息,要不我一会儿去发个电报到陈先生打听打听?”常福口中的陈先生,便是常盛轩托关系的那个人,此人在政府中人头极熟,是一个官场上有名的掮客,之前曾经和常盛轩有过生意上的来往,故此常盛轩托他把独子常凌风送进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当然为了这件事,常盛轩可是花了不少钱让陈先生上下打点。
“也好,毕竟他离得学校更近一些,让他问一问到底什么情况。“常盛轩道。
”是!我一会儿就去办。“
常福刚要走,常盛轩又道:”对了,少爷大婚的事情你们可以考虑起来了,看看哪些东西要置备,我们提前准备,现在日本人控制着北平,好多东西不是说买就能够买得着的。“
”哎!“常福答应一声转身。
留下常盛轩继续在研究他的残谱。
过了没多久,一个门房的佣人过来禀报说,有一位姓叶的小姐求见。
常盛轩当时就一愣,自己根本不认识姓叶小姐啊,这年头世道这么乱,不会是骗子吧,于是就让佣人告诉那位姓叶的小姐说自己不在,然后自顾自地继续研究自己的残谱。
第195章 常府新客()
常盛轩对着残谱看了半天,始终理不出头绪来,心中有些烦闷,便起身往前院走,一来想着换换环境让大脑更加清醒,二来是想着问问和夫人和沈家商量的怎么样了,说实话他还是很关心自己儿子的婚事的。常盛轩背着双手踱着方步慢悠悠地来到前院,刚跨进院门,就听到客厅里传出两个女人的声音,一个自然是自己的夫人,另一个听声音就要年轻许多了,但是自己对这个声音感到很陌生。
究竟是哪里来到客人呢?常盛轩不禁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常盛轩迈上台阶,一只脚刚迈进客厅的门槛,就见到自己的夫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客厅里聊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来聊得甚是投机。
看到常盛轩走进来,两个人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个年轻的女人显得很是局促,只是匆匆看了常盛轩一眼便低下了头,目光盯着自己的衣襟。
常夫人忙道:“老爷,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叶小姐,叶知秋,是凌风的朋友。”说到朋友两个字的时候还特意对着常盛轩眨了眨眼睛。
“叶小姐,这就是凌风的爹。”
那名年轻女子连忙抬起头红着脸对着常盛轩叫了声伯父好,声音甜润,说不出的好听。这个时候常盛轩才观察起这名年轻女子,只见她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匀称,足足有一米七的身高,一头齐耳乌黑的短发充满了青春活力,面容姣好,五官别致。
叶盛轩先是礼貌地点点头,请年轻女子坐下,然后问道:“叶小姐是凌风的朋友,怎么从来没有听凌风说起过呢?”
没等年轻女子回答,就听夫人嗔怪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凌风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难道交个朋友还要和你这当爹的报备一下?”
年轻女人便道:“伯母,没关系的,我想这就是伯父随口问问的,况且我这次造访却是突兀,也难怪伯父会这样问。”
常夫人先是笑眯眯地看了看年轻女人,接着对着常盛轩杏眼圆睁道:“你看看,还是人家姑娘会说话。”
常盛轩尴尬地笑了笑,又道:“不知叶小姐和凌风是在哪里认识的啊?”
“哦,我们是在广州火车站认识的,当时有个人抢了我的钱包,是他帮我追上那个人要了回来的。”说着说着年轻女子垂下了头,脸上浮起一片红晕。
常盛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常盛轩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家伙虽然是个富家少爷,但是性格懦弱地很,而且身子骨也弱,要说自己的儿子去帮着人家姑娘抢回钱包,打死他也不相信,这姑娘说得多半是假话。再看自己的夫人,则是一双眼睛简直要笑弯了,一个劲地打量着年轻女人。
仿佛是猜出了常盛轩的不信任感,叶知秋道:“伯父,伯母,当时在站台上不止凌风一个人在,他还有很多的同伴也都在场,只是只有他肯出手相助。”
常盛轩点点头,这样听来似乎还是合乎自己儿子的做派的,孤胆英雄自己的儿子是做不来的。
接着常盛轩夫妇两个又问了叶知秋一些个人家里的问题,据叶知秋自己说,她的家是上海的,父亲是个金融家,家中还有一个哥哥,自己是上海申报的记者,刚刚分到北平记者站,因为之前问过常凌风家里的地址,所以特意来府上拜会。
听得常夫人连连点头。
三个人正在聊的当口,常福走进来,看到有客人在先是一愣,接着对叶知秋弯腰点头,报以礼貌性的微笑,然后又走到常盛轩的耳边小声耳语几句。
听着常福说完,常盛轩原本一张洋溢着笑容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常夫人和叶知秋两人正聊得起劲,转头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