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信凭借这点人,就能灭了对面的那些乌合之众。
已经马车做成的寨墙,好像又加高了一些,上面还弄了树木和麻袋。韩硕微微一笑:“准备的还挺充分,就凭这岂能挡住大爷?杀!杀一人赏金十两!”
再一次动用金钱攻势,听到的无不脚下加快节奏,就算不是韩硕的手下,话听了也会高兴半天。有弓箭手掩护,人数占优,没人怀疑自己打不过对面那些人。只要自己在战后不死,即便没有十两金子的赏赐,也不会少。
郭解被安排在韩硕身后,刘宏的心思郭解无比清楚,明摆着就是韩硕死了他死,刘宏留在最后捡便宜。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跟着韩硕继续往前,他们的身后是五百淮南精锐,还有弓箭手,只要让刘宏觉察到一点不对劲,刚刚还是射向苏任的箭矢,立刻就会落到他们头上。
回头眼,郭解尽量背靠大树,他不防备前面的敌人,却防备后面的队友。
对这一切刘宏清楚楚,忽然觉得韩硕其实挺不错,至少韩硕在他面前不耍心眼。郭解对自己言听计从,却总是提防着自己。杀郭解和韩硕并不是淮南王的主意,是刘宏见到这两人时,临时做出的决定。父王刘安要干什么,刘宏清清楚楚,要想成事,必须先让长安乱起来,越乱越好。
苏任是皇帝的宠臣,毒杀了代王却升官,还被派去会稽躲避,足见皇帝对苏任多么优待。韩硕是韩嫣的堂弟,这家伙是韩嫣着重培养的对象,因为他知道皇帝的目标是什么。还有郭解,他算是馆陶公主府的第一门客,武艺高,有胆气,此人是馆陶公主准备伸手军队的暗子。
就这三个人,无论谁死了,都会让长安抖一抖。若三个人都死了,岂不是长安就要地震了?这一次,跟着苏任来的还有另外几个长安纨绔,更有皇帝宠妃的弟弟。这么多人一起出事,长安自然热闹非凡。
弓箭手有条不紊的放箭,一轮一轮,硕已经和对手交手,队率大喊一声:“停!前进!”
刘宏一伸手,队率连忙抬起手:“听!预备!”
刘宏转过脸,对弓箭手队率道:“你们留在最后,步卒上去,先杀苏任,再清除所有!”
步军校尉抱拳拱手:“诺!”
霍金隔着马车将一个家伙的手剁了下来。那家伙刚伸出手,准备翻过马车,没想到霍金的长戟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他的手上,立刻坐倒在地,一边大声哀嚎,一边寻找自己被砍掉的手。这一次的进攻果然很凶恶,敌人不要命的往马车外面挤,自己的弓箭手没有人家多,只能躲在暗处放冷箭。
“大哥!可以了吗?”霍金大喊。
苏任趴在马车后,静静的面的厮杀,都是他的护卫,死一个心便疼一下。可是敌人的大队还没有上来,这时候将秘密用出来效果不明显,还容易打草惊蛇。黄十三任摇了摇脑袋,冲霍金大吼:“不行!”
霍金没有再问,转身继续砍杀。他和石宝配合的相当默契,霍金的长戟是大开大合的路数。石宝在元山学的是阴狠,一个一扫一大片,一个挑那些漏网之鱼招呼。两人防守的面积很大,却没有一个人越过防线。
敌人越聚越多,李当户扭头任一眼。苏任一个熟悉的身影,微微一笑,转过身对李当户道:“解了吗?”
李当户点点头。
“射他!让我的箭术!李将军的箭术可是天下第一,你可别给你父亲丢脸。”
李当户伸手摘下背上长弓,从箭壶里取出一支长箭,一使劲将弓拉满,两眼紧盯郭解,食指一松,箭矢流星一般飞了出去。越过厮杀的人群,从一个家伙的胳膊下钻过,直扑郭解面门。
苏任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箭矢,想起后世的那些射箭比赛,十米远的靶子竟然还会脱靶,真让人好笑。冷兵器还是最原始的好,越原始越能锻炼人的心思。随便在古代抓一个弓箭手,放在现代都很有可能进入奥运会。
“噗!”箭矢钻进肉里,一个人影应声而倒。
李当户脸一红,不好意思再。苏任拍拍李当户的肩膀:“还是差些火候,不过比我强多了,这一箭足有五十步,还能射穿一个人,离目标不过半个身子,已经很厉害了。”
李当户重新拿出一支箭:“我再射一次,这一次一定射中。”
苏任摇摇头,示意李当户面。郭解很机灵,身旁的一名亲卫被射倒之后,立刻躲到了人群中不见了踪影。能成为一方豪杰,没有对危险的感知,岂能活的长久?
