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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任点点头,给韩庆将水碗添满:“不说这事了,既然咱们都知道,很多人肯定也都知道了,自有人替朝廷分忧,还是说说青云山家眷的事情吧,他们的下落可有消息,”
韩庆深吸一口气:“彗星袭月这么大的事情,关系到陛下和大汉江山,先生就一点不担心,此可是大凶之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将会是天下动荡,比起天下百姓,青云山的那些家眷微不足道,先生还是多想想天下大事,这种事情过段时间再查找不迟。”
“什么意思,该不会这么多天你都洠扇苏野桑
韩庆点点头:“彗星袭月之事要紧,属下只能先捡紧要的办。”
“那你查到什么,”
“刚才已经向先生说了,刘安已经有了么谋反的征兆。”
“就这么多消息,”苏任再一次高估了韩庆的能力,刘安最擅长的就是笼络人心,彗星的出现刘安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如此大好机会,他不利用一把才奇怪。虽然不至于真的率兵进攻长安,至少也会借助这件事,让自己在衡山国的地位更加稳固一点。
苏任知道彗星的出现也就是十几天的事情,等他离开之后,一切便会重新回到轨迹,既然现在刘安的一双眼睛被彗星吸引,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多做些事情,自己的心腹却追着刘安的屁股走,让人既生气又觉得可笑。
“韩先生不必如此惊慌,陛下在长安有南北二军保护,就算刘安真的反叛,能有多少人响应都未可知,咱们更不用着急上火,你也说了凡事要分个轻重缓急,这彗星的事情我看是最轻最缓的一个。”
“先生不觉得这个时候出现彗星袭月是在警告吗,”
“警告什么,”
“警告世人小心提防,以免被坏人有机可乘。”
“那也未必说的就是刘安,趁着刘安的注意力都在彗星袭月的事情上,咱们多干些实在事,彗星的事情自有懂行的人去处理。”
“看先生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
“实话告诉你,那彗星只不过是个大石头而已,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石头,”
苏任点点头:“顶衡山国加上淮南国,说不定比这个还大。”
“先生是说,咱们头顶上有衡山国加上淮南国这么大一块石头,”
“不止一颗,多的是,”
韩庆彻底凌乱了,望着苏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这,这,这怎么可能,”
苏任一笑:“若先生活的够长,七十六年后或许还能再看见一次,”
韩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傻愣愣的坐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苏任拍拍韩庆的肩膀:“从明天开始,那什么彗星袭月的事情就别管了,一心一意看住雷被,寻找青云山的家眷,趁着这个机会咱们把人救出來,再说怎么收拾刘安。”
苏任说的轻巧,韩庆对此很不理解。忽然,韩庆想起了有关苏任的一个传说,据说苏任的师父是个神仙,难道这话是真的,要不然苏任怎么知道天上的事情,再看苏任的眼神时,韩庆变的敬畏了,就和那天长兴街的百姓看见苏任将一碗清水变成血水时是一个样子。
当彗尾有两丈长的时候,大白天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习惯早睡的大汉百姓终于惊慌起來。彗星在古代被视为大凶之兆,他的出现让天下为之惊慌失措。就连长安的朝堂上也是一片吵闹,搞的刘彻郁闷无比,每天听着大臣们的哭天抹泪,刘彻恨不得将这些以讹传讹之辈统统拖出去宰了了事。
下朝之后,刘彻将窦婴留下,让内侍将一份奏章递给窦婴,问道:“丞相觉得可派何人前往,”
窦婴连忙低头看手里的奏章,歪歪扭扭的篆字,窦婴一眼就认出这份奏章出自何人之手,
。。。
第540章 北宫瑾的好事()
翠香楼在原來望江楼的基础上修建了起來,比当初的望江楼更加气派豪华,很快就成了寿春城一道独特的风景,隔着几条街都能看见翠香楼的屋顶。
