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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乌龟砸死的吗,无论发生在谁身上,这种巧合可都是大悲剧,夏绿蒂能够被救回来,真是幸运啊!”
不过没有人理他就是了。
此外,伊丽莎白只能言不由衷地感谢韦翰,是他恰好路过并及时伸出援手,才让夏绿蒂转危为安得到救治。这也是为了把韦翰从当事人的身份剔除出去,用做好事的英雄待遇堵住他的嘴,哪怕他以后反悔说自己在场,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了。
“保护一方平安,是军人与生俱来的职责嘛!”韦翰表现得谦虚又体面,虽然婉拒再三,却更激得卢卡斯爵士铁了心要去为韦翰求一个表彰。这样一个人,要不是伊丽莎白知道他的真面目,你绝难想象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把还活着的夏绿蒂弃尸。
达西注意到伊丽莎白脸色并不好,并没有因为夏绿蒂·卢卡斯劫后余生,而和大家一样高兴。
她笑得一直很勉强。
他想问问为什么,却苦于没有机会。
布朗医生安排了亲属在傍晚见病人,尼日斐花园准备了简单的下午茶款待等待中的客人,伊丽莎白只说自己累了,安妮小姐便把她带到自己房间休息一会儿。
又笑话了一番自己的表兄不善言辞,自己要下去帮忙招待客人,便放伊丽莎白一个人。
不善言辞是客气话,达西根本就是懒得应付这些客人。
“伊丽莎白小姐在我房间里休息,她可真不容易,目睹了这么一桩惨事,好在卢卡斯小姐没事,伊丽莎白小姐能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安妮故意对达西卖惨,看男主角坐立难安捧着书半天不翻一页真是一件乐事,而后她顺理成章送出一记助攻:“啊,我要吃药了,达西表兄你能替我去拿药吗?”
达西求之不得。
谢天谢地伊丽莎白不在卧室里,她在卧室附带的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
否则达西无论如何不能闯进卧室里去见她。
门一开,伊丽莎白就警醒过来,然后看到达西站在门口。
她好不容易打了个瞌睡,此刻睡眼惺忪,双颊泛着酣睡的潮红,额前的碎发因为微微的汗水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让达西爱恋不已的星眸此刻正迷蒙,完全是一种居家而娇憨的可爱。这幅模样是家人以外的人见不得的,达西意识到了一种诡异而兴奋的亲密感。
是不是若有一天伊丽莎白小姐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就能经常见到她这种闺中私密的模样。
或者她是躺在卧室的床上而非坐在这种硬板板的沙发椅上,横陈的曲线想必会更加美妙。
楼下宾主尽欢,喧嚣的笑闹声把达西飘飞的想象惊回了原地。
他对上伊丽莎白充满疑问的眼神,不觉十分狼狈。
伊丽莎白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特别失礼,便拢了拢了头发站起身对达西行了个礼,哪里知道达西已经和文艺复兴时候的米开朗琪罗一样,脑补了一整个西斯廷礼拜堂穹顶壁画那么多的美人图。
“德·包尔小姐将我暂时安置在这里休息,”伊丽莎白故意提醒达西这是他表妹的房间,让他快快表明来意好避嫌:“若是她有何吩咐,我是愿意效劳的,达西先生,德·包尔小姐是要吃药了吗?”
