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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松懈、触犯军法,是要挨板子的,这是才发生过的事儿,血的教训
屋内的托托却不用担心这些,他重重靠在椅背上,双眼微微合住,这幅懒洋洋的状态,感觉连呼吸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桌上放着的那几封书信,他已经看过很多遍,连同其它金银之物,早已刻在脑中,根本就不用去看。
“从信中那个人说话的口气,不难判断:此信,正是出自之前的北征主将戎一昶,至于那些金银之物,也只是为了督促双方能更好的完成信中达成的‘计划’而已”。
托托心中再清楚不过:“想必,在戎一昶那里,也有阿帖木尔、魏申的东西”。
都是为了各自的目的,这些其实与托托关系不大。
令他不解的是:信中提到林宗武与那套神秘的兵书,有着极为特殊的关系。而他与仲逸,也只是因为之前在一起办过差事,有些交情而已。
确切的说:林宗武与那位神秘的著书兵法者关系特殊,而他与仲逸在一起共事前,并无其他特殊交情
想到这里,托托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迷雾之林——越看越看不清
第551章 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沙城,城内与城外,托托与林宗武,两军阵前,僵持数日,倒也能‘各安其事’,颇为难得。
托托向守城将领吩咐的,似乎永远是那八个字‘坚守不出、相机而动’,城内将士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琢磨这八个字的真正涵义。
在黄沙城的守城将士看来:‘人家林宗武无论如何骂阵,我们就是做这个缩头乌龟呗’。
林宗武带兵驻扎在城外不远处,一万的兵力不多也不少,但比起那些远征动辄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兵马,这点兵力还是很好管理的。
以千人的千户所为单位,十个千户所再分以百户所,另有五个百户所负责在营帐与东沙城间运送吃食、饮水、保证供需。
营帐是那种厚厚的遮阳布所搭,以防午后炎热的暑气。
林宗武特命医官备好降暑、驱除蚊虫的草药,这都是离京时从京城所带,经过医官们精心调配制成。
北征以来,有这些草药的‘保驾护航’,将士才得以更快的适应环境。
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仲姝和仲逸的功劳:当初,也就是数年前,林宗武第一次来北漠,就曾对这一带的气候环境细心观察,回京后将这些信息告知仲姝。
在凌云山时,仲姝就曾学过医术,对一些医书颇有心得。后来仲逸因袁炜的身体缘故而请教名医李时珍,当时说起北征将士应做如何预防病疾时,被这位大名鼎鼎的李太医给予指点,并受赠一个方子。
后来林宗武更是亲自前去拜会李时珍:无论北寇南虏,无论南征北战,将士们易患的、要预防的,尤其大队人马中容易传染的疾病,都一一作了应对措施:对症预防、对症下药。
后来得到皇帝的准许后,朝廷备好大量草药及辅助之物,北征大军出发之时,林宗武亲自安排,所需草药由医官们统一调配,颇为重视。
时至今日,但凡军中将士,无不对李时珍等名医、太医感激万分,在他们看来:这些草药虽不像援兵那样助他们上阵杀敌,但绝对可以保驾护航。
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处
如此,大明将士不时来到黄沙城门外胡乱叫阵一番,有时一个百户所的样子,有时连百人都不到,数十人的样子:叫骂一会儿,便毫无压力的离去,次日再来。
时不时来点花样:推上一门火炮,象征性的放两声,也不向城墙打,就是朝天而响,如同放鞭炮似的。或者再来射几箭,俨然一副挑衅的姿态。
对此,起初黄沙城鞑靼方面的将士还吹鼻子瞪眼,只是无奈托托有令“坚守不出”,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林宗武命人天天前去骂阵,后来有时去两三个百户所、数百人的样子,无论上午、下午,无论白日、夜晚,都不停歇。
渐渐的,城墙上的军士也就对城门下的叫骂声没有了多少反应,有的时候,甚至都懒得去看一眼,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黄沙城内的守军闲的蛋疼,而作为‘一城之主’的托托却忙的要死:自从他的两名亲随护卫查出那几封书信,尤其信中提到林宗武与仲逸有关的,他就更忙了。
一向老奸巨猾的托托对林宗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作为大明的将领,又是如此的年轻,怎么会与那个神秘的著书兵法者有这特殊的关系?
