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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胆上前一抹长孙澹的额头,嗯,烫的可以摊鸡蛋了。
“慢着。”正打算拿起桌上的水给长孙澹灌的王铁胆被张婶喝止了。
“张婶,他要喝水。”王铁胆有些不知所措。
“水水”长孙澹很是配合的呻吟着。
“不能喝凉水。”张婶是看见王铁胆风一般往长孙澹的卧室里冲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就跟了过来,不过毕竟没有王铁胆迅速,是以落在了后面。
“哦。”王铁胆有些讪讪的站着,手中的壶不知道到底该放下还是干什么。
“哎呀,怎么这么烫。”张婶摸了一下长孙澹的额头。
“还愣着干什么么?去后厨提点开水过来,在拿条毛巾。”张婶瞪了一下王铁胆。
“哦,那我过去了。”张婶是这家中出了名的热心,王铁胆被张婶拉着相了几次亲了,是以这张婶的话对王铁胆来说很是管用。
不片刻,王铁胆就提着热水喝几条毛巾过来了。
“你去东市的回春堂请个大夫过来,快些,可以先去江东那里支些铜钱,赏钱不妨给的高些,快去快回啊。”张婶吩咐的很是细心。
王铁胆去的很快,回来的也很快。
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他却是最不愿看到别人死去的,这是一个悖论,但它就那样顽强的在那里生长着。
先他一步赶回的是吴江东。
尽管有的时候吴江东对长孙澹是牢骚满腹、抱怨连连,可两人却是知道,这只不过是玩笑之言。
对于吴江东来说,长孙澹不仅仅有知遇之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朋友。
看着躺在床上的长孙澹,吴江东从来没有想到一向风轻云淡的长孙澹居然会虚弱成这样:起了一层厚壳的嘴唇不停的喊着水水,酡红的脸颊,额头上的毛巾很快就会被张婶换一条。
王铁胆领着大夫回来了,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也是这长安城里颇有名声的名医。
此时的中医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基本已经和后世差不多少了。
“病人是不是昨天淋雨了?”大夫把了把脉,搬开了长孙澹的嘴看看,问道。
“是的,公子他”王铁胆不敢隐瞒,尽管张婶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善。
“嗯,知道了。”大夫打断了王铁胆的话,他没有兴趣听这些。
“大夫,他到底怎么样?”张婶问到。
“昨日偶感风寒,加之近日心境有些郁积,这内外交困之下就撑不住了,我给开一副药先看看。”这大夫不像以往那样说的肯定。
说完就提笔写了一剂药方,并详细嘱咐用药方法。
说完就走了,一家人自然忙着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这些自都不提。
只是长孙澹现在的状况确实有些不妙。
迷迷糊糊的长孙澹仿佛到了一处地方。
“你好。”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你你你好。”有些冷的长孙澹将衣服又裹了一下,尽管这样,牙齿还是不听指挥的上下交击着。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你又是谁?”长孙澹继续说,对于陌生的环境,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基本是每一个人的下意识行为。
“你是谁,我就是谁?”有些拗口,但长孙澹或许有些明白了。
“你还在吗?”
“我一直在,不过快要走了。”声音有些飘忽。
“为什么?”
“因为你。”
“我?你是说你是真正的长孙澹?”冒牌货长孙澹明白了。
“马上你就是了。”
“为什么?”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了,不过你做的这些很不错的。”
“谢谢。”正牌长孙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谢谢你,那些年的自己确实有些混蛋了。”不管是谁,心底总会保留这那么一丝纯真。
“好好利用这具身体,让他留下名字吧。我该走了。”
“去什么地方?”
“谁知道了?”
对话戛然而止,长孙澹不知道这是自己盘旋在心头的想法还是幻觉。
但是虚弱的长孙澹最终发出的声音只有一个“水水”
第十四章 再见道长()
第十四章再见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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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澹仍旧高烧不退,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了。
所能发出的声音也只有一个:水!
