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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同样一些琐事,但只因仲逸这个东家不同于罗管家:在这里,小地瓜真的实现他的愿望:不仅仅是做一个下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这日午后,仲逸被罗管家请到府上,说是最近又有一批药材要押送,不过相比上次西安府之行,此次所行之路则到了江浙、两淮一带。
当然,毫无意外:此次押送之人依旧仲逸、罗英、小地瓜,另外还有两名随从。
“仲少东家,若无意外,三日之后你们几人就要启程南下,上次因穿山豹搅局,险些坏了大事,这次可万万不能有意外”,罗管家特意叮嘱:“此次事关重大,事成之后,赏银颇为丰厚”。
每次皆是如此,虽是个管家,可非得整出点名堂来才能罢休。
不是一般的招人厌
“不知此次押送为何物?”,仲逸随口一说,那怕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试探。
罗管家依旧满脸笑容:“还是老规矩,不该问的别问,到时就知道了”。
末了,他依旧故弄玄虚道:‘同样老规矩,不管路上发生任何意外,一旦出事,这些东西与我们无关,更与罗府无关’。
作死的节奏。
仲逸想着:很快,就会与你有关了。
出了袁府,仲逸正欲前往当铺,谁知罗英匆匆追了上来:‘仲大哥,我有话对你讲’。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再说”,看他这幅神情,仲逸便对罗英所说之事,猜出个大概。
罗英点点头:‘那就老地方,还是那家酒楼’。
江浙?两淮?此处正是全国难得富庶肥沃之地,除了航运河道、鱼米之乡外,还有一个令所有眼馋的差事:盐务。
众所周知,这些差事,随便揪出一样来,那都是肥的流油,在这里做官也好,经商也罢,只要心够狠、势够大,绝对赚的盆满钵满。
一世有的赚,八辈子都花不完。
罗管家方才所说此次事关重大,大概就是这次药材中所运之物:值钱、值钱、很值钱的。
银子、银子,还是银子
傍晚时分,仲逸朝临街那家酒楼走去,自从上次罗英发现这家酒菜口味霸道且价钱公道后,此处便成了他们经常相聚之地。
此刻正值晚饭点,这家酒楼素来以物美价廉、口味佳为卖点,自然会招来不少客人,一楼大厅中已是人满为患,店家不得不一遍遍的向催菜之人致歉。
罗英之所以选择这里,除因远离罗府外,正是为了此处人多眼杂。
“熟肉一盘、烧鹅二斤,小菜三味、花生米一碟儿喽”,酒楼包房中,店小二用他一贯的吆喝声道:“好酒一壶,客官慢用,有事喊一声”。
“给,剩下的不用找了,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一会找人喝酒,不要外人打扰”,罗英随手将银子放到店小二手中:‘把门关上’。
“好嘞,客官慢用,小的保证无人来此打扰”,小二慢慢将门关上,包房中立刻安静了许多。
片刻之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仲逸如期而至。
还是按照蠡县的规矩,见面先干三杯,之后便是推心置腹,最后不醉不归。
“仲大哥,我都打听过了,罗龙文对他这个堂弟暗里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亲戚情面。况且罗管家在罗府做事多年,用起来还是顺手些”,三碗温酒下肚,罗英便打开话匣。
从白日里在罗府门口,仲逸便看出罗英心事满满,此刻见面便真奔主题:“你倒是说说,罗龙文为何对他的这个堂弟颇有微词?”。
“张狂、粗鲁,都是这几年惯出来的毛病”,罗英苦笑道:‘还有一个原因,这管家上了些年纪,做事力不从心了’。
此言不假,在一个只看结果不管过程的地方做事,不管你之前有多厉害,更不管你曾功劳多大,一旦无法继续出力,那便立刻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本身就是一种结果:没用了,就是这个结果。
