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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觉得有必要采取什么措施,来帮一把垂死之中的汉王朝。
赵月忽然将手中的竹简合上了,因为他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叫军师蒙痴子进来!”
赵月冲着殿门外大喊,一个侍卫闻言,连忙应声,而后快速地跑开,去叫蒙痴子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蒙痴子就踱着步子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似乎对赵月的召唤早已推测出了是什么事情,只见这位老人在大殿中央站定,施了个礼,问道:“主公,请问唤我前来,有何事吩咐?”
赵月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殿中,伸出手将蒙痴子扶了起来,客气地道:“痴子,我叫你来是有事相商。”
“主公请说是何事吧。”蒙痴子也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赵月看着蒙痴子,道:“是我之前和痴子提过的,关于试探一下秦风对我是否忠心的事情,我觉得今晚……”
说到这里,赵月放低了声音,将嘴凑到了蒙痴子的耳旁,小声地嘱咐起来。
蒙痴子一边听一边点头,在君臣二位完全商议妥当之后,赵月这才将蒙痴子送出了大殿。蒙痴子出殿的时候,恰巧还看到了秦风,二人相视一眼,相互点头致意,而后身子交错离开了。
“主公,你吩咐我的事我已经办好了,那个女子和两个孩子已经送到了旁殿。”秦风一进门,就开心地对赵月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巧施权谋术()
“哦?这样吗?”赵月已经转身回到了大殿的上方,坐了下来,眼睛并没有直视秦风,而是盯着桌案上的书卷,拂了下身上的白袍,轻声地嘀咕了一句。
秦风点了点头,老实地走到殿下,守候在一根大柱的旁边,等待赵月的吩咐。片刻过后,赵月抬头看了下外面的日头,虽然阴沉沉的,但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估摸了一下母亲休息的时间,寻思着再过一会儿去旁殿看母亲其实也是可以的,于是便又低下头批阅各种文书。
“秦风啊,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忙碌中的赵月忽然开口,如若不是叫了秦风的名字,秦风还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
“主公,你有什么事情?”
赵月收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默默地看了眼前这个奇装异服的少年一眼,而后叹了口气,平淡地道:“距我在此起事已经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河南尹治下包括洛阳在内的各县都已经欣欣向荣,我每日所需要经手的事务也多了起来,秦风,平日里你多在民间走访,不知道最近可有听到什么风声吗?”
秦风一愣,不知道赵月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只能是连忙跪了下来,支吾着,应答道:“主公,请问你是何意?我……并不太明白。”
赵月微微一笑,“你不必太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想要了解一下最近洛阳城中的百姓对我有何看法,或者说对我们势力的风评如何。”
秦风听后,这才爽朗地笑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主公,是您在此起事,救洛阳受苦受难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百姓们对您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萌生异心呢?秦风在这里可以向主公保证,洛阳上下,乃至整个河南尹境内都在仰慕主公的恩泽。”
“那可不一定。”
赵月简单的话语让秦风听后吓了一跳。可赵月接下来的话,就更是让秦风摸不着头脑。
他跪在地上,看着赵月站起身来,在桌案的后方来回踱着步子。口中缓缓地道:“秦风,你可知道‘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么?眼下,我虽然能够赢得大部分百姓的心,却终究还是免不了会有那么几个看我不顺眼的人存在,他们会时时刻刻地盯着我。一旦抓住机会,就会置我于死地!”
“这怎么可能!”秦风吃了一惊,显然有些意外,“主公,你说的是谁?”
惊讶的喊声在整个大殿内回响,原本就很安静的空旷殿内,此时更是静得一点儿声音没有,就连站在墙角侍候着的侍女和侍卫们,听到此言,也都摒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
大殿里,最终只剩下了赵月的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的踩在死一般的沉静里。
可是很快,连着孤独的脚步声也不见了,赵月立住脚步,看着殿下的秦风,脸上稍有愠色,声音提高了一些,道:“怎么可能?西秦之地未定,有多少势力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谁又敢保证,这洛阳城内没有他们的人?”
