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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皎大人所言极是!”郭嘉睁大了眼睛,面露喜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赵月看着坐在对面的贾诩,二人相视一笑。
就在郭嘉转眼看向贾诩的那一刻,贾诩不慌不忙地开口道:“主公,奉孝曾对我说过,孙策还请求了庐江山贼陈策的支援,陈策已经答应了,相信不日便会到寿春协同孙权作战。”
“毕竟是山贼而已,孟德的大兵自然不会畏惧。”赵月越笑越开心,一旁,郭嘉也附和的笑起来。
正在此时,众人忽然听到站在园门口的赵云的责问声:“何人,为何来见我家主公?”
另一个小小的声音听起来唯唯诺诺:“属下是曹大人麾下传令兵,奉主公之命,传唤郭嘉先生前往,我一路打听,听说郭嘉先生现在赵月大人这里,所以特意前来传达。”
郭嘉听到这话,赶忙不好意思地请辞道:“长皎大人,实在不巧,我家主公传我,想必有要事吩咐,恕在下不能常陪,改日我定会再来拜访,聆听大人指教。”
赵月见状,连忙和贾诩站了起来,回礼道:“既然如此,奉孝走好,恕不远送。”
就这样,郭嘉匆匆忙忙的出了小园,跟着门口那人离开了,望着郭嘉远去的背影,赵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确定他走远之后,才颇为自信地对贾诩道:“看来文和近来与曹操手下的谋士相处的都很不错啊?”
贾诩会意,答道:“都是奉主公之命,这郭嘉近日走的频繁,我等也可从他身上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秋风渐起,屋外有些凉了,赵月收起笑容,折身返回屋中,临走仍不忘说道:“不错,看来,我们有必要在此多待一段时间了,说不准,还能多拉拢一些曹操手下的能人志士。”
贾诩收拾好棋子,连忙和赵云一并返回屋中。
许昌城中,郭嘉出了馆驿之后,面色平淡,从容不迫地穿过几条街道,最后来到了庄重威严的曹操府,他在进府之前,还不忘整饬衣装,确信整洁之后,才郑重地走了进去。
曹操正站在屋里的花卉前,锁着眉头思考问题,郭嘉到门口的时候,他正巧转身,顿时喜上眉梢,“奉孝来矣,孤的心结总算可以被打开了。”
郭嘉闻言,笑着问道:“主公有何心结?莫不是曹仁将军南征寿春之事?”
“不错,正是此事,”曹操锤着手心对郭嘉说道,“那寿春城中之人,我全然不惧,无非是孙策手下的无名将官,可山贼陈策,久居庐江,人多势众,且谙识地理,实难应付。方才刘晔前来进谏,说陈策虽然人多,可为的却是利益,对孙策并没有忠诚可言,只要孤亲书一封,施以威望,定能使其降服,折兵而返,两不相帮。孤想听听奉孝的意思。”
其实,曹操还是比较奸险多诈的,若是两军对垒,他方势弱,曹操势必是对于手下的谋士有谏必从,从谏如流;因为破釜沉舟,不必计较后果。
可这次不同,他是征讨方,且不论年纪、威望、势力都在孙策之上,所以有的建议,他即便觉得可行,也要反复再多斟酌一二。
尤其是亲自书信给山贼这条计,若陈策识相而退,尚不足道,可若他不从,反而耻笑曹操无能,岂不是令曹操在众诸侯面前丢尽了脸面。
刘晔之计不成倒不妨事,他的颜面乃至整个势力的威望可是事关重要。
郭嘉听了曹操的话,并没有做太多的考虑,直接就道:“刘子扬之计可行,主公可从之。想陈策本就是山贼,并非孙策家臣,孙策之所以请动他,必定是予以好处,主公忘了收编青州军之事了吗?”
曹操听了郭嘉的这番言论,顿时下定决心,连忙返回书桌前,开始亲笔书信。
待信写好,他召来传令兵,让其火速持信送往军前曹仁将军处,等到传令兵离开,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郭嘉也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坐屋中的空座位上,闭目养神。
君臣二人无话之时,曹操忽然想起一事,于是连忙张口,就又打开了话匣子。
“奉孝,听说你最近往馆驿那边走的勤,可是去了赵月那里?究竟有何事,竟走动如此频繁,难道是生了异心?要弃孤而去?”