“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仲逸为二人斟满酒,以罗英的机灵与多年在衙门的历练,他绝非为发发牢骚而已。
“想法做掉这个管家,此人在罗府怨气甚大,我曾与多位伙计交谈,大家皆是这个意思”,罗英喝的不尽兴,干脆自饮两杯:“而后,由我取代他,做罗家的管家”。
“什么?你要取代他?做管家?”,仲逸急忙放下手中酒杯,他知道以罗英海量,这点酒根本不算酒。
他说的,自然也不是酒话。
“此人之所以做的管家,除了罗龙文的堂弟这层因素外,也与他多年在罗府做事有关。而你初到罗府,况且我们本就不得罗氏的信任,即便将此人铲除,你也做不到管家之位”。
“话又说回来了,只要将此人铲除,罗家必要重新部署人手,原有的格局势必会打破,动则乱,乱则出破绽。如此,我们便可静观其变”。
“至于我能否做到管家不敢保证,但至少要比现在的分量要重许多,如此机会也就多了”。
二人就此说说笑笑,一壶老酒见底,二话不说,再添一壶。
果真海量。
罗管家之事,在上次花瓶之事后就有所动。只因上次师兄来过之后,王满囤之事发生,罗府就暂时耽搁下来,罗英如此一说,倒是再次提醒。
如同两军之战,二人间的较量,三类‘人’不容轻视:替他管钱之人、替他管兵之人,平日里形影不离之人。
无疑,相对于罗龙文而言:罗管家完全够格。
“如此,倒是个主意,我们这样”,仲逸特意叮嘱:‘切记,不可单独行事’。
第190章 就这么横(上)()
春雨蒙蒙春意浓,街上行人几多愁: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撑把雨伞,头上立刻便会沾满水珠。
这场雨来的有些突然,大多外出之人并无准备。
平日不习惯撑伞、备伞之人未免淋落之意,只得躲躲闪闪,沿着屋檐墙头一侧碎步快跑,只是脚尖轻轻一点,如同小鸡啄米般滑稽。
“码码的,老子才换的鞋子,又弄脏了”,即便是撑伞之人,也难免弄湿鞋袜。
“你他码给老子看着点,溅的一身脏水”。
这种天气,人们脾气难免变得暴躁一些,若是遇到点小小摩擦,换做平日说说也就能息人宁事。
今日这般天气,恐有人变得不太安分起来。
午饭时分,雨渐渐大了起来,大多行人只得驻足停留,所到之处无非酒肆茶楼客栈之类:既可随意吃喝些,又能顺便找个暂时落脚之地儿避避雨。
一举两得。
此时正值饭点,酒楼饭莊原本就人来人往之地,如今却因为这场春雨立刻变得人满为患起来。
萝卜快了不洗泥(若街面上的萝卜供不应求、卖的紧俏,那卖萝卜之人只顾着从地里拔出萝卜,连随之带来的泥土都来不及洗),此刻大多饭馆已是如此。
“各位客官,大伙再辛苦一下,每张桌子加一把椅子,来人太多,只能凑合凑合了,否则大伙就要站着吃了”,临街一家极为排场的酒楼中,店小二正招呼着大家,来人太多,只得再挤挤了。
围桌而坐,认识的,不认识的,本就够挤了,若是再加把椅子,拿恐怕连动手夹菜的空间都腾不出了。
“烧饼皆已卖完,诸位要主食的,可再点些菜,面条也来不及做”,店家站在一旁,扯开嗓子,努力向众人解释着。
“没有馒头、没有面,就点菜,那得多掏多少银子”,不少人纷纷埋怨起来,只是到了饭点,总得要吃东西才行,站在这里算什么?
果真是无奸不商。
不过这只是针对大多数人而言,毕竟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若是能稍稍改善,那也算是对得起下馆子一次。
仅此而已,再无其他要求,凑合着吃了这口就行。
热闹
“你这是什么?是肉片吗?切得这么厚?还不均匀,什么刀功?把你们店家找来,也不看看是什么人来这里吃饭”,酒楼二楼的包房中,罗英正训斥着店小二,他一手拿筷夹起肉片,那表情简直难看极了。
罗管家一大早出去办事,不料遇到这场突如其来一场雨,眼下正是饭点儿,他只得吩咐随从来这家酒楼用午饭。
就当是避雨了。
随行之人共三人,其中自然有最近才到罗府没多久的罗英。
店家自然识的罗府的这位管家,府上虽是做官的,只因涉足的生意太多,大家私下里对这位罗管家不陌生。
见老主顾,店家自然笑脸相迎,同时尽力为他争到一个包间。
人家是谁?是罗管家,岂会在一楼大厅,与这闲杂之人一起用饭?
