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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知道其中的规矩。
“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只听他说要投奔他之前的一个大哥,具体是哪里,我们也不好追问”,屋中炭火盆烧的通红,小六子都感觉自己汗流浃背了。
“那,你们倒是说说,大头现在怎么样了?”,罗龙文眼神中掠过一道复杂的表情:“他现在是死是活?万一他将我们的事说出去呢?”。
“这”,底下立刻没了回应,屋内变得异常安静。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罗龙文此话还有另外一层涵义:“大头的死活无甚要紧,他所知道的事才是关键”。
换句话说,此刻他倒是希望大头真的死了,所谓一死百了,只有死人的口才是最安全的。
这时,仲逸再也不能保持沉默:“若是大头机灵,能想法脱身自是最好的,若他被贼匪杀害,那定要安抚其家属,若是他将我们西北之行之事说出去,那一切皆与他人无关,所有的事皆有在下一人承担,大头就是我的一个伙计,所有的事都是听从我的安排”。
才停顿片刻,仲逸便恰到好处的补了一句:“只要药材一切安好,能完好无损回京,才是最主要的”。
罗龙文听的仔细,也听的明白:这话透彻,大头事小,药材事大,明面上的人事小,背后才是关键所在。
相比药材之事,大头的死活又算什么呢?
相比严家,大头这个远方的亲戚,又算的了什么呢?
果真是聪明之人,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罗龙文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他下意识咳嗽两声:“仲少东家言重了,怎么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场面上的话要说,若真的出了事,我罗某岂会袖手旁观?”。
嘘
罗英与小六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仲少东家无事,他们自然就会无事。
这时,罗龙文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而立,此刻他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此次西北之行,诸位兄弟一路劳顿,天寒地冻的,府中已备好酒菜,罗某还有些事要处理,就由罗管家陪着你们”。
末了,他特意嘱咐:以后运送药材,务必当心才是。说完,他便走了出去,罗管家急忙尾随其后,屋中只剩仲逸等五人。
罗龙文的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不用说,以后负责运送药材的,还是仲逸。
“不对啊,平日里”,才出了屋门来到院里,小六子就开始嘀咕起来。
罗英不明所以,只顾上前劝道:“如今我们安然度过此劫,东西已运到,六子兄弟为何还有这般长吁短叹的?”。
见此处别无旁人,小六子便向仲逸凑上去:“仲少东家,罗英兄弟,我们现在一条船上的兄弟,况且此事关乎我等前程,小的不说不行啊”。
“有话快说,一会罗管家就过来了”,罗英迫不及待。
小六子长长叹口气:“哎,按照以往,我们只要将东西完好无损运回京,必能得到一笔银子,作为辛苦之费,根据运送货物价值大小,得到的赏赐也不尽相同”。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罗英轻松道:“肯定因为大头兄弟的变故,这次才没有了上次而已”。
说道赏银,罗英并不陌生:当初说到自己的工钱,就是由保底银子与每次押送之后的抽成组成,从小六子的神情看来:这笔银子的数量还算客观。
怪不得这小子一路从西安府走来如此热心,原来都是为了这个赏赐而来啊。
“哎,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起大头兄弟,相比药材,呵呵”,小六子依旧叹着气:“拼命赚些银子,只是不知道日后还能花多久?可没有这东西,也是万万不行啊”。
触景生情也罢,有感而发也好,或许看到了大头的结局,小六子这番话倒是出自肺腑之言。
