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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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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终于说了句正经话;“那以本初之见,应该怎么办?”

    袁绍这才咽了咽唾沫,沉了沉气息,自信道:“以我之见,你我二人不如离开朝堂,我往河北,你往中原,自立门户。我算是看清了,董卓久后必反,那时我等也好有资本与之抗衡,待为大汉除了这个逆贼,也不失封王拜相之礼。”

    曹操心中惊讶,这老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心中竟有如此蓝图,可他必须故作冷静。

    论资历、人脉,曹操都没有袁绍那般优渥。他甚至没有做好准备,所以他想让袁绍也等等。不然,若袁绍已经占据优势,再让他先行一步,曹操的前途堪忧了。其实,在曹操心里还并未对汉朝放弃希望,他还想扶大厦之将倾,他也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屋外的雨小了,却还未停,曹操为袁绍煮了温酒,与他开怀畅饮。几番推杯换盏之后,引得袁绍将心中苦闷和盘托出,曹操好言相劝,终于劝得袁绍隐忍下来,为了朝廷,再观望一阵。

    许县城外,开阔地里有几株枯死的树木,赵月一行人在此落脚。

    不远处就是许县,小城里还可见飘起的阵阵炊烟,已经是晌午了,韩奎下令歇息一会儿就走,并不准备让赵月等人入城。

    张端靠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个野果蹭了蹭,然后递给赵月,关切道:“长皎,你渴吗?我这里有沿途摘得果子,分一个给你。”

    赵月倍感温暖,接过来咬了一口,顿时果汁充满干燥的口内,含糊不清之间,却没有忘了答谢:“唔,谢谢大哥了。”

    一路上,汉军与董军都按照前后的次序行进,张端与赵月两个好兄弟根本没有说上话,找着这个机会,二人总算能够聊会儿天了。

    张端在赵月身旁坐下,用捡到的一片大叶子扇着风,他身体虽壮,但极易出汗,自然受不了暑气。赵月在啃那果子,吃了一半,忽然想起一事,赶忙问张端:“大哥,一路急行,你怎么会有摘果子的功夫,这果子又是从何处摘的?”

    张端没有太在意,随口便道:“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吃吧,方才我们不是经过一果园,多的是人去摘,我也去了。”

    听了这话,赵月默默地放下了咬在嘴里的果子,不再作声。

    张端见了,忙问:“怎么,长皎,果子不好吃?”

    “唉。”赵月叹了一口气,对张端说道:“果子固然好吃,可也是来自果园,是旁人所种的,方才大哥与众人摘他果子,他日后收成不好,交不上官府的赋税不说,有可能还无法赡养家中的老人,饲养膝下的孩子。想到这些,我如何下咽?”

    张端被赵月说的心中也有些不忍,却又辩解道:“兄弟你就是心肠太善了,照你这样,将来上了战场如何杀敌,对面营中那些士兵也是爹生娘养,可你不杀他们,他们就杀你。再者说了,方才摘果子,军侯韩大人也说可以摘,你何必在这杞人忧天。”

    赵月听了,更无心思吃那个果子,而是在一旁低头沉思。

    战争是残酷的,你不杀我,我便杀你。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赵月家中有老母需要赡养,可对面阵营中的人膝下就没有孩子需要照顾?两军对垒,岂会谈论那么多,各为其主,杀便是了。

    邢翼注意到赵月的沮丧,为了缓解气氛,他主动说起自家的两个孩子,引得众人纷纷凑拢去听。就连张端也不再理会赵月,而是专注于邢翼的讲述,他认为赵月虽然善良,孝顺,却也太过懦弱,考虑的太多,需要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了。

    邢翼坐在一旁,开始讲道:“诸位兄弟,我家住在昆阳城里,靠酿酒为生,条件算比诸位好些吧,可是日子也很艰苦,你们想想,我上有双亲,下有一男一女两个娃娃,仅靠酿酒得来的些许钱财怎么够,时间一长,就是入不敷出啊。”

    人群里有一人问道:“所以伍长你才来当兵?”

