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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求之不得,刚刚还有人提议,生怕子恒不愿yi,老夫代会稽百姓谢过子恒!”
苏任笑笑:“太守说哪里话,我乃会稽长史,岂能不为会稽做些事情,回去之后,便让公孙贺带人过来。”
严助脸上露出这些天来难得的微xiao,起身拉住苏任的手,连连说好话,周围一群人一个个也都是恭维之语。苏任就如同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嘴角挂着得逞的微xiao,对众人的恭维表示感谢。
打发了众人,严助与苏任落座,等奉茶的仆人退下,严助对苏任道:“子恒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此事老夫一定记着,日后自有回报。”
苏任连称不敢:“太守客气,此乃分内之事,何谈报答。”
“对了,子恒此来可有事?这些天你失踪的无影无踪,我总是担心,怕你跑去越地,那地方可不好,莽莽树林,狼虫虎豹盛行,那些蚊子就能那人生吞活剥,可千万去不得!”
苏任称谢:“太守放心,小子惜命,绝不会拿这条命去冒险,实不相瞒,这些天我派人去越地看了看,得到一些消息,此来就是要告诉太守。”
“哦?越人有何动作?”
苏任道:“属下觉得,南越国相吕嘉谋反是假!”
“什么?假的?不可能吧?送回来的消息说,番禺城大乱,两边的人杀的血流成河,不少百姓遭受池鱼之殃,半个番禺尽毁,这岂能有假?”
苏任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帛,递给严助:“太守请看,这是在下标注出来吕嘉和赵胡的排兵布阵图,从图上可以看出,双方的主要兵力呈焦灼状,向雒越边境靠拢,意图很明显,目标是雒越。”
“雒越?”严助连忙接过苏任手里的绢帛。是一张微缩版的越地地图,上mian的山脉和河流标注的不怎么清晰,简单的线条却能让你一目了然的看清这就是越地。南越在地图的最下面,长长的边境线,与闽越、雒越、西殴相连,有粗有细,国都是大黑点,城镇是小黑点。在南越和雒越一侧,红蓝两条线条如同麻花一样扭来扭去,两根箭头指向西殴。
严助看了半天,抬头望向苏任:“你画的?”
苏任点点头:“胡乱画画,画的不好,太守凑合看吧!”
“以图上所示,似乎,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如何与先前的消息如此出入?”
“《孙子兵法》有言,兵者诡道也!整件事恐怕就是赵胡与吕嘉两人放出来的烟雾,他们实际上是想称霸整个越地,以此与我大汉抗衡,却又害怕我大汉,担心我们突然出兵,这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我们都中了他们的奸计!”
严助倒吸一口凉气:“果真如此,我等怎么办?”
“发兵!”
“发兵?帮助雒越,还是进攻南越?”
苏任摇摇头:“救雒越来不及,人家的兵马已经到了边界,顷刻间就能拿下雒越,就算我们日夜兼程,赶到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
苏任伸手点了点地图上闽越的地方:“攻打闽越,拉拢西殴。”
“这是何道理?”
苏任道:“另有消息传来,闽越王无诸已经起兵,前往离我们最近的西殴,照这架势,恐怕这次的行动,闽越与南越脱不了联系,双方各有所求,越人四部以南越最da,闽越最凶,西殴和雒越最弱,能打下各自的目标,十年内越人相安无事,联合起来便能对我大汉构成威胁,这恐怕是越人的最终目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要破了他们的联盟,趁着雒越拖住南越的机hui,先打闽越,再战西殴,然hou挥兵再一举将南越、雒越彻底击败,从此世上再无越人,我大汉南疆可保长久平安!最主要的一点,黄都尉的主力驻扎于南岭,此地距离闽越最近,从那里发兵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严助听苏任分析局势,连连点头,忽然听到黄琦的名zi,眉头便是一皱:“只怕黄琦不愿发兵!”
苏任站起身:“这种关jian时刻,不由不他不发兵,若执意不肯,那就休怪国法无情!”
严助忽然间觉得苏任很高大,那瘦瘦弱弱的身体里,竟然有种老虎的意味:“你要如何?”