刘宏终于露面了,苏任大喜。三家的正主全都到齐,说明他们的伎俩已经用尽,剩下的便是强攻,一共九百人,围攻二百人,力量悬殊很大。自己这边的伤亡增加很快,就连霍金和石宝控制的那一段也没有刚才那般坚实,隐约间有被攻破的危险。
“开始!”苏任冷冷的说了一句,黄十三大喊一声:“进攻!”
霍金长出一口气,一戟将面前的敌人逼退。石宝已经将箱子打开,抱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往火把跟前凑。十几个箱子,每个都放在火把旁边。李当户宝的举动,对石宝怀里那个黑色的东西很有兴趣,虽然不大却很重,还有一根长长的火绳垂下。
“那是什么东西?”
苏任回答道:“我把它叫炸弹。”
“炸弹?”
就在两人说话的瞬间,石宝已经点燃了火绳。火绳烧的很快,弯弯曲曲的变成灰烬。不等火绳烧完,石宝用上全身的力气,将怀里的黑东西扔了出去。
“轰!轰轰……”第一波十一个,连续传来十一声巨响。在石宝扔出手里东西的那一刻,抵挡在第一线的苏任护卫立刻躲到了马车后。
李当户惊呆了,长大嘴巴,瞪着眼睛。刚刚还密密麻麻的敌人,忽然间出现了十一个能空地,尸体和伤兵以炸弹的落点为中心,向外蔓延,方圆三丈之内,几乎变成了鲜血的海洋。
惨状并没有停止,等第一波炸响,第二波又从天而降。那里人多往那里仍,那里攻的凶猛往那里扔。接二连三的爆炸,让进攻者摸不着头脑,不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还想过去很快他们也尝到了滋味。
李当户愣了半天:“这,这就是炸弹?”
“对呀,会爆炸,还是个蛋形,所以就叫炸弹!”
“怎么爆炸的?里面装的什么?”
苏任一笑:“秘密!”
刘宏也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当他己人的伤亡后,想到的第一个词便是,老君观天罚。根据温水百姓的叙述,那一次的天罚,让侯建和刘文的五百人顷刻间灰飞烟灭。难道说苏任已经知道了怎么控制天罚,或者说那天罚本就是苏任弄出来的?
郭解也想到了一件事,横门天罚。这一次的事情和那一次虽然不一样,效果却惊人的相似。横门坍塌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巨大的响声,飞溅的石块。虽然这一次的比较小,实际情况却一模一样。
韩硕正冲的起劲,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强劲的风将韩硕扑到在地。等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自己的手下被打得千疮百孔,有些人的脑袋都不见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就在自己背后,烧焦的味道钻进鼻孔中。
霍金哈哈大笑,指挥着石宝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扔。一边扔一边高声挑衅:“来呀,怎么不来了!刚才不很厉害吗?现在变娘们了,哈哈哈!有本事再上来,我怎么炸死你们!”
一声接一声的爆炸,不断的在身边响起。即便是没死的人也觉得心惊胆颤。任凭韩硕和郭解呼喊,再也没人敢冲上去。有些家伙甚至哭天抹泪的跪在郭解脚下:“师傅,不能去了,这是天罚!凡是和苏任过不去的人都会遭天罚!”
郭解一脚将那个家伙踢开,扭头宏。刘宏也很无奈,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见到自己的手下也有些胆怯,只得叹了口气。
苏任忽然从马车后面站出来,对李当户道:“就趁现在,杀出去!”
李当户呛啷抽出宝剑,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冲……!”
“杀……!”兴奋异常的护卫和军卒呐喊着冲出马车围成的临时寨墙,冲向比自己多一倍的敌人。
公孙贺瘸着腿,举着剑,一瘸一拐的往前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淳于意摇摇头,示意自己的两个徒弟将公孙贺重新拉回马车。公孙贺大喊:“放开我,这时候我岂能留下!”
