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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任还礼:“世子客气,在下也是胡乱说说,不对之处还望世子担待!在下有一事不明,此等小计,世子身边之人就没人向世子提起?”
刘爽尴尬的笑笑:“我身边没什么人,府中奴仆而已,哪有苏先生这般见识?”
苏任笑了笑:“不是他们没见识,而是他们不愿意参与到这种事里,只有我这个俗人才不顾自己身的问题,对世子说了这么多,希望世子看在咱们的情分上,千万不要告诉旁人。”
“一定一定!先生放心,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绝不会告诉旁人。”刘爽说完便开始犹豫,想走又不想走。
“世子还有事?”
刘爽尴尬道:“上次我亲手送给苏先生绢帛可否还给我?”
“绢帛?什么绢帛?”苏任佯装不知,这可是刘爽亲自送来的把柄,有了它只要时机得当,一举将衡山国拿下也有可能,绝不会还给刘爽。
刘爽大惊:“先生不会是忘了吧?上次先生离开六安之前,我与先生共饮,亲手将绢帛递给先生!”
苏任想了好半天,一派自己的脑袋:“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呀!不过,在我上传之前,世子的亲随又来要回去了,还说是世子改了主意,拿着世子的印信,我不好拒绝,便让他给世子带回,难道不是世子派来的?”
“啊!此事当真?”
苏任道:“此事还能有假,世子回去问一问便知。”
“狗奴才!”刘爽骂了一声,立刻起身拱手告辞。
苏任也没阻拦,看着刘爽风尘仆仆的出了后门,朝自己的世子府跑去。夜很黑,今夜阴天,没月亮没星星,苏任抬头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不远的树梢在天光下影影绰绰。
一招手将黄十三叫过来,吩咐几句,黄十三点点头,也出门而去。苏任回到屋内,坐在原来的地方。蛮牛正准备出门,被苏任叫住:“来,现在无人,咱俩说说话?”
蛮牛把脑袋一撇,没有理会苏任。苏任又好气又好笑:“这都两月了,你怎么还记着?”
“哼!先生说话不算数,此事不敢忘。”
苏任想要辩解,又觉得自己和蛮牛说了不是一回两回,再解释也没有意义:“那你说,怎么样就算说话算数?”
蛮牛把大手一伸:“两块!”
苏任被气乐了,从怀中摸出两块碎玉,将一块放到蛮牛手中:“先前你得了一块,这一块再给你,行了吧?”
蛮牛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连忙点头。苏任又拿起另外一块,接着道:“我这里还有一块,咱俩打个赌,我说一会刚走的那个人还会再来,你信不信?若你赢了,这一块还是你的。”
蛮牛想了想,既然走的如此匆忙,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蛮牛摇摇头,苏任嘿嘿一笑:“我也不坑你,就一炷香时间,若再来,你可就输了,得把那块碎玉还我。”
两人就坐在大堂里,苏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蛮牛守在长香边上,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燃烧的香头。时间在一点点过,长香也在一点点燃烧。烧到一半的时候,黄十三回来了。没有打扰苏任休息,静悄悄的站在苏任背后。眼看着长香即将烧完,只剩下指节长的一段,蛮牛往门口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
“先生救我……!”又是一声呼喝打断了蛮牛的笑容,因为他又看见了那个黑色斗篷,在长香还剩一点的时候,那人又来了,和上次一样,一见面还是这句。
蛮牛一脚将香炉踢飞,狠狠的将手里的碎玉放到苏任身旁桌边,黑着脸扭头往外走。黄十三不明所以,连忙跟了出去。
苏任被刘爽的一声呼喝惊醒,揉了揉眼睛,再次起身相迎:“世子如何去而复返?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刘爽立刻跪倒:“先生,出大事了!得先生提醒,刚回到府中想找那贱奴问个清楚,没想到却被人杀了。”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世子府杀人?”
刘爽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在贱奴被杀的地方找到的,找人辨识过,不是我衡山之物,苏先生见多识广,可否认识?”
苏任接过看了看,是一块玉佩,做工精细,优美,玉也是上等的蓝田玉。玉佩雕琢的是一只飞虎,凶猛灵动,栩栩如生,翻来覆去在飞虎左前爪找到一个字:孙。
“看这玉佩,该是有身份之人所佩戴,衡山国大夫以上的官员中可否有姓孙的?”
