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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佐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不仅问道:“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是代一个人来问你几句话的。”那人面无表情,冷声道。
“什么人托你问话?”牧佐心中一喜,声音都变得急切。
“我只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若是想死,那我现在就走,一句话都不会跟你多说。柳忠是鞑子奸细头目已经确定无疑,而且此人派去行刺武安侯的五十名杀手全军覆没,柳忠本人也被擒获。你此时就算说自己毫不知情,恐怕也无济于事,你应该知道朝廷对这种事情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所以,你若是要死,只需要锦衣卫将这件事报给皇帝,你就等着全家人头落地吧。”
白衣人声音很低,很慢,但是字字句句落入牧佐心中却如千斤巨石让他喘不过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一时沉默了下来。
白衣人也不着急,等待了片刻后又缓缓道:“你若是不想这么落这么一个叛国被斩的下场,有个人倒是可以救你一命。”
牧佐闻听此言,猛然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道:“你说,是谁可以救我?”
“武安侯。”白衣人淡淡的道。
“武安侯?”牧佐有些茫然了,谁救他都有可能,可是就是这个武安侯没有可能。自己那个该死的大舅子柳忠派人去刺杀他,武安侯不亲手杀了自己都算是好的,竟然还会救自己,牧佐怎么听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信不信由你。武安侯是爱才之人,知道你治理大同多年,尚有政绩。你也知道,武安侯在辽东崛起之后如日中天,锐不可当,鞑子和袁督师先后在武安侯手下吃了大亏。当今皇上也是看中了武安侯的统兵能力,这才封爵辞官,委以重任。可以说武安侯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这辽东全境日后迟早都会被武安侯平定的。到时候武安侯开府建衙,手下急需各种人才。武安侯知道你是被柳忠兄妹所蒙蔽,不知实情。若是你愿意归附于武安侯门下,武安侯可保你安然度过此次劫难。若是不愿,那武安侯也不勉强,改日上奏一本,一切由陛下定夺就是。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若是想明白了,天亮之后告诉看守,我再来与你细说。”
白衣人说完之后不顾牧佐一脸怪异吃惊的表情,穿好斗篷,转身悠然离去,只剩下牧佐独自一人愕然疑惑。
第一百零七章 牧佐归顺()
锦衣卫千户所,白锦绣刚从大牢里见完牧佐出来,回到了她平日里在这里用的房间里。
忙碌奔波了一日,饶是她习武多年,精力旺盛,也难免感到有些困倦,正闭上眼睛准备小憩片刻,房门却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沈炼的声音。
“公子,属下有要事求见。”
白锦绣睁开眼,整理了一下精神,淡淡的道:“进来。”
沈炼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行了个礼后恭敬的道:“公子,柳忠兄妹俩都招了。”
“哦?还顺利吗?”白锦绣眼睛一亮,问道。
“那柳清清一介女流根本不经吓,还未用刑就全部招了。只是她所知确实不多。她招供其实她和柳忠并不是兄妹,所谓兄妹只是对外宣称而已。她是被柳忠花钱从人牙子手中买下调教之后以其妹名义送给了牧佐,以此来拉拢牧佐,成为他开设万春楼的靠山,同时让柳清清从牧佐口中打听一些消息。”
沈炼细细说来,白锦绣听的好笑,没想到牧佐竟然被这柳忠如此蒙骗依然尚不自知。
“至于那柳忠,一开始的确嘴硬。但也没扛多大功夫,就捱不过咱们的大刑伺候,很快全部都撂了。他说的跟柳清清说的也能吻合。而且据他交代,这些杀手本来是预备着对付大同总兵李永年和知府牧佐的,却没想到碰上了侯爷,这才贸然决定临时动手的。”
