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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收拾妥当。苏任道:“淳于先生。该你了。”
淳于意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从一旁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颤抖着双手。将里面的粉末倒在那人的伤口上。刺鼻的味道让苏任厌恶。大量的硫磺和生石灰就是止血药的主料。这里不是松林镇。病人也不是李当户。用就用吧。还别说。老头的止血药到有几分神效。血很快便止住了。
等淳于意将血止住。苏任找了一条蒸煮过晾干的丝绸。开始包扎。野外求生的技术派上了大用场。一边弄一边对身旁的匈奴人讲解要领:“手法要轻。既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紧了血液不流通。松了容易掉。刚刚好能绑紧就行。记住。每天换药。不可让伤口溃烂。这坛子烈酒送给你。每天换药之前先用烈酒清洗伤口。”
匈奴人连连点头。对苏任的话奉若圣旨。一切搞定。苏任长长出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看着病榻上年轻人煞白的脸色。微微摇头:“能不能好。就看他的造化了。趁着淳于先生在。让他开个生血养气的方子。按时服用。把流出的血补回來。应该就洠暑}了。”
淳于意不等苏任说完。伸手抓向病人的手腕。闭着眼睛。捋着胡须。感受着病人微弱的脉搏。好半天才睁开眼睛:“脉搏平稳。只要熬过今夜应该就洠裁次暑}了。”
“哦。还有一件事。”苏任的话一出口。匈奴人连忙竖起耳朵:“今晚派人十二个时辰伺候着。若发现病人发热。便用冰水蘸湿毛巾。帮着擦拭身体。若一切安好就不用了。”
匈奴首领连连点头:“感谢先生。小人记下了。若先生不嫌弃。便请暂留一夜。明日等我家主人醒了。自当重金酬谢。”
“想什么呢。我大哥岂能留在你们这种地方。”霍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來:“你们可知道我大哥是谁。别说这点小伤。便是肠穿肚烂也能给你救回來。”
匈奴人惊讶的目瞪口呆。淳于意走过來。上上下下打量苏任。而后施礼:“敢问这位小先生可是蜀郡苏任苏先生。”
苏任一笑:“正是在下。”
“哎呀。原來是苏先生。老朽眼拙。班门弄斧了。”淳于意一躬扫地。搞的苏任浑身不自在。连忙闪身一旁。淳于意惊讶道:“难怪先生如此高明。尝听闻苏先生在蜀郡的高超医术。本想请教一二。洠氲皆谡饫锵嗉?磥砝戏蛟似淮怼!
匈奴人彻底服了。既然淳于意都这般推崇。这个年轻人自然有高明之处。领头的匈奴人慌忙跪地。抱着苏任的双脚:“小人替我家主人感谢苏先生救命之恩。他日我家主人伤愈。自当登门拜谢。”
卫青很高兴。笑呵呵的看着一群人拜谢苏任。赢广济皱着眉头。微微摇头。苏任这家伙当着大汉的官。做着自己的生意。与他这先秦余孽纠缠不清。现在又救了一个匈奴人。这小子要干什么。洠Э闯鏊斜烀跞说男鼗场I逼鹑藖泶硬缓J裁凑惺跛鹩檬裁础D训浪杖尉穹至选
当然赢广济不知道精神分裂这个词。他就是觉得苏任很奇怪。匈奴人变得更加客气。对身边这群汉人尊敬有加。无论走到哪里。匈奴人都会低头弯腰行礼。谦卑的让人洠Щ八怠>撇俗急竿椎薄8杓艘惨丫雭怼R怀⊙缁嵴缁鹑巛钡慕小K亢敛坏P哪歉鲩缴咸勺诺募一锿蛞凰懒嗽趺窗臁
酒过半酣。淳于意端起酒杯。笑呵呵的來到苏任身旁:“若苏先生不弃。老朽想与先生同行可否。”
。。。
第394章 礼多人不怪()
昨夜回来的太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苏任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石宝正好端着洗脸水进来。见苏任醒了,连忙将洗脸水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赶着去帮苏任拿衣服。
苏任心安理得的接受石宝的服侍,石宝也不说话,恭顺而谦卑。一切准备妥当,洗罢了脸,石宝端起铜盆要出门,苏任才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把那些小聪明用在别处,否则我可真动手收拾你了。”
石宝连连点头,端着洗脸水屁颠屁颠的跑了。
河南太守准备了一处宅院让这群来自长安的纨绔居住。到底是富贵地方的官,比起弘农住的好吃的好,甚至于还安排了十几个下人和仆役专门照顾他们的起居。
苏任走出门,孙贺也从正房出来,身旁两个侍女面如桃花,苏任摇摇头,等那两个侍女走远,对公孙贺道:“你又祸害了两个姑娘。”
“什么叫祸害?”公孙贺不屑一顾:“家里两位嫂嫂让你两眼发青,你就是想祸害恐怕也没有力气,这只能说明我比你强。”
“比我强?要不要问问那两人你坚持了多久?恐怕连一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吧?”
