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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骑兵退到阵后去修整,五千清军步兵缓缓压上。他们身着重甲,手持巨大的盾牌,护着正面和头顶,慢慢的向着江家军压了上去。
这些步兵小心翼翼的靠近骑兵中伏的地方,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清理地上的实体,并且掩埋那些陷马坑。
他们的行动当然又招来了江家军的一阵箭雨。可是射了两轮之后,眼见有盾牌保护的清兵损失不大,见效甚微,于是也停止了射箭。
甚至清军最前面的步兵可以发现敌人的军阵似乎是出现了一些骚乱,好像是因为马上要面对五千步兵的强大压力而有些自行崩溃的迹象。
这个消息传到清军主将那里,他顿时大喜,命令步兵加快进军速度,继续给敌人营造压力,最好让他们不战而溃。
清军的推进速度越来越快,而对面的江家军方阵中的骚乱似乎也在加剧。甚至隐隐听见了将领的怒喝声,还有士兵被斩杀的濒死的惨叫声。
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自己的判断,清军主将更是大喜,想着自己今日能够在大清国一雪前耻,重创甚至全歼江家军的一支小部队,心中兴奋不已,下令部队再次加快推进速度。
在主角的严令之下,清军的五千步兵再次加快了速度,但是在陷马坑的困扰之下,他们加快的速度也很有限。
忽然,对面的江家军阵列出现了变化。中间的士兵忽然向两边闪避开来,让出了一条中间通道。
从通道中间则是快速的推出了几十架奇形怪状的东西,那些东西都被安置在一个有着四个轮子的木架上面,每一个后面都簇拥着四五名士兵。
最前面的清军士兵看的更清楚,一时半会搞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等到那些奇怪的东西都被推倒了阵前之后,清军士兵终于能看清那物的全貌了。
有些见多识广的清军士兵仔细看了一阵后忽然惊声大呼:“弩炮!还有投石机!”
这些东西可以说都是在战场上基本消失的武器,现在基本上没有军队在装备了。可是没想到今日竟然出现在了眼前,这让那几个认识这东西的清军士兵惊讶不已。
当然,绝大多数的清军士兵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火炮出现已经两百年了,这些东西基本上只能在老一辈的口口相传或者一些兵书之中看到有记载,所以就算听同伴说了名称,很多人也意识不到这是什么东西,所以全都一脸懵逼,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反倒是一个个看起了西洋景,因此导致推进的速度都减缓了。
站在一处高地俯瞰战场的冉武看着清军的样子,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冷冷的道:“发动。”
忽然,战鼓之声骤然炸响,急促的鼓点好像要把人的心脏都给震出来似得。
三声鼓点落地,几十门投石机和弩炮已经装填完毕,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一支支粗如长矛一般的弩箭呼啸而出,向着密集的清军步兵人群攒射而去。
一枚枚被打磨成圆形的巨石被投石机抛射而出,在天空划过一道道优美的抛物线,带着呼呼风声呼啸着向着清军头顶砸去。
力道强劲霸道的弩炮的射击线路是直线型的,一支弩箭直接穿透了最前面的一个清军士兵的身体,然后带着他的尸体向后猛然飞去,然后又穿透了他身后的一名清兵的身体,这才携带着两句尸体砸落在人群当中,让后面的清兵也都东倒西歪。
弩炮巨大的威力清兵的盾牌根本无法抵挡,看起来就跟纸糊的一般脆弱。
数十支巨大的弩箭让清军原本严密的阵型瞬间出现了一片混乱。
此时,飞行速度略慢的投石机抛射的石弹这时又呼啸着从天而降,对着清军头顶砸了下来。
投石机的精准度可以说是很差,如果说弩炮的杀伤范围是线状的,那么投石机的杀伤范围就是难以预测的片状的。
而且每一架投石机都是每次同时发射出三到四枚的圆形石弹,这些石弹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攻击方向就因为圆形导致的离心力而分散了开来,因此可以说会落在哪里就连发射的士兵也说不清楚。