苏任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帛,伸手举起:“此乃临行前,陛下亲手所写圣旨,授吾临机专断之权,黄琦若是不允,那就只好罢官治罪!”
严助倒吸一口凉气:“真要杀他?”
“难道太守觉得黄琦不该杀?”
“这……”望着苏任手里的圣旨,严助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既然如此,就听苏长史的。”
苏任将圣旨揣进怀里,冲着严助拱手:“明日我便带人前往南岭,军需补给就靠太守了。”
“为国谋福,替陛下分忧,下臣在所不辞!”
亲自将苏任送出门外,严助站在门口望着苏任骑马而行,久久出神。管家从来没见过自家主人对谁如此尊敬,即便是当年吴王,严助都是不卑不亢,却对前面那个骑着白马的少年似乎有些害怕。
“主人,走远了!”
严助叹了口气:“立刻派人给黄琦送信,让他小心,不,还是算了!”严助想起了最近城中发生的血案,他看过卷宗,那些死者从农夫到商贾,从乞丐到妇人,什么样的都有,完全看不出来相互间有什么问题,唯一的相同的地方可能就是,这些人都是这四五年间来到会稽的。
慢慢的走进院子,四下打量。管家跟在严助身后:“主人,你找什么?老奴这就吩咐人帮忙!”
严助无奈的笑笑,看了管家一眼:“能找到就好了,只怕是找不见。”
管家也笑笑:“只要在咱家院子里,就绝对跑不了,除非本来就没有。”
严助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最近可有新进府的人?”
管家想了想:“好像有几个。”
“全都打发走!”这句话是吼出来的,吓的管家连连点头,不知道自家这个主人又发什么病,刚刚走出去三步,严助又叫住管家,长叹一声:“算了,算了!走一个来两个,等于没走,就算走了,就真的没事了?”
再也不管管家,严助倒背双手,进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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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笨的和猪一样()
霍金和石宝被叫了回來,两个家伙在海边待了整整一个月,晒的和非洲人差不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喜欢穿鞋了,无论是骑马,走路都光着脚。
望着霍金长满污垢的黑脚丫,苏任撇撇嘴:“洗脚去,再把鞋子穿上,若再让我看见一次,全都剁了,”
霍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大个子说了,开船的人不能穿鞋,那样会感受不到船的问睿颐鞘怨娜凡灰谎!
“这里是陆地,咱们要去林莽,那里面长虫蝎子蜈蚣,有毒的东西比比皆是,你这肉脚,只要被咬一口就洠У镁龋
“去林莽,那里的林莽,不是要出海吗,”
苏任不想和霍金废话,抬脚就踢,霍金麻利的躲开,和石宝勾肩搭背的跑出了院子。苏任气的不轻,指着两个家伙:“这两个臭小子,得好好收拾一顿,再这么下去就被惯坏了。”
“你舍得,”黄十三淡淡的问了一句。
苏任听的真切,几乎被气死。扭头瞪着黄十三,黄十三面无表情,木愣的站着一动不动,好像刚才那句不是他说的。苏任摆摆手:“滚,你也滚,”
黄十三洠ё撸炊杖胃按樟舜眨骸拔沂悄愕那孜溃闳ツ奈揖腿ツ摹!
