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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当户和卫青连连点头。霍金却道:“我大哥说有,那就一定有,只能说你老没有喝过而已,是吧?大哥!。”
苏任忍住笑,不断点头:“天下之大何止千万里,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一个人呱呱坠地,你敢说这孩子将来是什么人?即便不是茶,说不定别的东西也能让人有这样的享受,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无论对人对事,谁也不要轻易下结论。”
“这便是你下午对那个候都尉格外关注的原因?”李当户忽然插嘴,将话题从茶,引到了那个的都尉身上。
“怎么?李将军不个候都尉?”
李当户点点头:“此人獐头鼠目,善于逢迎,且没有骨气,这样的人就算给他再大的官,也是一个庸才而已。”
“我也觉得他是庸才。”
“那你还……”
苏任放下茶杯:“给你们讲个故事!”
霍金石宝李敢几个孩子大喜,连忙往跟前凑凑,也引的一些侍卫往这边挪挪脚。
“捧杀这个词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上来苏任便提出了一个问题。扫视一眼四周,几个上了年纪,有些学问的人好像从中悟出了点什么,其余的全都一脸茫然,静静的。
“有一匹马,高大健壮,善于奔跑,是世上一等一的良马,所以大家都觉得这匹马很好,长的好,跑的快,这匹马自得其乐,觉得自己跑的越快,骑他的人便会说出更多的溢美之词,所以这匹马就不断的跑,不断的跑,最后累死了,这就是捧杀!”
“那个候都尉愚蠢无能,可是我却赞扬了他,为什么?我就是要赞扬他,让他觉得他自己做的很好,而且今后还要做下去,……”
“这又有什么意义?即便最后衡山王一怒杀了他,杀一个庸才也没什么!”公孙贺不屑一顾。
苏任摇摇头:“还有一个词叫做间隙,不是探子那样的奸细,而是有缝隙的间隙。”
“所谓间隙,就是空隙,无论人和人还是物和物出现了间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稳当,马车的车轴和车轮出现间隙,时间长了车轴被磨损的厉害,这辆马车也就用不成了,人和人之间出现了间隙,就算你们是夫妻,时间久了也会家庭不慕。”
“你是想让张广昌和候都尉之间出现间隙?”公孙贺是个很好的听众,每句话都能问到点子上。
苏任又摇摇头:“不是张广昌和候都尉,而是衡山王和张广昌。”
“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苏任将手里的茶喝干净,轻轻的放下茶杯:“你们可以这样想,下午的那件事那些话,这会已经传进了刘赐的耳朵,他会怎么想?按照常理,候都尉尽忠职守,在没有他的命令下将我们阻拦城里,而张广昌呢?他是私放!”
“无论是越人的事情,还是他王府侍卫的事情,刘赐最怀疑的人不是刘宏,而是我们,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皇帝的人,只要我们拿到这些东西,就是大功一件,相反刘宏并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张广昌放了我们,刘赐会怎么想?他就会想张广昌是不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仅凭这一件事刘赐还不至于开始疏远张广昌,但是我在城门口表明了拉拢候都尉的事情,刘赐便会对候都尉刮目相个候都尉善于逢迎而且能屈能伸,只要他肯花力气,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刘赐身边转悠,今日的事情是张广昌压了候都尉一头,我可不敢保证候都尉心中不忌讳,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们觉得候都尉不会在刘赐面前说张广昌的坏话?”
大家全都紧皱眉头,消化苏任的话。这个圈子绕的有点大,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识范围。公孙贺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抱住苏任,哈哈大笑:“你,你简直太坏了,这么长远的事情都能,至少也是三五年之后了吧?”
苏任笑笑:“怎么?你等不起?”
淳于意慢慢起身,身旁的两个徒弟连忙过来搀扶。老头轻叹一声,摇摇头:“哎!子恒的眼光老朽不及呀,但愿你将这些本事用在正道上,若胡作非为,谁知道你会搞出什么样的乱子!”
