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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几次极其的相似,当苏任刚刚走进院子,迎接他的那个人立刻就出现在了院门口,陪着笑脸作揖:“让苏中郎久候了,我家大王要事缠身,实在走不开,要不苏中郎再等会,等我家大王忙完立刻就见苏中郎。”
苏任一笑:“无妨,既然淮南王要事缠身,在下就不打扰了,那日得空烦劳告知一声,吾再來,”
“一定一定。”
将苏任送出门,接待的人回去了。苏任收了节杖,倒背双手往回走。这也算是苏任的必修课,每隔三五日就要來一次,不管能不能见到淮南王,至少自己做了事情,等回到衡山国的时候,对刘赐也算有个交代。
黄十三在门外等着,见苏任出來,立刻跑过來,满脸的急躁:“先生,不好了,刘健被抓了,”
“哦。刘安的人还是挺厉害的,这么快就知道是刘健在背后搞鬼。”
“不是刘安的人,是世子刘迁派人抓的。”
“刘迁,”苏任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快走。”
一路小跑,等跑回别院的时候,苏任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來不及休息连忙让黄十三去将韩庆和刘奎找來。苏任和刘健商议的计划是等刘安抓住刘健的时候,让刘健将事情推到刘迁身上,但是抓人成了刘迁,完全打乱了苏任当初的设计。以刘迁狠毒的性格,刘健虽说不一定会死,遭受如雷被儿子那样的折磨还是有可能的。
韩庆听完苏任的讲述,皱起眉头:“刘迁为何会派人抓刘健,此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刘奎想了想:“想必是刘安查到了组织民乱的背后推手是刘健,刘迁主动请缨处理此事,这才导致刘迁派人抓人。”
“那就不好办了,刘迁一直看不起刘不害父子,被他抓住恐怕洠в泻萌兆庸!
几人正在说话,侯勇进來禀报,大公子刘不害求见。刘奎躲了之后,苏任让刘不害进來。一见到苏任,刘不害立刻跪地:“苏先生,求你救救我儿,他被刘迁抓去凶多吉少呀,”
和当初雷被一样,刘健被抓走之后,刘不害找过刘安,也找过刘迁,非但洠芫瘸龆樱谷昧醢埠土跚ǜ隙艘又卮ΨA踅〉南敕āA醪缓λ拇ε霰冢炔坏靡颜业搅怂杖蚊媲啊K杖魏土踅≌舛问奔渥叩暮芙羌率惺撬杖蔚闹饕猓衷谧约旱亩颖蛔ィ魑缓蟮哪缓笫遣皇且驳玫F鹪鹑蝸怼
苏任连忙将刘不害扶起來:“大公子这是干什么。小公子与我相交甚厚,就算大公子不求到我这里,营救小公子也是义不容辞,大公子且请安坐,我与卫先生正在商议如何营救。”
刘不害这才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感谢苏先生,若能救出我儿,我愿替苏先生当牛做马。”
“大公子不用这么客气,还是说说世子为何抓走小公子吧。”
“说是鼓动百姓,应该与前几日的民乱有关,可小儿一直帮着先生修建翠香楼,怎么就扯上了这些事情。”刘不害可怜巴巴的望着苏任。
苏任低着头,眉头紧锁:“是何人下的令。”
“说是父王,但我觉得就是二弟挟私报复,”
“淮南王怎么说。”
“父王都不肯见我,我在父王门前跪了好久,但……”
苏任叹了口气:“大公子且宽心,若是淮南王下的令,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在下这就去王府,但大公子要知道,我就是个衡山国使者,能不能见到淮南王也不好说,不过请大公子放心,无论用什么办法在下一定将小公子救出來。”
再次出门,苏任骑马直奔淮南王府。在门口通报之后,还是那个王府仆役迎接苏任,苏任开门见山说要见刘安。仆役一笑:“大王诸事繁忙,先生稍候,小人这就去禀报。”
站在王府外的台阶上,看着如同泥胎一样的几个侍卫,苏任知道刘安还是不会见他,來就是要给刘安一个警告或者暗示,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和仆役交代,只要话传到刘安的耳朵里就行。
果然刘安还是不见,苏任一笑:“既然大王忙,我就不打扰了,烦请你将几句话带给大王,第一,若刘健真是鼓动百姓之人,他被抓恐怕还会有第二次民乱;第二,大王就洠牍饷衤椅味8换永胧俅海傩瘴匏鄙钟腥舜笏良娌⒛切└换Я粝碌牟担桓傩栈盥罚劣谑撬揖筒凰盗耍驼饬降悖阄癖刈妫娲牵
仆役看着苏任的马跑远,在门口呆立良久,急忙转身往院子里跑。
。。。
第547章 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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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为何抓我!”
