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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这么一说,其他人立刻添油加醋:‘我还听说,是静远寺有镇寺之宝,寺院前面,皆是一排排的石台阶,又有和尚守卫,他们这才从后山走的’。
不过,还有人对此有不同看法:“听说,正是静远寺高僧的法力,才镇住了后山的邪气,所以这么多年来,只要人们不去后山,便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时,那名个年轻人却笑道:“大家不要担心,这位公子宅心仁厚,重修土地庙,一定会得到土地公公的庇佑,神秘雾林也奈何不了”。
哈哈哈
“多谢诸位好心相劝,我们只是去烧柱香而已,怎么会去后山呢?任它神秘雾林,不去便是”。
在众人道别声中,仲逸与穆一虹终于向前走去。
“穆姑娘,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可你已去过多次,关于静远寺后山那神秘雾林的事儿,你就没有听过吗?”。
仲逸边走边说道:“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山路不比平地,穆一虹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她只顾着赶路,不时的还要抓住丫鬟的手,生怕摔倒。
“管它神秘不神秘的,反正咱们也不去,怕什么?”。
穆一虹停了下来,有些气喘道:“平日里,我们都是低着头走路,来匆匆、去匆匆,怎么能知晓这些事儿?”。
“是啊,平日里,我们都不敢和别人说话,哪像你仲大人,又是修土地庙,又是给别人讲土地公公的传说,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二人正说着,丫鬟香儿却打趣道:“既是这样,仲大人何不去问问这里的土地公公,后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知道实情,就不用再害怕了”。
咳咳,仲逸苦笑道:“你以为我是孙悟空,但凡找不到地方,就冲地上敲一棒,一个矮矮的白老头从地里冒出来,再大声问道:土地,快告诉我,这后山是何妨妖怪?”。
哈哈哈
午后,静远寺。
上香拜佛后,穆一虹抽了一支竹签。
“仲大人,你既是翰林院的侍读,能否破解这签文上的意思?”。
来到院中,穆一虹将竹签拿在手里,微微笑道:“看到那个房间了吗?静远大师就在里边,你先说说看,我再去讨教大师,看你们二人说的,是否一样?”。
毕竟年纪轻,都到这里了,穆一虹还玩心不减,竟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
“不可,不可,所谓山有高低不同,同一座山,南北东西又各有风格,文风亦如此,同一个字,因人不同,解释往往也不尽相同”。
仲逸连连摆手:“况且这是签文,我真不懂这个”。
原本以为,就这样可以应付过去,谁知穆一虹轻轻来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先找静远大师,之后再问你,看看你们说的一样不?”。
哎,这不和刚才,还是一回事吗?
这穆一虹,与袁若筠相比,简直半斤八两。
“请问小师傅,后山那片山林,就是当地人说的那“神秘雾林”吧?”。
穆一虹去求解签文,闲来无事,仲逸来到寺门口一棵大树底下,迎面遇到一个小和尚,便问起了神秘雾林的事儿。
“后山就是后山,何来神秘一说?”。
小和尚毕恭毕敬,但所说之话,足以语出惊人:“世上本无事,说的多了,就真成事儿了。看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也胡乱信这些无稽之谈?”。
嗯?一个小小的和尚,教训起来人,却一套一套的。
“小师傅所言极是,既是如此,你我现在就去后山一趟,如何?”。
仲逸笑道:“我在前面带路”。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和尚再次说道:“公子之言,大有打赌之意,恕小僧无能为力”。
哎呀,这静远寺果真厉害,连一个小和尚,都如此语出惊人。那静远大师,定是得道高僧。
只是他哪里知道,小和尚这几句话,都是静远大师教的,后山的事儿被问及多次,他每次都是这样作答。
“敢问小师傅,静远大师讲解签文,一般需要多久?”。
见穆一虹还未出来,仲逸便随意向小和尚问询。
“师父的事儿,我怎么可能知晓?有可能三言两语,有可能一盏茶的功夫,当然,一个时辰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和尚指着前面:“那位施主前面还有一人呢,怕是一时不会完不了”。
原来如此。
“这位公子,既然闲来无事,你何不去后山看看,若是进去之后,能安全走出来,也是大功一件,当地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小和尚见仲逸正欲辩解,急忙低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还有事,暂先告辞”。
果真是个小和尚,方才还一套一套的,这会儿却说起风凉话来。
“既然穆一虹一时半会出不来,何不?”。
见来往之人都各自只顾低头走路,仲逸便趁机朝墙后一条小道走去。
“这,大概就是那片神秘雾林了吧?”。
静远寺后墙一侧,面对山后一片云雾缭绕,仲逸竟有些兴奋。
“这地势,并未想象的那般陡峭”。
仲逸笑道:“就让本大人去后山转转,那个小和尚说的对:若能安全走出来,谣言不攻自破,百姓再无恐惧之心,也算大功一件”。
缓缓向后退去,他体内运气,双腿慢慢分开,与肩同宽,双唇频动,片刻之后,脚下一阵快风卷地而来。
高山密林,雨雾间,一道身影腾空而起,攀岩附壁、扶摇而上,登与峰顶而稍稍驻足,而后,快速向林中飘去。
只因云雾缭绕,别人也无法一堵他的风采了。
一阵微微的叶动之声,仲逸双脚落于地。
只因地面太滑,还未站稳,便再次向下滑去。
坡度陡峭,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使轻功以来,仲逸从未遇过这样的地形。
运气不足,脚下又无借力之物,慌乱间,他只得再次腾空而起。
雾气更大,眼前只觉一阵模糊
第370章 土地公(下)()
“这位公子,你终于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仲逸慢慢睁开双眼,只是用力过猛,腿脚还有些隐隐作痛。
急忙低头看,腿脚受伤了。
再抬头看,好像面前有人?