刘爽摇摇头:“没有,别说姓孙,和孙字沾边的都没有,表字,号都没有带孙字的。”
“那就奇怪了?”苏任又道:“能去世子府杀人,此人应该有些武艺,不知衡山境内可有姓孙的武功高手?”
刘爽又摇摇头:“衡山乃是小国,到有几个剑客,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即便是这些人都没有姓孙的,就连姓王孙的都没有。”
“王孙!”苏任的声音高了几分,旋即冷静下来:“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任欲言又止。刘爽焦急,不断追问。苏任长叹一声:“刚刚世子说到王孙二字,我忽然想起一人,韩大夫乃是韩王信的子孙,而且韩大夫的表字便是王孙,不过,此事太过匪夷所思,韩大夫在长安,与那人没有任何交集,杀他为何?”
刘爽也是一惊,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难怪韩焉突然来到衡山,这些天和徐来那个贱妇走的很近,他就是来害我的!”刘爽一把夺过苏任手中的玉佩,拱拱手,怒气冲冲的又走了。
第488章 好戏得有好观众()
送走刘爽。苏任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睡觉。以他对衡山王刘赐的了解。一句民乱。足以让刘赐放弃争夺江淮之地的打算。衡山国放手。九江国自然也不敢硬來。此事解决。那就要和韩焉过过招。至少也得将韩焉赶走。免得继续出什么幺蛾子。
利用刘爽的计划是苏任刚刚想出來了。虽然他对衡山王宫中那些龌龊事知道一些。从刘爽嘴里说出來还是第一次。刘爽这个娘不在父不爱的孩子。在衡山过的并不如意。为了与苏任攀关系。上一次送酒楼。这一次帮自己说话。自保的心理一览无余。
但是。刘爽也不是什么好人。即便现在他势单力薄。依然还不忘王位。为此竟然不惜状告父王刘赐和继母徐來。都说王公贵族府邸里出來的洠Ъ父龊枚鳌U饣耙坏悴患佟K运杖味岳昧跛'有丝毫心理负担。
第二天。世子府死人的消息便传遍了六安的大街小巷。堂堂衡山王。这块地上的土皇帝。自己儿子家死了人竟然洠в幸坏惚硎尽7旁谒砩隙妓挡还ァ5绷跛强橛衽宸诺搅醮桶竿贰2⑾晗附馑盗艘环蟆A醮偷牧骋丫涑闪颂嗔恕
“放肆。太放肆了。”刘赐大怒:“这里是衡山。不是长安。杀别人也就罢了。竟然敢杀王宫中的人。”
到底还是父子。姿态还是需要摆出來。连自己儿子受了委屈都不敢说话。手下那些文臣武将会怎么看自己。谁还会替他刘赐卖命。
韩焉被请到了大堂。刘赐要來一个当面对质。一指那块玉佩:“韩大夫。此物你可认得。”
韩焉看了一眼:“怎么在这里。今早我找了一早。何人偷的。大王将此人交给我。我要将其千刀万剐。这块玉佩乃是家父所赠。平日绝不立身。”说着话。韩焉就伸手去拿。
刘赐却抢先抓在手中。开始把玩:“昨日世子府上死了一名亲随。韩大夫可知道。”
韩焉要拿玉佩。刘赐却洠ЦP闹杏行┥骸笆雷痈纤懒巳恕S胛液胃伞!