    邢翼循声望去,对那人说道:“唉,没错,家中就交给妻子打理了,我出来当兵,看看自己混口饭吃,要是运气好,将来能给他们带回点儿钱。可我一个酿酒的手艺人,没有打过仗,更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力气壮,所以可惜了,没能加入董卓军,却做了汉军的伍长。”

    张端眼睛一转,倒是对那两个孩子产生了兴趣,他挤开旁人,紧靠着邢翼坐下,然后问道:“邢伍长,你家那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多大?很可爱吧。”

    “哈哈哈!”邢翼的脸上满是赶路的汗水,此时洋溢着幸福地微笑,开心道:“男孩七岁,女孩儿六岁啦,都可爱得很。”

    先前赶路时提起公孙瓒的那个年轻少年在乎的却不是孩子,他更在乎邢翼所说的昆阳城。只见他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问道:“邢伍长,您给我们讲讲城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吧,我们多半来自村里,整日种田养鸡,还真不知城中景象。”

    邢翼挠了挠头:“城里的生活?其实也就那样吧。”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的许县城,一拍手,指着许县的城门道:“咱们昆阳就跟这许县差不多,想必这许县城内也有酿酒坊、工坊、油坊之类的地方吧,我听说像洛阳长安那样的大都市,还有商家,农家各式各样的地方,我也没去过,不知道真假。”

    “我倒是觉得,”赵月欲言又止,紧咬着嘴唇,眯着眼睛望向许县,嘴中嘟囔着,引得众人的目光看去,只听他继续说道:“这许县将来一定有所发展,绝对不是昆阳那种小城可以比拟的。”

    张端有些急了,反驳道:“得了吧,长皎,你又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们昆阳哪里不好了,我就觉得比这许县强。”

    赵月没有理会张端,反倒是望着许县城出神,片刻后,蹙眉道:“我说真的,你看这许县城虽小,但城周围的土地,包括我们坐的位置都没有得到开垦,本应该是上好的良田,却没人耕种,怪是可惜的。我觉得,如果将来能够有人善加利用,许县这里绝对也是一个大城啊。”

    邢翼悲悯道:“战乱刚刚结束,百姓们哪有余力种地,唉,只希望如你所说,将来能出一位贤明的大官,带领我们走向和平。”

    “我觉得我家董卓大人就是。”张端站起来,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在张端的心里,他深深地为自己是董卓手下的一个兵而骄傲,更何况,他手下还率领着十个人,而他也是什长。算起来,比邢翼的地位还要高。只是,他跑错了地方。

    不远处,韩奎阴沉着脸走了过来,见到张端后,冷冷地叱责道:“一个董军什长,不老实在手下人身边待着,反倒自降身价,来到汉军队伍,听一伍长讲故事,这成何体统?张端,给我滚回你该待得地方去。”

    这话中带着三分剑,张端不傻,他听得出来。他虽桀骜不驯,身手过人,但却也知道令行禁止,身为士兵,最重要的是要听将军的话。此时,被训斥的张端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快速地跑回了董军行列。

    韩奎似乎没有消气,挥了挥手,大声喝道:“都别给我瞎聊了,全军起立,准备进发,前方不远处就要到州界了,那里是山道,据说还有黄巾余党出没,不想死的,都给我老实听命令。”

    话刚说完,瞬间传来了一阵阵收拾东西的声音,随后所有人都稀稀拉拉的站了起来。

    在起身之时,赵月发现他的腿有些酸痛,一边连忙使劲儿拍拍,一边心道军队赶路当真辛苦,果然有别于日常上山采药。待腿缓过劲儿之后,赵月抬头看了看天上,天空中的太阳不知躲到了哪朵云彩的后面,天气凉爽了许多。就这样,汉军继续前排打头阵,董军殿后,向着洛阳出发了。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韩奎所说的州界处,放眼望去,果然是山道崎岖。

    这一行人未走官道,图近才走这里,可眼前的这条小径实在难走,遍地坑洼不说,还有石子遍地,不少人因穿着破烂的鞋子,踩中尖锐的石子,脚心划出了伤口,流血不止,只得被同伴扶着,用头巾暂裹止血。

第六章 裴元绍行凶() 
韩奎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怜悯的意思,他不断呵斥前头的汉军士卒赶路,引得邢翼等人有苦难言。赵月为人比较小心,都是看准了走路,所以他的脚上并未受伤。匆忙赶路之际,赵月抽出一会儿的功夫眺望两边,两边皆是高高的山崖,他再看向远处,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分岔路。

    左边的路看着很平坦,一马平川,似乎连接着官道,右边的路则通往山上,是一条坡路。

    赵月走到邢翼身旁,搀扶着他,关切道:“伍长你小心,再忍耐一会儿,一会儿上了大路就好了。”

    邢翼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心中有了希冀,脚下不免加快了步伐。

    就在众人即将走到分岔路口时,忽然觉得天空阴云密布,雷声大噪。

    不知是谁喊了句:“不好啦,我们碰到山贼啦!”

