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挪了挪。苏任冲她笑笑,也不说话,只顾吃饭。
霍老四试探的问道:“任哥?天使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一切很好!”
众人长出一口气。十二娘道:“那你笑啥?我们还以为你得了失心疯了!”
苏任一边吃饭,一边道:“笑我自己笨,竟然把正事忘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可知道今天晚上,那天使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差点没气晕过去。”
“哼!知道你能说,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冷峻瞪了苏任一眼。
苏任倒也不生气:“什么叫我能说,完全是董仲舒的那些理论站不住脚,告诉你们,若是我一开始就去长安,这会肯定没有董仲舒什么事情。”
“做梦呢吧?”
“你还别不信,走着瞧!”
三两口把剩下的半碗稀饭灌进肚子,浑身上下舒坦不少。苏任在椅子上坐好,开始给众人解说自己在董仲舒那里的表现。一旁的霍金和黄十三偶尔也补充一两句,将苏任的神威吹嘘的天下无敌,就算是最能说的苏秦、张仪复生恐怕也不是苏任的对手。
一屋子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天人三策》,却明白董仲舒绝对是个高人。这样的高人能被自己的先生说的哑口无言,可见自家先生有多大本事。就算这一切是吹的,那也是很好的一个故事。
“你们知道了吧?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别只觉得我就会经商,治国的事情我也懂,以后还有别的本事,总之一句话,跟着我绝对没错,你说是吧司马兄?咦?司马兄呢?”
苏任在人群中找了半天,的确没看见司马相如的影子,不免有些奇怪:“司马兄哪去了?怎么不见他?”
霍老四微微一笑:“司马先生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去哪了?”
“就刚才走的,很匆忙,说是要回都江堰,这会儿恐怕已经出城了!”
“啊!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谁惹司马兄不高兴了?”
霍老四连忙摆手:“我们可没有,任哥去蒙家别院不久,家里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董倩姑娘,还有一个姑娘说是姓卓,司马先生一见立刻就要走人,带着那个姑娘一起走了。”
“什么情况?司马兄和卓文君私奔了?”苏任有些难以适应。按照凤求凰的步骤,的确有这么一段。但是这也太快了一些,说起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见面也只有几天时间,卓文君就跟着司马相如私奔,这大汉的女人也太想的开了吧?
“你们怎么也不拦着?黑天半夜的,若出了什么事情如何是好?”
“苟队率跟着,还有十几个护卫,应该不会出事。”
“哎!这事情闹得,那卓王孙一定要气疯了!”
卓王孙差点就把卓文君的绣楼拆了。睡在外屋的几个丫鬟和仆人正在院子里挨打,一声声的惨叫穿透宁静的夜晚,传出去好远。卓王孙尤不解气,指着那些惨叫的仆人,怒吼道:“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一个大活人都能让你们看丢了,要你们何用?”
“主人饶命,我们真不是故意的,睡觉的时候还专门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全睡着了!”
“哼!一群偷懒的家伙,你们的意思是文君被神仙掠走了?”
“不是神仙,下午董姑娘和小姐在屋里说了一下午话,然后……啊……!”
“董姑娘,她把小姐拐跑了?一派胡言!继续打!”
“主人饶命呀,我们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走的!”
管家急匆匆从门外进来,趴在卓王孙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卓王孙忽然伸出手,制止了行刑,望着管家:“你确定?”
管家点点头:“确定,刚刚城门守卫说的,是成都校尉苏任的命令,他们看见司马相如带着一辆马车出城,马车里似乎有家眷!”
“可看清是文君?”
“这倒没有,不过城门守卫说那一群人走的很急,就算不是小姐,也甚为可疑。”
卓王孙一巴掌拍在椅子扶手上:“苏任,老子和你没完!”