只是今日来酒楼吃饭之人皆要排队,罗管家那里能等的及?
万般无奈之下,店家只得请前面的几位客人行个方便:先让这位罗管家进包房。
“这是一点小意思,请兄弟们喝茶,我们只需半个时辰即可,到时一定腾出来”,罗英见为他们‘行方便让道’之人是三个青壮男子,立刻上前一番解释。
“出门在外大家都不易,既然你们呆会儿有事要忙,那就先请了,我们等半个时辰便是”,一名年轻人顺手推过银子,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还有店家的协调周旋:为这三名男子免两道菜钱,送一壶小酒。
看着罗管家进了包房,店家心中长舒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谁知半个时辰后,罗管家还未开始动筷子,这事闹的。
仅是每道菜的刀功与佐料调配之法,就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了的。
“还有这道菜,下锅爆炒之时应洒点香醋,如此既可提味,还不至于在翻炒之时折断,可你们做的这是什么?”,罗英又换了一道菜,继续“品鉴”起来:“就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罗龙文稳稳落座于长凳之上,他倒并不着急,如同没事人一般,但从那丝毫未动的碗筷来看:罗英所说确是他心中所想。
排场嘛,能搞就搞
自从来到袁府后,这位罗管家穿衣变得讲究起来,吃食可是越来越挑剔:有人请客入席,有人送礼奉承,原本对吃饭之事一窍不通的他,嘴巴却变得越来越刁钻。
在罗府对下人是如此,有人酒楼饭莊请客是如此,日子久了,罗管家真的回不到从前受饿之时了。
包房中,店小二正低头聆听着罗英的训斥,此刻他都后悔死了:原本以为遇到个有钱的主儿,伺候一顿饭菜后难免能得几个赏钱,没想到却遇到如此吹毛求疵之人。
怎么办?既然人家都点明要找店家,他这个做伙计的还楞在这里干什么?
就让店家应付去吧。
“罗管家,你看看,这是怎么个说法呢?”,店家闻讯,噔噔噔跑上楼来:“今日客官众多,后厨一时忙不过来,难免有些失误,请罗管家多包涵”。
“包涵是自然,可这饭菜太次,我们可是付了银子的”,罗英立刻不悦起来:“再去做一盘来”。
“是是是,客官稍后,后厨马上专门为你重做一份”。
如此来回折腾,或因外边雨一直在下,罗管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对于罗英提出的要求,他自是完全支持的。
“这位兄弟,这楼下可有人等着用饭呢,大家几人一桌都不嫌挤,此包房如此宽敞,你等却为何却这般刁难?”,那年轻男子终于忍不住了:‘不就是一顿饭嘛,随便凑合又如何?再如此耗下去,恐怕就要用晚饭了’。
原本好心让罗管家先进包房用饭,这仨人却不想半个时辰之后,人家还未动筷子呢。
“小子,劝你莫管闲事,这额外的银子也给你们准备了,再过一会又如何?”,见罗管家正欲开口,罗英却抢先道:“我们这位爷就是个状况,那有怎样?”。
这话若是让罗龙文听见了,不知他对自己这位堂弟如此排场,做何感想?
“他码的,今日这是怎么了?欺负老子们第一次来京城,当哥几个是雏儿吗?”,那为首的男子立刻不悦起来:“行走江湖之人,能为别人行个方便自不用说,况且你这把年纪了,有心让你半个时辰”。
“给你阳光,立刻灿烂的不行?我管你他码的什么人,”,那男子立刻喝道:“此刻,马上,给老子滚出这件包房,管你是何人,老子不惧”。
狐假虎威也好,牛比哄哄惯了也罢,罗管家那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兄弟,那个道上的,说个名头来,老哥哥我也好弄个明白”。
“好话不说二遍,滚出去”,那男子还是这强调。
“让开,让开,五城兵马司衙门办事,闲杂人等回避”,不知何时,人群中竟来了数名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