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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纮从寿春城的府库那边淌着水,艰难地走了过来,附近杂乱一片,人们的嘈杂声已经掩盖过了雨水的声音。
“太守!孙权大人!”张纮还未进前,就大声地喊道:“为今之计,不如打开军库,以城中渡船载负百姓,船只不足,再将余者转移到民房之上,此水势震天,久必有房屋之高!”
孙权虽然悲伤,但心中不慌。
寿春毕竟临近长江,府库中渡船还是有几艘的,虽然数量不及江东建业等大郡,但此时也可解燃眉之急。
年轻的太守当机立断,采纳了张纮的建议,于是,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终于在半夜时分,将民众们转移到了民房的顶上,还有一小部分,则是稳稳地坐在船上,再将船绑缚在屋顶的檐角。
夜色浓郁,寿春城中民宅的屋顶上有阵阵微微的灯烛之光,百姓们相互依靠在一起,靠吃几块饼充饥。雨势稍小,但却仍未停歇,风声大作,让淋了雨的百姓们觉得有彻骨的寒冷,毕竟已至秋之末,夜间的温度总是凉得很。
城中的水势如张纮所说,已经涨到了房檐下的位置,大致上和城外持平了,即便如此,寿春的城的城防也并未完全瘫痪,将士们还驻守在城楼上,至于往来传递消息,递送食物,则是靠船只了。
尝试过乘船在房屋高的水面上行进,高高的城楼就像是岸边一样的感觉吗?
年纪尚轻的孙权第一次尝试到。
如果说曹仁和荀彧趁此刻前来进攻,那寿春成绝对轻松可破。
然而此次行军至此,曹军并未准备渡船等物,纵然军中有那么几个会水的将士,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游过这汪洋。以水灌城,是荀彧临时起意,所以此刻,曹军方面也只能是安心等待水势退去,再行进攻。
这一场大水,寿春城中所有建筑内部都会被水浸泡,来不及转移的府库钱粮、兵器、守城器械等,也都会被泡成废品。
荀彧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微笑起来,水退之时,恐怕便是寿春易主之日了!
而另一方面,坐在太守府上方,望着寿春百姓一片凄凉景象的孙权,则是咬紧了牙关,好像坚定了什么想法一样。
他忽然能感觉到大哥的存在,能体会到大哥为何让他来此镇守,为何要锻炼他作战的本领。
只有精于战争,才能平息战争!
孙权决意,待水退之后,便用他的计谋,来迫使敌人退兵,不敢进犯寿春半步!
想到这里,孙权竟然发出了一丝苦笑,他转头看向张昭,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子布,我之谋略,比荀彧如何?”(。)
第二百四十三章 孙权的计策()
张昭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是他看到孙权一脸认真的表情,片刻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太守府房屋上方,冷风阵阵,周遭还有波涛滚滚,张昭身子往房屋的脊梁上缩了缩,然后才对孙权如实说道:“荀彧乃谋士,孙权大人此时年纪尚幼,自然比不得他的”
孙权听后,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穿着单薄,又未披蓑衣,此时天空中又三三两两的开始滴小雨滴了,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今夜就履行他的计谋。
“子布”孙权咬了咬嘴唇,“那我之武勇比曹仁如何?”
张昭又叹了口气,周遭的房屋上都是避水难的百姓,各个房屋只露个屋顶在汪洋中,就像是大海中的孤岛。
“孙权大人何必再问,您虽为主公之弟,然武勇武勇也不及曹仁。”
孙权听后,稍一沉吟,最后问出了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曹仁之武勇,荀彧之谋略,比我兄长和公瑾大人如何呢?”
张纮接话道:“主公武勇,自然是在曹仁之上,不然也不会被世人称之为小霸王,周公瑾之谋也自然在那荀彧之上,孙权大人所比,两两相看,犹如这杯中之水比这满城汪洋啊!”
张纮说完,将从人倒的一盏热茶递给了孙权。
能在这种情境下喝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已经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梦了。
孙权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当即不顾周围人的阻拦,艰难地站了起来,摇摇摆摆的立于太守府房屋的上方。
“好,既然如此,权有一策,还需诸公听听,可行不可行。”
张昭仰视着孙权,希望满满地问道:“不知道孙权大人说的,是什么计策?”