说到这里,赵月似乎又感觉到他有些失态了。于是连忙压低了声音,并且看了看周围,平息了一下愤怒,清了清嗓子,对殿内所有的侍从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就在殿外守着。没有我的传唤,不得入内,也不得偷听,还有,我们二人今日在殿中独处的事情,不得对外人说起。”
“是。”
侍从们闻言,纷纷低着脑袋,鱼贯而出。
殿内只剩下赵月和秦风,秦风有些紧张,似乎感知到了赵月要对他说些什么,不过,他自己忠于赵月的那颗心他自己清楚有多么真诚,他只是有点儿担心那些退到殿外的侍卫。
想到此,秦风还回头看了看殿外,防止有人附耳在门上偷听。
如果侍卫当中真的有多嘴的人,将他们君臣二人今日的私密会谈一事告知了外人,传到了不该知道的人耳中,岂不是坏了赵月的大事?
然而,赵月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紧张,那是因为他知道,侍卫们的心中一定会有想传的念头,也一定会有想要偷听的念头,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众多人围在一起,便不会这样做了。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当中有几个人想要做此举动,也一定会担心其他人背地里举首,从而打消念头。
“主公,现在殿内就剩了我们两个人,请问主公是否是有什么要紧的秘密对我说?”秦风走到殿门的位置,确认外面确实没有人偷听之后,这才返回刚才的位置,小声地问道。
赵月微微一笑,启唇对秦风说了一番颇为耐人寻味的话语。
秦风听完之后,怎一个惊骇了得,满脸的不解与质疑,嗓音颤抖着问道:“主公,这怎么可能啊?这……这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那人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也绝对不会挑此时机啊!此时我军尚未平定西地,他这么做的话……”
说到最后,秦风已然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赵月仍旧显得很平静,他看着秦风那一脸的茫然,倒是表现的颇为坦然,“事情尚未发生,无论显得多么不可思议,其实都是有可能的,而如果事情最终没有发生,那也只能是证明我错了。”
秦风听后,木讷的点了点头。
殿外,已经传来了长阿宫内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入夜了。
天的那边,黑蓝色的夜幕里,一轮金黄色的月亮慢慢地升起,泛黄了它附近的黑暗,只是,月角弯弯,仿佛一个人翘起了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赵月在秦风的陪伴下,身后跟着一排手持刀剑,提着灯笼的卫士,向着长阿宫的偏殿走去,准备拜见刚刚迎接入洛阳的赵月之母,咸氏。
路两旁,尚未竣工的其他几座大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巍峨,笔直的道路上面铺着宽大的石板,都是工匠从附近的山中开采出的石料,而后打磨出来的。
阵阵晚风吹过,赵月走在最前方,年轻人的白袍在微微摆动,他则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心中的一切已经料定,接下来,就只剩实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母子叙亲情()
长阿宫的旁殿因为是供人休息的,所以环境格外静雅淡然,几个看起来就很老实的侍女侍候在殿门。
赵月和秦风还未进门,就看到了殿内散发出来的阵阵橘光,还有人影在其间做谈话状,想必应该是赵月的母亲咸氏正在和邢翼的发妻姜氏在拉家常。
“母亲,孩儿来看您了。”赵月没有理会向他行礼的侍女,在秦风和其余人等的陪伴下,径直的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口中关切地说道。
“孩子啊,你进来吧。”殿内,赵月母亲的话传了出来。
赵月命从人在殿外守候,自己则是和秦风二人一起入殿,秦风受宠若惊,满脸的不安与警惕,似乎心里还装着赵月刚刚跟他说过的事情。
旁殿内的构造很简单,正中央是一个没有设立高台的整座,被凭栏遮挡,两面都是有帘子遮挡的小屋,内置床榻,供人休息。
