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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亮看战士们扛着缴获的弹药和一挺轻机枪,快速的从身边走过去,五分钟后,猛地将两名伪军排长压蹲在地上,撂下一句耐人琢磨的话:“好自为之,后会有期。”
伪军排长看八路军小队隐没进黑影里,传进耳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什么都听不见了,突然站起来对副排长喊道:“宋麻子,你这混蛋还蹲在这里等死啊?还不快回去向皇军报告?”
宋麻子是一个孤儿,小时候得了一场麻疹没钱救治,活了下来脸上多了十几颗麻子,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当面叫他‘宋麻子’,听排长慌急之中喊叫他‘宋麻子’,愤怒地将站起来就要跑回去报告的排长,一头撞倒在地上。
他暴怒的大骂道:“王八蛋,你想害死咱们这二十几个兄弟呀?要是你报告了皇军,知道咱们一个排被二十几个土八路缴械,连枪都没放,皇军能饶了咱们吗?
再说你这蠢猪,八路军说的很清楚,一旦报告皇军,夜里还会来找咱们,到那时你说咱们还能活吗?”
伪军排长被宋麻子一头撞倒,脖子上挂的十几个枪栓垫在身下,疼的他疵牙咧嘴的骂道:“宋、老宋,你小子真是翻天了,竟敢对我动手,你信不信我枪毙了你?”
“我不信,要是回去我把你说的话告诉弟兄们,他们能揭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两个伪军排长觉得窝囊,谁都不服谁的耷拉着头跑回驻地大院,冲进院子,伪军排长大喊道:“都给我出来,一群蠢猪,一个排的士兵,竟被土八路全捂在被窝里,简直丢人。”
此时东西两厢、正房的伪军,不知怎么撕扯着解开了绳子,冲进院子看到两位排长的脖子上挂着一大串枪栓,压得身子都直不起来,不仅‘哈哈’大笑。
“王八蛋,都笑个球?还不快点给我解开,都等死啊?”伪军排长破口大骂道。
解开了绳子,伪军排长伸展着腰腿,愤怒的火气没处撒,一把将带领王晓亮走进正屋的哨兵揪过来,‘啪、啪啪啪’,左右脸狂抽了四巴掌,又一脚将那哨兵踢倒,冲进屋提着一支枪跑出来,伸手要‘哗啦’推弹上膛,一手抓空,原来枪栓被他带回来还没有归位,这更叫他暴怒,举起枪托就要砸向倒在地上那伪军脑袋上。
此时天已放亮,五大三粗的副排长‘宋麻子’,冲前一步站在那倒地士兵身前,一把将要砸下来的枪托抓在手里,两名排长抓住这支枪僵持在那里。
一名伪军走上前,满脸奸笑的解劝道:“两位长官不要动怒,我们被土八路缴了械,这可不是小事,还是赶紧报告皇军,把城里这几个土八路抓住,要不就。。。。。。。”
伪军排长听尖嘴猴腮的伪军如此说,松开手转身跑进屋,抓起电话大喊道:“喎、喎喎,请接皇军侦缉。。。。。。。”
正在接通的电话,突然被冲进来的‘宋麻子’压掉,瞪着豹眼看着伪军排长,口气强硬的说道:“你这杂种,是诚心要把我们这些弟兄送上死路,我今天就告诉你,为这几十个兄弟的性命,我老宋就豁上了,你要是报告,我就弄死你,不信你就试试。”
外面的伪军听正副排长为被八路偷袭,报不报告皇军竟闹得翻脸动起真格的。那个被排长抽了四巴掌踢了一脚的哨兵,知道一旦排长将被八路偷袭的事报告给小鬼子,他准死无疑,与其等死还不如拼上一拼。
他站起来看着院子里的伪军说道:“弟兄们,我们夜里被八路偷袭,要是报告皇军,咱们谁也活不了,可排长就要这么做,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这些伪军平时被小鬼子当狗驱使,根本不把他们当人,受尽了欺辱,有的是被抓壮丁,有的是被村里的恶霸顶替名额送进来的,还有的是为了讨口饭吃混了进来,真正死心塌地当汉奸走狗的没有几个。
此时听哨兵鼓动的说出这番话,把平时积攒的怨气、怒气和憋气,全部爆发出来。
他们冲到排长跟前,指着鼻子骂道:“王八蛋,你小子成天吃香喝辣的,把我们当成猪狗,这也就算了,可夜里被八路捂在被窝里,你何尝不是被抓了俘虏?现在被八路放了回来为了邀功和推卸,竟昧着良心不管弟兄死活报告皇军,你还是人吗?”
