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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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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在朝廷之上,他这个小小的翰林并无说话,群臣们皆已没有提到:当初那个钦差副使。

    或者说,他们不敢提仲逸,因他被押入大牢,出狱后又升一级,这都是圣上的决断。

    圣上的决断,自无人敢质疑,更不便多言。

    尽管如此,朝堂上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如同盛宴一样,当日的朝堂确实热闹。

    细细品来,有两个看头:皇帝朱厚熜,确实动了查办仇鸾的心思,从他言语中,再明白不过了。

    而剩下的文武中,除两御史外,大多人都是在观望中观望,最后形势明朗后,才统一意见。

    要说最特别的,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了。

    “阴谋不轨、意图谋反”,这八个字,直接可要命。

    当初见石成时,他就曾说过:“只要我们指挥使大人出面,他仇鸾不是贪墨那么简单了”。

    锦衣卫要办一个人,确实可随便罗列一个罪名,有他们自己的诏狱在,相信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不过,这次是在朝堂之上,而仇鸾亦不是个寻常人物。

    即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也不敢随意捏造一个罪名。

    此举,无非两种可能:若非陆炳确实掌握罪证,那便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

    就目前来看,后者的可为更为可信。

    为何?道理再明白不过:若锦衣卫真的掌握仇鸾谋反的罪证,皇帝还用的着在堂上,与文武大臣商议吗?

    而能让锦衣卫指挥使如此做的,恐怕只有一人:那便是皇帝。

    对此,仲逸思虑再三:朱厚熜对仇鸾与鞑靼私自达成交易、向严士蕃贿送财物、向朝廷谎报军功、掠夺百姓财物。

    所有的一切,皇帝都是知道的。

    只是,碍于当时已对仇鸾大加赏赐过,天子之尊,朱厚熜也无法将自己的行为逆转。

    为维护脸面,也就是如今这样一个结局。

    “如今仇鸾被革职,看来,暂时不会查处他”。

    仲逸半躺在木椅之上,脑中不停思量着:该想个什么法则,才能继续追查下去呢?

    “仲翰林,我还是给你一杯新茶吧,都凉了”。

    程默走了进来,仲逸这才从方才的思绪中缓过来。

    “默大哥,不急,这一天天的,净喝茶了”。

    仲逸连连摆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听说,你将要去裕王府侍读一阵子”。

    程默在翰林院,可称得上“包打听”,消息来得特别快,特别准。

    裕王府?

    仲逸一下子站了起来:“裕王府,不是有高拱大人吗?”。

    程默点点头:‘是啊,不过高大人是侍讲学士,你是侍读,听说他要高升了,翰林院再派人过去,也属正常’。

    末了,他补充道:“也没什么,除非特别召唤,偶尔去去就行。能借机会与王府拉近关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默大哥,我有些不舒服,咱们还是说点轻松的吧”。

    仲逸苦笑道:“朝廷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做的就是这个差事”。

    他知道程默接下来要说的:一旦日后朱厚熜驾崩,能承继大统的,无非就是这些王爷们,这便是最大的资本。

    莫说程默,这个道理,寻常百姓都能想明白。

    此事太大,仲逸不想继续下去:在翰林院,人多嘴杂

    这样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好。

    “默大哥,说说你老家的事儿,儿时趣事,或者趣闻轶事”。

    仲逸再次说道:“权当打发时间,若能将我逗乐,赏你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

    程默缓缓竖起两根指头:“仲翰林,说话算话?”。

    仲逸拍拍胸脯:我仲某人何时对兄弟,言而无信了?