赵月早从殿内仆人那里得知,母亲咸氏被安排在西边的小屋内休息,而姜氏和邢翼的两个孩子则被安排在右边的屋子休息,轮流负责守夜。
赵月撩开帘子,走了进去,秦风识相的立在帘外,安静地等待调遣,不时看一看立在殿内的其他侍女,她们年龄都不大,低着头,双手放在小腹的地方。
“母亲,真是让孩儿好想啊!”赵月一下子跪在咸氏面前,双眼里泛起泪花,激动地说着。想来,自从村子里一别,到如今竟然已经有两年的时间。赵月经历了这么多,却没能在母亲面前尽孝,悲从中来,一时啼哭不止。
“孩子,你现在出息了,别老哭哭啼啼的啦,娘没事儿。娘好得很,你王姨和李姐把娘照顾的很好,每天都给娘采药,娘现在的病好很多了。那个闺女。你给他擦擦泪,别让这个大哥哥哭了。”咸氏指了指赵月,又看了眼紧靠着姜氏的那个穿着破烂的女孩。
女孩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块方巾。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想要替赵月擦泪。
赵月没有劳烦女孩动手,自己用方巾擦了擦眼泪,而后这才仔细地打量起姜氏带进洛阳的这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按照之前邢翼对自己说的他这俩孩子的年龄,又过了两年,男孩应该已经九岁了,而女孩也应该八岁了。
“你们分别叫什么名字?”赵月站起身来,做到了母亲的旁边。轻声地问道,生怕吓着这两个人。
“我叫邢忠。”男孩果断地回答道。
“我叫邢月。”女孩显得有些害羞。
或许是这两个人自小没了爹,又出生在穷苦人家,得不到应有的教育,所以赵月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令人难受的呆滞,甚至还没有五岁的刘忡懂得事情要多。
“你名字里竟然也有一个月字。”赵月颇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孩子,转头对咸氏说道:“母亲,我看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怕你孤独,不如以后我把姜氏和邢月留在你身边。照看你的起居吧,至于邢忠,我会给他一些人,让他在殿外做侍卫工作。”
咸氏自从看到儿子。就一直显得很开心,此时紧紧握住赵月的手,点头答道:“嗯,全听你的吧,娘没什么意见。”
一切吩咐好了,赵月还想跟咸氏单独聊一聊。于是便对姜氏道:“你先领着这两个孩子退下吧,一会儿待我抽出空来,再好好地赏赐你们,今后务必要好好照顾我娘,不得有半点的不是。”
“是。”姜氏站起身来回答着,又微微地欠了个身,之后便领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赵月皱着眉头,看着姜氏那单薄的身影,暂时并不放心将他们留在自己的母亲身旁,不过看在故去邢翼的份上,赵月倒是宁愿相信这个女人和这两个孩子。
待旁屋中只剩了赵月和咸氏,赵月这才半跪在地上,关切地问道:“母亲,自孩儿离去这两年,母亲在昆阳的日子可还好吗?”
咸氏微微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你走之后啊,听说朝廷的董卓大人给我们这边派了个大官,叫做什么刺史,名字我记不太清了,是孔什么的……”咸氏说道这里,用一根苍老的手指敲着脑袋,拼命地想着。
赵月见了,连忙在旁边补充道:“孔伷是吧?”
“对,是他,”咸氏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赵月,爱怜的目光中也有一些怀疑,“孩子,娘真的不敢相信,你从家出来,竟然成就了这么大的事情,还住进了这么好的屋子。”
赵月在自己母亲的夸耀下,像个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怀疑着问道:“母亲,父亲在世时,可对留下来的那个木匣有过什么嘱咐?”
“木匣?”
“哦,就是母亲在儿临行前给我的那个包裹,里面包着的就是一个木匣,我之前已经翻看过了,还望母亲见谅。”
咸氏一拍赵月的脑袋,“哎,儿子,给你的就是让你看的,这有啥可说的,不过……”咸氏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抬起头说道:“你爹在世时,确实没有提过那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