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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五城兵马司衙门办事,闲杂人等回避”,不知何时,人群中竟来了数名差役。
这饭吃的,都赶到一块儿了。
“吆,这不是罗管家吗?这么巧?你也在这里用饭?还以为我们哥几个倒霉”,为首的官差才进来,一眼就认出了罗管家。
“啊,兄弟啊,你们的差事难做,这风里来雨里去的,兄弟们今日的酒菜,罗某请了”,罗龙文脸上笑意浓浓:“只是有人在这里闹事,扰的我这段安稳饭都吃不下”。
“有这样的事?还有没有王法?”,尽管早就看到那三名男子,为首的官差还是这么一问。
“呶,就是这三位,横的不行”,罗英立刻指着眼前三人。
“哦?是吗?”,众差役立刻围了上来。
第191章 就这么横(下)()
窗外雨蒙蒙,屋内人声私语窃窃,酒楼包间一侧的走道围上不少看热闹的,好事之人闲得慌,有热闹可看,正好消遣一番。
“不就是吃顿饭嘛,都上包房了,还不知足?”,众人大多摇摇头,指指点点,对这罗龙文与这三位兄弟的争执着实不解。
人群中也有认识罗管家与这三位年轻男子的吃瓜群众,见此情景,难免要评头论足一番:包房算甚?人家可是罗府的大管家,什么世面没见过?我有亲戚在罗府做事,听说啊,这位管家可真是个
“呵呵,那三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原是京城运达镖局的,后来不知何故向东家辞掉差事,听说三人身手个个非常了得,也不打听打听,他们惧过谁?”。
七嘴八舌,众人津津乐道,看似比这饭菜还更有些味道。
看事的不怕事闹大
吃顿便饭,竟还惹来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
闲的蛋疼。
“所谓民不与管斗,既然各位差大哥发话,兄弟给这个面子,咱们走”,众人正在谈论之际,却听这兄弟三人突然停止争执,起身告辞。
“记住,以后遇到我们这位爷,绕着走”,三人转身之际,罗英却补了这么一句。
原本已息人宁事,兵马司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对方步步紧逼,这三兄弟实忍无可忍。
“你也记住,以后走路长点心,小心被人给做了”,为首的男子丢下这么一句,三人立刻扬长而去。
“有种你等着,看谁做了谁?”,罗英竟欲追上前去。
“行了,行了,各位衙门的兄弟都在这儿呢,胡说什么?”,罗管家急忙制止:“快去,招呼各位差哥用些饭菜,都记到我账上”。
罗英急忙点头应承,却意味深长向差官甩出一句:“差大哥,看这三人也不是善茬,不会真对我们下手吧?所谓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给他们个胆子?兵马司有的是人马,大牢也不缺三个人再进来”,为首的的差官随意说着,众人便缓缓走向另外一处包间。
店家急忙吩咐小二前去伺候,心里却暗暗叫苦:今日这两桌,收不到银子不说,仅是这评头论足耗时颇久,要耽误后厨多少工夫?
阎罗最可惧,小鬼最难缠,都是惹不起的角儿。
“雨停了,风小了,大家可以出门上街啦”,良久之后,店小二终于喊了这么一句,众人这才各自收拾一番,悉数出了酒楼。
回到罗府后,管家被告知:罗大人找你有事。
堂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管家有些意外:按说平日里,堂兄应该在忙于公事,他很少提前回家的。
“看你做的好事?成何体统?”,见管家进来,罗龙文顿时拉下脸来:“平日里是怎么告诫你的:不要声张、莫要张扬,你可倒好,不就一顿饭嘛,怎么还惊动了兵马司的人?”。
罗管家心里拔凉:不用说,定是兵马司的人遇到罗龙文后提起此事。
说起来,一个管家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个管家,只是这个罗管家是罗龙文的堂弟,而罗龙文又与当朝权势严氏走的近。
不看僧面看佛面,对于衙门一般的人来说,给管家几分薄面,也是看到他身后之人势力非凡而已。
如此一来,罗管家便渐渐变得轻飘飘起来。
毛病,都是惯得。
“堂兄所言极是,下次注意就行,定不会再为兄长惹事”,管家知道自己这位中书舍人的堂兄管教甚严,今日之事既被知晓,那挨顿训也只得忍了。
“对了,再过几日去两淮、江浙一带运送药材的人就要启程了,都安排妥当?”,尽管对这位管家颇有微词,但奈何毕竟是自己的堂弟,还能说什么呢?
