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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任呵呵呵的笑:“还是司马兄知我,我这个校尉府的议曹非你莫属!”
“哈哈哈……”司马相如哈哈大笑:“哎!人家都是官越做越大,我可倒好,先前还是县长,如今只是校尉府的议曹,说出去会让全天下耻笑的!”
苏任给司马相如倒了一杯茶:“放心,我保证日后一定加倍补偿,到时候封侯拜相也不可说!”
“算了,我还是觉得校尉议曹比较适合我!”
两人说笑,霍金和苟天明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李成孤零零的走在回成都的路上,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和他跪了一夜的其他人都没有看见早上的太阳,如今的郡兵营只剩下二十几个老弱病残,以前计划好的很多事情全成了泡影。
李成没有骑马,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军卒正要上前,被他瞪了一眼,那军卒连忙退了回去。谁也没有搭理,李成回到了自己家中。冰锅冷灶连碗热水都没有,抬手将桌上的一套茶具打翻在地,吓的下人们都不敢进来。他是司马,虽然算不上前校尉的亲信,多少也落了点好处,在成都买了一套房子雇了两个下人。
一个人发了一通脾气,躺在榻上让自己慢慢平复。过了好久才悠悠起身:“来人!”
一名下人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李成道:“去,告诉卓家的管家,就说我有机密事情找卓掌柜,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诺!”下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在家里窝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李成换了身衣服,打开自家的后门出了院子。熟门熟路,在几条小巷中转了好几圈,来到百花巷卓家的后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院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正是卓家的管家。
跟着管家进了院子,院子里黑灯瞎火,若是没有人带路不知道会走到那里去。自从卓家的女儿卓文君在卓家大门对面开了酒肆之后,卓家的大门从来没有打开过,所有人出入全走后门,这件事已经成了成都人的一个笑话。
卓王孙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就坐在首位,见李成进来只是微微点头。管家识趣的请李成坐在客位,并替他斟了一杯酒。
李成一仰脖子,将酒喝下去,长出一口气。
“李司马,你找我何事?”卓王孙一脸的冷酷:“昨天苏任在军营中大开杀戒,还讹诈了前校尉十万钱,你李司马却一根头发都没少,这是怎么回事?”
“呵!”李成伸手扭过一大块肉:“一根头发都没少?卓掌柜还真看得起我,昨天我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不是我有些急智,这会早就冰凉了!实话说,昨天那一夜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一个晚上,现在想想都是不寒而栗!”
“那现在李司马不是好好的吗?”卓王孙望着正在大快朵颐的李成。李成一天一夜没吃饭,自从昨天去了军营之后,就在校军场跪了一夜,回到家里发了一通脾气,下人都不敢进他的屋子,更不要说吃饭了。
李成吃的很香,一口酒一口肉,满脸的满足。
卓王孙看了半天:“李司马深夜找我恐怕不仅是为了吃饭吧?是不是苏任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李成将啃干净的一根大骨扔到一旁,抄起酒壶将里面的酒喝个精光,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卓掌柜说对了一半,不是苏任有话带给你,但是却是苏任说的,如今蜀郡正在重建郡兵,卓掌柜应该知道最缺什么吧?”
“粮食和兵甲!”
李成伸出大拇指:“不愧是卓掌柜,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要想建军,粮草兵甲缺一不可,苏任今天正式接任成都校尉,而成都的郡兵在唐都尉的授意下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能打仗的没有一个,所以苏任准备从元山的那些盗匪中找人。”
卓王孙冷着脸,一声不吭。他在分析李成说的这些话,昨天军营里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前任校尉被苏任宰了一刀,作为留守的司马若说苏任没有为难他,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这家伙已经投靠了苏任;二,这家伙投靠苏任是在伺机报复。
“从元山找人这件事太守已经同意,所以苏任的兵员问题算是解决了,第二点就是粮草,蜀中商会已经占据蜀中大半的商铺,而苏任是蜀中商会的幕后人物,若他要粮食,就凭苏任这两个想弄多少就有多少,这两点相信卓掌柜没有任何异议!”