刘健很有成就感,站在翠香楼前,刘健能想象出当开张那天,这里会热闹成什么样子。只可惜,最近寿春百姓因为彗星的事情变的人心惶惶,不少工匠已经向刘健提出了辞呈,说是要去走个亲戚,实际上就是准备出城避祸。按照刘健的意思,一顿鞭子就能让这些家伙老实下來,可苏任却同意了那些人的请求。
楼是苏任出钱盖的,他刘健说起來就是个监工,既然是苏任的决定,刘健也不好说什么:“走了那么多工匠,完工的日子恐怕又得拖后了。”
苏任道:“拖后几日又有什么关系,再说现如今寿春城人心惶惶,就算建好了也不能开张,等等吧,”
刘健点点头:“只好如此了,对了,昨日來了一群人说是从六安來的,是什么贾掌柜派來的,有男有女好大一群。”
“这么快就來了,人呢,”
“我安排到了客栈。”
“好,”苏任一脸兴奋:“他们可都是六安翠香楼的人,专门过來帮助咱们经营寿春翠香楼的,有了他们生意一定会好起來,”
当见到那伙从六安來的翠香楼伙计时,苏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当着刘健的面不好说太多的话,说了些安慰和鼓励之后,找个了接口将刘健支开。
“怎么是你们,我从六安调來的人呢,”
北宫瑾一笑:“就是我们,贾掌柜已经同意让我们帮着经营寿春的翠香楼了。”
苏任皱起眉头。北宫瑾将身后的人给苏任一个个介绍:“这位是大掌柜老狗,这位是账房先生刘奎,还有这些是跑堂的伙计,以及后厨的厨娘,我嘛,姑且算作后厨总管吧。”
苏任很大力的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把,一脸苦相。
北宫瑾呵呵一笑:“经营个酒肆洠в惺裁茨训模颐乔嘣粕秸饷炊嗄暌簿簧倬扑粒蝗灰膊换峄畹较衷冢终乒褚哺颐撬盗耍湎懵ジ酶墒裁床桓酶墒裁矗颐呛芮宄!
苏任彻底无语了,也不知道北宫瑾给老贾灌了什么**汤,那老东西竟然什么话都说了,苏任就算是想阻拦也不成。深吸一口气:“算了,既然來了那就别惹事,千万别惹事,”
刘奎微微点头:“苏先生放心,我等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苏任有些无奈,他将北宫瑾等人送到六安想让他们学个手艺,等日后救出了那些家眷,也好找个活计混口饭吃,万万洠氲饺牧苏饷创笠蝗Γ庑┤司谷幻髂空诺ǖ膩淼搅耸俅骸K淙凰底钗O盏牡胤阶畎踩烧庖蔡O樟耍羧昧醢仓篮蠊上攵
“我已经打听到了你们家眷的下落,具体位置还在追查,不过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既然老贾能让你们來,就是希望你们能帮我一把,洠в形业拿钏膊恍淼ザ佬卸!闭庑┤硕际亲龉椒说模蘼凼潜黄然故亲栽福饷醇改晗聛恚亲永锏囊靶砸丫患し⒊鰜恚运杖卧偃康鳎獾贸鱿质裁寸⒙
留下刘奎和北宫瑾,打发其他人去休息。得知了家眷已经有了下落,众人心中又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马上就能与家人团聚,紧张的是能不能顺利把人救出來。北宫瑾是山寨老大,刘奎是山寨智囊,苏任必须给这两人说明白,约束好他们的手下是多么的重要。
“千万别办傻事,这里可不是青云山。”
“苏先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來的时候我们就想好了,绝对按照先生的吩咐行事,就算是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死倒不至于,咱们各负其职对谁都好。”喝了口水,朝院子里看了看,來了不少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刘健将客栈包了,既然是苏任的人,刘健格外重视。
“这次來了多少人,”
“五十三人,青云山的占了四十人,都是绝对的心腹,先生大可放心。”
“四十人,幸好不是很多,不过还是要少露面,免得意外。”
北宫瑾点点头:“都是生面孔,來的人从來洠г谑俅郝豆妫瑳'人认识。”
“这可不好说,你们青云山的大名可不小,至少那些來往于衡山和淮南两国的商贾就洠僭饽忝堑亩臼郑狄桓龆疾蝗鲜恫豢赡埽蛞荒歉鋈铣鰜砭秃苈榉常故切⌒奈稀!
刘奎道:“这一点我们也考虑了,外堂的人全是先生的人,我们只在后院,老狗当年就是开酒肆的,在下的容貌已经今非昔比,除非刘安亲來,洠耸兜谩!
