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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染红了湖水,更是惊起了涟漪,几只不懂南飞的麻雀正在湖边觅食,此时也是振翅飞向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处去了。
赵云惊讶地看向一旁的半人高的荒草里,人与人搏斗、厮杀,好一番激烈的对决,一个红袍的将领,此刻正死死的握住马匹上一头绑黄巾之人的两把刀,手中鲜血不断留出,但刀刃却死死地抓在那红袍人的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此地毗邻洛阳,若非是赵月在此处与人交战?”赵云疑惑着问了一句,不敢大意,赶忙将行李扔到地上,继而拍马上前,大声呵斥道:“尔等不要再战,拦我去处,都是何方军士?”
张燕见有新的将领到此,还是个生面孔,便未听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只道是敌将来此救援,弃了半死不活的曹平便要来战。
赵云大怒,正欲接战,却见不远处传来了熟悉地叫喊:“哈哈,子龙兄弟,竟然在此处见到了你,敌将给俺留下,切勿先杀了啊!”
赵云循声望去,发现竟是张飞。
来人还有关羽、刘备和赵月,见张飞二话不说,挺起蛇矛便往乱军中冲过去,赵月在一旁大惊失色道:“这真是匹夫一个,那泰山兵各个以一敌十,即便是领兵前来,都无绝对把握取胜,他竟然孤身直入!岂不是送死!再者,那军中的张燕,武艺出众,并非一般的寻常人可及。”
关羽在一旁捋着长髯,正准备欣赏张飞厮杀,听到赵月的话,他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起初还只是小声笑,最后越笑越爽朗,直至最后,变成了仰天大笑。
笑罢,他见赵月不解其意,这才解释道:“亲王大人,你多虑了,那泰山兵以一当十又如何?当百又如何?我义弟张翼德,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若探囊取物一般!”
赵月哪里肯信?再加上那张燕几回合便让曹平掉了兵器,摔下马来,此时的赵月早已认定张飞会死在军中。
可是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听了张飞的喊声之后,赵云只是象征性地提枪刺了一下张燕,逼他让出一条道路,然后就连忙飞马赶到了身穿红袍,跌倒在地上的曹平身边去了。
可随即,张飞骑着马,一路蛇矛斩杀士兵,来到张燕身边,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豆腐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阻碍。
那些泰山兵手中的巨斧见了张飞,就像是无用武之地的废铁一般,还没有举起,就已经落到了地上。也有的,分明两把沉重地斧子已经压倒了张飞的兵器上,可是黑脸张飞只是张大了嘴巴,大叫一声,便将那千斤的力道给弹开了。
二马相距不过五步,张飞仍在快马加鞭,口中则是不屑地问了句:“俺乃燕人张飞,你便是张燕那厮?”原来,他在尚未冲远之时,就听到赵月在背后议论说张燕武艺高强,所以此时距离越来越近,他早已经是急不可耐的询问起来。
张燕老早便见一雄壮的黑人武将往这边而来,早就做好了全身心的准备,听到他的疑问,更是毫不犹豫地说道:“不错,黑风山贼张燕便是我!”说罢,他就准备翻转手中的两把弯刀,给张飞第一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曹平负重伤()
“既然如此,那就给俺去死吧!”
张飞怒叫一声,就连一旁深潭里的池水都仿佛惊起了波涛,他身下的马并未在二马交头的一刻停下来,而是径直的穿了过去。
只见张飞用尽全身的力气,两只粗壮的手握住蛇矛的长柄,用力的向前一顶,纵然张燕以兵器挡住了力道,他也“呀呀呀”的狂叫着,将如同蛇信子一样的矛尖送进了张燕的喉咙里。
最后,张燕的项上人头竟然只靠张飞那浑身如铁块一般分明的肌肉所产生的怪力,就被蛇矛挑离了脖子,这是一种多么惊恐的力道!
只一击,张飞便杀了张燕!
躺在地上昏昏欲睡,本身已经快要进入弥留之际的曹平见到这一幕,猛然全身一个激灵,瞬间精神抖擞,那种巨大的疲倦感完全消失了!