高速度,再加上自身重量带来的巨大动能让这些石弹轻易的砸穿了清军的盾牌防御,落入了人群当中,石头砸中人体的闷响声,人体骨骼断裂的脆响声,还有石头砸到刀剑的响声,清兵受伤濒死的哀嚎惨叫声顷刻间不绝于耳。
清军彻底的懵了,在这种突然而又猛烈的远程打击之下,人的本能让他们混乱一片,有人想向前,有人想向后跑,结果又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显然,江家军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的。几十架弩炮和投石车已经再次装填完毕,在指挥官的一声令下之后,数十支粗壮的弩箭,几十枚打磨的圆溜溜的石弹再次呼啸而至,如怒龙狂啸,如天雷落地,又引起了更大的混乱和死伤。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形坦克()
在几轮弩炮和投石机的猛烈打击之下,根本无法防御和反击的清军步兵损失惨重,五千步兵已经伤亡了有近千人,士气已经迅速的向零点接近。
到处都是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嚎惨叫之声,有的士兵看着旁边脑袋被砸的稀巴烂脑浆子崩裂的同袍嘶声裂肺,有的抱着自己被砸断的大腿尖叫不已,有的看着自己胸口上那粗如长矛的弩箭发懵,一脸不可思议,然后脑袋一歪就此死去。
这些看起来原始落后的远程武器在顷刻之间让这些清兵经历了从充满希望到崩溃绝望,士气已经全面崩溃,前面的人往后跑想要逃生,后面的人则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不敢让开,于是双方之间又抡起刀枪互相砍杀。
带队的军官将领也是死伤众多,残存的也没有了指挥士兵继续前行的心思了。
他们倒是想用弓箭反击,可是弓箭的射程根本无法与投石机和弩炮相比,人家打的到他们,他们却打不到人家,这就尴尬了,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而且要想接近一点去反击,那也不可能,道路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马坑在等着他们。虽然说这些陷马坑对于步兵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却会限制他们的速度。
一旦速度被限制,他们必然就会挤成密集的一团,这又会给敌人的投石机和弩炮创造良好的机会。
清军主将一颗心都在滴血,这还没到辽阳,自己的两万援军就已经被人揍的不成人样,足足损失了两三千人马了,这还怎么去救援辽阳啊,搞不好都自身难保了。
这个时候他脑袋忽然一个激灵,急忙看向了身后的官道。
敌人既然敢以这么少的军队拦在自己的正面,难道不会在自己身后做文章吗?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也会这么干吧?
“撤!快撤!敌人可能有埋伏!”清军主角心中一急,心中所想都脱口而出了,根本都没想到自己这句话可能会引起士兵们的溃乱。
也许,一语成谶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了身后的官道上传来了沉闷的马蹄声。
而且那马蹄声还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急促,就算没有打过仗的人都能听出来这是大队的骑兵开始冲锋的声音。
清军主角大骇,急忙回头望去,只见后方黑压压一片黑衣黑甲的骑兵向着己方冲了过来,那明晃晃的长枪锐利的枪尖闪烁着幽冷的寒芒,看的人心头阵阵发寒。
“列阵,反击,反击!”清军主将厉声大喝起来,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可是他忘了他的军队现在的状态了,前面的步兵混乱一片,士气崩溃,后面的骑兵也损失惨重,正在修整。
中间的军队却是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此时,似乎是为了配合骑兵的包抄突击,挡在清军正面的江家军步兵也开始缓缓向前压上,他们用手中携带的木板直接铺在路面,根本不用去清理陷马坑,直接踩着木板向前推进。
一边推进,长枪兵后面的弩箭手一边向着清军混乱的步兵方阵射箭,清兵步兵的伤亡又在急剧增多。
清军主将此刻面色惨白,忽然看到了官道两侧密林,仓皇下令:“退入林中,退入林中!”