“哈哈哈……”公孙贺大笑:“要不,今晚咱们比比?说的是不是真的?”
“要比什么?算我一个!”霍金从前院进来,正好听见最后一句。
苏任脸色一变:“滚蛋,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霍金嘟囔着嘴:“你以为我想来,前院来人了,指名道姓找你,我来问问你见不见?”
“谁呀?在洛阳没熟人。”
“昨天那群匈奴人!”霍金的眼睛放起光来:“他们抬了好几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太阳一照都刺眼,大家都围在那里呢。”
公孙贺扭头望向苏任:“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苏任笑道:“小子命不该绝,这是好转了!走,去有礼物不收那才是笨蛋。”
匈奴人领头的是昨日苏任认识的首领。一见到苏任,七八个匈奴人一起匍匐在地,抱着苏任的鞋一个劲的亲吻,搞的苏任都不好意思了。
公孙贺不明所以,问身旁的李当户:“这伙人干什么呢?那家伙的鞋上有屎吗?你去过北方,说说。”
李当户瞪了公孙贺一眼:“这是匈奴人的礼节,他们对最尊敬的人才会这样,表示对这人心甘情愿的崇拜,也表示他们对对方的尊敬。昨日,子恒给一个匈奴人治病,应该是大好,这些人都是那人的奴隶,是前来感谢的。”
“哦!苏子恒还会我怎么不知道?”公孙贺依然是一脸迷茫。
李当户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忘了我的腿伤是谁治好的?”
公孙贺一拍额头:“想起来了,苏子恒这一次诊治没白忙活,那些金银珠宝,够买一条街了,你就差点,连一个子的诊金都没给。”
李当户实在无语,扭过脸不再说话了。
为首的匈奴人,一手抱胸,腰弯的很低:“感谢先生活命之恩,我家主人今早已经醒了,刚才淳于先生去说是没什么大碍,先生的医术真乃神技,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特送来珍珠一百斤,黄金一百斤,貂皮十件,另外还有人参等,望先生收下。”
“这些东西不及先生救我家主人万一,我家主人说了,他日先生若是去草原,他一定亲自相迎,与先生结为兄弟,知道先生只是路过洛阳,我家主人已经派人回去挑选好马,过几日便送过来,还希望先生多留几日,等我家主人能下地了,定要登门拜谢。”
一挥手,自有人将几大箱子礼物抬进来。全都是上等好货,珍珠各个都鸡蛋那么大,黄金金灿灿的晃的人眼睛疼,貂皮全是一整张,没有一点瑕疵,更有那些人参每一个都足有一尺长。
匈奴人一个个的介绍,苏任一个个瞧,脸上乐开了花,心里想的是,这些东西若是送往长安,少说也值一百万钱,可以略微补充一下因为修建太学弄出来的亏空。
捡了两根人参,对匈奴首领道:“东西我收下了,你家主人的心意我也领了,这人参可是好东西,补气养神,这两根拿回去给你家主人吃。”
匈奴人连忙推辞:“不用,不用,我们还有,这些是我家主人亲自下令送给先生的,若是拿回去,主人会打断我们的腿。”
公孙贺见李当户不理他,转过头对卫青道:“瞅瞅,苏子恒这招借花献佛玩的好,不但让那些匈奴人觉得他不爱钱财,还堵了我们的嘴,他怎么不给我送?人家是来送礼的,岂会缺他那两根人参?”
卫青也转过脑袋不理他,公孙贺讨了个没趣,又朝赢广济身边去,赢广济一转身走了,扔下公孙贺孤零零一个人,一把抓过石宝,道:“去,告诉你大哥,让他给我送十根人参来,要不然么收拾你!”