只有他,知道张燕的实力有多强,可是张飞竟然能凭借一击便将其斩杀,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力量……曹平在地上痛苦地挪了一下身子,吐出了一口鲜血,暗自感叹:幸亏这是盟友,不是敌人……
赵云正在他的身边,此时轻声细语地问道:“这位小将军,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吗?”
曹平不想耽误赵云杀敌立功,纵然全身疼痛难忍,他也只是勉强撑着,摇了摇头,装作神情自然地道:“我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位将军专心杀敌去便可。”
赵云见状,点了点头,握紧了长枪,遍寻整个敌阵,发现大部分士兵都已经傻了眼,此时不知所措,还有一个敌将,在马上呆呆地看着刚刚被杀的张燕。
赵云当即纵马提枪,往那敌将而去。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此番前来讨伐洛阳的敌军主将,王匡。
刚刚他看到张燕竟然被一黑脸武将一招毙命,心中大骇不已,尚未缓过神来,就看到另外一将孤身一人向自己这里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应战,心中只道是赵月请来了什么天兵天将,率领着残兵败将便往回跑。
赵月赶忙上前救下曹平,发现曹平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正在此时,贾诩率领洛阳城的大兵前来救驾了,赵月看着已经跑远的王匡,犹豫了片刻,并没有下令大军继续追赶,他怕再发生刚才那样的场面。
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赵月深知这个道理,他让人火速把曹平救走,自己则是谢过刘备三兄弟和赵云,也骑上赤兔,快速先返回城池了。他担心曹平的伤势,故而没有闲暇去多和刘备等人交流。
再说王匡,率领败兵一路疯狂逃窜,根本无暇回头去确认有没有人追赶,直到从事韩浩率领余下的大军拔营前来接应他,他才敢落脚回头张望。
看到没有人在后面追赶,原本凶神恶煞的王匡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像个受难的绵羊一样,喘着粗气对韩浩说道:“赵月年纪轻轻,并不足为惧,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各个都是不要命的,还有好几个武艺超群的将领,竟然你能一击斩杀张燕。”
韩浩听了王匡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投降吧,若再打下去,只怕赵月这边未能取胜,袁绍就会抄了我们的后路。”
王匡的情绪有些恢复了,他一边命令手下士兵原地驻扎,一边将身上的盔甲脱下来,重重地摔倒一旁的草地里,“可是,我已经伤了赵月手下的那个红袍将领,看赵月对那人的重视程度,他应该是赵月的心腹将领,此刻前去投靠赵月,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韩浩在一旁道:“那个红袍将领是否是看着老成,但是年纪并不大?”
王匡木然点头,内心彷徨不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他的心中,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不该一时自大,带领兵士前来袭击赵月的洛阳。
韩浩不知道王匡的内心想法,只是解释道:“此人应该是叫曹平,字静德,乃是赵月昔日当兵时的同屋伙伴,啧,如此说来,我们确实是伤了他的心腹啊。”
王匡忽然灵机一动,道:“既然如此,投靠赵月不成,我便率领河内步卒投靠袁绍,你以为如何?”
韩浩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将军,此事恐怕不妥,之前派遣使者往袁绍那里去请求援军,结果被赶了出来,若再去那里,只怕袁绍会将我等视为敝履的,再者,以我观袁绍的为人,连潘玉那样的君子都已经得不到重用了,我们若去那里,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出路。”
“唉,进退两难,这该如何是好!”王匡有些恼火,向天大喝一声,引得正在安营的士兵纷纷侧目来看,但发现没有敌军前来之后,他们又老老实实地去做自己手中的工作了。
韩浩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我们不妨先派人去试试赵月的口风,顺便在城中打探消息,若那曹平死,则投袁绍;若曹平活,则赵月必定心中欣喜,也不会太过迁怒我等,我等便去投赵月。”
“只能这样了。”王匡说完,气冲冲地去帮助手下的士兵一起安营扎寨去了。
天色很快就晚了,月色显得冷淡,迷人,洛阳城中,赵月正在曹平的住所外面焦急地来回走动,一批又一批拎着药囊的医师进进出出,但通常都是满怀自信的进去,摇头叹气地走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在酒馆,蛇矛、偃月刀、双股剑齐齐地靠着木板薄墙,张飞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墙壁,满脸的郁闷。
刘备则是和关羽、赵云坐在一张小桌子上喝酒叙旧,糜竺、糜芳两人在另一张桌子上。
“啊啊啊啊!”