第403章 迎着太阳前进()
卫青足足等了一个晚上,无论前面的战斗打的多么惨烈,他一直躲在暗处,纹丝不动。。 d t。 直到刘宏将所有的步卒全都派出去后,他觉得机会来了,现在树林里只剩下一百多弓箭手。
李当户不愧为将门虎子,经常跟随李广出外游猎,虽然只在李广的军营中做个小小的队率。但是真的上了战场,就能当户和韩硕的区别了。李当户并没有身先士卒,而是和自己的亲卫形影不离。虽然人数不多,力量也有限,却在敌人之中左冲右突,将本就如惊弓之鸟一样的敌人搅合的不成样子。
比起李当户,霍金就要差一些,仗着自己兵器长,不管不顾横冲直撞,若不是石宝领着人跟在他身后,说不定这会就被人家包围了。和李当户比,霍金完全是胡冲,那里人多往哪里冲,没有丝毫章法。
苏任摇摇头,对黄十三道:“吧?这就是差距,为什么将军的儿子还是将军,而百姓的儿子永远是百姓了吧?”
黄十三摇摇头,一脸向往的望着霍金和石宝。苏任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了,摆摆手给黄十三一个机会。十三兴冲冲的冲进敌阵,转身背手溜溜达达的爬上自己的马车。里面的药味很浓,受伤最重的几个人被安排在这里,连公孙贺都被挤了出来。
刚才公孙贺逞强,稍微长好的伤口,又出现了反复,淳于意正替他处理。见苏任爬进来,公孙贺立刻来了精神:“放开我,我要下去,要和兄弟们一起杀敌!”
苏任冷笑一声:“行了,别装了,不想以后变成瘸子,就老老实实的坐好。”
“啊!会变成瘸子?”
“你为呢?人的骨头最难生长,若是断了,重新长起来很麻烦,一不小心错了位,可不就成瘸子了。”
公孙贺连忙规规矩矩的最好,问淳于意:“淳于先生,我不会变成瘸子吧?”
淳于意笑笑:“不好说,若你再来这一次,倒是很有可能!”
“不会了,再不会了!”
苏任对淳于意深施一礼:“这一次多谢先生,若没有先生和几位小先生同行,这一次不知还会有多少兄弟丧命,小子替那些受伤的兄弟感谢先生和诸位小先生。”
淳于意见苏任说的真诚,也拱手道:“苏长史客气,苏长史的医术老朽佩服,有苏长史在,老朽不过干些小事!”
苏任笑笑:“淳于先生说笑话了,我什么道行自己清楚,比起先生不值一提,当年家师曾言,我学东西只学皮毛,很多东西都让我糟蹋了,家师临终前留下的一个宝物,这次碰见先生知道他该归先生,等我回到长安,便送给先生,希望先生能用得上。”
“哦?什么宝物?值钱吗?”公孙贺一听两眼放光。
苏任瞪了公孙贺一眼:“你就知道钱,这东西给你你都不要,若是给淳于先生,那可是绝对的宝物。”
淳于意也被苏任说的好奇心大起,明知道苏任想用什么宝物将自己留住,也只能认了:“如此,老朽可就记下了!”
“一定一定,绝不食言!”
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过去,东面的天空出现了一丝白光。苏任放心大胆的要求淳于意和公孙贺去山顶。鄱君山虽然不高,却是附近最高的一个土包。浑身被露水打湿,被风一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金色的太阳出现在地平线上,云雾缭绕,蔚为壮观。
公孙贺坐在一块大石上,翘起自己的伤腿,感叹道:“若是有壶酒就更好了!”
淳于意道:“你的伤尚未痊愈,不可饮酒。”
公孙贺不服:“在洛阳的时候,那个什么匈奴太子的手都快断了,苏子恒还用酒浇,我这点伤也得有点酒。”
苏任闭上眼睛,感受太阳的微暖:“情况不一样,那是消毒,你现在喝酒,引起血管扩张,伤处容易内出血,的确对你的伤不利。”
“你什么都有道理!”
淳于意听出了些门道:“血管?苏长史的意思是,人的血在身体里是通过管道流动的?”
苏任睁开眼睛,点点头,指着山下:“我们的身体就和这大地一样,骨头便是坚硬的石块,眼睛为日月,脏腑就是那远处的城镇,血液就好比道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