    说着,仲逸取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当场兑现。

    程默立刻上前,屋内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儿时之事,大多都记不太清,这搞笑嘛,我不善长”。

    思忖半天,程默终于开口:“就讲个趣闻轶事吧,这是多年前,我在桥头下,听一个说书人说的”。

    他笑道:‘我这辈子,就指望这一个故事了’。

    经仅此一说,仲逸更来了兴致,他也很爽快:“只要有趣、新奇,即便笑不出声来,二两银子也兑现”。

    程默随意望望窗外,为仲逸倒了一杯白水,而后缓缓后退几步。

    “仲翰林大人,你且听好了”。

    “话说,在一个偏远的县城,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知县,此人相貌平平,但断案如神,他上任不到三月,就处理不少案子,同时,将上任积压下来旧案,也都了结”。

    嗯,程默继续道:“县城外后山有一片密林,山腰处却是非常大的一块空地,城中不少富商便选择此处为坟地。日子久了,这里的墓穴就多了起来。

    待这位知县上任时,后山早已一片墓地。不少有钱人家对祖坟几番重修。据说移棺时,埋进不少值钱的东西:金银首饰,玉器,还有那些珠子、镯子之类”。

    哦?仲逸饶有兴致道:“接下来呢,发生什么?有盗墓贼吗?”。

    “是,人人都能看的出来”。

    程默已进入状态,不时配合肢体语言,俨然一个桥头下说书人。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真有人惦记上这埋在地下的财物。当时恰逢夏日一场暴雨,不少人家要翻修祖坟,这下可热闹了。

    数日以来,连连发生盗墓之事,不过在这之前,这种案子一般都不了了之,县城中大多人都惧怕鬼神,也无人敢在晚上盯着,县衙差役都是次日才到现场,贼早就跑了”。

    仲逸趁机插话道:“那位新来的知县呢,他不是断案如神吗?”。

    “谁说不是呢?”,程默继续神采飞扬道:“这位新来的知县,当时夸下海口:十日之内,定将盗墓贼擒住”。

    “这日午后,那个知县命人敲锣打鼓,将城中人聚在县衙门口,他上前大声说道:县城周围数十里并无村庄,更远一点的村庄中若有人外出而夜不归,村中里长与村民定能有所察觉,作案的可能性不大。附近一带没有河流水源,全是山地,也没有山匪出没。

    盗墓贼,就在城中。

    那知县说,经明察暗访:喜好夜间活动之人、古玩玉器店等一番盘查,他已将十个可疑之人押入县衙。真凶就在其中,但还有数人未被擒到,审完这十个人后,必定有人招供,倒是再一一缉拿。

    之后,城门口被封:只许进,不许出。

    大家拭目以待,只要那十个人中,有一人招供,而后再一一将真凶擒住”。

    “快说啊,后来呢,怎么样了?”。

    仲逸见程默停了下来,急忙催促起来。

    此刻,他已完全是一个听书之人了。

    “仲翰林,那二两银子,还算数不?”。

    话说一半,程默这是要挨揍的节奏。

    “算算算,现在一两银子已是你的,讲完之后,立刻全部兑现”。

    程默再次进入状态:“后来,城中立刻传出恐怖的说法:那十人被分别关押起来,若谁房中突然自燃,不管一团火苗还是熊熊大火,都是墓中鬼魂的昭示,此人就是凶手。

    知县大人又说了:一旦这十人中,有人屋中起火,便将他带到后山做十日的守墓人,之后再斩首示众。

    当然,若能检举他人,可从轻发落。

    过了两日,县衙传出消息:那十人中,果真有人屋中燃起火苗,那火苗异常奇特:蓝中带紫,其形如同一个骷髅,又似一团散发,却又无脸形。

    更令人奇怪是,到了深夜,城中有户人家发现类似火苗,城中人人自危,大家都说:这家人正是被关在县衙中那十个人中,有人招供出来的。

    看来,鬼火果真灵验”