郭嘉睁开眼睛,看向曹操,发现曹操正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他平静如水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忠言逆耳()
“主公,您何处此言,先前不是主公将留住赵月的任务交给臣吗?”郭嘉先是反问了句,而后才解释道:“臣料定,赵月初到许昌,肯定想要了解我军内情,更何况此时,他急于脱身,定然会遣身边人笼络主公手下臣子,以谋求帮助,继而脱身。”
曹操听闻此言,眼中忽然流露出了求知,他抚摸着自己胡子,眯起了眼睛,仔细地听着郭嘉王霞讲。
只听郭嘉继续道:“果然不出所料,前些时日,贾诩开始来到臣的府上,不经意的与我探讨一些天下时事的问题,那时,臣正苦于无法将赵月牢牢地控制在掌中,见此情形,便立刻将计就计,以身设计,引赵月留在许昌。”
曹操并非无谋之人,听郭嘉说到这里,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是他的谋士郭嘉利用了赵月爱才和求知的心理,让赵月主动想要在许昌待下去,这不得不是一个好计谋。
想到这里,曹操才假装笑道:“哎,奉孝,孤自然知道你忠心于我,只是戏言一试,看看是否与我的想法暗合啊。”
就这样,赵月果然中计了,他为了多得到些有关曹操军的消息,外加笼络一些曹操手下的人才,所以心安理得的决定在此多留段时间。
不得不感叹郭嘉的计谋之巧,想来道理也确实如此,凡事都是逼则紧,放则送,若是以酷刑牢狱相威胁,纵然是再过愚笨之人,绝对会想要逃离;可若是以‘真情’、殷勤相待之,即便是再过聪慧之人,也会因为一时不察,而陷入不可自拔的泥沼。
当夜,许昌馆驿。
赵月已经睡去,赵云也在小憩,只有贾诩没有睡,微弱的灯光下,他将近日发生的一切都写成书信,而后以信鸽方式传向洛阳,来让蒙痴子知晓。
漆黑的秋夜,只有月亮高高的悬在天空中,随着一阵低矮树木的窸窣声,一只带着贾诩书信的信鸽便飞向了西方。
出门在外,一切都要以安全为上,贾诩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份,更是知道军师蒙痴子的能力在自己之上,所以凡事都能做到向其征询。
不过许昌和洛阳相隔遥远,若是信使往来,只怕迁延时日,会误大事,所以,采用信鸽的方式,就很便捷。
话说蒙痴子命陆泽加强对西部势力情报的搜集,还真有了结果,这天,陆泽便向蒙痴子禀报了他所了解到的消息。
蒙痴子原本以为会有什么重中之重的情报,可事实证明,最后陆泽只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诸如马腾之子马超大婚之类的。
无需奇怪,这种消息原本是轻易就可以打探到的,根本用不着等这么久,还特意遣人去探听。只是因为坐镇长安的张端严格施行封锁,这才导致了洛阳方面对于西北消息闭塞结果。
听完陆泽的报告,蒙痴子点头,“做得不错,再接再厉,继续加强力度,一旦西北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想我禀报。”
“是,臣定然不负主公、军师大人的栽培,陆泽双手抱拳,坦然受命。
尚未吩咐陆泽离去,贾诩的信鸽传信便到了,蒙痴子见赵月离开洛阳这么久还不回来,心中早已是对这位大秦的少主倍感担心,见此时来信,连忙拆看,认真地读起来。
大约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他便将信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最后,还将纸张翻过来认真的看,确定反面没有字,而信的内容已经完了,蒙痴子竟然失望的将信撇在一旁,叹了口气。
看着那信飘到了桌面上,尚没有离开房间的陆泽满脸的困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最终还是谨慎地问道:“军师大人,心中提到了什么?是否是主公遇到了什么状况?”
蒙痴子索性将信递给陆泽,让他自己去看,陆泽双手接过信,认认真真地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抬头对蒙痴子说道:“军师大人,臣将此信看过,若真按照贾诩大人信中所说,曹操虽然已有与主公交恶的迹象,但主公目前的状况并无大碍啊?军师大人何故叹气?”
蒙痴子冷笑一声:“并无大碍?唉,庶子郭奉孝,当真是欺我军中无人了吗?竟然用此怀柔的毒计,妄图使得主公不思归返洛阳!”
