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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优美的琴音,总之,他觉得这个女子身上似乎有一种师姐的感觉,但又不全是,反正他也说不清楚。
“仲先生,仲先生”,听到有人喊,仲逸转过头去,原来是罗英。
本来罗氏兄弟这次都是要随樊文予一起剿匪的,沈尘知道这两小子和仲逸处的不错,所以就只带了罗勇,留下罗英在他身边也放心些。
“你去哪了?一天没见你人影”,仲逸笑道:“沈捕头不在你就偷懒?”。
罗英一脸无奈道:“哪敢啊?奉李大人之命巡街去了,刚刚换班,这肚子好像”。
仲逸白了他一眼:“好吧,去徐家酒楼,吃喝都算我的”。
几个月下来,仲逸在这蠡县县城中也算是个“熟脸”了,店家看到他二人进来后,满脸笑容的嘘长问暖,仲逸拿出一块银子道:“不用找了”,店家急忙接过银子喊道:“贵客两位,包房伺候”。
或许,这就是他受欢迎的一个缘故吧。
罗英一顿狼吞虎咽,不大会的功夫便将一大盘羊肉吃个精光,仲逸急忙喊来店小二为他加菜,只见罗英摆摆手道:“吃不下了,留着空隙还要喝点呢”。
几杯热酒下肚,仲逸随意问及宋家宋洛儿的情况,他知道在这县城中几乎没有罗英不知道的事。
果不其然,一听宋洛儿,罗英立刻来兴致。
原来这宋博仁在这蠡县城里有宅院、有铺子,祖上还有存蓄,按理说应是万事不愁才对,可这宋夫人就是怀不上子嗣。后来托了很多关系,找了不少郎中问的各种偏方,终于是怀上了,就是现在的宋洛儿,可再想要个儿子却始终未如愿。
这宋博仁也算是通情达理之人,后来他也就不提此事,虽说这宋洛儿是个女儿身,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不曾想偏偏这个女子天资聪慧,悟性极高,宋博仁老两口颇感欣慰,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的过来了。
谁知随着宋洛儿渐渐长大,他的老爹又遇到一件烦心事:眼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几家媒婆上门说这家公子那家少爷的,可这宋洛儿一个都看不上,更有人竟被她取笑一番后灰溜溜的走了。
久而久之,大家便对这位才貌双全的宋大小姐敬而远之。以至宋博仁一度怀疑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对的。邻里间更是教训自己女子:不要那么伶牙俐齿,否则就像那谁谁家的女子一样嫁不出去。
末了,罗英惋惜道:“这下好了,原本就很少出门的宋洛儿,现在更是难得一见,她倒躲起来清静了,可惜我们这些仰慕者连面都见不上了”。
仲逸端起一碗酒一饮而进,那酒似乎有些辣,呛得他竟咳嗽几声:“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今日听到的这琴声也就不足为怪了。
谁知罗英嘴里蹦出一句:“不对啊,仲先生,前几次去宋家,你对此事闭口不谈,今日怎么主动问起来了?”,他一脸坏笑道:“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呵呵”。
仲逸故作一脸无奈道:“你愿意灰溜溜的被赶出来吗?我可不想,只是今日在宋家偶遇这位传说中的宋小姐,随便这么一问,看把你激动的”。
罗英已有些醉意,他满脸憧憬道:“仲先生,那下次去宋家一定要叫上我,我可是奉命保护你的安全啊”。
回到县衙后,李序南主动差人请仲逸过来喝茶,仲逸看天色尚早便欣然答应。
在这蠡县县衙的宅院里,包括樊文予在内,要说最干净、最有书香气的,还是李序南的书房,或许是因为他的读书入仕,也或许是因为个人喜好,总之这在仲逸的心目颇有好感。
二人所聊无非衙门事务,后来便是文人墨客之类的话题,这位年轻的县丞或许与仲逸的想法一样,只是打发这漫漫长夜的一种消遣而已。
谁知,李序南突然提到一件事:“仲先生可知,这山匪靠什么生存吗?”。
仲逸不假思索道:“无非巧取豪夺,窃、盗、抢、夺,还能作甚?”。
李序南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那他们会将所窃、所盗、所抢之物放于何处?”。
仲逸放下茶杯,这才细细的看着李序南,而后若有所思道:“放于何处?除非是土匪窝,当然,那是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仲先生所言极是,相信每个人都会这么想”,李序南望着他:“那牛头山被剿那晚,可曾发现他们的藏银之地?”。
仲逸这才明白过来:当时他只顾忙着对付仇佶,那里还曾想到这些琐事?按理说,这么大一个山寨肯定有些藏银,可樊文予从未向众人提起此事,难道是因为仇佶与朱老大?