区区职场上的勾心斗角,在这群可爱的古人眼里,就和天书一样。幸亏天下没有《三国演义》里那个妖怪一样的诸葛亮,否则别说曹操,统治整个地球都轻而易举。
最后还留在苏任身旁的还有李当户和卫青,这两个人,一个低头堆,一个一脸崇拜的望着苏任。卫青一笑:“苏大哥,这些东西你都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苏任狡黠的一笑,拍拍卫青的肩膀:“秘密!现在知道了吧?千万别对我耍心眼,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卫青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李当户冷哼一声:“这都是他做商贾的时候琢磨人心用的,商贾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你就说错了,远的不说,我说两个商贾,你敢说他们也不是好东西?春秋时越国大夫范蠡,战国时秦国相国吕不韦,一个助勾践打败吴国,一个助秦始皇一统天下,那可都是赫赫英雄,至于秦国暴政那是后话,和吕不韦无关!”
“你想学他们谁?”
苏任户一本正经,有心戏弄一下,又担心这家伙记仇,呵呵一笑:“自然是范蠡了?我要助陛下平越人收南蛮,驱匈奴,万国来贺,然后如范蠡一般泛舟海上,以美人相伴!才不会如吕不韦那样功高震主,落个千刀万剐的下场!”
“带上我如何?”霍金突然冒出来,咧着大嘿嘿傻笑。
苏任一把拍在霍金的后脑勺上:“哪都有你!滚回去睡觉!”
夜风起,篝火暖,苏任站起身伸了伸胳膊,晃了晃腰,往前走了几步,四周一片寂静,竟然能听见隐隐的水声,忽然间大喝一声,开口便唱:“啊……!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第414章 尸检()
“苏任,你给我出来!”
赢广济怒火中烧,站在苏任的帐篷外,一手插腰一手提着剑,若不是黄十三和一帮子护卫拦着,赢广济已经冲进去了。 指着苏任的帐篷,赢广济大怒:“我辛辛苦苦帮你,你就这样对我?我早就告诉你,那些人对你我都有用,你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倒好全变成了尸体,今日非得给我一个解释不可!”
赢广济身后,闽越派来的使者和护卫一个个静静的躺在地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连最笨的人都能,这些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杀进去!”
苏任翻了个身,想用被子捂住耳朵,可赢广济的声音太大,无论他怎样阻挡,那些愤怒的话都能传进他耳朵里。实在听的心烦,一咕噜坐起身子。
石宝和霍金就在苏任帐篷里,四只眼睛任。杀人的事情就是这两个小子干的,他们趁着给俘虏喂水的时候,偷偷的在里面放了一点佐料。现在人死了,赢广济找上门来,两个小子也不敢出去。
苏任黑着脸:“不是说三天之后才死吗?怎么过了一晚就死了?”
石宝连忙道:“我父亲用的时候的确要过三天,谁知道这些越人这么经不起!”
霍金一拍石宝:“肯定是你小子把剂量搞错了,放多了!”
“没有呀?那些人一个个健壮如牛,我担心他们万一扛过去就不好了,只多了一点点,就一点点!”
“行了行了!”苏任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件事是你们两个惹下的,去,让那小子别打扰我睡觉!”
“啊!大哥,这可是你的命令!”霍金一脸无助。
石宝也撇着嘴:“人家找你,也没找我们呀!”
苏任的脑袋有些大,一双手来回在脸上使劲揉搓。赢广济的火气越来越大,刚才还只是要解释,现在已经骂上了,营地里的所有人全都过来。
公孙贺抱着胳膊,一脸笑容:“去,给老子搬把矮几,这热闹可得好好”
李当户瞪了公孙贺一眼,公孙贺全然不在乎,依然笑呵呵的广济骂人。
淳于意快步上前,对那些尸体仔细检查。先是查下外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用银针刺进身体,拔出来之后,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但是这些人真的死了,而且死的时候还是面带笑容。
老头摇摇头,扭头苏任的帐篷,对身旁的几个徒弟道:“记得提醒我,我得问问他,用了什么手段杀的人!”
