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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两人心中都有事,所以吃的不多。
苏任扭头看看赢广济,又回头望望韩庆,忽然笑道:“你两个觉得我不该对付张华之?”
赢广济一笑:“我在想长安牢房中的那一位。”
苏任道:“放心,在陛下没有让他死之前,张汤绝不护让他死,就算他想死也死不了。”扭头看向韩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张司马最后会落个什么结局?是被人在背后弄死,还是被陛下砍头?”
“哈哈哈……”苏任大笑:“你俩还真是奇怪,怎么就都想着别人怎么死?对了,赢公子,若将那人救出来我能分多少?这件事一定要先说清楚,免得日后你赖账。”
赢广济苦笑一声:“一成如何?”
“才一成?”
“一成你知道是多少吗?才一成!”赢广济深吸一口气:“想当年始皇帝穷搜六国,得来的铜铁就能铸造九座铜人,其他金银珠宝那就不用说了,六国中那个王宫不是极尽奢华,好不夸张的说就你们现在皇帝住的那座宫殿和阿房宫比起来就是茅房。”
“噗!”苏任一口茶水喷出来:“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
“绝不是夸张,族中长老说过,埋藏宝贝的地方在一座山里,整座山被挖空才放的下,你说那得有多少?”
苏任不置可否,以他两千年的见识,从来没听说过在秦之后的朝代,有人发现过这样一个洞穴中堆积着如此多的财富,哪怕两千年后也没有,且史书中对此更是提都未提,足见赢广济嘴里的话可信度不高。
“一成太少,不值得我冒生命危险为你劫牢。”
赢广济道:“那你想要多少?”
“一半尚且考虑!”
“你疯了?”赢广济瞪大眼睛:“别说我的族人不会答应,就算给了你,你要这么多财宝干什么?难不成你要谋反?”
“我睡在上面不成吗?我家缺少一个由金银珠宝堆砌的房子包括里面的家具,我让每天太阳一出来,所有人都不敢看我家,那时候我站在我家门口,挺胸抬头多有面子。”
“俗人!”
“我就是,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最多两成!”
“不行,那咱谁也别想得到,回到长安我就让陛下宰了那家伙。”
“你!”赢广济已经到了愤怒的边沿:“三成,这已经是极限了!这些财货对我们有大用。”
苏任嘿嘿一笑:“成交!对了,你们要这些财货干什么?不会还要谋反吧?”
赢广济摇摇头:“这里的人已经忘记了是谁带给他们荣耀,就连三秦大地的百姓也忘记了他们是谁的后代,我们不会留在这个没有根基的地方。”
“哦,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从此往西翻过那些高山就会一片平原。”
“你说的是大秦吧?”
“你知道?”
赢广济呵呵笑道:“这是汉人的叫法,实际上人家自称罗马帝国。”
“吆喝,不简单呀!怎么样?那地方的人更好骗,你们可以去试试,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更大,若能颠覆罗马帝国,那比大汉的版图大的不止一点。”苏任一脸怂恿的表情,连黄十三和蛮牛都看的清清楚楚。
赢广济哈哈大笑:“你就不怕我们真的办成了,率领那些野人杀回来?”
苏任摇摇头:“这么大的事情一两代人办不到,等你杀回来的时候我们早不知道去哪了,谁还管的着,你说是吧?”
