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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里,看看能不能说动吕布,劝他为自己效力,那样的话,短时间内,张端惧于吕布的存在,应该也会有所顾虑。
张端方面,他听从了高顺的劝言,此时正依靠着王允府的府门,小憩片刻,府内四处搜查的士兵们都放轻了手脚。高顺离开了王允府,一路前往衙门,刚到距离衙门不远的一条街,就碰上了贾诩。
“贾诩大人,请不要误会,我已经归顺无末将军,此番无末将军派我前来,就是为了支援大人您占据衙门的。”高顺见贾诩手下的兵士都明火执仗,担心他们误会,连忙只身一人上前解释。
贾诩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我见你前来,一猜便是这种情况,此时衙门已经被赵月麾下大将王翦所占据,我等轻易恐怕无法占据了,张端大人呢?”
“无末将军尚在王允府休息,王允府被攻破之后,王允下落不明,士兵们仍在搜府。”高顺神情紧张地道,他说完,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脑袋上渗出几滴汗水,好像是被弥漫在弘农城的这种紧张得气氛所影响了。
贾诩听完,稍稍地一皱眉头,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景,张端竟然还有心思睡觉……
“如今王允的死活已经无关紧要,主宰弘农城的两股势力只剩了张端将军和赵月,我继续在此等候,你速去请张端将军前来此处,只有拿下这里,才能够为占据皇宫做准备。如果我所料不错,赵月现在应该已经进了皇宫,至于能不能见得了皇上,我便不得而知了。”
贾诩在晃动不停地火焰下面捋着胡须,满脸忧虑,他在思考,思考自己该如何乱中取势。
高顺听闻了贾诩的话,不假思索地率兵原路返回王允府去了。
与此同时,夜幕中,另外一支军队也火急火燎地向着王允府赶来,主将便是蒙痴子,蒙痴子此番前来王允府,率领的军队人数已经达到了近万人。他知道,如果张端没有走的话,那么张端的主力一定也在王允府,他此番前来凶多吉少,只能是多带人马,以防万一。
黑夜中的弘农城仿佛是一个阴暗的地域,来自东西的两方勾魂使者,率领着各种形同孤魂野鬼的士兵穿梭在阴森的街道和民居之间。弘农之内,民居里的百姓们都不敢点灯,更不要说出一点儿声音。
有稍微胆子大的,敢点起一盏微弱的铜灯,会在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刺眼,但是,只要有士兵从这座屋里旁路过,这间屋子又瞬间会变得漆黑一片,阴森诡异的场景让人觉得仿佛置身鬼城。
今夜,弘农城注定不会平静,各方势力风起云涌,各路英豪、将军、谋士们,将展开激烈的对决与交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入牢见吕布()
王允府门口,一大堆新秦军的先头士兵抵达,却被府中涌出来的张端手下的士卒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不得入内!”张端手下的士卒高举兵器,振振有词,好像要动手的样子。
新秦军的士卒们一个个喊着,“我们是洛阳赵太守麾下的士兵,攻城之时也有参战,为什么不能进去!”
正在两边士兵闹得不可开交,即将兵刃相接,发生冲突的时候。张端被这吵闹声惊醒,从门口站了起来,提刀便冲了过来,“何人在此喧哗,再敢放肆,休怪我格杀勿论。”
新秦军为首的几个士兵见状,纷纷不再敢做声,正在此时,蒙痴子率领后军,骑着马匹赶到了这里。白发苍苍的他从马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来到了张端身边,和蔼可亲的道:“原来是张端将军,先前破城之时,将军首当其冲,我久不得见,如今再度相见,将军平安无事,真是万幸之至。”
“痴子军师多礼,”张端双手抱拳,从随从那里要了一个头盔,戴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正了正,继续说道:“早在攻城之前,我们就曾约定好了,待到城破,弘农郡内所有的县城都给我军,痴子军师可还记得。”
“当然,哈哈,”蒙痴子看似爽朗地笑了,但很快,他便收了笑容,皱起了眉头,道:“可是据我所看,目前弘农城尚未攻破。”
“既然如此!”张端忽然抬高了声调,“你就应该去歼灭敌军,来此王允府何干,王允早已不知何处去了,府内空无一人!”
