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此,陶朔颇为满意:“多亏仲大人吩咐过,不然我也出不去,更不用说,还能见到那些锦衣卫的人了”。
锦衣卫?那里有锦衣卫?
一旁的程默不由的插话道:‘你是说,那些通水路的人,是锦衣卫?’。
陶朔望望仲逸,不由的摇摇头:“是啊,不过还有其他军士,但现在他们都是布衣,与村民无异,可以叫‘布衣卫’”。
‘村民们反应如何?’。
仲逸追问道:“有何异常?”。
陶朔似乎早有准备:‘没有什么异常,不就是要撤离村子吗?都是庄户人家,如今天气也不冷,说走就走’。
那就好,那就好。
仲逸不由的自言自语,却又猛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村民要撤离村子?”。
对此,陶朔依旧早有准备:‘我阿妹雯儿说的呗’。
微微一个冷颤,仲逸心中却是莫大的欣慰:“看来,陶家老头当初那个请求,是必须要答应了”。
确实不简单。
这时,仲逸向一旁的陶朔吩咐道:“你们二人留在这里,到时我自有吩咐”。
“仲大人,你要去哪里?我不能离开你啊”,程默见仲逸跨上马背,立刻追了上来。
“我要回趟大营,到时自会来找你们,呆在这里,也是军令”。
走出两步,仲逸将一个布袋扔了过来:‘干粮、熟肉、青瓜,就是没酒’。
片刻之后,一道马蹄声起,直奔大营而去。
去过炮台,军士们告知:林千户随俞将军他们,已回了军营。
此刻,天边已是一片晚霞,待仲逸回到军营之后,怕是要过了晚饭时间了。
“戚将军他们又回了浙江,眼下空出很多营房”。
一名军士为仲逸牵好马,好心的说了一句:“仲大人,要不要给你换个大一点的房间?你们文人喜欢读书写字,那边还有一张桌子呢,书桌”。
仲逸摆摆手,匆匆向英勇千户所走去,只是说了一句:‘不用啦,我现在住的挺好’。
明亮的灯光下,师兄林宗武正与师姐用着晚饭。
“今晚改善伙食,肉管够”。
林宗武指着桌上的羊排,不由的笑道:“我替你打了一份饭菜,否则,你家娘子又说我对这个师弟关心不够”。
半点胃口提不起,仲逸饮了一晚清水,立刻追问道:“是不是倭贼那边有动静了?”。
仲姝将装着望远镜的布袋挪了挪,一脸的轻松:“有这个东西,再加上本人的轻功,应该不会错”。
末了,她加了一句:“当然,说起轻功,我是远不及夫君的,不过趁着夜色、小船,总算是完成任务了”。
说说看,怎么回事?仲逸立刻凑上前来。
这时,一旁的林宗武却制止道:“师弟啊,你不知‘食不语’吗?师妹就不语了,还是我来吧”。
林宗武放下碗筷,一字一句道:“倭贼主力已向福建一带驶来,只是他们有意放慢速度,看样子是要晚上登岸了,目前而言,还不在正常视线范围内”。
末了,他特意说道:“俞将军与戚将军已知晓此事,能准备的,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仲逸心中一热,那是一种紧张中掺加着刺激、祈盼的感觉。
为这一刻,等了好久。
“还正常视线范围,夜色中,几乎要登岸才能看到”。
仲逸这才缓缓坐了下来,他心中再明白不过:倭贼之所以刻意放慢速度,除等待夜色以便于行动外,还有一点,尚待核实。
此事,不是别的,正是那看不见、摸不着,而又真真切切存在的……通倭之人。
“你那边怎么样了?那可是一批相当不错的火炮啊”。
仲逸从师兄手中接过筷子,不由的叮嘱了一句:“我的千户师兄大人,英勇千户所这次责任重大啊”。
林宗武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放心吧,军中一柄利刃”。
看到桌上的酒壶,而师兄却只饮了一杯,仲逸知道,这正是计划的开始。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喊声。
“各位将士们听好了,奉俞将军之命,从即日起,除重要关口炮台外,巡视的将士减少一半,换防下来的,可以饮酒,但不能过量,可以外出军营,但不能超过十里,明日,附近的军士可以回家探亲”。
这话说的,就差一点要挑明:戚家军去了浙江,福建暂时没有倭患了。