苏任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这一天折腾的很累,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一则,自己和董仲舒的辩论让他兴奋。赢了董仲舒倒是其次,关键是自己和董倩的事情,经过这么一处,来自董仲舒的阻力就会小很多。
另外就是司马相如的事情,拐跑人家女儿这件事可大可小。本来他想通过别的手段逼迫卓王孙就范,避免这件事情发生,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不由得佩服起了董倩的勇气。
这两件事情都得解决,而且还得尽快,免得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变故来。想着想着,苏任的上眼皮不听指挥,便睡着了。他睡的很香,做梦梦见董倩对着自己笑。苏任的嘴角也带出了微笑。
与此同时,司马相如却睡不着。坐在马车中,望着卷缩在自己面前的卓文君,心里高兴,却也害怕。卓王孙是成都大贾,太守见了都会客客气气,自己拐带了人家的女儿,不知道卓王孙会怎么报复。自己这一走了之,留下的烂摊子都得苏任擦屁股。
“哎!”司马相如叹了口气:“对不住先生了,若能躲过此节,以后再报答吧!”
“司马公子是在说苏校尉吗?”
司马相如微微一笑:“是呀,你还没睡?”
卓文君翻身坐起来:“睡不着?我这一走,父亲指不定会多么生气,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和你们蜀中商会不死不休的!”
“不用担心,先生会应付的!”
“我不是担心苏校尉,是担心父亲!”
司马相如一伸手,轻轻的将卓文君的手掌抓过来:“放心,先生不会为难卓掌柜。”
“嗯!”卓文君低着头,羞红脸,往司马相如身旁挪了挪:“我们这是去哪?”
“都江堰,我在那里做过几个月的县令,你父亲不会找到那里的。”
“听说那里都是僰人?”
“是呀,是先生从僰地带回来的,有很多,那里很好,山清水秀,从今往后我们就住在那里,再也不回来了!我们每天弹琴写赋,过普通人的日子,你说好不好?”
“好,一切全听你的!”
司马相如微微一笑,伸手将卓文君搂在怀里。卓文君乖巧的依偎在司马相如怀中,脸已经红到了脖根。她虽是寡居,却没有过门丈夫就死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没有反抗已经是下了很大决心,算是认定了司马相如。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疾驰,走的很快,成都城的黑影被远远的抛在后面。两人抱着坐在马车中,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晃动。忽然,一声玛斯,一个急刹车,两人躺倒在马车中。火把明亮的光线透过车窗照进来,洒在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脸上。
一个声音高叫道:“留下马车,绕你们不死,若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气!”
',!'
。。。
第234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卓王孙的出现,让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大惊。'燃^文^书库'''怕什么来什么,司马相如连夜就走,就是担心夜长梦多,没想到深更半夜的卓王孙还是追了上来。
卓王孙带着二三十个家丁,人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兵刃。卓王孙往队伍前面一站:“还不出来?”
司马相如从车帘里面往外看,正好看见卓王孙被火光照亮的脸,明暗交替间显的阴森恐怖,回头望了一眼卓文君:“别怕,有我在!”
苟天明骑着马,扫视了一眼卓王孙和他带来的家丁,嘴角一撇:“卓掌柜,这么晚了不睡觉,带人拦着我们的去路所为何事?就凭卓掌柜身后这些人恐怕拦不住我们吧?”
卓王孙对苟天明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他,依然望着马车:“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我来就问一句话,你真的打算跟着那个家伙走了?你只要说跟着他,从今往后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父亲!”卓文君从马车里出来,司马相如连忙扶着。卓文君跪在卓王孙面前:“女儿不孝,我与司马公子是真心爱慕,愿意和其结为连理,就请父亲同意我们的事情,不要在固执了!”
司马相如对卓王孙施礼道:“卓掌柜,不说我与文君的事情,单说蜀中商会和蜀郡商贾的事情,卓掌柜加入蜀中商会一定对您的生意,对蜀郡百姓都有好处,卓掌柜何必为了一己私欲,而坚持己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倘若……”
“你住口,我和我女儿说话,不想听你说!”卓王孙一指司马相如:“拐带我女儿的事情,我一定会禀明太守,太守若庇护,我就告上朝廷,到时候看苏任还能护得住你?”