苏任彻底无语,转身往后院去。黄十三连忙跟上,走到后院口,苏任停下脚:“我去茅房,你也去,”
黄十三摇摇头:“不去,我在这等你,”
回來了两个活宝,长史府瞬间热闹了起來,整天都能听见各种怪叫和笑声。公孙贺已经带人去了兵曹那里,作为新上任的会稽防守官,公孙贺很敬业,每天早出晚归,带着人沿着会稽不长的街道來回转悠。效果还不错,百姓们看到他们,心里至少踏实一些。
又去了一趟沙坪,查看了工地的进展状况,给主父偃通了个气。一听到苏任要去南岭军营,主父偃便是一阵惊讶:“长史,这些年黄都尉把持郡兵,里面全都是他的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兵权,不好办,”
“我也考虑过,你有什么好办法,”
主父偃想了想,翻起眼皮看了看苏任,低着头洠Ц宜怠
苏任笑道:“有话就说,不管是好主意还是馊主意,有主意就行。”
主父偃左右看了看,黄十三就在门口,屋子里就他和苏任两个人,往前挪了几步,压低声音:“可召集众将饮宴,然后……”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趴到乐苏任耳边。
苏任听完,鄙视的望着主父偃:“你怎么这么毒,”
主父偃吓了一跳,慌忙跪地。苏任旋即大笑,伸手将主父偃拉起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大笑着出门而去,主父偃一脸冷汗,长出一口气,呆呆的望着苏任的背影。
从沙坪回來,又派人给崔久明送了一封信,这才收拾行装,准备远行。严助带着会稽众人出城相送,拉着苏任的手:“子恒啊,此去责任重大,无论如何,以安全为重,切不可勉力,”
苏任点点头:“太守所言,小子记住了。”
公孙贺提着马鞭,一拳砸在苏任胸口,差点砸断肋骨:“都说你领兵有一套,让我也见识见识,本來我也想去,你却让我留下,你们建功立业,让我看家,下次咱们一定得换换。”
苏任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行,换,给你送行的时候,我让老黄砸你,”
“哈哈哈……”公孙贺大笑:“瞧你这身子骨,怎么看怎么不像能领兵打仗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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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岭是南方最重要的一道山岭,乃大汉朝与越人的分界线。横亘在湘桂湘粤赣粤之间,向东延伸至闽南。东西长约一千多里,南北宽五百里。由越城岭都庞岭萌渚岭骑田岭和大庾岭五条主要山岭所组成,故又称五岭。 广义的南岭还包括苗儿山海洋山九嶷山香花岭瑶山九连山等。
谷隘口构成南北交通孔道,主要有:一为桂岭路,在越城岭与海洋山之间。此处便是秦始皇为开拓岭南,勾连湘江与漓江,转运军粮兵卒修建的灵渠。二为折岭路,沿北江上游武水谷地通过。三为梅岭路,西北江上游浈水谷地的南雄,越大庾岭的小梅关至赣江上游,为沟通粤桂的主要通路。黄琦的兵马驻扎的地方在折岭路谷口。
从会稽出发,沿着小路一路往南就能抵达南岭。因为战乱的关系,原本人來人往的道路变得冷冷清清,除了一些被迫而來的民夫,或抗或背,拿着大包小包将军资送往前线之外,基本上洠в斜鹑恕8浇陌傩漳芏愕亩级懔耍荒芏愕囊沧杲嚼铮强刹幌氡辉饺俗プ
苏任停住马,遥望一眼,满眼的绿色。这南岭虽然不高,倒也有些气势,山势连绵,有水有树有怪石,一层一层格外分明。最高处名曰九连山,大大小小九处山峰,一座挨着一座,起伏不断。
“还有多远,这什么破地方,到处都是蚊虫,穿多了太热,穿少了蚊虫能把人吃了,”霍金挥舞手臂,不断拍打周围的飞虫。
苏任用薄如蝉翼的丝绸做了一定罩帽。脑袋顶上用竹子编织了一个圆盘,中间留下小洞,将发髻穿过,四周用丝绸遮挡,从头顶延伸到胸口。外面蚊虫飞舞,里面安然无恙。
“别抱怨,去找人问问,还有多远,要是走错了路就麻烦了。”
向导是严助亲自安排的,据说此人以前经常出入越地,专门带领商贾來回,是个越人通。听见苏任这么说,陪着笑脸道:“长史不用担心,这条路小人走了几十遍,熟的很,绝不会错,前面再走五里,转过尖咀石,绕过九连山就到了。”
“啊,还有这么远,”
“不远不远,也就一天的路,走快些,明日一早就能到,”
“恐怕快不了,”霍金扭头,望了望身后长长的车队,全都是蜀郡商贾的人手。这一次去,苏任洠Т嗌俦恚磁獊硎偃说纳潭樱蟪敌〕蹈髦致饴聿患破涫咏锤蟻淼拇蘧妹骶驮谄渲小
崔久明满脸热汗,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大口大口的喘气,见霍金看他,尴尬的笑了笑。苏任左右瞅了瞅:“算了,不急于一时,今夜咱们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