“是的,她该吃药了,她的药不能停。”话虽这么说,达西却把门关上了。
楼下那么吵,楼上那么静,伊丽莎白却觉得心跳得震天响。
“卢卡斯小姐脱离危险了,我以为你应该很开心,伊丽莎白小姐,”达西直接问了,时间紧迫,他们不能单独待太久:“请你告诉我原因,你闷闷不乐的原因。”
伊丽莎白以为达西误会了:“我当然开心,达西先生,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是你误会了,伊丽莎白小姐,”达西表示自己绝对相信对方的人品:“你自然是为了卢卡斯小姐而高兴,但你还有别的心事,请您原谅我的冒昧,亟不可待想要为您效劳。”
伊丽莎白感到骤然一股暖意,若她此时是达西太太,达西先生的理解和帮助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但她此刻不是,而且波折不断,达西仍然对她抱有这样的信任,自然是爱意深浓。
“效劳不至于,达西先生,”伊丽莎白充满希望地问达西:“只是希望卢卡斯小姐能够在此地得到妥善的照顾,这自然是一定的,你们一家人和宾格莱一家是如此友善可亲,但是我希望您能够探望一下卢卡斯小姐,达西先生,我保证您不会失望的。”
达西立刻反应过来:“是我理解的那种意思吗?伊丽莎白小姐,卢卡斯小姐是否和您姐姐一样……”
伊丽莎白点点头,或许并不公平,她不能告诉达西真相,却想得到达西的认同。
这段日子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太孤独,失去了能够互相倚靠的丈夫,那种孤单感常常一发不可收拾,毕竟她曾经拥有过那样美好的达西先生。她希望能把头靠在熟悉的肩膀上,而那双熟悉的手可以理一理她鬓边的忧愁。
伊丽莎白觉得眼眶热热的:“她们都变得很奇怪,我既害怕又孤单……”
“我答应你,我去见卢卡斯小姐,”达西急切地表态:“就当眼见为实。”
“谢谢你,达西先生,”伊丽莎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谢意,而对达西表达谢意的感觉非常别扭,他们本该是那么亲密:“我感觉好多了。”
达西根本不想要这份谢意,他想要的,很可惜在尼日斐花园舞会那晚错过了。
等到这些麻烦事解决,总会有另外的机会,原野花香中的独处、佳人在身畔倾诉以及亲朋好友的祝福,达西发誓要让一切完美无缺。
想法很美好,如果达西真的能够克制自己。
他突然往前一步,抓住了伊丽莎白的手。
那手因为达西的紧张冰冷冰冷的,还带着汗水的微潮,熟悉的触感激得伊丽莎白一颤,她的膝盖撞到沙发边的茶几,玻璃瓶滚到地下摔了个粉碎。
那是安妮的药水瓶。
第47章 人生赢家()
安妮百无聊赖地看着倒霉的布朗医生为自己配置新的药水。
据她亲爱的表兄说,原本的那瓶止咳药水已经被不慎打翻了。
安妮偷偷打眼看过去,伊丽莎白和达西隔着宾格莱兄妹落座,一个假装看书若无其事,一个低头刺绣兴致不高,然而精明的安妮小姐已经从伊丽莎白微红的脸颊上读出了全本《追忆似水年华》那么长的言情小说。
她就说嘛,达西先生去了那么久,都够他从止咳药水里研究出可口可乐的配方了。要说有什么令他驻足的理由,自然只有伊丽莎白了。
男女主角刚才在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安妮好奇得不得了。
其实达西尝到了报应的滋味,他以给安妮拿药做幌子上楼来和伊丽莎白独处谈话,等他真正鼓足勇气将要放出大招的时候,安妮的药水瓶竟然就应声滚落而碎,一下子打破了旖旎的气氛。不但伊丽莎白飞快地挣脱了他的手,就连达西自己也忘了到底要说什么。
倾诉衷肠讲究一气呵成,达西半途被打断,再也凝聚不出像样的勇气了。
伊丽莎白反应奇快:“感谢您扶我一把,达西先生,要不然我就要摔倒了。”
“乐意为您效劳。”达西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事不过三,他告诉自己。
“药瓶摔碎了可怎么办?”伊丽莎白问达西:“您说了安妮小姐药不能停。”
自己说的谎跪着也要接完,达西深吸一口气,摇铃叫仆人上来打扫:“我这就去找凯瑟琳姨妈,问问她有没有多准备几瓶药水,伊丽莎白小姐,希望下次我们再有机会说话的时候,身边没有那么多易碎的瓶瓶罐罐。”
瓶子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达西话里有说不尽的沮丧,伊丽莎白只觉得他的无奈里有一种孩子气的可爱。
男人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在英国绅士发际线越来越高之前,伊丽莎白真想摸摸他卷曲的黑色发丝,不过这可能要留待他好不容易成功求婚之后。
“我休息够了,这就下楼去。”伊丽莎白便同达西分开,两人若无其事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有倒霉的布朗医生被拉去背锅,按照达西先生的吩咐重新调配德·包尔小姐的止咳药水。
“真是毛手毛脚的孩子,达西,”凯瑟琳姨妈自然是不怎么样高兴的:“从你十一岁以后,我就不记得你犯过这种错误。我这么大年纪了,手也不见得抖成这样。”
达西知道姨妈也就是嘴上说说,所以并不生气,还耐心极好地劝说道:“我让布朗医生看看配方,药水自然是越新鲜越好。”
虽然觉得自家惯常请的医生靠谱,但这位年轻的医生时常出入摄政王宫廷里,贵为座上宾,凯瑟琳姨妈是相当服气的。自己年纪渐渐大了,总要和医生处好关系。
哪怕是为了以防哪天不测呢?