“张端将军莫要发怒,”蒙痴子一个眼色过去,手下的士兵都握紧了兵器,“如果张端将军生气的话,只怕会致令两军同盟关系中断……”
张端见蒙痴子竟然威胁他,刚准备发作,却见高顺从一旁带着一支军队赶了过来。高顺让士兵等在不远处,自己则是连忙跑到张端身边,将嘴巴凑在张端的耳旁,小声地说了衙门那边发生的事情。
而恰逢此时,府中出来一个张端军的士卒,也对张端小声地禀告道:“将军,我们又彻底搜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王允,应该是有密室或者地道,是否立刻把王允府烧掉。”
张端闭着眼睛想了想,他虽然是一个武将,但是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做会符合他的最大利益。此刻既然王允府已经没有了价值,不妨将这里让给蒙痴子,反正他们得不到的,蒙痴子也不会从这里找到。
与其在这里就和新秦军决裂,他倒不如率人赶往其他地方,做些应该做的事情。
“走,去衙门那里!”张端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集结了起来,和高顺的士兵混成一支,也不与蒙痴子告辞,大量的士兵就这样举着火把从王允府中鱼贯而出,消失在弘农城夜晚的街道上。
蒙痴子微微皱眉,他看了看天色,知道现在还不是与张端彻底决裂的时候,于是连忙用一种老道的声音对下面吩咐道:“听我命令,着军中谙熟弘农城内地形街道的士兵,火速赶在张端等人抵达衙门之前去往那里,告知王翦将军,不必再固守衙门,立刻带兵前往皇宫。”
传令兵听了军师的将领,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蒙痴子拂了拂白色的袍子,面对着此时空无一人,略显冷清的王允府,轻轻地道了句:“其余人等,随我入府,王允府中定有没被张端发现的秘密。”
赵月已经抵达了监狱,虽然这里名为被他控制,但其实守卫这里的士兵并不多,大多数的将士都被派往了更重要的地方。
他一路踩着下降的台阶,一点一点来到了阴森冰凉的监牢内,听着两边烛火在瓷碗里燃烧时,蜡油滴落的声音,内心沉静如水。
吕布会顺从他么?之前的情义还在吗?
诸多思绪夹杂着一股极大的困倦涌上心头,让赵月那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更加红肿,上下两个眼皮不停地想要合在一起。
但是他不能睡,他还有要事要做。
“奉先……”来到唯一一间有人在的牢室面前,看着里面坐着的那个巨大但却被紧紧绑缚的身影,赵月轻轻地唤了句。
吕布白日孤注一掷,困兽犹斗,主要因素是因为内心不满,而导致不满的原因,多少还是因为醉酒,此刻酒醒了大半,身上的伤势却没有好转,他终于能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的武人生涯。
听到叫声,这只无奈被制服的老虎抬起了他高傲的头颅,“是你,赵长皎,弘农城平定了?”吕布用一双坚决的眼神看着赵月,这种眼神并不是一个失败者所能够拥有的。
赵月摇了摇头,道:“目前还没有,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这句话说完,吕布很久没有说话,上下两只苍白的嘴唇动了动,牢室里面栏杆的风吹了进来,除了“呜呜”的声响,还带来了夜间的阵阵的凉气。
“我是一个失败的人,已经数次卖主求荣,你何必找我。”吕布并没有严词拒绝,也没有直接同意,停顿了半晌,忽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飞将的心中不怕死,也不畏惧死亡,就像不畏惧世人的流言一样,但是他放心不下貂蝉,故而有些犹豫,导致他无法慷慨赴死。
赵月一见有门,心中大喜,过往跟吕布在一起时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脑海,他或许因为困倦,也或许因为内心有所期待,竟然忘记了目前身份所应该注意的一些细节,一下子冲到牢门前,两手紧紧地抓住牢门的铁杆,劝道:“奉先,你何处此言?白日里你舍命大战,不肯轻易投降,已经尽到了对王允的忠诚;之前杀丁原的先后原委,我也都清清楚楚;至于屠杀董卓,那也是情有可原啊!”
