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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聪明人,这也就是随意问问,并非真正想得到仲逸的回答。
“仲大人,按照此图的水准,没有十天时间,怕是不行”,说着,她手里已开始比划起来。
“好,十天就十天,若能达到这水准,后面要画的还有很多,很多”。
仲逸叹道:“怕是一年都够忙乎了”。
穆一虹浅浅一笑:让我住到这个小院里,为的是图个清静,你倒是真会找事儿。
不过,这个‘差事’,还真不错
第389章 十家店铺()
京城、若一当铺。
“少东家,你怎么来了?身体恢复如何?”。
老姜头见来人是仲逸,急忙从柜台下来。
小地瓜刚从对面茶馆走来,又扭头出去,向茶馆伙计胖墩儿要了一壶好茶。
“姜伯,最近生意如何?”。
好久没来这里,简直都有些陌生了。
“好,自从咱们单出来之后,生意相当不错,此处地段好,少东家又出手大方,生意能不好吗?”。
老姜头笑道;‘这做买卖啊,还得要动些心思。这不,隔壁那家成衣店都关门了,正要转让呢?’。
成衣店?他家生意好像还可以啊,每次过来都见客人进出,方才倒是没注意看。
“哎,听不少客人说,布匹脱线,还褪色,做工也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姜头叹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几个月的时间,就不行了”。
“少东家,您喝茶”。
这时,小地瓜为众人倒上茶水,而后规规矩矩站到一旁,听二人谈话。
“小地瓜,你也坐”。
仲逸向其他伙计挥挥手,吩咐他们放下手中的活儿,去隔壁酒楼叫几个菜,打一壶好酒来。
如此一来,店中只有他们三人了。
这几日以来,仲逸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玉器、字画、古董确实赚钱,因太贵重,卖一件算一件,但毕竟量少。
开一家店,养活几家人,若一当铺经过这么长时间用心经营,自然不成问题,但再往大了说,还远远不够。
当初,在唐小丫住的小区时,楼下有个超市,几乎什么东西都有,大到家电、家具,小到一个电池、一块糖,虽然卖的东西不值钱,但几乎时时刻刻都有客人。
除此之外,饭店与服装店的生意也很好,即使不好,也是因为同类店铺太多。
但在大明这两样店铺还是暂不考虑:交通所致、信息传达所致,再好的饭店,只能是附近人来光顾。
至于服装,更不行。
朝廷自有章法: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早有规制,若想凭空想象、创意设计,那是要作死的节奏。
当然,若这些老店有口碑,有固定主顾,还是能做的,只是,同样做不大。
这个道理,与若一当铺异曲同工;保一家或数家富足尚可,但也仅此而已。
“什么?少东家,你要盘下隔壁那店铺?”。
老姜头有些惊讶道:“我们若一当铺已足够大,二楼还有包房,用不了那么多地方”。
“是啊,少东家,盘下隔壁店铺。到时,门头还是挂着若一当铺的名字,我们这里已经足够了”。
小地瓜也赞同老姜头的意见:“我们这是白掏租金,多一个负担啊”。
“不,不是租,而是买下,连同若一当铺,也一样”。
仲逸起身而立,他郑重其事道:“不光如此,以若一当铺为中心,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向,有适当的店铺,我们都要买下”。
“少东家,我没有听错吧?盘下隔壁,再开八家,连同我们若一当铺,就是十家店啊”。
小地瓜简直坐不住了:“这,得要多大一笔银子啊?”。
老姜头也淡定不了,做了大半辈子买卖,这么大的手笔,还是真不多见。
“敢问少东家,这么多店,我们要做什么买卖呢?”。
老姜头自言自语道:‘若是这样,我们若一当铺,就名扬京城了’。
真是可爱的老头,做了半辈子当铺,说什么都离不开当铺二字。
“我们这次不仅做当铺,还有其他买卖”。
仲逸继续道:“除当铺外,可出售各种玉石、瓷器、茶叶、字画、首饰等比较贵重物件。这些出售的东西与当铺并在一个店,连同那些客人不来赎的当物,都可以卖掉”。
老姜头不由的点点头:根据他多年在当铺的经历,有些前来当物的人总是有些难为情,总觉得来当铺就是没银子花了,尤其不想遇到熟人之类。
手头紧没办法,即便门口一个大大的‘当’字,也总要硬着头皮进去。
如按仲逸说的这个方法,则完全可以避免:即便想当东西,不管是心爱之物,还是祖传之物,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走进来,别人问起时,也随意说一句:我是买东西的。
而那些喜欢收藏、真正的行家,也会来这里,当铺中出手那些不来赎当之物,往往真有‘好东西’。
此举,一举两得。
见老姜头不言语,仲逸心中底气更足了:“除了一当一卖外,我们还有第三项经营”。
还有经营?