刘健被关在大牢里,不是内史的牢房,而是刘迁家的地牢。自从进来之后,刘健就大呼小叫,可惜没人理他,任凭刘健呼喊。喊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刘健才停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也没想到会是刘迁的人来抓他,当初与苏任计划好的说法现在用不上了,更不知道刘迁会怎么处置他。刘健的心里其实很害怕,刘迁的凶名整个寿春都知道,那些被刘迁抓走的人,能活着出去的没有几个,就算能出去也都剩下了半条命。
“哗啦啦!”牢门上的铁链被打开,两名狱卒进了,手摁在剑柄上,看着刘健:“小公子走吧,世子要审你!”
“凭什么抓我?世子这是公报私仇!”
狱卒惨然一笑:“这事你和我们说不着,见到了世子你慢慢问。”
世子府的牢房是刘迁花大价钱打造的,仗着淮南王和王后的宠爱,刘迁背地里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就拿这次寿春的富户逃离来说,刘迁的人四处收购那些富户留下的家当,威逼利诱、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唯一的目的就是用最少的钱买来最多的产业。短短半个月不到,刘迁的家当几乎超过整个寿春城所有商贾的总和,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刘迁可以改名刘半城了,而且是占据城外辖区的刘半城。
牢房的东部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人一走进qu就能闻见浓浓的血腥味,各种刑具摆满了整个房间,从夏商开始所有能叫的出名zi的刑具这里都有,更多的是那些没名的。一般人只要看上一遍,腿肚子就会转筋,更别说被绑在木桩上,一个个的试用一下。
刘健有些紧张,后面的狱卒推了他一把,一个趔趄栽了进来。刘迁从阴影里笑出了声:“呵呵,进来吧?让你看看二叔的这些宝贝。”
拿起一个月牙型的小刀,在刘健面前晃悠了一下。刀不大,刀刃在月牙的内弯处,竟然是青铜的,刀锋泛着寒光,灯光一照冷气森森。刘迁皮笑肉不笑,眼睛扫了一下刘健的双腿间:“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进行宫刑的刑具,用了他之后男人的尊严就没了,呵呵……”
刘迁笑的很诡异,刘健没来由的就觉得裆部一紧,往后退了一步。
“别害怕,怎么说你都是我刘家的子孙,对你不会用这个。”放下那个小刀,又拿起一根粗大的铜棍,棍子是空心,外面如同长刺一样,一圈一圈全都是尖锐的小刺,不长却也不短。刘迁笑了笑:“认识这个吗?它有个好听的名zi叫金箍棒,知道怎么用吗?”
刘健摇摇头。刘迁一笑:“一般来说这东西是用在妇人身上的,从其胯下捅入,会让人生不如死,深度和力度全凭行刑人掌握,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脏腑,肠穿肚烂而死。”
刘健咽了口唾沫,盯着那根铜棍,想xiang着这东西要是塞进人的身体是个什么感觉,应该很不舒服。
刘迁对刘健现在的表情很满意,从头到尾看着那根铜棍:“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对这刑具有不同的用法,人身上的洞洞很多,为何偏偏只能用在妇人身上。”刘迁瞄了一眼刘健的嘴巴和屁股,刘健几乎缩成一团。
“哈哈哈……”刘迁大笑:“原来你也害怕呀!当初干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刘健刚要说话,刘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想好了再说,咱们有的是时间玩,脱光衣服绑起来!”