“所以,要卡住苏任的脖子只能在第三点上下功夫,那就是兵甲!军营中剩下的那些兵甲武装一百人都不够,何况按照朝廷的编制,成都郡兵应在一千五百之上,所以说苏任对于兵甲的购买是他最为难的事情!”李成喝了口水:“卓掌柜是我们成都最大的冶铁商人,也是蜀郡乃至整个蜀中最大的军器制造商,只要卓掌柜不卖给苏任或者蜀郡太守府兵器,那苏任的郡兵就没有任何办法组建!”
“妙!绝妙!”卓府的管家面露喜色,望了李成一眼,又看看卓王孙。
卓王孙却冷哼一声:“哼,作为冶铁商户,不卖军器我们吃什么?身在蜀郡却不给蜀郡卖兵甲,李司马这是让我得罪整个蜀郡的官吏?”
“卓掌柜没有兵器如何卖?”李成大咧咧的将双腿伸直,昨天跪了一夜,现在膝盖还在疼,继续跪坐实在受不了。
“就算我不卖,苏任岂能没有任何办法?”
“哈哈哈……”李成大笑:“苏任的本事咱们都清楚,别的事情或许难不住他,可独独这兵甲的事情是他的弱项,要知道打造兵器铠甲需要最多的就是铁,而蜀郡的铁矿全都控制在卓掌柜手中,只要卓掌柜控制住了铁矿,任他苏任再有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且,我还听到一个秘密!”李成起身,往卓王孙身边挪了挪:“正因为卓掌柜控制着蜀郡的冶铁,控制了苏任的命脉,苏任准备向卓掌柜出手,也准备在成都建造自己的冶铁作坊,还准备抢夺卓掌柜的铁矿,这件事卓掌柜务必小心!”
“他敢!”卓王孙立刻急了,忽然又冷静下来,望着李成:“如此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任说的!”李成毫无隐瞒,将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向卓王孙和盘托出,当然消息的来源用偷听圆说,将苏任的交代盖了过去。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卓掌柜还是小心为妙!”李成说完,起身拍拍屁股:“好了,我的事情办完,告辞!”
卓王孙没有挽留,李成也走的光杆。管家连忙将李成送出府门,再回到大堂的时候,卓王孙依然跪坐在原来的地方。管家一挥手,将所有的下人和仆役全都赶了出去。
“主人,这李成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管是真是假,咱们是不是也得自保?”
卓王孙看了管家一眼:“如何自保?苏任是官,我们是民,若他不顾脸面起来,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要不然我们派人去淮南,看看那边有什么办法没有?”管家试探的说道:“或者派人去找找那些人,若是苏任敢乱来,咱们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卓王孙摇摇头:“没用的!看来咱们的作坊得停工一段时间了!”卓王孙的眼光忽然阴冷起来,管家看了一眼连忙把头低下:“去,将所有打造好的兵甲都藏起来,从明天开始咱们所有的作坊全部停工,矿山也歇下来,我倒要看看苏任他怎么抢夺我卓家的矿山!”
“诺!”管家答应一声,起身朝门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问道:“那还要不要找淮南和那些人?”
卓王孙思考半天:“找!既然是一起的,咱们这边有难处,他们就必须帮忙!从朝廷给苏任施压,看他苏任能如何!”
兵营里黑灯瞎火的。本来容纳一千五百多人的兵营,如今只有几十个人。经历了一天的血腥,所有人都没有睡觉的意思。一大群人聚集在一堆,围着一堆火都低着头沉默不语。苏任将剩下的人安排在兵营最角落的一间茅屋里。他们已经听到消息,他们对新校尉没有任何用处,明天就会将他们全部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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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胆寒的新郡兵()
瘸腿三子拿着自己的拐杖捅了捅火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他对这个兵营还是有感情的,想当初自己来服役是为了顶替父亲。如今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亲人,自己瘸了一条腿若被赶出去连自己都没办法养活。其他人都和瘸腿三子差不多,他们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想个办法。
“不行,我们必须去找校尉,咱们这些人若被赶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还敢找校尉,你们嫌自己的命长?”
