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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传令兵大喊一声,两拨人马再次前行,朝着各自的目标开进。
“大伙注意脚下铁蒺藜、铁链锁”,魏申站在马车之上,向众人吩咐道:“用铁砂网、铁棍、木棍探路,也可放出马匹先行,大家加快速度,后面的跟上”。
朝东沙城方向,鞑靼军士正拼命清理着路上的‘地刺’,若是‘认真’起来,铁蒺藜确实可以找出来。
但如此一来,行军速度就会慢了许多,拖得时间长了,不少将士就会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好在这里距离东沙城也就十里地,多派些军士,再用空马试探,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很快就可以到城门口。
东沙城,城墙。
“弟兄们,都听着,等敌军再推进一点,就立刻开炮”。
城墙之上,林宗武吩咐众将士:“记住,千万不要舍不得火药,给我放开了打”。
这时,一名将领说道:“林大人,再推进一点就开炮,是不是早了点?靠近些更好”。
林宗武没有说话,用力摆摆手:“记住我的话,火炮之后,等敌军再靠近时,就是箭雨,千万不要舍不得弓箭”。
“遵命”,众将领齐声回应。
这次,再无人提出异议了。
魏申正命人清扫地刺,估摸着还不到射程范围,也吩咐军士推来三门火炮,对准城墙,再靠近时,就可发射。
“开炮”。
敌军还未反应过来时,东沙城上已传出开炮之声,炮声之响、威力之大,超乎他们的想象。
第一轮之后,仅是地上躺的,已有百余人的样子,连才准备架好的三门火炮,也被炸毁一门。
“怎么会这样?”,前军之中,已有一些慌乱。
片刻之后,城墙声火炮再次传来,魏申命人急忙后撤,确定远超射程范围,这才停了下来。
“吩咐下去,在那胡杨林附近临时扎营,今日我们一路劳顿,前方又有火炮相阻,暂时休整”。
魏申仰面朝天,眼神中闪过一道难以捕捉的异样,嘴角隐隐一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当他再次目视前方时,脸上早已恢复了平日的神色,用他一贯的口吻向左右吩咐道:‘告诉西南方向的将士,也就近找个地方临时扎营,先休整吧’。
东沙城中,林宗武向外远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他用的是超能望远镜。
“如果敌军再靠近,就立刻放炮,火炮之后便是弓箭,明白吗?”。
傍晚时分,林宗武再次来到城墙之上,向众将领重复道:“今晚,各关口的兄弟,务必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千万不能出一丝差错”。
“得令”,喊声叫的震天响。
夜幕来临,该吃晚饭了
相比往常,三城之间的情形发生了一些变化:黄沙城外,因敌军出兵,锦衣卫、连同其它大明的暗哨,也只得全部撤掉。
当然,沿路之上,在胡杨林中安插一些密探,还是可以的。
魏申派人不间断的从东沙城与黄沙城互通联络,为的就是随时了解城中动向。可以说:两城主道间,他们几乎可以畅通无阻。
夜幕下,黄沙城的大门再次打开,一支人马缓缓出城,这支兵马装备精良、行动迅捷,是黄沙城的主力之一,也是魏申与阿帖木尔极为看重的属下。
出城之后,这支人马一路南下,他们并未前去东城外与魏申会和,而是朝西南方向而去。
这支人马,也有一万之余
第518章 虚虚实实(中)()
夜幕下,东沙城内戒备异常森严,城外不远处便是鞑靼一万之余的兵力驻扎,经过之前的几番火炮对峙,双方陷入僵局,谁也不愿再更进一步。
西南方向,防止西沙城和英勇千户所突袭的一万兵马也驻扎完毕,只等新的军令下达,属于那种原地待命的状态。
相比而言,在西沙城的防守则轻松许多,仅从城外的守备情况来看,与往常似乎并无多少差别,只是在火炮台和箭楼附近的增加了兵力。