“文君,听为父一句话,跟为父回去吧?只要你不跟着他,别的什么事情父亲都可以答应你!”卓王孙有些激动,眼泪也是夺眶而出。
卓文君看看父亲,又扭头看看司马相如。两个都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男人,舍弃哪一个心里都不舒服,左右为难,一时不知道如何选择。
“卓掌柜为何不能加入蜀中商会?”司马相如道:“卓掌柜当初拒绝蜀中商会的合作,就是因为文君和我的事情,如今既然已经这样了,卓掌柜何不顺水推舟,促成我们的好事,也可以和蜀中商会联合,大家都好,何乐而不为?”
“哼!你懂什么!”卓王孙怒道:“蜀中商会说的好听,还不是苏任的工具?苏任用它挑动夜郎内战,又用它收服元山强盗,还是用它将羌人整的苦不堪言,你们都以为这是好事?你们从来就没想过苏任到底要干什么!说好听点,是联合蜀中所有商贾,一同挣钱,一同为兴盛大汉出力,可你们却忘记了,商人原本是逐利的,一旦蜀中商会大到苏任都控制不住的时候,那会是什么样的东西。”
“司马相如,你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这天下是谁的你最清楚,士农工商,无论哪一个想要出头都没有好日子过,当年我们卓家在赵国也是一方豪强,可是秦统一六国之后又做了什么?别人我不好说,就拿卓家来说,四分五裂,被杀的死了,被流放的远窜荒僻,你以为是秦看不上我们这些赵人?你错了,以嬴政的雄才伟略都不敢放任商贾自由壮大,何况当今陛下?”
“不错,商贾是能干很多事情,也能让社会变的更好,但是你要明白,一个能控制地方甚至天下的商贾集团,在陛下眼中是什么?那就是猛虎,甚至比猛虎更可怕!只要陛下觉得你威胁到了他,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瞬间就能将一切泯灭,包括你我和我们的子孙!”
司马相如静静的听着,这些话卓王孙从没在人前说过,对司马相如算是第一次。说的很诚恳也很坦然。
“哎!”卓王孙仰天长叹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对司马相如道:“若是你决定从今往后再不踏入成都,再不踏入庙堂半步,我今天就把女儿交给你,希望你们从今往后远遁山林,再也不要回来,更不要和苏任纠缠一起,我不想看着我的女儿身首异处。”
“父亲!”卓文君已经哭成一个泪人。
卓王孙挥挥手:“起来吧!当苏任第一次说起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千方百计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只可惜在这成都乃至蜀郡没有一个人能看出这种危险,他们被苏任骗的团团转,都在苏任画出的美好憧憬中不能自拔!或者害怕,或者为了利益,苏任看透人心的本事,我自愧不如。”
“一派胡言!我家先生岂是你说的这种小人!”苟天明大怒,手已经放到了兵器上:“胆敢污蔑先生,若不是看在司马先生的面子上,今日我就砍了你!我才不管今后咋样,总之先生让我从朝不保夕的盗匪,变成现在吃喝不愁的好人,若你敢去温水或者元山说这些话,我保证你一点渣滓都剩不下。”
“别说什么危言耸听的怪论,我只知道凡是跟着先生的人都过的很好,哪怕是原来被你们踩在脚下的贱民,在先生眼里都是大汉百姓,先生开拓商道活了多少人命?搅乱夜郎和羌地,减少了多少边患?收拢元山盗又救活了多少生不如死的人?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给的,谁要敢为难先生,我苟天明就算豁出命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呵呵!”卓王孙笑了笑:“愚人不可救也!你就等着天怒的那一天吧!”
司马相如又听了苟天明的话,觉得也有些道理,他变得举棋不定,以前自己学过的那些东西一瞬间都没用了。这些事情无论怎么往里套都套不进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山,一座被云雾笼罩的山,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看不见山顶。
“卓掌柜,你的要求我不能满足,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