石宝嘿嘿一笑:“那个大哥?是霍大哥,还是苏大哥?霍大哥估计要不来,苏大哥那不是大哥,那是我家先生,哪有手下向先生要东西的道理?”
公孙贺翻了个白眼:“我不管,弄不来十根人参,你就走着瞧,撺掇霍金和李敢要荆棘马匹的事情没完,我让荆棘收拾你!你可见了,那家伙一拳能打死马!”
石宝左右:“荆棘昨天就不见了,现在还没回来了,估计是闯了祸不敢露头,等他回来,我家先生早把这些东西送回长安了。”
公孙贺没了脾气,气呼呼的走了。石宝嘿嘿笑着,站在一旁。
这群匈奴人很懂礼貌,送完东西饭都不吃便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苏任答应下午去们的主人,那些匈奴人又是一阵感激,表示一定准备妥当等候。
送走匈奴人,苏任倒背双手,低着脑袋往回走。李当户站在院中,拦住了苏任的去路。苏任只顾险些和李当户撞个满怀。
一抬头发现是李当户,苏任笑笑。李当户道:“明知他们是匈奴人,为何还要救?”
“医者父母心,岂能人痛苦而不救?”
“你是为了他们的那些钱吧?”
“钱?对了,我想起来了!”苏任绕开李当户,开始大喊:“石宝,快,派人立刻将这些东西送回长安,现在就去!”
李当户一把拉住苏任:“别走,先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李当户盯着苏任,苏任一脸笑容:“我就是为了那些钱,去年替陛下兴建太学,我的钱全花光了,正好赚点,要不然家里就该揭不开锅了。”
李当户被苏任说的无话可说,但他认定苏任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和我说说,我保证绝不传出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呵呵,我真的没怎么想,我现在想的是,那个被我救了的匈奴人是谁?能拿出这么多钱财,绝不是一般的匈奴人,下午我就去摸摸底。”
当天下午,苏任带着黄十三霍金石宝三人,去救治过的匈奴人。在路口卖了些糕点,这就是他给匈奴人的回礼。刚刚走到北门口,就个光脑袋的匈奴人探头探脑的朝南面张望,任过来,撒脚如飞就往街里面跑,一边跑一边喊:“来了,来了!苏先生来了!”
还没到客栈门口,一大群匈奴人便迎了出来。一个个弯腰行礼,甚是客气。苏任拱拱手,让石宝将手里的糕点递过去。匈奴人首领连忙接住:“苏先生客气,您来就好,还带什么礼物。”
苏任笑笑:“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家主人的,你家主人大病初愈,别的不能吃,这些糕点酥软,正好!”
匈奴人首领连忙点头:“我替我家主人谢先生,今日我家主人正觉得口苦,想吃些糕点,先生便送来了,真是多谢先生。”
苏任这才明白,拍马屁这门学问不仅仅是汉人会,凡是会说话的生物全都无师自通。他很欣赏这个匈奴人的首领,冲他笑着点点头。在匈奴人的引领下,苏任信步来到后院。今日这后院的味道好闻多了,恶臭没了,留下的只是药香,其中夹杂了些甜丝丝的味道,一闻就知道是些补血养气的药材。
屋里,匈奴青年已经醒了,淳于意正在诊脉。引领苏任的匈奴人过去,在匈奴少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少年的眼睛明显一亮,连忙扭过脑袋望向门口的苏任。
淳于意感觉到少年脉搏不稳,一下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门口的苏任,微怒道:“你一来,老朽都没法诊病了。”
“我可是神医,有我在你的确没用!”
这句话差点气的淳于意吐血,黑着脸起身要走。苏任一把抱住,笑道:“小子开玩笑,淳于先生千万别生气,您是赛扁鹊,我就是个屁,没有您的止血药,我也救不下这位公子,坐坐坐,我给你带了糕点,尝尝?”
那匈奴少年听的懂汉话,笑呵呵的挣扎起身:“在下谢过两位先生,我的命是二位救回来的,于单在此保证,长生天为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二位先生的大恩。”
第395章 匈奴的危机()
于单是谁,苏任没有印象。 不过应该是匈奴的贵族,至少也是和公孙贺等人一样的匈奴纨绔。说了几句笑话,苏任单的伤口,很好,并没有发炎的症状,应该是那些烈酒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