孙权便将心中计策对张昭,张纮二人,以及身边围坐的众人诉说了:原来是派人到曹仁营中假降,只说是九江那边,兄长孙策和周瑜二人听闻城池即将陷落,已经起发兵前来相救,不日便到。
张昭,张纮在淅沥沥的小雨中听了这样的计谋,不由得对视一眼,而后不顾鞋履湿透,脚下瓦片湿滑的站了起来,齐声说道:“这真是个好计谋!”
一旁从人有不解道:“听闻此番主公和周瑜大人并不准备发兵来救,这消息恐怕曹操也知道,孙权大人如此设计,只怕曹仁不走,反倒耻笑我们计谋不成啊,那时城破人亡不说,恐怕还会留下笑柄。”
孙权在雨中略显憨厚的一笑,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番只需按我计行事,就看他成与不成,至于笑柄,权若兵败,自会向大哥请罪,命都可以抵罪,何必在乎世人如何说?”
就这样,趁着浓浓的夜色,和满城的水,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太史慈给城中二三十余百姓一艘船,让他们自行往曹仁军去,只言吃喝不够。
那群人见状,面面相觑的上了船,只能是艰难地准备划船离开,耳边又听闻韩当对太史慈高八度的嗓音:“子义!此番主公和周瑜大人改变主意前来,正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半个时辰之后,曹仁主帐。
荀彧正坐在帐中旁席,蹙着眉头,望着眼前齐刷刷跪倒的若干人,和他们前面熊熊燃烧的火盆。
曹仁也在正中央的将椅上反复摩挲着下巴。
片刻之后,他才看着下面跪着的人,开口问道:“你们这群人所言是真的?”
那群人为首的连连磕头,口中不断地道:“我们所说的都是真的,不敢欺骗大人您,我们离开前,真的亲耳听到,说孙策和周瑜快来救援了。”
“知道了,下去吧!”曹仁一挥手,这帮人就在卫士的带领下走了下去。
待他们离开之后,荀彧站起身来,走到曹仁桌前,二人四目相对忍不住嘟囔道:“此必为解寿春城之围的计策也,料那孙策和周瑜不会率兵前来,这是我军早已探得的消息。如今,若是他们真的改变主意,想来出其不意的杀我们一阵,这一群从城中出来的百姓,又怎么会得到如此重要的军机情报,此必孙权手下的将官故意泄漏,意在引我等退兵。”
曹仁并未着急答话,而是思前想后,最后叹了口气道:“文若大人可有把握?此时我等水计虽成,但此时城中尚有大水,孙权也能苦守,而我等此次出征又未备下行船,水不退,我等无法进攻。然雨势此时不断,我虽居于高处,但士兵也难免受到涝寒之苦,万一孙策周瑜真准备突袭我等,则我等必败。”
荀彧也犯了难,他本觉得这一定是计谋,但经曹仁一说,他也怕有个万一,而且联想到寿春城中并未有能设谋出计之人,这计策不像是孙权那毛头小子想的,也不像是张昭张纮这种内政官员所想,只怕
“不如我连夜修书一封,命人火速赶往许昌,请主公定夺?”
曹仁当即拍案:“此事可行,不过恐耽误些许时间,我这就下令,想让士兵们撤退一段距离,再更远的地方下寨,以防万一。”
等曹操看到这封荀彧所写的书信时,早已经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那传令兵看起来是马不停蹄连夜奔袭,似乎已经累坏了。
郭嘉一面接过书信呈与曹操,一面吩咐来人好生下去休息。
曹操看了书信,大惊失色,口中连道不妙:“唉,这可如之奈何,此番寿春,看来是无法攻下了,只怕子孝还面临着危险啊。”
郭嘉好奇地问道:“主公何出此言?信中所言何事?”
曹操摇头道:“子孝前几日水淹了寿春,这是喜事,可他得到城中流民的消息,说孙策周瑜决定改变主意,率兵前来救援了,如此一来,城难攻矣,他为以防万一,又将大营向后挪动一段距离扎下,此时进退两难,发书询问于我!奉孝,你看孤是否也提一旅大军,前去寿春,助子孝一臂之力?”