赢广济微微点头:“有道理!那你就赶快帮我弄出那个人,然后我就会离开你的大汉。”
苏任跟着赢广济笑呵呵的点头。
“呜……”阵阵的号角声惊动了正在休闲的几人。黄十三和蛮牛连忙放下手里的野鸡,抓起身边的武器。一批快马从雁门关冲出来,看样子是奔他们这边而来,速度非常快,背后还有十几匹马在追赶,马上的骑士有些狼狈。
“前面那个是骑兵营的人,后面追的好像是司马的亲卫。”韩庆从骑士的衣服认出了最前面马匹马上骑士的身份。
苏任皱起眉头:“去病这家伙干什么了?该不会把张华之给宰了吧?老黄、蛮牛去接应一下。”
黄十三和蛮牛立刻翻身上马,冲着那队骑兵冲过去。苏任开始收拾东西,出了这档子事情,今天的烧烤看来要结束了。等黄十三和蛮牛带着那个骑士来到苏任面前的时候,苏任和韩庆、赢广济也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见到苏任,那名骑士两腿一软跪倒在地,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将军,救救我家校尉吧!他,他被张华之抓起来了,说,说还要砍头!呜呜呜……”
苏任大惊:“怎么回事?别着急,慢慢说。”
“呜呜呜……”那名骑士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用衣袖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从昨天开始,全军便断了粮秣,但我们骑兵营奉命袭击乌桓营地,搅和了不少牛羊,张司马让校尉拿出来,校尉不愿意还和张司马的亲卫发生了冲突,打死了一名亲卫,所以……”
“怎么还闹出人命来了?”韩庆急的出口询问。
那骑兵连忙道:“也不怪我们校尉,张司马的亲卫一上来就开了杀戒,我们有十几个兄弟被他们砍伤,校尉这才下了狠手。”
苏任的脸黑的像锅底:“去病呢?张华之呢?”
“校尉被他们抓了,我们也抓张司马。”
“还好。”苏任松了口气:“你们总算不笨,现在让老黄和蛮牛陪着你回去,告诉赵破虏谁要干懂去病一根毫毛,就砍张华之一根手指,听明白没有!我这才几天不管事,大军成了什么样子!”
第958章 统帅的样子()
张华之和霍去病都被抓了,两人的感觉却不一样。张华之很生气,不是嘴被绑着张不开,早就开口大骂了,就这还一直哼哼个不停。而霍去病却对自己的处境并不在意,躺在为他准备的干草垫子上睡的呼呼的,鼾声吵的看管他的兵卒不断捂耳朵。
事情的结果和那个兵卒说的一样,但是起因却不是那么回事。说起来,这件事和苏任的关系很大,自从那天苏任被打了一顿之后,几乎全军上下都对自家这个司马有了看法,很多人嘴上没说什么,眼神中的那些复杂情绪张华之还是看的清楚的,所以张华之才要着手调换那么些将领。
还没有进入营区,路两边站着的兵卒便围了过来,营中的事情已经惊动了整个大营,所有人都等着苏任,等着苏任回来替自己出口气,这么多天的压抑,让本就处在一日三惊的军卒们到了爆发的边沿,这就是战争,不仅仅给每个军卒的身体带来创伤,对于他们的精神也有不可忽视的创伤。
军卒们的眼神中有着复杂多样的信息,有些激动,有些愤怒,有些担心,还有些无助。上层的斗争非常可怕,他们不能保证事情不会牵连到他们。就目前的情况看,霍去病的骑兵营和张华之的亲卫营全都被裹挟进去,不管你有没有参与。
赵破虏提着大刀站在最前面,身后全都是骑兵营的兄弟。苏任已经闻到了淡淡的*味,说明赵破虏已经孤注一掷,一旦事情有不好的变化,他不在乎将整个大营炸个底朝天。赵破虏就是这个性格,天不怕地不怕,为了兄弟抛头颅洒热血什么事情都愿意干,至于自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是他长期和荆棘待在一起染上的习气。
这边则是张华之的副将,此人苏任也认识,一直跟在张华之身边,可以说张华之的事情他每一件都有参与,也都是执行者。包括此次事件,此人就是执行者。这个人叫什么,苏任竟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感觉不好,不由得不生出警惕之心。
苏任的脸色不好看,从双方兵卒之间的空地传过去,每一步都走的很沉稳,无论是骑兵营还是张华之的亲卫营中的兵卒,没人敢和苏任对眼光。只要苏任的眼睛看过去,全都连忙低下头。
来到赵破虏面前,扭头看了一眼那名张华之的亲卫,问赵破虏:“人呢?”
“禀将军,就在帐中!”赵破虏连忙让开身子,亲手挑起帘子。
苏任一矮身钻了进去。张华之就在大帐中间的地上,身上的绳子捆的非常结实,嘴里还堵着破布,身边四个魁梧的汉子兵器就提在手中。张华之的样子很悲惨,虽然看不见什么外伤,全身的衣服已经不成样子,脑袋上的头盔不见了,发髻也被打散,就连半边眉毛都不翼而飞。
“解开!”