见不再纠缠酒楼之事,管家立刻心中窃喜:“都安排好了,还是仲少东家牵头,罗英与小地瓜一道,还有两名随从”。
“放心吧,罗英自从离开若一当铺后,就在我们这里做事,小地瓜原本就不是他的人,还有另外两名随从都是特意安排”,管家继续道:‘仲少东家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握之中’。
“如此甚好,只是这个罗英跟随仲逸多年,要小心才是”,罗龙文望望窗外:“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此次押送的东西颇为名贵,你再细细安排一番”。
管家连连点头:这些人无非名利,谁给的银子多就听谁的,那管什么过去情义,罗英这小子这么机灵,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临出门时,罗龙文再次叮嘱:“以后再声张惹事,休怪不认兄弟情义,才几年的功夫,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兄长放心,放心,绝无下次”,见罗龙文走出门外,管家再次喊道:‘我这就安排,这就去’。
麻麻的,兄长还是第一次如此训斥他,这顿饭吃的。
管家心中有些不安起来:不行,还得要去趟客栈叮嘱店家,免得再乱说,堂兄也常去这家酒楼,若是再有人叨叨起来。
真是麻烦。
傍晚时分,街上行人依旧,北方气候以干燥多风为主,今日难得湿润清爽起来,自是上街游玩好时机。
原本喜欢上街找家酒楼小酌一番的罗英,今日却乖乖的呆在罗府,一侧的矮屋,就是他们这些伙计住的,一起的还有几个同伴。
“兄弟们,今日罗大人训斥了管家,今晚大家就不上街了,我买了酒菜,咱们就在这里喝”,罗英手中拎着一个食盒,缓缓打开:酱肉二斤,小菜两味,还有大豆,皆是不错的下酒菜。
“好,今晚,咱们兄弟开怀畅饮”,众人立刻热烈响应。
用过晚饭后,罗管家缓缓走出院门,朝白日用过午饭的那家酒楼走去,今日这事,已让堂兄动怒,不要再讲排场。
独自步行前往即可。
慢慢悠悠、走走停停,权当饭后消食了。
月渐高、夜渐深,街上行人已寥寥,从酒楼出来后,罗管家慢慢悠悠回家而去,向店家一番安顿之后,又贪了几杯,如今走起路来竟有几分晃悠。
绕过一条街,远远望去,前面不远处一条小巷,穿过去之后便可省不少弯路。
“真傻,有近路不走,还得绕来绕去,绕来绕去啊,还得走近路”,管家唠唠叨叨,果真是喝多了。
一阵晚风吹过,雨后之夜竟变得有些凉意,夜行之人不由一阵哆嗦,隐约间,身后似有一道身影掠过。
“什么人?”,罗管家立刻转身过来,只是用力过猛,差点跌倒在地。
“呵呵,看你狂的不行,一个小小的管家,排场不小,敢得罪老子?给你让位,老子做了你”,一个陌生的男音,从小巷夜风中传来。
“莫非?你们是白日里在酒楼那三兄弟?”,罗官家顿时酒醒一半。
“咚”,仿若钝器撞击之声,霎时没了知觉
第192章 罗家老二()
“这是哪儿?到底发生何事?”,一番挣扎,罗管家终于睁开双眼:酒醒了,眼前的事却越发糊涂。
如此简易小屋?屋内除了他却再无别人,双手却被反绑于木椅之上。
罗管家细细想来,除了白日里在酒楼遇到的那三位年轻男子,还有谁?
还有谁?