仲逸继续道;‘对,我们第三项的经营叫‘杂货铺’,所谓杂货铺,就是零售所有杂货的铺子,这个铺子里,可以出售廉价的玉饰、瓷器、首饰等。
如此一来,那些手头不太阔绰的人,也可以买得起外形心仪之饰品。
此外,还有平日所需: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甚至针线盒、毛刷,酒壶、水壶、折扇、花盆、鸟笼、棋子、剪刀、胭脂水粉、梳子、门锁’。
“总之,朝廷准许的,家家户户需要的,我们尽可能都能摆到柜台上,只有他们来了咱们店里,就无须再跑另外一家店”。
仲逸说的滔滔不绝,二人听的一头雾水。
末了,他一言而弊之:“一当二卖,一卖为鉴赏之物,二卖为日常杂货,各有所需,各有所求,童叟无欺、诚信买卖”。
屋内一阵沉默
“少东家,你说的没错,只是,这成本”。
老姜头扳起指头一一算来:“置办店铺要银子,雇伙计要银子,还有木工匠人、铁匠”。
呵呵,原来他是这样算的:桌椅板凳是由木匠来做、铁器是由铁匠来做?
“姜伯,要木匠、铁匠,干什么?照你这样说,我们是不是还要请个烧瓷器的?”。
仲逸亲自为他端上一杯茶,语重心长道:‘姜伯,咱们只需让那些木制品店,将他们的东西摆在咱们店里即可,其他的也一样’。
哦,老姜头刚咽下一口茶,差点要呛着了。
这笔账,还得要算算,好好算算。
“每个店铺,都有掌柜、伙计,所有出售东西统一明码标价,统一上货、统一补货”。
仲逸特意说道:“不过,需要几个极其在行的玉雕师傅,我们要对自己店里经营的玉器重新雕磨,确定外形独特。同时,有大户人家需要定制,可以量身定做”。
此事,交给老姜头最合适不过,他本身就是个玉器通:无论雕刻、打磨、品鉴估价,都是一把好手,那些与他一起做工的老伙计们,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玉雕师傅好说,可十家店铺,哪来的那么多掌柜伙计?”,小地瓜似乎天生做惯了伙计,眼看有机会做掌柜,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咱们所在的若一当铺,连同隔壁那家店,三项经营同时进行,是为总店,大掌柜就是姜伯您”
仲逸一字一句道:“其他八家分店,暂时只经营杂货,待时机成熟,再增设其他两项。各分店设有掌柜、伙计,由大掌柜调配”。
啊?小地瓜一脸不解:“少东家,我,我做什么?”。
看他一脸的委屈,仲逸不由笑道:‘罗英随李序南大人去了西北,再有几个月就返回京城,到时,你们二人就负责为十个店铺上货、补货、协调运转’。
“少东家,此事,毕竟太大,是不是再斟酌一下?”。
老姜头微微道:‘少东家如今是翰林院六品,这’。
老姜头一辈子只信奉两件事:做买卖守规矩、听东家的。
若二者不一,则选择后者。
当然,即便是听东家的,也是为做买卖、守规矩。
这个买卖能做,虽有些不同寻常,但也没有坏了规矩。
仲逸思来想去:既然这样,我就再为你们找一个‘少东家’吧。
第390章 另有其事()
“听说你后天才去翰林院,怎么今日来我北镇抚司了?”。
见仲逸前来,石成吩咐左右退去。
“呶,茶在那个罐里,自己泡,你们文人的事儿,咱不懂”,说着,石成端起一杯白水,脖子一仰便‘干’了。
一杯水,硬是喝出了酒的感觉。
要么喝酒,要么白水,从不喝茶,这是石成的习惯:茶叶,酒不酒,水不水,有什么好喝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被‘患病’的事儿,才一个月的时间,弄得人人皆知。
“石成兄弟,这茶我也不喝了,大病初愈嘛,还喝着药呢,白水最好”。
仲逸将茶罐推到一旁,也是白水一碗。