郭嘉听后,略一思索,不由得笑了。
“奉孝,此事紧急,不要与我卖关子,若有什么见解,就速速与我讲来吧!”曹操站起身来,用手向前一指,看出来他真的有些焦急。
郭嘉不慌不忙地说道:“主公不是早已探得消息,说孙策周瑜不会起兵相助?此必定是计矣,何必多虑?”
曹操苦笑道:“奉孝此番见识尚不如我啊,想孙策孙权毕竟一奶同胞,而寿春毕竟也是孙策之城,此番兄弟危急,城池将破,之前说过的话,随时可以更改,他出兵来救,顺理成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听闻心上人大喜()
郭嘉正色道:“主公你错了,此必定为孙权之计谋也。更新最快之前我等商讨袁绍袁术兄弟二人,知袁术死,袁绍必听从手下谋士的意见,将矛头指向我等,可孙策不比袁绍,周瑜也不比袁绍手下的谋士。”
曹操听了郭嘉的话后,忽然也有些觉得不对劲儿。
只听郭嘉继续道:“只是今番我料定此为计谋,也觉得曹仁将军不必再战,即刻退兵就是。
曹操又问道:“这是为何?”
郭嘉认真地分析道:“此时淮南一带阴雨绵绵,曹仁将军屯于高处不假,但士卒饱受涝灾之苦,再加上前几日曹仁将军又传令退兵数里,将士们早已萌生退心,不如就此退兵吧。”
曹操闻言,也只能是长叹一口气,即刻下令,命传令官到寿春战场去,通知曹仁和荀即刻退兵。
却说曹仁和荀收到消息,不敢怠慢,当即号令三军,拔寨班师,不到半日便徐徐消失在了寿春城的地界之内。
寿春城危机已解,孙权也遣人通禀孙策,又号召将士、百姓,一同退却水难,这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只是孙策和周瑜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弃守寿春城,连并周围郡县的百姓一起,迁移到庐江安居,自此,寿春城开始经历了一段不短不长的无人管理的时期,成为了中原和江东相隔中的一处真空地带。
却说许昌这边,陆泽的到来让赵月有些惊讶。
就在曹操为赵月安排的馆驿之内,屋外是漫天的星辰,和许昌城上空静谧的夜景,赵月看着风尘仆仆的陆泽此时正在低头颔首,等候他的接见,他忍不住问道:
“陆泽,你不好好守城,为何前来此处?”
陆泽抬起头,白日赶路留下的汗迹仍在额头之上,他面露难色,但还是不忘蒙痴子的嘱托,故而装作慌张的样子,期期艾艾道:“主公,是臣近日奉军师大人之命,往长安张端和西凉马腾那边探听消息,有了结果”
赵月听到这里,心中立刻犯起了嘀咕,他在猜想是不是那边出了大问题。
贾诩见赵月微微蹙眉,连忙招呼赵云把守好馆驿大门,又为陆泽搬来一把椅子,让他歇歇脚。
赵月见状,这才稍微舒展眉头,径直走到一把太师椅前,缓缓地坐了下来,听陆泽怎么讲。
陆泽实在不想欺骗赵月,但他深知这次无论如何要劝赵月回去,所以只能之强撑着说道:“主公西凉那边,似乎有了异动”
“什么异动?我还没起兵讨伐张端,难不成张端还敢先动手讨伐我不成?”赵月提起之前的这个大哥,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此时早已经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想要与他一决高下了。
只是苦于他身在许昌,所以不得已要把战事迁延时日了。
陆泽不想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但又不得不行欺骗主公之事,犹犹豫豫,拖延再三,又怕赵月怀疑,只能是先言旁物,连并构思语言,再行劝说。
想到这里,他殷切的看着赵月,缓缓地说道:“主公,臣打听到西凉的诸多异动,比如马腾之子马超大婚比如”
赵月起初低着头,正在用杯盖撇开杯中的茶叶,可此时只这一句话,他的身子竟然微微一盏,茶杯盖和茶杯之间发出了一声不和谐的碰撞声。
马超大婚!?
“马超与何人大婚!”赵月忽然起身,瞪直了眼睛望着陆泽,眼神中满是怀疑与惊恐,就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连并手中的茶杯也一并摔到了旁边的茶几上,那茶杯吃力不住,摇摇晃晃倒在了桌上,茶水流了一地不说,茶杯最后也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