咦???
啊
一个矮矮的老头儿,发须白白,笑意微微,穿的规规矩矩,一顶大帽子,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上面还挂着奇怪的配饰。
“土地公?福德正神?”。
“你,你是何人?”,仲逸急忙向后退去,再次运气,却明显为伤势所拒,发挥不到三成。
一个小小的土坡,这是他目前能‘飞’的最高之处。
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云山,我是在凌云山长大,深得师父教诲:无论何事,不得轻举妄动,更不能乱了分寸”。
心中默念数遍,相比往常,尽管有些失态,但仲逸总算还是强压了下来。
“嗖”的一声,那白胡子老头,轻轻已来到土坡上。
仲逸看的清楚,老头几乎动也未动,如同被生生‘搬’上来的。
“我是这里的土地,公子方才险些掉下悬崖”。
老头笑道:“你腿脚受伤,暂时不能使力,我已为你服了神药,半个时辰就会好”。
如此一说,反倒把话说开了。
“这么说,是尊神救了在下”。
仲逸急忙起身拜道:“多谢救命之恩”。
土地公却依旧一脸笑意:“公子莫要言谢,你慷慨出资修土地庙,让本土地更享供奉,就当还了这个人情”。
“不不不,修土地庙是当地百姓所愿,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万不敢居功”。
仲逸急忙说道:“既是如此,多有叨扰,在下告辞”。
告辞?
土地公摇摇头:“告辞,怕是不行,你看看周围,是否与你出事前相同?”。
仲逸一脸疑惑,再抬头看看,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虽还在山上,但已丝毫没有半点雾气,
不远处,也再无静远寺。
更远处,确实一些花花绿绿的灯光。
他看了很久,尽管离的非常远,但确信他从未见过这样亮的灯光。
从未见过。
“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说来也怪,小神进出土地,如履平地,但每次进出,都是大明的土地”。
土地公似乎看出了仲逸的疑惑,便先开口解释道:“唯独这次,在静远寺后山那片雾林落地,再出来后却到了这个世界”。
咳咳,仲逸重重咽口气,喉结耸动的几乎要跳出来:师父啊,你在那里?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神试过了,从这儿进去,可直接到静远寺后山那片雾林,反过来也行”。
土地公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换个地方,就不行了”。
“快,求尊神,赶紧带我回大明,我在家养病,用不了几日,还要去翰林院呢”。
仲逸几乎就要跪拜了,他这是当面求真神啊。
似乎向来如此,不慌不忙是土地公的一贯的秉性:“方才你昏迷时,我去看了看,这里很不错,与大明大不相同,你既是翰林院的,何不去看看,也可回去向大家讲讲”。
这个?
土地公继续道:“虽然从雾林与此处相通,但小神只能带你一次,因这次是个意外,所以还要将你带回,没有下次了”。
末了,他补充道:“人神有别,各有各路,个体偶遇乃天意,但不可相互干预,回到翰林院,你一如既往,与今日之事…毫无关系”。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这次在雾林是意外,仲逸还可以回到大明,但只有一次机会。
他可以在这里呆些日子,但必须要回去。
否则,就永远回不去了。
这个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仲逸的兴趣:当初去西北各地时,就是为了解民意,如今到了这个全新的世界,岂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请问尊神,在下可在这里呆多久?”。
仲逸问道。
土地公慢慢竖起三指:“最多一个月,三十日,最少嘛,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末了,他还是不忘说那句话:“当然,无论这里,还是回到大明,你无论做什么,都与小神无关”。
一个月?
仲逸细细盘算一番:“如今,京城发生瘟疫,这种病情拖延半月二十很正常,朝廷更为谨慎,既然自己已经被列为疑似患病者,在家休养一个月,不是问题”。
患了这种‘病’,别人躲还来不及,他的府中自然无人拜访。
当然,根据以往的经历,医官们或许会上门复诊病情,不过,这个自然有师姐应付。
以师姐的聪明才智,她见自己暂时不归,完全可以用易容术扮作自己。
对付那些医官,绰绰有余。
不就是在床上躺着装病嘛,谁会在意?
“回尊神的话,那在下就在这里呆一个月,到时还请尊神”。
仲逸的话未讲完,却被土地公打断。
“一言为定,一月后,还在此处,你若不能前来,小神就只能自己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土地公轻轻一转,一阵类似云雾的东西飘过。
不见人影了。
仲逸四下看看,这座山坐北朝南,山下一条河,对岸是各种灯光。
此时,他身处山腰,不远处有块巨石,上面还写着字,巨石下是一块平地,看样子,应是经常有人走动。
“就这儿,记住了,一个月后再来”。
仲逸再次细细打量一番,望望远处的灯光,缓缓朝山下走去。
土地公说的没错,他的神药果真奏效,不到半个时辰,真恢复了体力。
他甚至再次试试腾空而起:那身姿、那力度,与之前毫无差异。
一路走去,不知为何,仲逸的心里却踏实许多。
土地公的话毋庸置疑,这一点无须解释,那么,他一个月后回大明自然不成问题。
同样,土地公说的清楚:除了一个月后带他会大明,这位大神,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
只要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安然度过一个月,才是自己要面对的。
作为凌云子的弟子,仲逸对自己接下来的一个月,已开始周密部署。
“既然不同于大明,无论这里的人如何说话,如何穿衣,如何用饭,甚至宅院、衙门、酒楼,必有不同”。
仲逸暗暗笑道:“作为翰林院的侍读,本大人不会到处“哇”、“啊”随意惊讶,错误难免要犯,但同样的错误,绝不会犯两次”。
而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回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