想到这里他只好说道:“藏银之地或许只有大当家才知晓,可那牛头山两个当家的华老大没了踪影,仇佶拘捕而亡,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李序南叹口气道:“仲先生果真能言善辩,即便如此,那其他山寨呢?不是每个山寨的大当家都会毙命的”。
这话再也明白不过了,李序南的意思是樊文予独吞了那两只箱子,而对于接下来的山寨亦是如此。
仲逸不知他为何将此事告知自己,更不知樊文予是不是真如李序南所说。
李序南继续道:“平日里大家都说书生气、书生气,今日我就书生气一回,实话告诉你,通过多日的观察与这段时间以来的接触,我觉得你是个可交之人”。
仲逸一脸茫然
其实,李序南此举并非书生气,相信久在衙门中的人对此都一清二楚,即便仲逸将此话告知樊文予,也不至于针对他一人,毕竟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不过,他以此事试探一番这位仲先生倒是真的。
仲逸终于也想到了这一层:“李大人,你既这般推心置腹,我仲某人也不绕来绕去,只是有些事情并未到最后揭晓那一刻,但有一点永不变:我仲逸绝不做那阴损之事”。
李序南一反常态,全无书生那般矜持,他举起酒杯道:“干了这杯,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第36章 宋家有请()
这日晌午,蠡县县衙收到来信:黑山已被剿灭。
数日后,樊文予率众浩浩荡荡回了县衙。所过之处一片欢呼赞美之言,这位年轻的知县如同新郎官一般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七品常服,圆领青袍洗的一尘不染,胸前绘绣的溪敕格外醒目,如同要伺机展翅飞出一般。
城中各处贴满告示,大街小巷众人谈论的话题莫过于剿匪二字,原本还心存担心之人,此刻也是一片欢呼。仿若之前的担忧全是杞人忧天,眼前的景象才是皆大欢喜。
“这下好了,肃清匪患后再无拦路劫财者,今年可以做些小买卖,置办的年货的碎银不用担心了”。
“可不是吗?原本我那姐姐嫁的远,出门走亲还不敢带银子,弄得好像咱对阿姐抠门似的,以后再去啊就多点东西,免得阿姐婆家人说咱这娘家人小气”
大家各自欢喜、各自乐呵,更有甚者,如同亲临剿匪现场一般:
“听说了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樊知县带着县衙的人直接就出现在了黑山的大堂里,当时那铁氏兄弟就傻了”。
“后来呢?那后来怎样了?”,好事者意犹未尽道。
只见那人放下茶碗,摸摸嘴巴道:“后来?那还要说吗?当然是将他们的打的屁滚尿流,仓皇而逃了”。
一名中年男子道:“可是看告示上说,那铁氏兄弟都跑了,不会再卷土重来吧?”。
那人瞥了一眼这名男子,一脸不屑道:“这有何惧?现在黑山的老窝都端了,那些小头领被带回县衙,其他人有的自愿弃暗投明,有的回到老家过起天平日子,樊知县说了:胆敢再闹事,立刻将他们拿下,想东山再起?门都没有”。
好,好
县衙上下也是一片热闹,樊文予发话:今晚县衙举杯庆贺,所有人都有份,且要给此次参与行动的弟兄论功行赏。
县城几家大饭店更是主动愿意承担这顿宴席,所有开支全部由几家饭店东家均摊,不要县衙一文钱,谁知樊文予坚决不同意,所有酒菜照常付银,分文不少。
当初那个被铁老三敲掉两只整羊、八滩老酒的店家更是高兴的鼻涕冒泡,一大早就准备好酒肉犒劳县衙的差官们,谁知樊知县一道秋毫无犯之令将他挡在门外。
万般无奈之下,店家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不收银子,那就送一块牌匾,这下他樊知县总该不能拒绝了吧?