看守张华之的四个兵卒没敢有任何反对,连忙将张华之身上的绳子解开。张华之很生气,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苏任,估计在他心里霍去病之所以敢以一个小小的校尉身份和他堂堂军司马闹成如此样子,幕后黑手定然是眼前的苏任,所以张华之对苏任恨之入骨。
苏任轻蔑的笑了笑:“弄些水让司马洗洗,再去找件衣服来,堂堂军司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说完,苏任不再理会张华之,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帐。
对面的人伸长脖子向这边瞧,可惜什么都没看到。当苏任出来的时候,张华之的那名副将左右看了看,硬着头皮站出来:“末将拜见将军!”
苏任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没看,绕过那名副将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张华之亲兵营控制的地盘。赵破虏想要上前阻止,被韩庆伸手拦住。赵破虏虽然停下脚步,却暗中让所有人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支援。
副将吃了瘪,只能起身再一次硬着头皮跟上苏任。苏任走的不快,来到张华之的家门口,抬脚狠狠的踢在大门上,门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纷纷抽出兵刃警惕的看着大门。
黄十三大斧一挥:“娘的,全都活腻了?没看见将军来了,拿着兵器想要干什么?造反!”
军卒们一惊,稍稍有些后退,但并没有放下兵器跪地求饶。这里全都是张华之的亲兵,虽然苏任是大军的将军,可以管不到他们头上,另外张华之才是他们的主子,吃人家用人家,人家不就是等着现在吗?古人对这种契约精神非常执着。
副将连忙从苏任后面闪身进来:“放下,全都把兵器收起来!”
苏任冷哼一声,看了那副将一眼:“人呢?”
“将军请随我来!”副将总算松了口气,只要苏任愿意和他说话,那这件事就有解决的办法。
霍去病比张华之的待遇好。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校尉,可此战他的功劳最大,再加上还是苏任的学生,另一路大军将军的外甥,更是当今陛下的外侄,这么多身份加起来,就算是长安城都能横着走,别说这小小的东路边军大营。
苏任进来的时候,霍去病正在睡觉,鼾声如雷,床边一名仆役轻轻的挥动芭蕉扇,将蚊虫苍蝇赶的远远的。屋中的桌子上杯盘碗盏摆了一大堆,甚至还有几个空空的酒坛子,浓烈的酒气正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
苏任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带走,这时候还不是睡觉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做呢!”
黄十三和蛮牛连忙上前,一边一个将宿醉未醒的霍去病架起来朝门外走。副将却没有让开,用自己的身子堵在大门口。黄十三怒道:“娘的,好狗不挡路,让开!”
副将有些为难,扑通一声跪倒在苏任面前:“将军,司马还在……”
苏任淡淡道:“一会给你送过来!走!”
三个人,云淡风气的进去,又毫发无损的出来,还将霍去病带了回来,骑兵营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张华之的亲兵营连个屁都不敢放,这就是一军统帅的声威,哪怕现在苏任已经不是东路边军的统帅,但在整个大营中他依旧是哪个一言可决人生死人。
霍去病回了骑兵营,张华之也被送回了司马府,事情看上去好像就这么结束了。然而,危机并没有解除。此次事件的起因是粮秣不足,这个情况依旧还在。司马府此次丢了好大一个面子,张华之就算再如何厚脸皮也得消停几天,苏任这个不是将军的将军自然而然又成了统帅。
孟方天回来了,那些被撤换的将校们也回来了。有了孟方天的鼎力相助,又有将校们的安抚,短短三天当大批的牛羊牲畜和粮秣运来之后,压在整个大营脑袋上的乌云总算是散开了。同时,又有一条好消息从皇帝的营地传来,让整个东路边军低迷的士气瞬间涨满。
张华之躲在家里一声不吭,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惹出了多大的乱子,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人活着争的就是一口气,何况张华之还是一个自认自己没错的人。长长的奏疏摆在刘彻案头,刘彻轻叹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刘吉庆:“说吧,此人是你举荐的,如何处置朕向听听你的意思?”
刘吉庆连忙跪倒:“陛下息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