当初,博野县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大同仇鸾惧战一案,二人通力合作、极为默契,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交情自然不一般。
“不知石成兄弟到翰林院,所为何事?”。
仲逸开门见山,对石成而言,文绉绉,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前些日子,去了西北,在榆林府时,见到了你说的那位李序南知府,这个人在当地口碑不错,在户部时也干的颇为出色”。
石成继续道:‘临行之时,我已向当地锦衣卫兄弟吩咐过,他们会全力保护李大人安危。知府衙门也有我们的人,你就放心吧’。
榆林府三边镇、大煤矿之案,皇帝朱厚熜交由锦衣卫北镇抚司去办,石成身为北镇抚千户,他去西北,自是理所应当。
按石成一贯的处事风格,几乎是滴水不漏,既然都交代下去,为何还要专门来翰林院说一次呢?
“这位李大人到底是得罪什么人?当初,李序南在户部时,有个叫赵谨的户部郎中,曾因一千两库银的事儿,才将李序南调往西北的”。
石成直言不讳道:‘可是,这二人到底是因何结怨?难道就因为区区一千两银子吗?’。
咳咳,喝白水都要呛着了,仲逸心中暗暗一惊:锦衣卫,太可怕了,若是要查一个人,简直无孔不入。
调查李序南,只是石成稍稍使力而已,若皇帝亲自下旨,那还能了得?
不用说,户部也有他们的眼线,李序南在户部的那点事,早就打听的差不多了。
好在李序南书生意气重,平日里与他人并无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见不的人的事儿,石成查到户部郎中赵谨那儿,也就没有下文。
这个下文,就是户部郎中赵谨身后的兵部郎中严磬,以及他们二人身后的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戎一昶。
由于李序南本不是锦衣卫监视对象,只是仲逸向石成通过气之后,才开始打听的。
故此,严磬,还有戎一昶等,是很难查出来的。
至于当初在户部发生一千两库银的事儿,锦衣卫在户部的眼线,自然不难查出。
“户部那一千两库银的事儿,我也听说过,或是因为他们户部同僚间的内讧吧,李大人书生气重,怕是挡了某些人的财路吧”。
仲逸并未提起严磬和戎一昶,这个道理很简单:他一个翰林院侍读,怎么知道兵部和后军都督府的事儿呢?
“不管挡谁的路,兄弟我只能说:只要圣上没有旨意处置李大人,我定会全力保护他”。
石成压低声音,凑上前来:“今日叫你来,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
这才是他前来的目的。
只见石成单指蘸水,在桌上写了一个‘严’字,之后便在这个字上划了一道斜杠。
“快了,这次圣上真下决心了”。
石成补充一句:“当初,我们在博野县调查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时,从博野县县丞、知县、到保定知府,乃至刑部左侍郎,可偏偏到了刑部,就没了下文”。
当初,石成同样负责调查此案,对幕后的主使再清楚不过,他早就盯上严士蕃。
后来在大同府核查仇鸾时,有多重证据直指严氏父子,同样没了下文。
这笔账,他心里一直攒着呢。
“仲老弟,现在就差一个口子,一旦有人撕开这道口子,站出来指正严氏的人不在少数,内阁次辅徐阶是一个,礼部尚书袁炜是一个,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