跟无头苍蝇一般的清军士兵早已经没了战意,听到主将命令都一窝蜂的往两侧的密林之中钻去,也没有人再去管那些躺在地上扔在哀嚎等待救援的伤兵了。
冉武看着慌不择路向着树林之中躲避的清军,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也没有继续下令,而是静静的看着战场的态势发展。
在他心中,这场仗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
果然,没多久,官道两侧的密林之中便发出了阵阵惊叫呼喝之声,还有人濒死的惨叫声,然后就有清兵从林中狼狈不堪的哭叫着逃了出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早已经埋伏在密林之中黑衣黑甲的江家军步兵,此刻正在人人奋勇追杀着狼狈不堪的清兵。
不断从密林之中涌出的黑色身影,还有从自己后方官道上冲锋过来的江家军骑兵,从官道前方压过来的江家军步兵,逐渐将已经士气全面崩溃的清军挤压在了中间,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山柱子如小山一般的巨大身体,穿着特制的盔甲,如一头人形坦克一般在清军人群之中横冲直撞,身披三层铁甲的他根本不去看那些向他劈砍过来的兵器,只顾用粗如大腿的胳膊抡着手中巨大的狼牙棒将眼前挡路的一个个清军砸飞。
清军人人惊骇,最后竟然无人敢去拦挡,见了他过来都是四散奔逃。
山柱子觉得不过瘾,瞅准了一个清军人多的地方就要冲过去,却被身后一人给叫住了。
“山柱子,别打了,赶紧喊话让他们投降,这些鞑子留着还有用。”山柱子回头一看,叫住他的原本亲卫营的副校尉季彪,现在已经成了左路军的步兵校尉了,是山柱子这个百夫长的顶头上司。
“真没劲,俺还没有杀过瘾呢!”山柱子瓮声瓮气的叫道,但是对上了季彪那双严厉的眼睛,立刻就怂了。
“嗨,对面的狗鞑子们都听好了,赶紧放下武器投降,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然你山爷爷非砸碎你们的狗头不可!”山柱子扯着嗓子对着清军大喊了起来。
那声响跟他的身体绝对成正比,就如凭空忽然响起一阵炸雷似的,翻滚着席卷了整个战场,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季彪听见他这劝降的话,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清军本来已经毫无战意了,此刻在山柱子这个人形广播的劝降之下,很多人都开始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了。
清军主将刚才在混战之中已经被山柱子这厮一狼牙棒打爆了脑袋,此刻也没有人再站出来阻挠了。
有人带头,清军们很快就全部放下了武器,双手抱头向着江家军投降了。
冉武在巡视战场,季彪赶了过来道:“禀将军,此战我军杀敌六千七百多人,俘虏一万三千人左右。下来该如何进行,请将军定夺!”
冉武看着那些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清军俘虏,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淡淡的道:“咱们去广宁。”
第一百三十四章 鞑子诡异的行迹()
从盖州出来的清军援军带队的主将是清国四大贝勒之首的大贝勒代善的孙子碩托。碩托年级轻轻,爷爷又是四大贝勒之首,所以一向骄横自大。
而镇守盖州的则是他老子阿达礼,这父子两个一样的志大才疏。当然,代善自己也是昏庸不成器,否则也不会被传出跟他自己老子努尔哈赤的女人偷情的丑闻了。
可以说这爷孙三人都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物。
碩托带着两万援军出了盖州之后,走了一段后却又寻思开来:“费扬古这厮平日里对我多有不敬,无非就是仗着他的主子是皇太极,平日里看到我都是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也有求到我头上的时候,我却不急着去救他。汉人有句话说得好,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且等他那边快吃不住劲了我再带兵赶到,到时候一定要这个奴才好好对我感恩戴德一番不可。”
将自己的想法对左右心腹说了之后,左右都极为赞成,碩托更是得意洋洋,下令全军减速慢行,自己骑在马上对着两侧原野的野花野草倒是装模作样的欣赏起来了,把他老子叮嘱他速速赶到辽阳的话全然给抛到了脑后。
碩托这厮如此一来,倒是让早就在路上等着收拾他的江家军右军着急起来了。
右军副将山甲急匆匆的走过来瓮声道:“将军,这些狗鞑子怎么来的这么慢啊?斥候不是说他们早就出了盖州城了吗?”
右军主将白山皱着眉头也想不明白,他自然是万万想不到清军如此迟缓的原因竟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