凯瑟琳姨妈却不知道布朗医生是给摄政王看男科的,就连达西和宾格莱也只是知道这方面有些忌讳,却不清楚详情。
凯瑟琳姨妈便采纳了达西的建议。
布朗医生是个人精,在讨好权贵这件事情上很有两下子,又不像柯林斯那样露骨而引人尴尬。安妮喝到覆盆子味道的药水时相当惊讶,就冲这点,就足以使得这位年轻的医生行走在伦敦了。
毕竟这时候所谓的医术细究起来简直贻笑大方,但他能让人愿意吃药,便是大成功了。
“安妮,你不是小孩子了,”达西皱眉:“喝药也要讲求适量,少喝点。”
好吧,没病也不能瞎吃药,虽然是咳嗽药水。
卢卡斯爵士夫妇正打算告辞,他们的其他儿女年纪都不大,两人前来尼日斐花园之后,全靠夏绿蒂年纪最大的妹妹照顾家里。眼下夏绿蒂没了生命危险,卢卡斯夫人探病之后就打算回家。虽然无情了点,但夫妇二人的确分身乏术,他们千恩万谢了达西,并且表示会按照布朗医生所说,每天都按时来探病,一周以后就接夏绿蒂回家。
作为独生女,安妮小姐表示自己很幸运,然后她问伊丽莎白要不要留下来待一晚,也好方便照顾夏绿蒂,毕竟卢卡斯小姐清醒过来之后,要见的不是自己的亲人,反而是伊丽莎白。
达西也看了过来。
韦翰也看了过来。
伊丽莎白婉拒了,但她表示自己会赶早过来探望病人。
能助的攻都助了,安妮小姐表示完全就是仁至义尽了。
韦翰洋洋得意地和伊丽莎白一起告辞。
达西站在窗帘的缝隙之后,看到伊丽莎白和韦翰在原野的小径上分手,一个往浪搏恩的方向,一个则回去麦里屯,达西心中卸下一块大石头,这才回去休息不提。
躺了一会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只好爬起来挑灯夜战给乔治安娜写信,告诉她将要介绍一位聪慧可爱的小姐给她认识,如果达西先生运气够好,信上的内容就不是给乔治安娜找了一位新朋友,而是介绍一位新的家人了。
一脚刚刚踏进家门,伊丽莎白就被班纳特夫人扯住了一起坐在沙发上,她一脸八卦的兴奋:“卢卡斯小姐究竟怎么了?要说这个夏绿蒂·卢卡斯,从生下来就是个四平八稳的人精,我就说她太精了,又长得不好看,这才嫁不出去。要我说,不管一个姑娘漂不漂亮,但她不能太有头脑,至少也要表现出没有头脑的样子,哪能把精明放在脸上呢?”
班纳特先生看看她:“我反倒觉得班纳特太太一脸的精明。”
“那是因为我已经成了妇人和母亲,”班纳特太太表示不服气:“否则哪怕我们每年有两千镑的收入,也不会省下哪怕一丁点儿。我们要养马车,养一群仆人,天哪,我们还有五个女儿,好在玛丽已经嫁出去了。”
玛丽自豪地清了清嗓子。
简和伊丽莎白对视一眼,她柔柔地笑了。
她恢复了正常,也放下了那些心魔,真的只当那些不堪的过往就是噩梦。
伊丽莎白虽然可以帮她解围,但是她能解决的只是旁人的看法。最紧要的是简自己能够放过自己,伊丽莎白最差的打算就是让简去和嘉丁纳夫妇待上一段时间,眼下来看这倒完全不必了。
否则还要让人怀疑简是追着宾格莱先生去了伦敦,不如从此就陌路吧。
莉迪亚紧张地看着班纳特太太在问伊丽莎白关于夏绿蒂的状况,那些心不齐但好歹算是拆官配统一战线的穿越女们已经离开一个,莉迪亚开始害怕只剩下自己孤军奋战怎么办。
她可从来不是一个有主意的人。
班纳特太太还在絮絮叨叨:“虽然卢卡斯小姐并非十全十美,但就这事儿来说,发生在谁身上,也不该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