至于城内的兵力部署则无从看到,不过可以想象,应该不是很森严。
而作为担负西沙城守备重任的仲逸来说,他却一刻没有松懈下来。
魏申带兵出了黄沙城的城门后,这位年轻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监军仲大人先后忙着做了这样几件事儿:请仲姝秘密去了趟东沙城,为师兄林宗武亲笔书信一封;对西沙城中所有将士清点一遍等等。
剩下的时间,其他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仲大人去了哪里
好在这期间有锦衣卫百户南栖原的陪同协助,这才让仲逸省去不少麻烦,可以更好的集中精力办“正事”。
此刻,仲逸正在自己屋中对弈——自己与自己对弈。
这是他从去年东南抗倭之时就养成的习惯,两军阵前对峙不同于一般的查案、办案,战事稍纵即逝,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尤其一个人独处之时,他就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师父凌云子多年的习惯,多年之后,仲逸终于才领会师父当初的意境,这种意境如同高山流水、如同千军万马,然而,表面看来却是风平浪静。
一副棋盘、一盘棋子,独自对弈,就是整个世界
黑白落子,仲逸分别从两个棋钵举起放下:眼下的情景渐渐明朗起来,之前魏申大造声势说是要拿下东沙城、救出阿帖木尔,后来喊声变小,却变成了真的兵马出城。
这样的兵力部署显然是耐人寻味的:一万的兵力攻打西沙城,而剩余的一万却驻扎在东沙城的西南方向,就是接近西边的西沙城与南边的驻军大营。
显然,这种明显带有“醉翁之意不在酒”举动,可是魏申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此情形之下,仲逸只有在等待,他在等待着一个消息,一个要印证自己想法的消息。同时,也要为自己之前的一个计划,再找一个更为合适的理由。
东沙城,师兄林宗武在等着,南边驻军大营,英勇千户所在等着,三方合力、相互增援,目前还只是一个计划。
如不出所料,此次与魏申的对战将会是此次北征的一个段落,无论能否攻下黄沙城,只要魏申所带出城的这两万多兵马被歼灭,就一切都都结束了。
之前,鞑靼方面,三城之中,总共兵力八万之余,如今只有城中的两万多兵力,即便黄沙城不丢,魏申与阿帖木儿性命难保。
然而这些都不是仲逸的真正目的,那怕是攻下黄沙城,又能如何?北方之患,不止在鞑靼,还有东北的女真,若能一起解决,或借此牵扯出朝廷对女真一族的重视,将是仲逸所期望的。
如此看来,这盘棋,还远远没有下完,接下来的棋路,或许更难走,才是真正棘手的开始。
还是那句话:再等等、再看看
忙活一通,晚饭过后,程默与南栖原也纷纷回了西沙城,他们二人见仲逸房中灯还亮着,便知道今晚必是有事、有大事儿发生。
“黄沙城,出兵了吧?兵力应该在一万以上,目前正朝南而来,并未去东沙城吧?”。
进屋之后,二人看到仲逸才离开棋盘,不由的愣了一下,倒是仲逸先开口。
如此淡然一问,二人立刻惊呆了。
短暂的沉默中
“是的,仲大人,黄沙城的兵马肯定过万了,沿路的兄弟们仔细核对过,不会有错的”,缓过神来后,还是程默先开口了。
这时,南栖原紧接着说了一句:“看样子,他们倒好像是要与西南方向的那一万人马会合的,这倒是有些怪了”。
仲逸微微一笑:“那你们说说,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程默与南栖原相视一笑,而后说出了之前的想法:“不管怎么说,魏申难道就不知道:他如此调动兵力,我们的人会不知道吗?”。
因为黄沙城北打开,敌军几次出兵的缘故,黄沙城外不可能再有林宗派出的暗哨,连同锦衣卫的暗哨也必须要后撤。但从黄沙城到东沙城,这一路之上,魏申也无法保证做到:沿路的胡杨林中难免会有大明的军士潜伏,更何况,是在夜晚呢?