几个徒弟连忙点头。
苏任披头散发从帐篷里出来,只穿了一件中衣,大清早的有点冷,石宝连忙找了一件披风给苏任披上。大群人都守在他的帐篷旁,苏任咳嗽一声:“怎么?谁惹赢公子生气了?不对呀,咱们不是应该在渡口见面吗?你来这里干什么?多走了这么多冤枉路。”
“我是来找你的,你的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杀他们?”赢广济面色铁青,指着身后的尸体。
苏任假装惊讶,往赢广济身后:“咦?这不是你抓的那些越人吗?怎么搞?怎么全都死了?”
“别装了,怎么死的你还不清楚?”赢广济恨不得现在就宰了苏任,他的一切计划都在这几个越人身上,这下倒好,全都死了。
荆棘呵呵一笑:“我记得昨日候一个个活蹦乱跳,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吗?死了找他干什么?”
“你别替他辩解?昨日他让霍金和石宝给那些人喝了点水,到了晚上就全死了,我不找他找谁?”
苏任挠挠头:“你的意思是我给他们喝的水有问题?”
“正是!”
“有何证据?”
“你!”
苏任道:“这些人一直在你手里,我连碰都没碰,他们只喝了点我送去的水,你就说我下毒,神医淳于先生也在这里,我们让淳于先生这些人是不是中毒而亡?”
淳于意摇摇头:“老朽才疏学浅,学艺不精,不知是不是中毒!”
“不知那就是没有嘛!神医都说没有中毒,你怎么就一定要说是我?”苏任缓了一口气:“另一个,你昨日下午就带着这些人走了,今早跑过来说我害死了这些人,谁知道昨天夜里,你对他们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
“那就怪了,既然你什么都没干,他们怎么就死了?而且死的蹊跷,既不是被杀,也不是中毒,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厉鬼杀人!”
“胡扯!”赢广济咬牙切齿:“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敢干却不敢承认,苏任!你还是男人嘛?”
“我没干,让我承认什么?”
“你!枉我将你当朋友,你就这样对我?这些人对我对你都有用,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苏任一脸无辜:“我是皇帝派来清理越人的,友的面子上,我让你带走了这几个越人,若是我想杀人早就杀了,还要当着你的面杀,何必搞这种小伎俩,我苏任对天发誓,若是我杀了这些越人,便不得好死!”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没了声音。古人对于誓言是非常信任的,他们那里知道眼前这个小子把发誓当放屁。这么狠的毒誓都发了,再说苏任是凶手,就显的自己有些矫情了。赢广济一时不知道该怪谁,站在那里手指捏的嘎巴响。
公孙贺压低声音笑呵呵的对李当户和卫青道:“我件事十有**是苏子恒干的!”
卫青一愣:“苏大哥刚才已经发誓了?”
公孙贺笑道:“他发誓说他没有杀人,他当然没有杀人,是霍金和石宝两个小子做的,你那两个家伙正在后面偷着乐呢!”
赢广济咬着牙瞪着苏任。苏任微微一笑,上前拉住赢广济的胳膊:“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到了会稽,再给你抓几个,你是想要闽越王还是闽越王后?”
“哼!”赢广济冷哼一声,没有理会苏任。
苏任仍然一脸笑意:“不要让几个死了的越人坏了你我的友情,我知道你想去越人那里发展你的势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帝准备怎么处理越人?前几日离开六安的时候,衡山王让我将越人全都杀了,我猜想了一下,恐怕皇帝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发展再多的越人又有什么用?”
赢广济一下回过头:“你真要这么干?”
“为什么不呢?大汉的战争方略在北方,南面不稳始终是个后患,与其留着不如杀了干净!”
“哎!”赢广济叹了口气:“大汉皇帝可真狠!”
苏任摇摇头:“对外人狠不算狠,对自己人狠才是真狠,怎么说越人也是异族,想想你的先祖,那可是搞的天下民不聊生,那才是真狠!”
“你!”
苏任连忙拱手:“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