沈炼又将审问柳忠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看来咱们侯爷是替这两位挡了一劫啊。若不是侯爷这次心血来潮,说不定还真让这些人得逞了。供状呢?”白锦绣微微有些惊讶,伸手道。
沈炼恭敬的呈上了两人画押过的供状,白锦绣接过去细细看了一遍后蹙眉道:“看来这大同城中不止柳忠这一批奸细。下一步,锦衣卫的重点工作就是要全城侦缉这些鞑子奸细,力争把他们连根拔起。不过我估计经过柳忠这件事,这些奸细会蛰伏一段时间。你回头写个计划,这件事必须成为下一步的重点工作。”
白锦绣说话之间就把任务交代了。反谍工作也是黑冰台的重点任务之一,所以她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如今正是一个好时机。
“属下明白,一定不会让公子和侯爷失望。”沈炼躬身道。
“好,今晚连夜突审,让兄弟们都辛苦些,把万春楼的人和牧佐的亲属都审一遍,其他不相干的人走走过程就行,要把柳忠这个事情办成铁案。同时记住口风要严,没有侯爷的批准,今夜的事情不许任何人泄露出去,明白吗?”白锦绣又凝声吩咐道。
“公子请放心,属下一定守口如瓶。”沈炼恭敬的道。
“好,你去忙吧。这件事了了,我会给你向侯爷请功的。到时候正式成为黑冰台的编制也是大有可能。”白锦绣点点头道。
“多谢公子成全!”沈炼大喜。
他虽然现在暂时还领着锦衣卫千户的官职,但是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傀儡。若无白锦绣命令,下面的锦衣卫他一个都指挥不动。
按照白锦绣的说法,这段时间是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若是表现的好,则正式吸收他加入黑冰台担任官职,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了江家军的人。
现在最多算是一个顾问。
沈炼现在已经一门心思要跟着江川干了,听到这个消息当然高兴。若是能正式加入黑冰台,哪怕授他一个百户的职位,也比这个锦衣卫千户要有实权的多。
沈炼离去之后,白锦绣又拿起那两份供状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又细细想了半天日后的行事计划,这才和衣睡去。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白锦绣就醒了过来。
她多年习武,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无论睡得多晚,只要一到点就会自动醒来。
习武之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精力比普通人更加充沛。虽然昨晚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可是醒来之后已经是精神奕奕了。
醒来之后不到一刻钟,就有看守大牢的锦衣卫前来禀告,说是牧佐喊着要见自己。
白锦绣微微一笑,对于这个消息的确也不意外。诚如江川说说,这个牧佐除非一心寻思,否则真的是没有其他选择的。
白锦绣正待出门,却瞥见了桌上的两份供状,心中一动,顺手抄起塞进了袖中,这才出门向大牢而去。
到了大牢里面,再次见到了牧佐,发现他原本颓废沮丧的脸上竟然恢复了不少精气神,显然是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牧知府这么一大早想见我,莫非是已经想明白了吗?”白锦绣看着他淡微微一笑道。
“武安侯少年英雄,威震辽东,牧佐愿为武安侯效犬马之劳。只是我想知道我的家人会如何处置?”牧佐先抛出自己的立场,这才询问其他的问题。
“牧知府切莫着急表态。不妨先看看这是什么。”白锦绣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那两份供状递给牧佐。
牧佐借着火把的光,快速看完之后,心惊胆战,惊恐不已。
他自然认识那上面的画押笔迹,知道此事定然是真的,恨恨的咬牙道:“该死的柳忠,竟然敢如此欺瞒与我,真是该杀!”