    赵月心中惊慌,连忙与身边众人抬眼去看,只见两旁山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皆头绑黄巾,手持木棒、弯刀、木盾等物,奋力挥舞,口中呐喊着,人数大约有一两百人。

    韩奎座下所骑之马也在这气势之中受惊,一时难以把持,就连韩奎本人,虽出自西凉军,经历过大小战争,却也未碰见如此险峻之势:他的麾下只有不到四十人,尚未经过训练,而对手则有百余众,且居高临下。

    如何应敌?如何取胜?

    这山贼其实也并非简单的山贼,为首的一人名叫裴元绍,乃是张角作乱时的一渠首,只因黄巾军被灭,故率残兵屯于州界山道之处,劫杀过往行人。早些时候,这裴元绍手下有一人报告,说此间一人骑马飞驰而过,不及阻拦。裴元绍早闻各地征兵告示刚出,料定此人定是某势力负责征兵的人,只因新兵返回,故而先头回报,其后必有小股众人经过。他这才率众人埋伏,只想劫些钱财,再抢些人,补充自己的军队。

    裴元绍耐心等候了半日,果然等到了赵月等人路过。

    眼下,对面上崖上走出了一个人影,依稀可辨他略微消瘦的身材,头绑黄巾,肩扛一把大刀,众匪簇拥之下,正是裴元绍。

    “山下的弟兄们!”裴元绍见形势大好,已经自诩胜利者,大声叫喊,声音响彻整个山谷,“你们已经中了俺的埋伏了,想活命的,就投靠我吧,有钱的顺便把钱留下!”

    周围的众人便又开始鼓噪声势,磨刀霍霍,韩奎座下的马已经快要拉不住了。

    “大胆黄巾余党,你们可知劫的是何人的士卒?”韩奎勉奋力扯住缰绳,勉强立住,用马鞭指着远处的裴元绍,大声叱责道。

    山谷里起风了,扬起的风沙让赵月等人睁不开眼睛,裴元绍和他手下的士兵立在高处,头上的黄巾在随风飘扬。他们为生计所迫,跟随张角造反,而后又落草为寇,内心早无惧怕二字,更是早已经丧失了种田百姓本有的朴素,他们已经成为了靠战争谋生的人。

    听到韩奎的叱责,裴元绍仰头向天,哈哈大笑,笑罢不屑道:“那个骑马的,我知道你是个当官的,可俺们兄弟早就置生死于度外,管你来头有多大,今天劫的就是你,大不了事后有人带兵围剿俺们,俺们再换个山头。”

    韩奎失语,紧锁眉头,自知今天灾祸降临,可他身负运送新兵的重任,如若有所闪失,丢了性命尚且不说,要是兵未送到,按照他家主公的性子,恐怕一家老小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韩奎看了看周围的人,汉军那七个人什么能耐都没有,如果打起来,肯定是待宰羔羊,董军手下的这些人虽然有些勇力,但未经过训练,而且没有兵器;再者说,敌众我寡,他们早都吓得不敢作声了,又如何应敌。

    当韩奎看到不远处的岔口时,他的眼珠却忽然一转,心中有了计策,大喊道:“你们都听我号令,汉军士卒由伍长邢翼带领,往右侧山坡处迎敌殿后,其余董家军的士兵们,跟随我的马匹往左侧官道撤退!”

    此言一出,赵月心中惊慌不已,如此安排,岂不是他们七个人送死吗?

    汉军的七个人都面面相觑之际,张端也站了出来,挡在韩奎马前,着急道:“韩大人,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怎么能把自家兄弟留在这儿送死?”

    韩奎也急道:“你个蠢货,谁跟他们是自家兄弟,一起走?如何走脱的了,眼下只能顾全大局,舍弃小家。”说完,韩奎见众人还在迟疑,便一挥马鞭,率先纵马前行,又不忘回头对赵月等人大叫道:“听我命令,不得有违!”

    见主将韩奎率先撤退,三十多人瞬间乱了阵脚,山崖上的黄巾余党见状,纷纷冲了下来,有的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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