这段时间备战,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也该松口气了。
仲逸望着仲姝,不由的再次叮嘱了一句:‘娘子,今晚,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离开大营’。
仲姝微微点点头,还未说话,却被一旁的师兄抢先道:“放心,我派十名高手留下,师妹就在我千户所的驻地”。
好,如此甚好
第452章 最后的备战(下)()
“苗兄弟,咱们这是要去哪儿?不是说海盗自己来吗?”。
夜幕下,军营内外显得十分松懈、轻松,张大奎跟着苗风趁机出了大营,来到事先准备好的一条船上。
这条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船上还有些吃食、淡水,看样子是要远行了。
被仲逸两次重罚之后,张大奎终于横下心来:尽快赚一笔银子,而后再逍遥快活。
通倭可不是件小事,原本只是想不露面就能得到这三千两白银,现在看来,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张大奎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船,所有的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这次,俞大猷将军不会帮他,戚继光将军不会帮他,英勇千户所不会帮他,连同翰林院的侍读仲逸,都恨不得再罚他一次。
人啊,上一条船容易,要下这条船,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海盗自然是要见的,不过,不能在军营中见,得要去海上”。
苗风有些颤抖道:‘还是抓紧时间,万一被巡视的将士们发现,那就惨了’。
张大奎却不以为然道:“倭贼都去浙江了,连戚将军都北上支援江浙沿海,咱们还忙个甚?那三千两银子,怕是要泡汤了”。
船渐渐离去,他指着远处的海岸,随意说道:“看到的吗?只有重要关口的炮台还有些灯光,其他地方的兵力,看看火把就知道了,少了不止一半”。
苗风只顾着前行的方向,不由的回头说了一句:‘即便是这样,也要将这些消息告诉倭贼才行啊,我们就靠这个赚银子嘛’。
呵呵,‘倭贼’这两字从这里说出来,该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苗兄,我可说好了,就干这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了,想想都觉得”。
张大奎咬咬牙:‘老子有了这笔银子就远走高飞,看那个翰林院的侍读,能奈我和?’。
苗风这才笑道:‘呵呵,就是嘛,干这一次,一辈子都够吃了’。
今晚的月色不错,只是海面一片黑色,看着都吓人,阵阵的寒意来袭,做亏心事,又担心船被翻了,不提心吊胆都难。
这种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扛下来的。
“什么人?站住”。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终于看到前面一只船靠来,船上灯笼举起,来回晃动,片刻之后,又形成一个圆圈。
这一声喊,几乎将张大奎吓得掉下船去。
苗风急忙转过头来吩咐道:“大奎兄弟,快,点灯,照着他们的样子,比划一下”。
总算是‘对接’上了,张大奎与苗风跟着上了对面的船。
“也不是很远,早知道就不该带那么些吃喝之物了”。
张大奎不由的四下望望,随意开了句玩笑,算是为自己壮胆。
“不要废话,稳稳在哪呆着”。
说话的是海盗,虽在月色之下,但那种感觉还是扑面而来。
张大奎的脾气确实不太好,连翰林院侍读都敢顶撞,莫说一个小小的倭贼了。
一旁的苗风急忙拉住他,微微说了一句“大奎兄弟第一次来这里,莫怪、莫怪啊”。
“#%*”。
再次听到声响时,终于见到了大船,很多的大船。
倭贼的声音?