仲逸轻轻拍拍小六子的肩膀:‘六子兄弟无须惆怅,此次毕竟有失误,回头我拿出四百两银子,你们每人一百两,就算是一点赶路银子’。
若是没有见过罗龙文,仲逸是断断不能给小六子等赏银,否则定会让他觉得大头之事与自己有关。
如今罗龙文明确表态,此事已经过去,再给他们赏银,反而最易得人心。
罗英正欲上前制止,却见仲逸脸色不对,他急忙后退一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不不,仲少东家做事稳妥、有礼有节,况且同与我们西北之行,如何还能要您的赏银?”,小六子毕竟行走江湖多年,这个道理岂能不懂:仲少东家有这份心,比千两银子还要令人暖心。
这时,小六子缓缓上前,压低了声音:“仲少东家,之前多有冒犯,经此一难,我等唯少东家马首是瞻,但凡有所差遣,定当全力以赴”。
三日后,罗管家传来仲逸、小六子等一行五人,说是奉了罗龙文之命:此次西北之行有功,仲逸得赏银五百两,小六子与罗英各二百两,其余两名随从各一百两。
小六子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只是他不曾想到:罗龙文已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老林山,在匪窝亲眼所见大头的尸首,穿山豹等早已逃之夭夭
大头果真死在老林山,看来仲逸与小六子所言属实。
而正如之前所说………死人的口才是最安全的。
罗龙文总算是放下心来,而后还要让人为他们办事:仲逸等得到赏银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外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从罗府用过酒菜后,仲逸便急忙回到小院,多日未见师姐,二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当然,他之所以先回家,还有一层考虑:免得生性狡猾的罗龙文派人跟踪,只有回家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又让我去?真是好师弟,才回来便又为师姐安排差事”,说归说,仲姝却为他煮好参汤,西北之行一路劳顿,是该补补身子了。
仲逸懒懒的躺在大长椅上,身上早已换过全新干净的衣衫,许久没有这般享受。
这才是回家的感觉。
仲逸向师姐央求道:‘回来时候,我已打探过了,那个叫如家的客栈距离当铺并不算远,你易容之后,或作客商即可,单独开个房间,若是吃不惯客栈的饭菜,我吩咐罗英给你送来’。
呵呵,仲姝莞尔一笑:“你师姐有那么娇贵吗?再说了,我要女扮男装,罗英并不知情,若是让他来饭菜,岂不是要坏了事?”。
人,只有在最无防备之时,才会显出真性情,亲近之人更是如此:仲逸见到师姐,言语间无须瞻前顾后,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
只是一心想着师姐安危,却忘了易容之术不得外传这一茬儿。
“如你所说,这份礼单会在你们抵京之后三日内到,想必他们掐好了时间,此事一直都是如此,我们如何做,才能不被察觉?”,仲姝双眉微蹙,平日里的谨慎之情再现:“路上出了大头的事,若是这礼单再有什么意外,罗龙文肯定会想到与你有关”。
一路之上,仲逸对此思虑良久,若是将礼单直接扣下,势必会打草惊蛇,而且年关将至,连同礼单一起的,或许还有银票。
根据这些人一贯出手大方的风格,这银票的数量一定不会少。
只是,为了长远之计,只能先放过这次了。
“师姐你只需将礼单照着誊写一份便是,如此既可作为将来扳倒严氏的证据,更能进一步查明其党羽人数”,仲逸特意叮嘱:“师姐万事当心,我会随时接应”。
仲姝是何等聪明,自然知道仲逸此举是为放长线钓大鱼,只是还有一事她有不同看法:“你真不该将那个叫大头的人杀掉”。
哦?仲逸立刻起身而来:“莫非?师姐有更好的主意?”。
仲姝缓缓道:‘我们目前只有物证,是否要留些人证?到时让这些人再出面指证,岂不是更好?’。
“要让这些人出面指正,恐怕要费些周折了”,仲逸倒是来了兴致:“不过这个主意确实可行”。
第166章 吃的算什么?()
“少东家回来啦”
“少东家好”
刚进若一当铺,老姜头与孙管事立刻起身向总仲逸打招呼,多日未见,想念也在情理之中。自从当铺开业以来,虽说仲逸在与不在都无甚要紧,但这次确实有点久。