    这日午夜,城西一户人家,竟突然死了人——被吓死的,他的生前好友,也无一人来探望。

    三日之后,那知县便将案子破了,盗墓贼全部抓获”。

    末了,程默又卖起关子:“仲翰林,你若能讲出其中缘故,那二两银子我不要了。晚上,我请你喝酒”。

    有意思,这个提议,比讲故事更有意思。

    “看来,今晚有酒喝了”。

    仲逸笑道:“其实,那十个人中,根本没有盗墓贼,他们房中也没有那诡异的火苗。自然,他们也不会被带到后山,也不会被开刀问斩”。

    “是吗?那真正的盗墓贼是谁?是城中那家,也出现火苗的人家吗?”,程默急忙问道。

    “非也”,仲逸连连摇头:“盗墓贼,就是城西那家被吓死之人,他的好友中也有。顺着这个线索,不难查出其余盗墓贼”。

    程默诧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仲逸依旧微微一笑:“你说呢,这是你讲的故事啊”。

    哎

    程默再次摇摇头,恍然大悟:“连那个知县都能断此案,仲大人岂能看不出来?你办的案子,比这复杂多了”。

    看来,这二两银子是拿不到了,还得搭上一顿酒钱。

    不过,程默一点也不后悔,总算当面领教了……高手。

    “起初,那个说书人,说过一句话:做贼心虚之人,心中有鬼,那个鬼…可将自己吓死。”

    程默随意叹道:“现在看来:这句话是对的。否则,仲大人怎么能猜出结果呢”。

    “给,这二两银子,归你了,不过,你欠我一顿酒,那天心情好了,找你兑现”。

    仲逸望望窗外,差不多该回府了。

    程默:仲翰林,这二两银子我不要,你给我讲个趣闻轶事呗。

    “呵呵,想不到,你堂堂翰林院侍读,一天就听些说书人之事”。

    回到仲府,仲逸便将程默方才所讲之事,向师姐仲姝复述一遍。

    毫无意外,仲姝也能猜出结果。

    不过,她似乎比仲逸,更像个旁观者。

    “若将这个故事,讲给一个心虚之人听呢?”。

    还是程默那句话:做贼心虚之人,心中有鬼。那个鬼,可将自己吓死。

第323章 鬼火(下)() 
京城,晚饭前夕。

    僻静小巷、简易院落,客堂、主屋、侧屋

    小是小了点,不过还算齐全、干净、安静。

    对普通百姓而言,在京城能有这样一处宅院,恐怕睡着都能笑醒。

    不过,此处,既非仇府,更不是将军府。

    仇鸾,这位昔日的太子太保、平虏大将军,此刻,就住在这里。

    所谓富贵易享、贫贱难熬。

    自从被革职以后,仇鸾整日不思饮食、郁郁寡欢,除上茅房,他几乎连路都懒得走。

    为何?身上没劲儿,脸上无光。

    树倒猢狲散,之前跟随仇鸾的那些人早已不知踪影,此刻能留在他身边的,也就是从老家带来的两个仆人,还沾亲带故的。

    毕竟,血浓于水。

    只是不知,这种关系,还能‘浓’多久?

    “老爷,晚饭吃什么?”。

    仆人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拿上银子,上街去,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去酒楼”。

    仇鸾有气无力的一句:“去吧,回来时,给我打一壶酒”。

    “好吧”。

    两仆人应了一声,缓缓出了大门。

    小院中,仇鸾斜躺在一张木椅之上,呆呆的望着西边的残阳。

    “仇大人,好兴致啊”。

    未听到开门声,一个声音却突然飘来,打破了安静。

    急忙扭过头来,他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

    “哐当”一声,手中的小茶壶掉在地上。

    仇鸾脸色骤变,缓缓起身的同时,腿脚不由的微微一颤。

    曾经的大将军,却贪生怕死、畏敌如虎,这便是他本来的面目。

    “是你,果真是你”。

    仇鸾缓缓举起手指:“当初的钦差副使,如今的翰林院侍读…仲逸,仲大人?”。

    仲逸随意找了张木椅,用力抖抖上面的尘土:“怎么?当初,你叫管家仇四拿万两银票,挡我与石大人的道。见了面,自己倒不敢认了?”。

    猛地一怔,仇鸾一下子瘫坐在地。

    他心中再明白不过:他做的那些事儿,仲逸去过大同后,掌握的一清二楚。

    前几日,朝中突然有人弹劾他,想必也是出自这位仲大人吧?

    “哎”。

    仇鸾一声长叹,心中满是懊悔与惧怕:都怪当初,小看了这年轻的小翰林。况且,当时有锦衣卫的千户石成在,也无法动手。

    原本以为,将仲逸打入大牢后,此事就此了结,没想到:他今日还是来了。

    “仲大人,你我往日有仇?”。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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