任凭刘健呼喊,身后几个狱卒全然不顾,三两下将刘健扒光,拉到行刑台前,将手脚绑的结结实实。阴暗的地牢里常年不见太阳,又是刑房,阴冷的感觉从外面渗到身体里,刘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透着寒意。
刘迁一指旁边那根大铜柱:“听说过炮烙吗?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全身冰凉,抱着那个会暖和一些。”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将刘迁连同行刑台一起推向铜柱。已经烧红的柱子,离着老远都能感觉到炙热的温度。刘健大喊:“二叔,二叔!我说,我全都说!”
“呵呵。”刘迁笑了笑:“也是,没有几个人能在我这里撑过一炷香的时间,你虽然是刘家子孙,也是人,自然也不例外,说吧。”
刘健的冷汗都下来了,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好久才道:“二叔,既然我都要说了,能先把我放下来吗?冷!”
刘迁又笑了笑,抬起一根指头示意狱卒将刘健放下来。刚刚解开绳子,刘健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二叔,不,世子,的确是我鼓动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去王府,但……”
“承认就好,理由不用告诉我,我更想知道你的背后是谁?是你阿父,还是……”
刘健连忙摇摇头:“全都是我,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您把我交给祖父吧?”
“是吗?我怎么就不信呢?难道说你没说实话?”刘迁的脸上自始至终带着微xiao:“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会把你如何?”
“不不不,真的,全都是小侄所为和我父亲,和旁人没有任何关xi。”
“还不说实话,绑起来!”
“世子,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没有一句虚言!”刘健一遍喊一边被人重新绑上行刑柱,幸好这一次没有把他扒光,一会受刑的时候多少能格挡一下。
刘迁来到刘健面前,整张脸几乎贴到了刘健的鼻尖处:“你还有最后一个机hui,要不然就真别怪我无情了。”
“真的!真的是我一人……”
“打!”刘健的话还没说完,刘迁便下了命令。
一名**着上身的狱卒伸手从木桶里捞出来一根鞭子,看了刘迁一眼,一抬手,鞭稍打了个回旋,啪的一声脆响,让刘健浑身一颤。
“世子,二叔,我……,啊……!”
一声惨叫,刘健就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鞭子是浸在盐水中的,鞭稍如同刀子一样,将刘迁胸前的衣服划烂,顺便扫过刘迁的胸口,一道五寸多长的伤口出现,盐水渗进皮肤里,火烧火燎,如同千百把刀子将一整块胸口一点点的划破。
刘健何时受过这样的罪,一鞭子下去几乎疼的昏死过去,嘴唇开始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二叔,真,真的,只有我!”
刘迁不为所动,只是抬抬手。行刑的狱卒便一鞭子一鞭子抽在刘健身上。行刑也是个技术活,鞭子打人主要是鞭稍,既要打破行刑者的衣服,还得在皮肉上留下伤痕,力度不能太大,打的重了会让受刑的人疼晕过去,打的轻了起不到效果。刘迁的行刑手是个高手,每一鞭子下去,刚刚将衣服抽烂,在皮肤上留下五寸长的伤口,既不会太疼将受刑人疼晕,也不会出现没伤人的现象。
血水混合着盐水从刘健身上留下来,将已千疮百孔的袍服染成了绛紫色。每打一下刘健都会大叫一声,叫喊近乎歇斯底里,每一声都是从内心深处发出,听的人毛骨悚然。刘迁始zhong站在刘健身前,看着刘健受刑,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脸上还带着欣赏的神色。
打了三五十下,刘健满身大汗,脑袋偏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气,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真,真的,就我一人!”
“说什么?本世子没听见?”刘迁将耳朵凑过去,当听完刘健的胡话,微微一笑:“看来你倒是个硬骨头,很好,好久没碰见你这样的人了,换一个!”
狱卒扔了鞭子,抄起放在炭炉里的烙铁,铜做的烙铁烧的如火炭一般,几乎都要融化了。吹一口,火星四溅,将刑房照的透亮。
“你还不准备说嘛?”刘健一指狱卒手里的烙铁:“这可是我的新发明,是从炮烙改良过来的,看见烙铁下面的字了吗?只要烙在人身上,从今往后就要背上奸人这两个字,你说,二叔我是烙你的左脸还是右脸?”
刘健毫无反应,嘴里依然说着胡话。刘迁一笑:“还不说,看在你是刘家人的份上,烙胸口吧,免得你丢我的脸!”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