“姜伯,看少东家给你带什么了?全是西安府的特产,保证你见都没见过”,才进门,罗英便开始嚷嚷起来,他冲两个伙计也喊道:“还有你们两兔崽子的份儿”。
“好好好,谢谢仲少东家”,众人立刻道谢,罗英刻意唯独冷落了孙管事,在他看来:这个被罗龙文派到若一当铺的“眼线”着实可恨。
仲逸见状便向罗英递个眼色,他这才将东西分到每个人的手中,孙管事为解尴尬,急忙围了上来,也算是为自己捡回了点面子。
人啊,不管平日里如何伪装,每人在别人心中都有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也许不用时时事事显摆出来,但若遇到一件极其微妙之事,那怕一件很小的事,在恰当时候便可立刻如把尺子一样,将这个位置量的分好不差。
“少东家,你走之后,我们总共收了两件玉器、两幅字画,还有古董”,回到柜台,老姜头立刻向仲逸如数家珍般的念叨起来。
仲逸连连摆手求饶:“姜伯,你快不要说了,一听这些我就头疼,我早就说过,当铺交给你打理,我放心”。
末了,他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当然,还有孙管事’。
“那是,那是”,老姜头立刻领会。
“罗英,快将我们从西安府带回来的物件让姜伯看看”,仲逸特意叮嘱几句,而后便立刻出了当铺。
此刻,他还要见另外一个人。
自从回到京城后,一直还未见袁若筠,当初西北之行时,她就吵着嚷着要去,若是在当铺见面,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此刻师姐仲姝正在不远处的如家客栈,仲逸打算借个由头过去一趟,虽是最好的房间,最好的位置,但毕竟留她一人在此,还是多有不便的。
仲姝一大早起来便开始着装易容,许久没有女扮男装,她总要找些感觉来,既是作为客商入住,自然是要备些行礼,偌大一个包袱,好在里边装的大多是衣物。
至于这言行举止,包括京城以外的口音,自然是不会难到她的。
吃过早饭后,仲姝慢慢悠悠的去了若一当铺附近的如家客栈,她立刻变得一脸疲惫的样子,挑选二楼一间既可俯视一楼,又可察觉到二楼动向的房间就住了下来。
按仲逸所说,此次为罗龙文送礼单之人,极有可能是西北口音,只是凡事不能大意,万一这些人经常来京,操着一口京腔,那岂不是要误了大事?
“不妥,”,才走几步,仲逸却停下了脚步:初次与罗龙文见面时,他对自己的经历颇为熟悉,甚至于那个“老东家”,虽是经过刻意安排,但很明显:还是有人曾跟踪过自己。
为免得夜长梦多,从仲姝扮作老东家去过若一当铺之后,仲逸找了个借口,说是“老人家”年迈多病,次日便送回了山东济南府。
只是此次回京后,再贸然前去如家客栈,若是被罗龙文的人看到,他们很难相信这只是个巧合:若一当铺附近有的是酒楼饭莊,况且自己在京城有宅院,又如何需要住客栈?
如家客栈饭菜并无特色,大多以住店为主,去的人大多又是外乡人,这在京城是人人皆知的。
外乡人多了,自然是生面孔多,人多眼杂。或许,罗龙文当初选择这个地方交接,正是此意。
吃住都不去此处,退一步讲,即便是家中来客,也断断没有去此处的道理,贸然露面,实属不妥。
对此,仲姝昨晚早有叮嘱,只是仲逸放心不下,这才又犯了糊涂:以师姐的剑术,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难进其身,更何况这次只是去见一个送礼单的,随意出手,都是绰绰有余。
不经意间,仲逸才发觉是自己太在乎师姐了。
可是再想想看,在这京城之中,不在乎她,还能在乎谁?
“对,还是直接回家最好,万一袁若筠不知道自己回来,直接闯到小院中,师姐不在,袁若筠必定又会到当铺闹腾”,仲逸急忙调转方向,朝小院走去。
“站住,不许回头”,一个清脆的男音叫出了他:“双手举起来”。
双手举起来?,除了她,谁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只是这男音确实模仿的不错,仲逸立刻笑出声来:“是许公子吗?别闹了,这大街之上,人多眼杂,还请公子自重”。
“哼,我看你就是不在乎我”,袁若筠缓步走上前:‘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怎么做的师父?本想着吓唬你一番,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