“反了、反了,王八蛋,我对你们说,要是隐瞒不报,皇军知道了会要了我们的命,难道你们都想死吗?”伪军排长吓唬道。
副排长‘宋麻子’看士兵喊叫着闹起事来,他怕真的把事闹大不好收拾,把靠近伪军排长的几个士兵推开,口气和缓的说道:“弟兄们,我们被八路捂在被窝里,就是排长不报告,咱们这些人里的个别杂种,也会打小报告。
与其被与咱们不是一条心的杂种私下报告,还不如想个妥善办法,怎样才能把这事报告皇军后,咱们既能保证小命,又不受处罚。”
一个排的伪军为怎么报告争的不可开交,到最后竟动起枪来,这且不说,王晓亮带领警卫排两个班采取偷袭,将一个排的伪军捂在被窝里,快速撤出回到荣昌染布厂成品库,已是天光大亮。
大家把缴获伪军的弹药做了清理,这次缴获了四项子弹,手榴弹两篓子七十九颗,轻机枪一挺,虽然收获不大,也算在鬼子占领的阜平城干了一小票。
冯光带领的一个班,主要任务是摸进白天侦查好的几家药店,在日军占领县城还没开始全面禁止药品买卖时,倒也通过商量和讨价还价,搞了一些酒精、药棉和伤病员急需的药品。
王晓亮看着这些东西,摇头说道:“缴获和买卖的东西还是太少了,白天化装侦查,晚上再。。。。。。。”
就在这时,荣昌染布厂掌柜李永昌带着几个人走进来,对王晓亮客气的说道:“大少爷,我等准备了一些粮食和其他物资,现在交给你,请你转交一下好吗?”
李掌柜正说着,从外面抬进来不少的粮食和蔬菜,还有半口袋盐,放在地上。
王晓亮高兴地拉住李掌柜说道:“谢谢李掌柜,没想到在小鬼子占领了阜平城,李掌柜还冒着生命危险支援我们,真是难为你了。”
“客气、您太客气了,现在国难当头,抗日救国匹夫有责,为了减少目标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请保重。”李永昌说着退了出去。
王晓亮看着地上的东西,心想必须早点送进坑道,要是走露风声,被小鬼子堵在这里,不但警卫排会暴露,就连荣昌染布厂这个抗日堡垒也会受到连累。
他对负责与坑道联系专门配备跟在王晓亮身边的县委冯同志说道:“马上与坑道里联系,尽快将这些东西转送到地下,避免暴露以及缓解坑道里的同志急用。”
雷剑接到报告,他沉思半天,认为警卫排留在地面很容易暴露,一旦被敌人围堵在荣昌染布厂的成品库,隐蔽在里面的坑道口就会被敌人发现。
他果断地命令道:“命令王晓亮,带领警卫排和所有地下坑道用的上的东西,撤进坑道,并做好坑道口隐蔽。”
县委敌工部长王梓铭对雷剑的这一部署持不同意见,他看着雷剑问道:“雷团长,你这么部署,这不是将留在阜平城的武装都撤进坑道了吗?那地面上工作怎么开展?”
(本章完)
第九百二十一章 生死再相见(二)()
雷剑面色凝重的说道:“同志们可能对我这种做法持有不同意见,我有必要解释清楚,第一、占据地面阜平城的日军,由日军精锐第四独立混成旅团的片山旅团长坐镇,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对所占领区域实施高压恐怖的镇压手段,其残忍令人发指,不利于小部队在这一时期的地面活动。
我想说的第二点,那就是隐蔽在坑道里的我们这些人,能真正拿枪战斗的不多,而且地面日军已经发现坑道口,正在加快挖掘速度,其目的是要挖通地下坑道,将我们消灭在坑道里。
当前之要务,是把有限的武装力量,全部集中在坑道,以应对敌人的坑道作战,保护隐蔽在坑道里的重伤员和医生、护士,完成首长交给的任务。”
雷剑说着看向老孙笑着问道:“孙大哥,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好吗?”