白锦绣嘲讽的冷笑道:“牧知府的关注点恐怕不太对吧,若不是我家侯爷这次正好来大同,说不定你的人头此刻都已经落入了鞑子奸细手中了。左右你都欠了我家侯爷一条命。只不过侯爷仁慈,给了你一次报恩的机会。你若是能抓住,那是你的幸运。”
牧佐急忙道:“烦请公子转告侯爷,侯爷活命大恩,牧佐此生难忘,从此鞍前马后,为侯爷效力。”
此刻的牧佐全然没有了所谓的文人风骨,毕竟如杨链那般的铁骨头太少了。
白锦绣收回供状道:“既然如此,那么恭喜你,牧大人,你恢复自由了。从现在开始,你还是你的牧大人。不过得暂时委屈你在千户所再多待片刻,稍后侯爷会来此与你见面的。”
牧佐一听,急忙道:“多谢公子,牧佐恭候侯爷大驾。”
白锦绣微微一笑,对一旁的锦衣卫道:“打开牢门,让牧大人更衣用膳。”
“诺!”一旁的锦衣卫沉声领命,走上前打开了牢门。
看到这些锦衣卫对眼前的白衣人如此恭敬,牧佐心中暗暗吃惊,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
第一百零八章 大竹杠敲成了()
江川接到白锦绣送来的消息,知道牧佐已经愿意投靠的消息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无多少意外。
这盘棋虽然是临时起意,可是自己从一开始就用霹雳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柳忠和牧佐,根本没有给各方反应的机会。现在柳忠兄妹是鞑子奸细的事情铁证如山,牧佐若是不想给柳忠陪葬那就必然只有选择自己给出他的这条路。
不过他现在还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当然就是李永年了。
只有李永年给的压惊费到位了,自己这一趟才算是真的圆满了。要知道,手下养着几万人真的很花钱的。要不是有要塞基地撑着,以江川从海东青手里和辽阳城缴获的那些东西,肯定无法养活这么多的百姓和军队的。
他算定,李永年今天早上肯定会来见自己的,所以现在在忙着化妆。
这个化妆可不是如女人一样描眉抹粉,而是要营造出一个受伤的武安侯的形象来。
昨夜季彪可在李永年面前说了自家遇袭受伤,要是李永年来了一看这不好好的嘛,那就真的有点尴尬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尤其是混政界,更需要演技了。所以又到了江川飚演技的时候了。
“你绑的稍微像样点,别太松了,否则正说话时却掉下来了,本侯的脸可就没地方搁了。”江川看着正拿着一串纱布在给自己左臂上缠绕的白牧叮嘱道。
“你小子太实诚了,你这也太紧了,勒的我血液都不流通了,松一点。”
“差不多了,再拿一根过来给我挂在脖子上,这样才看起来更惨一些,否则怎么对得起李总兵的压惊费啊,演戏道具也必须到位啊,可不能搞五毛特效。”
江川絮絮叨叨的,白牧绑的是一头汗水,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急的。
好不容易才算是绑好了,江川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活脱脱一个左臂骨折的患者模样。
看着干净如新的纱布,江川琢磨着要不要给上面再搞点血迹什么的,看起来更加逼真一些,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演的过了以后搞不好会不好收场的。
其实他也明白,李永年人老成精,不会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估摸着也清楚自己这受伤也就是那么一说,是为了让有些事情有个合适的名头而已。
这年头,谁都不傻,只是有些事情面上功夫还是得做的。
江川这边刚捣鼓好没多久,李永年就来了。
“李总兵来了,快快有请!”江川热情的在屋内唤道。
李永年掀开门帘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胳膊绑的跟个粽子似的江川,大惊失色道:“侯爷,李永年向您请罪来了,请侯爷恕罪!”
说着还顺势就要拜倒在地。
其实按照江川的爵位,当然是没有必要行此大礼的。不过既然大家都是来飙演技的,那当然是放开了整才会效果好。
江川当然急忙上前扶住道:“李总兵何须行此大礼,折煞江川了。快快请起!”
李永年却是继续要往下拜倒,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道:“侯爷,若非下官疏忽,侯爷岂能受此重伤,永年有罪啊,还请侯爷治罪!”
江川左臂“受伤”,右臂当然无法扶起李永年了,对旁边的白牧使了个眼色,白牧会意急忙上来扶起李永年轻声道;“李总兵,莫要害的侯爷伤口开裂啊。”
李永年这才没有继续拜倒,就势起身,却诧异的看了一眼白牧,为他刚才强劲的臂力而感到惊讶。他自己本身也是武将,常年习武,一身气力远较常人大多了,却不料这位武安侯的亲卫校尉轻轻松松就把自己托了起来,当真不可小觑。
“李总兵,请坐。”江川用完好的右臂指了指对面的的椅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永年落座之后,用一种满是歉疚的表情看着江川道:“侯爷,昨夜听说侯爷遇袭,我是一夜未睡啊。回去之后辗转反侧,深感自责。若是侯爷有个万一,我李永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