张大奎本能的喊了一声,却被一旁的苗风紧紧捂住嘴,好在海风下,没有被别人听到。
倭贼,真的是倭贼。
来到船上,再下到船舱,张大奎确定看清楚了:倭刀、倭服,就连那颗倭头,都真真切切的。
看样子,这是个小头目,身后还有一个会说大明话的人。
“你不要说话,你说”。
倭贼小头目指着苗风,示意他坐下、闭嘴,让张大奎先开口。
都是行伍之人,张大奎自然知道他们要的‘消息’是什么。
“戚将军已在傍晚时北上,去了浙江,目前军中防守十分松懈,大家都认为倭,你们不会来福建,因前日备战充足,所以大家都认为只需日常防守即可”。
张大奎差点说出倭贼二字,好在还是反应过来了。
毕竟,这是第一次嘛。
“还有呢?还有什么情况?”。
那人向倭贼小头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而后又向张大奎问了一句。
这个
张大奎略略犹豫一下:“你们说的那个,三千银子?”。
这么一说,苗风简直坐不住了。
“吆西,银子地,有”。
这句似乎是听懂了,倭贼小头目笑道:“你地,喜欢银子?好”。
这么容易?
片刻之后,一只小木盘端了上来,上面是白花花的东西。
“这是五百两,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那人说了一句,倭贼小头目便将银子推到张大奎面前。
“还有的话,就是福州城,最近朝廷下发一批军饷,大部分已经到位,就存放在福州城外”。
看到银子的份上,张大奎还是全部说了出来:“目前,福州城中人人自危,大家都忙着收拾金银细软、珠宝、瓷器、玉器,过些日子,就要出城了”。
来回翻译太过麻烦,那个会说人话的年轻人,干脆与张大奎直接对话。
“军饷为何要堆放在城外?”。
“城中百姓不走,也没有地方存放,只能城外建了个院落,不过把守很严”。
“城内百姓何时搬离?”。
“好像是十五日后,朝廷一个大官今日才说的,百姓离开后,当地驻军就会进入,还要修筑工事,之后再把军饷运进去”。
“通往福州城有两条主道,你熟悉那一条?”。
“两条都熟”。
这时,那名男子向苗风问道:“你呢?熟悉那一条?”。
苗风略顿片刻,微微说了一句:“还是,小北口,那里我熟悉”。
“你们二人是否愿意带路?”。
那名男子竖起三指:“今日每人五百两,带路之后,每人三千两,到地方就付钱”。
“愿意”,苗风与张大奎异口同声道。
五百两银子再次端来,连同之前的那一盘,每人五百两。
拿好银子,二人缓缓除了船舱。
临出门时,张大奎听到身后一阵说话声:“没错,这人说的,与之前得到的消息完全一致,再看看他见到银子的模样”。
这么多年了,倭寇的话,也是懂一点到的。
来到船面上,苗风紧紧抓着手中装银子的布袋,生怕一下子就要飞了似的。
张大奎不由的向四周望望,月色下,看的不太清楚,毕竟是从军之人,还是能大体判断出:倭贼,有数万的兵力。
“嘿,看什么呢?”。
那名年轻人也走了上来,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兄弟,不瞒你说,此次我有三万的兵力,怎么样?”。
“好好好,这就厉害了”,一旁的苗风急忙笑道。
那名年轻的男子也不理会,似笑非笑道:“苗风看上的人不会错,实话告诉你,就是你把这个消息捅出去,我们也不怕,打仗,拼的是真刀真枪”。
越说越来劲,见苗风与张大奎不言语,那人继续道:“如今,福州的百姓还未出城,军饷堆在城外,驻军还在大营,戚继光的兵马却去了浙江”。
末了,他显摆道:“这一切,一时半会能变过来吗?”。
听这口气,倭贼登岸的时间,就在今晚。
几人正在随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却见一个倭寇走了过来,其他人见状,紧忙施礼。
看样子,是个头领,还是个不小的头领,只是这幅打扮,不像是个浪人或武士。
应该是个读书人,倭国的读书人。
此人对这那名年轻男子叽里呱啦几句,而后等着翻译。
“问你们两,军中流传的那部兵书,是怎么回事?”。
那名男子特意说道:“就是那个叫仲云寒的,关于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