说完,他也并不和陆泽详细解释,而是连忙命蒙侍研墨,他则是铺就纸张,低头起草书信,信中将郭嘉之意图完全分析出来,更劝主公赵月火速归城。
待信写好,他令陆泽快速以信鸽的方式传回。
许昌方面,收到书信的贾诩看过蒙痴子的信,大惊失色,因为不知蒙痴子所料真假,再加上需要请赵月定夺,他赶忙将信送到了赵月的手中。
谁知,看过信的赵月就只是冷冷的一笑。
“主公,难不成郭嘉真的有如此奸险,如果是真的,臣劝主公还是命赵云和徐晃两位将军开路,立刻离开许昌吧。”贾诩慌张,惊恐于竟然没有多留一个心眼,来看破郭嘉的计谋,心底里,更是将郭嘉视作一个比自己还要强悍的对手。
赵月其实也没有想到这一层,他看到这信的时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不过,可能是这种不好的感觉带给了他愤怒的情绪,也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爱面子使他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他总觉得的这想法是从蒙痴子的嘴里提出来的,一定是为了让自己老实听话的返回洛阳,甚至,一时的愤怒慌张令他想起了和蒙痴子之前的不愉快。
一种明明是势力之主,却还要受制于人的不愉快。
负面情绪会导致人擅做定论,而做下荒谬的定论之后,如果情绪得到平复,便会驳斥后寻求正确的结果,可如果情绪未能平复,便会以自身强行寻找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来印证这个本身就荒谬的结论。
“一定是蒙痴子忌惮郭嘉之才,得知我又要招揽一位旷世奇才,才出此策,好让我无功而返!”赵月此时心中这样想着,便开始迷茫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劝回()
别看赵月在这件事上的认识有所错误,可他还是能够按捺住内心的愤怒的,他没有亲自回信,怕言语中的微词令蒙痴子不悦,从而影响到君臣关系,他思前想后,便令贾诩修书给蒙痴子,但内容还是由他口述的。
信中,只言郭嘉和自己是知己深交,郭奉孝断然不会是蒙痴子所说的那样,希望军师好生治理好洛阳,这边一切都好,短时间内自己不会回去,等到时机稳妥,再行返回,届时说不定还能延揽到能人才俊。
信传到蒙痴子手里,皓首老者仔细看后,将之拍在桌案上,继而摇头叹气道:“少主跟我在嵩山学艺,谁曾想如今还是这般见识,他是被自信蒙蔽了双眼,唉,以此可见,我大秦国运尚需一段时间才能昌隆啊!”
席间站着陆泽,听蒙痴子这样说,连忙不解地问道:“军师大人何出此言?主公目前在曹操军中,能得到郭嘉那样人的殷切对待,怎么会不是一件好事呢?等到他日想走之时,即便郭嘉不肯随主公一同来我洛阳,暗中相助,帮忙逃离,以防曹操暗害,还是可以的。这也足以见主公他极具威望,颇能收服人心啊。”
蒙痴子冷笑一声,细致紧嫩的脸颊上看不出一丝喜悦,“殊不知人心难测?那郭嘉对主公献殷勤,其情真假尚且不论,且说为人臣者,终还是以自家主公为上,别说要好的知己兄弟,就算是有养育之恩的父母,也难以比拟,这就是所谓的‘忠孝难两全’,试问,若曹操就是要害主公,郭嘉又能做些什么?又敢做些什么?”
陆泽听后,低着头仔细想了想,似乎一切都如蒙痴子所分析的那样,便惭愧地开口说道:“是臣见解太浅,军师言之有理。”
蒙痴子神情不定地言道:“怕只怕主公现在不走,日后便走不了了,那曹操只因要南征寿春,故而未对主公采取行动,只是命郭嘉施以怀柔之计,可等到寿春之战结束后,曹操腾出功夫来,定会挟持主公,亦或是将其严加看守,死死地软禁起来。”
陆泽听后,心中顿时陷入无限的恐慌,他真是没想到,主公在许昌的情形看似一片大好,广受人心,其实上确实形势黯淡,被曹操手下的众人多惦记。
“军师可出计策应对,万不可让主公身陷囹圄啊!”陆泽双手抱拳,站起身来,看起来一副很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