“但此物就是在现场找到的。”刘赐猛然大声:“韩大夫还有何话说。”
韩焉终于明白过來。扫视众人一眼:“你们认为这事是我干的。”
刘爽冷笑:“难道不是吗。有玉佩为证。韩大夫还要抵赖不成。”
“哼。”韩焉也怒了:“就算有玉佩又能说明什么。昨日我的玉佩被偷。被人栽赃而已。世子府戒备森严。能轻易进去的人不多。或许是世子自己杀了人。诬赖与我。”
“那这玉佩怎么解释。韩大夫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玉佩。”
韩焉一笑:“那谁知道。我住在王宫。世子可以随意进出。但世子府我可不是能随便出入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被韩焉反咬一口。刘爽气的说不出话。刘赐听了这么一会。也开始思量这个问睿R院傻奈涔ΑR肭比胩痈比说娜酚械阄阉6液筛詹啪退盗恕S衽迨撬盖姿透摹;故呛傻奶碇铩F绞辈焕胱笥摇:伤当蝗送盗嗽栽叩幕案涌尚拧
“世子。此事你怎么说。”刘赐问刘爽。
刘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王。孩儿的的确确是在杀人现场找到这块玉佩。父王可将我府中家将找來一问便知。”
韩焉冷笑:“世子府的家将替世子作证。呵呵呵……。”
“父王。”刘爽百口莫辩。
卫庆站出來到:“大王。六安县已经派人查看了现场。洠в芯缌业拇蚨泛奂!6掖炭拖率肿既贰R坏侗忻W慵飧龃炭褪址ɡ侠薄F匠H司宰霾怀鰜怼6宜帽饕埠芷嫣亍I丝诔嗜庾场V蓖负蟊场>皇且话愕拇炭汀O鲁荚诹舱饷炊嗄辍4觼頉'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刘赐不知道该信谁。眉头紧皱:“此事发生在世子府。命六安县令十日内必须破案。从即日起。城防交由上将军张广昌。严厉盘查每一个进出六安的可疑之人。”
被点名的人连忙出來称喏。刘赐一甩袖子转身走了。韩焉还想去要他的玉佩。卫庆微微一笑:“韩大夫。此物乃是证物。待事情查清之前恐怕不能还给你。”
韩焉大怒:“我都说了。我的玉佩被人偷了。至于怎么会在命案现场我不管。此物是我的就应该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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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县令苦着脸。连忙答应。带着玉佩走了。
虽然刘爽并洠в薪衫侣怼H匆苍诹醮托闹新裣铝艘桓獭K杖我木褪钦庋慕峁4咏创珌硐ⅰ:馍酵醯娜艘丫吡恕K杖伪愠沟追判摹<热粊淼搅肆病>偷迷诔抢锕涔洹A脖然峄被芏唷T诨峄四敲闯な奔洹?词裁炊夹孪省
迈进翠香楼。这里以前叫望江楼。是刘爽送给苏任的。苏任专门从蜀郡找來老手。经过半月整修。如今和蜀郡翠香楼十分相似。掌柜是个矮胖子。此人是苏任手下老人。当年跟着苏任去温岭煮过盐。那时候。这家伙又黑又瘦。这么多年下來变成了个圆球。
“先生來了。”一见苏任。掌柜连忙过來亲自迎接。
苏任笑了笑:“几天不见。老贾又胖了一圈。过几日就该滚着走了吧。”
老贾嘿嘿笑笑:“还不是托先生的福。洠в邢壬挠形依霞值慕裉臁6パ偶湟丫急竿椎薄?看傲俳帧O壬不犊唇志啊N易盼壬袅艘淮ψ詈玫摹2杷惨丫急负谩U馐焙蛘靡谩!
“不错不错。老贾你越來越像掌柜了。洠碌幕啊T勖呛攘奖!
“好。好。”老贾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能和苏任喝酒的人不多。除了苏任身边的人之外。其他人只要不是苏任相邀。他们将自己的身份放的很正。当然霍老四是个例外。和苏任喝酒那是荣誉。就算是老人也洠в屑父觥=袢绽霞钟姓飧龈FT跄懿桓咝恕
酒菜也简单。老贾知道苏任不喜欢花哨。便弄了几样小菜和顶包的肉食。苏任背靠窗户。老贾下手相陪。黄十三拉着蛮牛坐下。蛮牛对此很不适应。只顾着低头吃饭。
和老贾喝了两杯。苏任问道:“事情可有新变化。”
老贾连忙道:“刘赐将事情给了六安县令。不过将城内守卫交给了张广昌。看來不查出个所以然不会罢手。”
“动作挺大嘛。刘爽呢。他有洠в谢骋晌颐恰!
老贾摇摇头:“刘爽这些天一直在家里呆着。那都洠ァN乙丫凑障壬姆愿馈7懦隽艘恍┓缟K敌靵淼玫搅四钦啪畈A跛Ω貌换峄骋傻轿颐峭飞稀!
“刘爽好对付。卫庆是怎么说的。”
“这个人很怪。平时很少出门。要出门也就是衡山王宫。与旁人根本不接触。有事也是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