见房中空无一人,罗管家只得冲门外喊道:“兄弟,三位好兄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各位,给个方便,放在下出去,必有赔偿,每人二百两,如何?”。
此言一出,能听到的只有微微回音。
“五百两,每人五百两,如何?”,罗管家本是抠门之人,若换到平时,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他涨价一倍有余,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今性命攸关,不下血本不行了,管家哭诉道:“三位兄弟,若真放了在下,给你们每人一千两”。
这价涨的,神速啊。
此言再出,依旧没有回应。
沉默、恐惧、安静。
良久之后
“老窦头?老窦头,真是你吗?”,一番折腾之后,罗管家已再无力气,原本放弃挣扎的他,恍惚间却见一个人影终于走了进来。
“吆,这不是罗二吗?”,来人一阵笑意,竟喊出这样的称呼来。
在罗府,因为罗龙文姓罗,而他的堂弟罗管家也姓罗,所以有人私下里经常称罗龙文为‘罗大’,而罗管家自是屈居‘罗二’。
还别说,这罗管家在家中排行老二,这个称呼倒是名副其实。
不过这都是早年间,罗管家刚来罗府时的称号。
后来他渐渐得势后,底下的人也就不敢再议论此事,所以这个称呼只有那些罗府的老人知晓。
老窦头?石林院的守门人,年轻时对凌云子崇拜不已,后来凌云子归隐之后,他知严家罪恶深重,于是便来严家门下的罗府做事。为的就是收集证据,伺机而动,若朝中有人对严氏下手,那也可以出份力。
谁知无官无职,也未遇到伯乐,多年以来也没有做出一点像样的事。年轻时连凌云子的面都未见几次,如今却沦落到此。
想象无限好,现实颇冷酷,无奈啊。
只是,论起资历来,老窦头自然知道罗管家的这个称呼。
至于在石林院做守门人,都是后来的事。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老窦头年轻时难得一堵凌云子风采,如今却遇到了凌云子的弟子。
上次仲逸被带到石林院后,这位老者强力要求为他卜卦,结果由此无话不谈、推心置腹,二人达成共识:共同对付严氏,先从罗龙文下手。
当然,这次老窦头还是负责守门。
“老窦头,你不是在石林院吗?怎么会来这里?”,罗二也顾不得老头称呼自己小名,要换到平时有人喊他‘罗二’,早就大嘴巴抽过去了。
“罗二啊,怎么如此健忘?上次我去罗府,说自己得了重疾,要回祖籍修养,这石林院的事就不做了”,老窦头不慌不忙,先为自己搬把椅子坐了下来。
当然,手中一把小壶却少不得,里边的茶水不错。
哦,是有此事,当时老窦头前来向罗龙文请辞之时,他还落落过这个老头呢。
“难道?”,罗二双目瞳孔顿时放大,眼神中皆是惶恐:“难道?酒楼所遇的那三人与你有关?”。
老窦头仅是微微一个冷笑:“怎么会与我有关呢?你平日里不把下人当人看,得罪别人只是迟早的事”。
“当然,还得多亏罗英兄弟推波助澜,否则那三兄弟也不会当着酒楼那么多人的面向你放狠话:改日将你做掉”,老窦头叹口气:‘如今连你都以为是他们三人动的手,更何况别人乎?’。
“小英子?原来是他有意触怒那三名男子?还让那么多人听见?”,罗二惶恐不安道:“你们?你们早有预谋?还有谁?你们抓我作甚?”。
还有谁?
老窦头笑了:“咱们还是先说说,带你来这里的缘故吧”。
沉默,罗二立刻不再言语,毕竟在罗府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大大小小的事遇过不少,其中的门路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说吧,你们到底所为何事?我只是个小小的管家,能量有限,恐怕要你们失望了”,罗二直直身子,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头。
“难得啊,如今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家了?”,老窦头放下手中的小壶,缓缓朝罗二走去。
多年的忍辱负重,爆发起来却并未像想象的那么凛冽,只是淡淡的一句:“说,经你们之手,从各地运到京城的财物都去哪了?”。
原来为此事而来,来头不小啊。
罗二只觉后背一阵发麻,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这还用问吗?你在罗府做事多年,不用我说也知道,我堂兄是跟严小阁老的,这些财物当然是到了严家”,罗二还未糊涂:既然是老窦头知道的,也无须隐瞒了。
老窦头是何须人?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