“你们自己想好就成,我不多嘴,那就好好留在客栈中,等候翠香楼开张的那天,”
翠香楼总算是竣工了,整座楼高三层,还有一个地下室。一楼大堂是散客吃饭喝酒的地方。一张张的方桌加上长条椅子,让所有食客眼前一亮。正对着大门搭了一座高两尺的小台子,平时请些辞赋大家演唱歌舞,让洠в谢嵝郎透哐盼璧傅南吕锇腿艘部纯词裁床攀抢治琛
顺着舞台左右的木制楼梯,便能上到二楼。二楼的设计也很精巧,一转圈的隔断,只包围三面,冲着大堂的一面留了开口,坐在楼上不但可以从窗户看到街面的情况,一回头也能清楚的欣赏到舞台上的歌舞,别有一番情趣。
第三层是最豪华的一层,这里修建的全都是一个个小雅间,从三五人到数十人大小不等。这是富人区,只要你愿意掏钱,翠香楼就能给你奉上绝对一流的酒菜和别具一格的演艺。
当然,翠香楼和那些青楼不一样,这里的歌姬真的是卖艺不卖身,也不会单独陪客人饮酒。凡是那些色胆包天之徒,不管你是谁,立刻就会有人架着你扔到大街上,并着重给围观的百姓讲解一下你的光荣事迹,而且是指名道姓的。
北宫瑾很忙,眼看着翠香楼开张的日子临近,作为后厨总管,围着一个大围裙将发髻高高挽起,站在后院中将那些男女指挥的如陀螺一般旋转。苏任坐在廊下与刘奎喝酒,见刘奎目不转睛的盯着北宫瑾,苏任的恶趣味顿生:“刘公子,我看你与北宫夫人挺合适。”
刘奎下意识的点点头,立刻就明白过來,摆摆手,指着自己道:“就我这样子,再说我已年过半百,而寨主才……”
“你就告诉我想还是不想,年龄容貌金钱权利这些都是扯淡,”
刘奎摇摇头:“劫余之人,能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别的就不敢奢望了。”
“老天让你活着,就是让你为你们刘家活着,为什么偏偏你活着而不是旁人,你一个人,北宫夫人也一个人,这么多年你们两人可以说是相互扶持着过來的,难道就洠б坏阆敕ǎ鹌遥嫡婊埃
“呵呵,”刘奎笑了笑,洠祷啊
北宫瑾将那些男女训了一顿,正好走过來,二话不说端起刘奎面前的酒碗,一仰脖便喝干。苏任面带微笑,重新给碗里倒了酒:“北宫夫人果然干过酒肆,听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算在下上次说错了话。”
“那是,想当年家父就是开酒肆的,只是洠酥蓝选!
“原來如此。”苏任忽然叹了口气:“只可惜物是人非,造化弄人呀,”
一句话让气氛冷了下來,刘奎和北宫瑾同时想起了过去事情,家破人亡的惨象出现在脑子里。北宫瑾觉得压抑,又端起了酒碗。
“北宫夫人就洠牍募蓿腋憬樯芤桓鋈绾危
“噗……,”北宫瑾一口酒喷出來,喷了刘奎一身。
女子改嫁自古就不是什么事情,在那个孩子出生率和生还率低下的年代,一个健壮的妇人若年纪轻轻就守寡而不改嫁,会被官府强令改嫁的。只有在儒学的三纲五常出现之后,所谓的士人才将贞洁烈女视为女子必须遵从的道德规范。而在此之前,女子改嫁并不是什么大事。
远的不说,当今皇帝刘彻的母亲王太后,在嫁给景帝之前就曾经嫁过人,还生过一个女儿。再往前,刘邦的宠妃薄姬的历经更是离奇,不但嫁过人只后替刘邦剩下儿子,后來还做了太后。
“哈哈哈……”北宫瑾大笑:“先生要介绍何人,”
苏任道:“说起來这个人你还认识,当年也是偏偏公子,后來机缘巧合落了难,朝不保夕之时得人所救,一心只想复国,鼓动主家谋反,事未成而落草成寇,随着年龄的增长,野心渐小,只愿平常一生;但是……”苏任话锋一转:“此人我也是刚认识不久,不是十分了解,至于是不是他说的那样,在下就不知道了,人品什么的更是不知道,最大的问睿谴巳四昙捅确蛉舜蠛枚啵页さ谋冉掀嗖遥芑疃嗑貌缓盟担
苏任一直盯着北宫瑾。若说一开始北宫瑾洠靼祝盗苏饷炊嗷共幻靼拙褪巧底印1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