吕布背着月光,微弱的烛光照不清他的具体表情,只能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脸上,嘴角忽然微微地翘了下,“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是一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这就是三姓家奴,世人给我的外号无可厚非。”
赵月张了张嘴,内心凄苦,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个暖心决定()
想来也是,当一个忠心耿耿,愿意为效忠之人奉献生命的武将,屠杀了两个自己侍奉的君主之后,任凭谁也会变得想不开,变得郁郁寡欢,变得踌躇不前。
赵月明白吕布此时的感受,这是一种自尊心、道义心与冷冰冰现实的对决。他自己也曾有过这种感受,就在几年前,当他以一个汉朝小兵的身份打开了母亲留下来的那个黑匣子,得知自己是秦皇室后人的时候。
吕布看起来有些伤感,像是磨破了锋利爪子,年老多病的山中之王;更像是翅膀不再有力,站在悬崖峭壁边哀鸣的老鹰。
他看起来很像一个失败的武将,浑身捆着紧实的绳子,满身都是伤痕和血迹,头发有些乱蓬蓬。
可是,他的眼里充满了对自己的肯定,充满了一种自信,充满了一种对心中在意之人的关怀和惦念。
唯独没有的,就是自责,或者沮丧。
这并不是一个卖主求荣的人,他只是做了类似于那样的事情,即便有时候人们知道一个人做了那样的事是有苦衷的,可是他们却还是习惯于对此展开文诛笔伐,展开声讨。
这是世间的不公平,却也是上苍赐予的一种公平。
吕布以绝世的武艺著称,就势必遭到众多人的嫉妒,然后,即便他真的能够做到一生不被诟病,也难保不齐在几千年后忽然被一群人叱责成反面人物。
人们应该相信世界的美好,即便它是阴暗的,也应该相信这只是晴朗天空中偶然飘过了一朵阴云。
“杀了我吧,长皎。”吕布淡淡地说道。
赵月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没有听清,“你说什么,奉先,你这么做,真的会让世人都以为你是外界所谣传的那种人,只有活着,才能够慢慢洗刷污名,才能够证明自己!”
吕布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如果你要帮我,请杀了我,让我离开这乱世,成全我的名声,照顾好貂蝉。”
“成全你的什么名声!”赵月有些无奈,不禁吼了出来,他能够理解一个人内心的想法,却无法开解,这真的是一种倍感无力的情况,“如果你死了,貂蝉怎么办?我会在心深恨自己很久!”
“貂蝉……”吕布顿了顿,哀伤地说道:“你照顾好她,尽可能的顺从她的意思,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杀了我。我曾经杀丁原,投董卓,杀董卓,投王允,如今,王允恐怕已经死了,我如果再投靠了你……这真的是一种天地不容的做法。”
赵月听了这话,已经无言以对,他万万没有想到,看似刀枪不入,一心做好自己的吕布,内心其实竟有如此脆弱。
他忽然发现了自己和吕布的不同,而正是这种不同,促使他遭逢这种情况之后,可以重新振作,吕布则是彻底颓靡。
那就是,他可以自我进行激励,自我进行开解,他明白生命的重要性,只要性命在,一切磨难会促使自己成长。可吕布不同,吕布自尊心很强,看起来不在乎世人的说法,实际上却比谁都在意,他目前一心求死,只为了用一死来告诉世界:他吕布并非是一个怕死求荣的三姓家奴。
“奉先,你现在真的不能死,这个乱世需要你这样的武人,目前,我也需要你,整个弘农城也需要你!”赵月一字一顿,认真地说着。
吕布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赵月,“这些都不能成为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乱世没了我,也终究会有被平定的一天;你能走到今天,能有如此成就,就绝不会缺我一个人的力量;至于弘农城的百姓,全交给你就好了。如果你想让我活下来,就请现在告诉我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赵月使劲儿盯着吕布,竟然发现吕布没有一丝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可是他能够想到的理由,在刚刚就全都对吕布说了,现在,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了。
“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