长孙澹身边的人都聚了起来:吴江东、王铁胆、张忠、福伯、张婶。
和长孙澹联系密切的人就只有这五个。
福伯已经将这事通知了长孙无忌的正室夫人窦氏。
窦氏派了一位管事和府里相熟的大夫过来瞧了一下,留下些珍贵的药材和一些名贵的补品就离开了。
福伯和张婶倒也不以为意,习惯了而已。
王铁胆和吴江东却是有些忿忿不平。
一晚上,长孙澹的高烧都没有退下去。
本来这已经决定要买些丫鬟的,可是没有来得及就遇上了长孙澹生病,这照顾的任务就落到了张婶和吴江东媳妇的身上,一晚上长孙澹就没有停过。
“张婶,我昨天晚上去抓药的时候,药铺里的伙计说孙道长前几日会来了,在江陵的时候公子和道长有过交情,不如我们去找孙道长再看看。”王铁胆小心翼翼的说,昨天被张婶臭骂了一顿的王铁胆打算将功折罪。
“真的?这道长见首不见尾的,医术很高明,可是一年到头在长安城中也待不了几天,要是道长回来了,这小主人的病就没有问题了。”说话的是福伯。
一行人很快各弄各的就将长孙澹扶上了马车。
道长在长安城里的道观落脚,王铁胆自是先行前去打问。
到的时候,孙思邈正在接待一位询问养生的官员。
王铁胆虽然想闯进去将这官员赶走,却被福伯拦了下来。不是怕得罪官员,而是传闻中这孙思邈的医术高明但脾气却有些古怪,特别是对于达官子弟来说。
不多时,孙思邈接到道童的传话,听说长孙澹病重扔下官员匆匆赶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道长看见双加酡红,呼吸急促的长孙澹问左右到。
“昨日淋了些雨,之前请了一位大夫说还有些心情郁积,所以就病成了这样。”王铁胆回答到,这里就他和道长熟悉。
“这大夫判断到是没问题,把药方拿给我看。”
王铁胆将准备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这药方是没有问题的,按理说照方抓药应该不会高烧不止啊。”孙思邈自言自语到。
一堆人怒目以待,王铁胆有些心惊胆战,幸好孙思邈很快就帮他解围了。
“不对,他在昨日大雨前应该还吃了些寒性的东西。”道长把完脉对着王铁胆说。
“是的,他吃了些奶油冰淇淋?”王铁胆没能将吃东西和得病联系起来,所以昨天就没有说。
“那是什么东西?”
王铁胆解释后,是什么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吃了寒性过重的东西,加上淋了雨,心结郁积,所以几方面加一起就成了这样。”孙思邈说的和昨日说的并无二致。
“那可是,这少爷为什么还是好不起来了?”张婶问到。
“生冷的东西吃下去破坏了他的脾胃,使得这些药吸收不了。”孙思邈以前是不会这样详细解释的。
“那烦请道长给开个方子。”福伯说话了,此时众人以他为尊。
“行了,你们先回去,留铁胆在这里就行了。把长孙澹交给我,过几天我还你们一个就是。”孙思邈难得开了个玩笑。
“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那就拜托道长了,这里有些药钱还请道长收下。”福伯发了话,作为老长安,孙思邈的大名他是知道的,实际年龄应该比自己还大些,可是现在谁都会觉得福伯比孙道长要年长十岁左右。
孙思邈倒也没有矫情的拒绝,收长孙澹的钱收的心安理得。
当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应答的时候,长孙澹睁开了眼睛。
这一场病对他来说可以算的上是一次新的征程。
穿越者们总是会觉得穿越了就一定会过得多好,可是亲身经历告诉长孙澹,这初唐并不如史书中记载的那般美好。
这里依然有战乱,依然有人吃不饱饭,依然有压迫有反抗。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一个感冒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小命。
努力的睁大眼睛,眼中只有一个王铁胆伏在旁边的桌子上休憩。
房间有些陌生,看来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啊。
病中的人总是虚弱而又敏感的,长孙澹亦未免俗,只有一个王铁胆啊。
“醒了就坐起来,自己把这碗药喝了。”长孙澹没能胡思乱想太久,很久不见的孙思邈端着药进来了。
“哦,好!”想象中的虚弱感并没有多么的严重,长孙澹顺利的坐了起来。
“我治好了你身体的病,可心病没办法。”
“谢过道长了,荆州时道长走的太匆忙了,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长孙澹勉强笑道。
“有些事不能多想。”孙思邈看着长孙澹将一碗药一饮而尽。
“哦?道长指的什么?”长孙澹反问。
“那些人都被我撵走了,就留了一个我认识的残废。”没看出来这道长也属于毒舌系列的。
被惊醒的王铁胆有些讪讪的笑着,长孙澹感觉这画面有些不太对啊!