老孙对雷剑的部署很满意,虽然雷剑还没有解说到位,可他已经领会的很彻底,不仅补充道:“雷团长这种部署,是要采取各种预防,将敌人开挖的临时坑道摧毁在与里面坑道接通的最后那一环,以避免敌人打通坑道,实施多样化清剿我们的凶残手段。
这只是预防中的被动性,其主要是一旦坑道被敌人突破,补充进来的警卫排会利用复杂的坑道,与敌人在狭窄复杂的坑道里出其不意的打击敌人,掩护留守在坑道里的非战斗人员,轻松地随时都可以转移。”
老孙说到这里,看着雷剑谦逊的问道:“雷团长,不知我把你的思路解说的怎么样,如有不对的地方请你补充。”
雷剑听老孙的独到见解,也正是他所想所说的几个方面,不禁多看了老孙几眼,对老孙不可公开的身份更加产生疑惑,可这是战争的非常时期,有些同志处于特殊情况不便暴露,雷剑基于这点,才没有再三询问。
但是他心里可以断定,虽然这个老孙的身份非常敏感,可他一定不是敌人,而是八路军内部一位很重要的人物,担负着隐秘的特殊任务,不然不会这么谨慎的不敢表露身份。
经过大家讨论,一直同意雷剑所提出的行动方案。
王梓铭不知交给地面王晓亮的几项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不无担心的问道:“雷团长,咱们坑道里的粮食、弹药和药品所存不多,现在基本上消耗的差不多了,尤其是没有对外联络的电台,咱们身居坑道,与上级首长。。。。。。。”
“放心吧老王,粮食是由你组织,弹药、药品和电台,我相信王晓亮在敌占区,会想出一切办法完成任务。”雷剑刚说到这里,从坑道的一头走过来四个人,因为坑道的灯火昏暗,看不太清楚。
就在这几个人走进稍微宽敞的坑道大洞,紧跟在前面那人身后的一个人,将前面的那人扒拉到一边,冲前一步喊道:“雷团长在这里吗?快告诉我,我们独一团的雷剑团长到底在哪?”
雷剑听出来了,那个粗鲁的推开前面的人,冲进洞里的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独一团电侦处主任张平。
他激动地就要从担架上爬起来,被守护的张光华和春桃赶紧又压躺在担架上,并严肃地说道:“请雷团长不要乱动,注意你的伤口。”
“张平,你这老哥,我做梦都想不到你会闯到这里来,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张平一听躺在担架上的那名重伤员喊他,他不顾一切的哭喊着扑上去:“雷团长,你还活着呀,呜呜呜,独一团的战士还都以为你壮烈了,没想到、没想到我能在坑道里见到你。”
扑过来的张平被张光华和春桃拦在离担架三步远的地方,急的张平也不管男女,将两人猛地推开,快速跪爬到担架前,紧紧抱住雷剑哭道:“雷团长,咱们老兄弟又见面了,好、活着就好。”
雷剑被张平的言语和举动所感染,两眼溢出泪花的笑说道:“你这老哥不厚道,见面连哭两声我很难受,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活着’,叫我听起来,我好像早就应该死了是吧?”
“你、你雷团长都这样了,还拿老哥开玩笑,你可不知道当听说你壮烈了,整个独一团的战士哭成一片,就连在军城一线执行阻击任务都失去了信心。”
“张平,你胡说什么?独一团的战士不会因为我雷剑壮烈了,连杀小鬼子的斗志都没有了吧?你说的太玄乎,叫人不可信。”雷剑被张平抱的太紧,以至于触碰到伤口和刀口,疼的他满脸满头流下大汗,到最后那句话,是咬着牙坚持着说出来的。
张光华和春桃看张平毫无顾忌的紧紧搂住雷剑,两人跪在地上,费了好大劲才把张平拉开。
春桃不满的说道:“张主任,你见到雷团长也太冲动了,就你这么粗鲁的对待他,会撕裂雷团长的伤口和刀口,你也太不小心,快退后一点。”
张平被春桃训斥了几句,根本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高兴地说道:“春桃队长,你可不知道听说咱们的雷团长壮烈了,独一团干部战士心里有多悲痛,要是你不是一直跟随着雷团长,挡听到这个噩耗,可能连死的心都有。”
“你说对了,要是雷剑团长真的壮烈了,春桃不是连死的心都有,而是直接会跟着一起走,要不是春桃几次在生死线上把雷团长抢回来,雷团长哪怕就是能救活,也会失去意识的成为一个活死人。”
“你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