这样的疑惑,在仲逸看来,已经不再是疑惑。
“魏申当然知道,他如此调动兵马,必然会被我们知道,可是现在即便我们知道了,还有用吗?”。
仲逸笑道:“在西沙、东沙,还有南边的驻军大营,这三处已无法相互增援,因为中间夹杂着三万之余的敌军,而且,他们还有重型兵器,如火炮、投石器、强弩机等”。
“对啊,对啊,这正是我要说的,西南方向的那一万兵马,携带的兵器异常精良,甚至都超越了攻打东沙城的那支人马”。
程默不解道:“难道?他们是要轮番攻打东沙城吗?”。
南栖原没有说话,但明显能看的出来:他并不赞同程默的说法。
一直在等一个消息,如今这个消息已经得到印证:程默带的人,与锦衣卫南栖原的人,本是互不隶属的两队人马,而得到的消息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明消息确定无疑。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在东沙城,既然人家都出老巢黄沙城了,那咱们也不能再闲着了”。
仲逸吩咐道:‘咱们西沙城的将士都休息了一天一夜了,今晚,怎么着也该活动活动了’。
之后,仲逸传唤西沙城中所有千户以上将领,说是要紧急议事,必须要到场。
与此同时,程默与南栖原再次领了新的任务。他们二人没有参与议事,而是悄悄出了屋子。
一场真正的较量即将开始
第519章 虚虚实实(下)()
夜幕下,西沙城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安静的可怕。
城墙之上,灯笼、火把,远远望去,有规律、整齐的哨兵。与之相应的,是一旁的建筑,如垛口、或炮台、箭楼,看上去十分威严,可见防守还算严密。
城墙后,远远可见一片火光,想必应是城中发出,将士们当是巡逻执勤、警戒吧。
这样的防守架势,在西沙城看来,已经相当不错了,但相比东沙城而言,则明显松懈了许多。
魏申所率的一万之余的兵力驻扎在东沙城外,林宗武便命城中将士轮流防守,尤其城墙一带,几乎时时刻刻都有军士走过。
而一旁的火炮、箭楼更是严阵以待,似乎随时可派上用场。
毋庸置疑,东沙城的防守更加紧密,这架势:只要敌军一出动,火炮立刻就会被发射,与西沙城截然不同。
而在更南侧的驻军大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远远望去,营帐依旧,灯光依旧,英勇千户所的标志依旧,战马依旧,巡视、执勤的军士一如往常,似乎战事与他们无关。
“启禀大人,东沙、西沙、驻军大营,这三处的兵力部署大致就是如此:林宗武所在的东沙城防守最为严密,西沙城与驻军大营,几乎与往常一样,并无多少异常”。
魏申派出刺探军情的军士从三路返回,汇总之后,一名将领向他禀报道:“尤其是西沙城,感觉几乎城中的人都要睡着了,只是他们在城外撒了很多铁蒺藜,听说还有一些机关,所以我们没有走的太近”。
听属下如此一说,魏申依旧不放心,他是一个多疑的人,一个非常谨慎的‘军师’,相比阿帖木尔,魏申几乎从不冒险,即便之前战事中的贸然出击,那都是阿帖木尔武断或擅断,他本身是并不同意的。
“那么,林宗武呢,还有,仲逸与英勇千户所千户谭辽呢?”。
魏申压低了声音,刻意问了一句:“我们派往那边的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那名将领略略沉默一番,而后快速移步上前,向魏申附耳道:“听东沙城里的兄弟说,城内防守异常森严,林宗武本人更是亲力亲为,对属下也破例的严格要求,看样子今晚是睡不成了”。
魏申点点头,二人缓缓向营中走去,这是还有话要说。
“西沙城外,布满了铁蒺藜,还有不少铁链锁,有人说那是机关,我们的人虽没有被伤到,但也不敢太靠近,西沙城动静很小,就怕打草惊蛇,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来到营中,那名将领解释半天,继续他的话题:“故此,我们在西沙城中的潜伏的兄弟并未接上头,明日再看看,有机会的话,再问问那位‘仲大人’的情况”。
魏申微微摇摇头:‘你有所不知,这位监军仲大人,比那林宗武还要难对付,一定要小心,务必要当心,不过’。
“你再说说,驻军大营那边,英勇千户所”,魏申继续道。
那名将领一听驻军大营,不假思索道:‘大人,你难道忘了?驻军大营中,咱们派去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