一句话让气氛又冷了下来,苏任杀人的手段他们是见过的,比起上一任校尉,苏任就是魔鬼。
过了好久,瘸腿三子淡淡道:“我去!你们就等我的消息,若是我没回来,你们再走不迟!”
“三子!你不想活了?”
瘸腿三子没看那人:“被杀和赶出去没有任何区别,被校尉杀了也算痛快!”
夜很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单薄的衣服连皮肤都盖不住,更不要说御寒了。火苗时而向左,时而向右,烤在身上没有一丝热气。二十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再往火堆跟前靠一靠,相互挤的更紧一点,将瘸腿三子挤在中间,用自己的体温让这个即将赴死的孩子暖和一点。
一阵马蹄声传来,霍金的大黑马高高扬起前蹄,跨过门外的栅栏,从茅屋的门里冲了进来。随身的佩剑在火光下泛着寒光。郡兵们一个个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个手里提着宝剑的少年。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们是想和校军场上的那些家伙作伴不成?”霍金说完,扫视众人一眼,对那些惊恐的眼神和表情很满意:“哈哈哈!一群胆小鬼,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来当兵!”
一挥手,十几个兵卒闯进茅屋,将背后背负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
霍金用剑指着众郡兵:“你们谁是头?有没有愿意做头的?”
郡兵们没人敢说话,好几个人扭头望向最中间的瘸腿三子。三子慢慢用拐杖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我是,有什么事和我说!”
霍金看了看瘸腿三子:“都这样了还敢出头?”
“哼!这可是剿山匪的时候受的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哦?你还剿过山匪?斩首几级?”霍金鄙视道:“是在逃跑的时候被人砍了脚的吧?”
三子怒目而视:“不是!我和你说不着,我要见校尉!”
“就凭你?算了吧!要不是大哥看你们还有点自觉,要我早就把你们全都砍了!”一指旁边那一堆东西:“大哥让我给你们送来的衣物和粮食,大哥说了,既然你们在郡兵的名册上,也没有抗命,就暂且留下你们的狗命,本打算明日就把你们遣散,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出去也是个死,就留下吧,做点自己能干的事情,不过小爷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不听话,那就别怪小爷的剑锋利!”
霍金调转马头,大黑马一声长啸,猛然加速冲出茅屋钻进黑暗里面。茅屋中的郡兵还没有缓过神来,谁也不敢动。
瘸腿三子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去看看给了我们写什么,都分分吧!”
得了瘸腿三子的命令,这群老弱这才起身去那一堆东西中翻找。有找到衣服的,也有找到粮食的,众人的脸上一扫刚才的哀怨,再一次冒出了生气。
十天后,孙二麻子亲自率领一千二百名山匪来到成都。这么多山匪突然到来,让成都百姓又怕又爱,大家拥挤在城楼上,远远的看着黑压压的一群。守门的兵卒早早的便将城门关闭,他们可不希望那些家伙闯进城里来,要知道那些人可是元山盗。
这些人虽不是元山精锐,却是清一色的棒小伙。大冬天的好多人都解开衣服露出胸膛,大声说笑,望着巍峨的成都城,兴奋的指手画脚。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成都人了,是有户籍的成都百姓,还是当郡兵的百姓。
文党率领太守府的相关官吏在营门外等候,远远的看见这些人的到来,听着高亢的声音,激动的拉着苏任的手:“子恒此举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有这些人把守成都,老夫总算可以放心了!”
苏任微微一笑:“老师放心,学生一定约束好这些家伙,将他们训练成合格的兵卒,绝不辜负老师的一番美意!”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文党这才放开苏任。
孙二麻子一马当先,来到众人面前,跳下战马,冲着苏任跑过来了:“你小子总算没有忘了我们,走了这么久连个消息都没有,留下老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