众人正在说话的功夫,就听见张飞忽然狂躁地叫起来,他开始绕着屋子走,一边走一遍愤怒道:“这赵月算球秦王啊,俺杀了对面的大将,他竟然只是说了声谢,然后就跑啦,把俺们撂在这酒馆内,好生憋屈俺啊!”
刘备面带不满地回道:“翼德不得无礼,今日赵月手下的武将受伤,他必定内心焦灼,所以有失礼数,是可以理解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浓浓的杀意()
洛阳城的夜很深很冷,尤其是秋天,仿佛万物都要消逝了一般,只有天空中的月亮,还永恒的挂在天边,而星星们,却是时隐时现,仿佛被这萧条晦涩的秋给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曹平的伤势很重,洛阳城附近所有有名的医师都请了一遍,却都没有任何的办法,赵月有些不耐烦地重复地问着一个问题:“他还能救活吗?”
大部分医师都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说,只有少数人开口认真地分析道:“这为将军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只怕是撑不过今夜了,若大人您想要延续他的生命,则最多可以延长一两天,需要在屋中多点火炉,使得屋内的温度达到盛夏屋外的温度,使他血液流通速度加快,则可以多活一日。”
“一日?”赵月差点下令将这个开口讲话的医师拖出去乱刀砍死。
医师仿佛看出了赵月的愤怒,只能是婉言相劝道:“秦王大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位将军失血过多,尚属其次,最重要的,他的背部被人用刀斧砍烂,烂肉陷在筋络之中,恐怕这会儿已经要沉入五脏六腑了。”
赵月焦急:“为何不早说,既然如此,那我这就派人将其身子翻转过来。”
医师又摇头,道:“没用的,他伤在后背,若以后背为依托,则更会加重伤势。”
赵月垂着脑袋,算是想明白了,这个医师说了好半天,就只是想告诉自己:曹平死定了。心头的急切感和悲伤感相互融合,最后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愤怒,赵月拔出随身的佩剑,直接上前一步,将剑刺入了医师的身体里。
在一旁护卫的秦风见状,瞪大了眼睛,虽然上次在弘农,赵月的残忍已经让他有些了解到赵月的内心,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此时突然出手杀一个无错之人,秦风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的忠诚并没有改变。
赵月拔出了手中的剑,看着医师口吐鲜血,躺倒在血泊之中,他则是冷淡地对秦风说道:“秦风,传秦王的命令,就说城中有能救治曹平重病的,有重赏。”
秦风低头领命。
当夜,曹平胸口贴着床铺,又吐出数口鲜血,屋中已经被赵月点起了火炉,负责添加木炭的侍卫们身披重甲,里面内衬着秋季的常衣,此时来来往往的,已经是满头大汗,再加上屋外秋风吹拂,不少人都已经染了风寒。
正在赵月坐在长阿宫主殿中忧愁不已的时候,负责探马情报消息的陆泽紧急的求见。
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盏小灯,里面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使得整个冰凉如水的空旷大殿更显得冷清。
赵月正在闭着眼睛,面色如常的回忆着过去和曹平在一起的种种,他外表看似波澜不惊,但其实内心已经遭受了巨大的损伤。
过去刚刚身入行伍时结交下来的朋友,诸如张端等等,此时剩下来的已经不多了,刑翼死了,刘征也死了……他们已经和赵月阴阳两隔;至于张端,他们相隔的距离恐怕比生死更加遥远,那是一种意识上的对立,就算是死后的千年,若二人的事迹被人发掘,恐怕也要被划分到两边。
“主公,你现在是否方便听取消息?”陆泽看着赵月面色并不是太好,所以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试探性地打量着他的君主。
赵月勉强打起精神,正了正身子,道:“何事,说吧,无妨。”
陆泽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