“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床边上没人守着这世界就变得黯淡无光呢?”毒舌技能持续发动。
“不是,只是感觉有些不太好而已。”长孙澹也有些笑了。
古时候南柯一梦,自己现在何尝不是呢?
一场病让长孙澹有些迷糊有些看不清的地方豁然开朗。
是啊,你是太子如何,你是我大哥如何,你是我父亲又怎么样?
能拦得住我的不是这些一座比一座更高的山峰,而是去往远方那颗不变的心。
一场病换来一场悟,这买卖对长孙澹来说值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孙思邈看出来这病对长孙澹来说没有什么后遗症,现在才问病情。名医治病,神医问心,有的时候锋利的言辞一样可以治病。
“好多了,多些道长了。”长孙澹先谢过,继而又说到:“本来回来就要去拜访道长的,谁知道却是云游去了,不想道长居然救了我一命。”
“你这小子挺不错的,本来在荆州的时候我就起了收你为徒的心思,但是看得出来你志不在此。这些话也就不必再提了。就是你小子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在我面前怎么感觉说话的语气比我还要老练!”孙思邈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晃脑的说。
“呵呵,承蒙道长看的起,我这性子确实不太适合行医啊。”孙思邈的话长孙澹是赞同的,可是赞同有什么用,三四十岁的心理如何才能装嫩装的像十几岁的中二少年,如果真的做到了的话,那就是神经病晚期了。
第十五章 请辞()
第十五章请辞
在孙思邈的药庐观里住了七八天的功夫,长孙澹的心情也渐渐的放开了。
孙思邈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无疑是一个有趣的人。
长孙澹这几天闲着的时候就和孙思邈聊天喝酒。
“你小子,为什么不打算学医啊?”孙思邈还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医术可以治人的病,但国家的病呢?”长孙澹不担心今天的谈话内容会泄露出去。
“哎”孙思邈是经历过乱世的人,能理解长孙澹的意思。
“要想医国这个太难了,老道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孙思邈摇了摇头,没有说长孙澹的愿望不切实际或是其他的,只是说自己不行,可见这也是一个老于世故的人,只是不太愿意世故而已。
“呵呵,也就小子随便一说而已,当不得真的。”长孙澹还是淡淡的口吻,可是一丝自信和明悟夹杂在其中。
“呵呵,那老道也不问了,干了此杯。话说你这酒却是不错的。”孙思邈一点也不介意。
“呵呵,这酒却是还有另外一个用途。”长孙澹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用途和老道有什么干系吗?”世外高人就是世外高人,这姿态很高啊。
“哦,真的不愿听吗?那我去和那天给我看病的邹大夫说去了。”一句话命中孙思邈的要害。
“你是说与治病有关?”孙思邈不淡定了。
“当然!”现在该长孙澹扮演世外高人了。
“嘿嘿,我就不问你了,你小子打算说的话一定会告诉我的。”孙思邈有些狡黠。
“呃!”谁说的这古人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