此举正合樊文予之意,他欣然接受,并对店家大加赞许,惹得众人眼红不已,于是他们纷纷效仿,一时间县衙前来送牌匾之人络绎不绝。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就连当差多年的沈尘与罗氏也不免感慨:蠡县县衙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席间,樊文予论功行赏,凡参与着人人皆有份。典史曹正与沈尘更是大受其赏,众人一片欢呼之声。
一直到亥时末刻才结束这场盛宴,樊文予向仲逸道别:“今日喝酒大了,改日再好好叙叙”。
一旁的沈尘望着樊文予离去的背影,示意仲逸到他房中坐坐,罗氏兄弟也数日未见,四人正好再小聚一番。
“沈大哥,此次剿匪是否真的如大家所说,黑山的匪首铁氏兄弟都漏网了?”,刚进房门,仲逸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沈尘微微醉道:“你管这些干嘛?反正山寨都荡平了,以后谁也掀不起风浪了”,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至少在三五年之内大家便可相安无事了”。
果真如县丞李序南所言:黑山的匪首铁氏兄弟一个都未带回来,结局似乎与牛头山如出一辙。
仲逸继续问道:“到底是死啦?还是逃啦?”。
一旁的罗勇急忙走过来道:‘仲先生,你就别问沈大哥了,他这几日劳累不堪,此刻又醉意上头,就让他歇息了吧’。
仲逸见状只得坐回原位,心中却是一阵不悦:若果真如此,那些藏银岂不是又没了下文?这个樊文予到底想干什么?
罗勇此刻还算清醒,他知道仲逸心中所想,同在衙门,而且他当差的时间比仲逸的时间还要久,知道的自然比他多了些。
“仲先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罗勇下意识的朝窗外看看:“此次剿匪共搜的藏银二百余两,另外还有一些珠宝玉饰,大多都是成色极差的劣等货,黑山虽不见铁氏兄弟,不过囚笼山的人却是一网打尽,这已实属不易了”。
二百两?两个山寨就搜的二百两?
仲逸刚欲开口,罗勇却道:“仲先生,原本有些话呢,是我这个小吏不能说的,沈大哥说你是自家兄弟,咱们处的也不错,而且此次你并未参与,所以我这才对先生讲的”。
末了,他又补充道:“你与樊大人的关系是我们这些底下人不能比的,但是”。
罗英欲言又止,在一旁的罗英却把话挑明了:“仲先生,我兄弟的意思是为先生着想,毕竟这次肃清匪患是大功一件,大家一片欢呼,我们如何说的?”。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说的?三人只得继续低头喝闷酒,不久后便怏怏离去。
回房途中,仲逸无意遇到李序南,微光下,二人对视一眼,并未言语,而后默默离去。
次日凌晨,仲逸正欲找樊文予细说一番,却不料宋家来人有请:说是失窃案有了新的线索,而且叮嘱只要仲逸前来。
仲逸一阵纳闷:他并未官来、并非差,如何单单叫他一人前来?后又想大概宋家只知他在衙门中,不懂那些分工之类,况且此案一直有他参与,于是没多想便立刻走出县衙。
晨光下,宋家大院一如往日般安静,仲逸见管家早早就候在那里,他急忙上前道:“现场我已勘察多次,并未发觉异常,为何一大早匆匆来衙门唤我?到底有何新发现?”。
管家却不慌不忙道:“具体小的也不太太楚,请先生进屋再说”。
来到宋家客堂却不见一人,桌上却奉上清茶,杯中飘出阵阵热气。
“仲先生久等了”,不知何时,宋博仁已进了屋门。
仲逸急忙上前施礼,却始终没有了忘了正事:“宋老伯,你来的正好,到底有何新发现?”。
宋博仁微微笑道:“现场倒是没有新的发现,不过我们宋家有些想法想告诉先生,或许对案情有用”。
仲逸略感失望道:“原来如此”,只是心中却犯了嘀咕:“有什么想法?我前几日才来过,为何当初不说呢?”。
二人缓缓落座,宋博仁却问道:“大清早的,不会打扰先生吧?尊夫人不会怪罪吧?”。
仲逸白了他一眼:“我孜然一人,何来夫人一说?老伯不必多虑,还是说案情吧”。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