这位神秘的著书兵法者就是当年的仲云寒。自从吴风将这个消息在东南福建一带传的天下皆知时,北漠的魏申也很快知道了此事。
无独有偶,比魏申还‘阴’的托托,自然也就嗅到其中不同寻常之处。
好在当初戎一昶并未将林宗武与仲云寒的师徒关系在信中说明,他原本打算是在与阿里脱木、魏申见面后再摊牌:借助对方的力量来找寻兵书的下落,之后各自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戎一昶死于乱箭之下。而他所知道的那个秘密,也就永远被带走了。
很明显,托托的思路与当初的魏申是一样的:既然林宗武有这层关系,你们只有查出那层‘特殊的关系’,就可以通过他来找到兵法的下落。
在京城,魏申有他的暗哨眼线,这是他多年在京城混迹后部署的结果,而同样为托托打探消息的人,虽没有魏申那么多,但还是有这样的角色存在。
数日前,他已秘密派出亲信南下,按照提前交代好的对接暗号,一路南下,去北直隶一带去找几个人
“大人,据他们打探道的消息:林宗武在入军以来从未听说过向何人学习过兵法,而且他的年纪与那位早已隐居的仲云寒相差甚远”。
那名亲随向托托禀道:“据咱们的眼线说:林宗武似乎不可能与仲云寒有任何关系”。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信息量?托托听的脑袋瓜子都有些裂了。
“入军以来没有听过?那入军之前呢?这个林宗武入军之前是干什么的呢?在那里?”。
经过一番思索,托托终于理出头绪:“你想想看,若是林宗武在入军之前有什么特殊的经历,而正是这些经历,让他与仲云寒有了一定的关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大人,这个”。
那名亲随面露难色道:‘林宗武真正名声大振是从他做了英勇千户所千户开始,可是谁又会在这之前去留意他呢?过去的事儿,如今实在没有办法查到’。
“哦”。
托托长叹一声:‘这倒怪我,这么多年前的事儿,查不到也不足为怪,不要为难弟兄们’。
他再次向那名亲随说道:“此次南下,辛苦了,本官有重赏”。
那名亲随立刻拜道:‘为大人效劳是属下份内之职,不敢居功’。
“那仲逸呢?他是如何进的翰林院?为何年纪轻轻,升迁如此之快?”。
一心要离间林宗武与仲逸,托托不死心道:“他与林宗武为何如此默契?如此信任对方?”。
那名亲随略作思索,而后说道:“据咱们的人打听到的消息:这个仲逸是捐纳进的国子监、再科举入仕,之前在京城开当铺,买卖做的大,出手阔绰,从不计较银子。
至于升迁,是因他在翰林院时,外出京城办过几个大案:去北直隶博野县查案,一下子牵出近二十名朝廷命官,轰动一时;后来查仇鸾怯战、东南抗倭时做监军协理”。
不用说,还有当年在京城外与鞑靼谈判,那个时候正是阿帖木尔和魏申参与的。
正是那个时候起,魏申才开始注意起仲逸与林宗武的
这个倒是让托托有些意外:捐纳入仕,却能在国子监脱颖而出,最后到了翰林院,匪夷所思
那亲随似乎看出了托托的神态,继续道:“属下也有这样的疑惑,但听说:这个仲逸是大明之前的皇帝极为看重的人,而他又曾在如今的皇帝府上做过侍读,可谓相当得势”。
托托一阵沉默,之后不由点点头:“既然是这样就不足为怪了,皇帝看重的人,其他人亲近来不及呢,林宗武如此信任他,给予重任,也就是让他得到更大的功劳而已”。
如此解释,那亲随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这样说来,林宗武与仲逸并未有私交想想也是一个翰林院的文官,一个武将,怎么会有什么私交呢’。
不知是随从无心一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大明两位皇帝的信任足以碾压一切,托托对仲逸的疑虑几乎全部解除。
细细想来:仲逸以翰林的身份屡次破格被委以重任,这也只有皇帝可以做到,至于他为何得到皇帝的重用,那就不是托托该操心的了。
虽未见过面,但托托承认:就从仲逸个人而言,确有过人之处,被委以重任,也就不足为怪了。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那名亲随再次问道。
托托起身而立,盘算道:“既然这个仲逸与林宗武没有什么关系,只能继续从林宗武身上下功夫了:只有通过它,才能找到兵法。魏大人说他与仲云寒有关,就一定有关”。
“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他几乎要窒息了。
“你带几名可靠的弟兄,让咱们在北直隶的人协助,设法去趟林宗武的祖籍”。
托托阴**:‘尤其要查出林宗武在入军之前,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第552章 再攻城()
傍晚后,大家都沉浸在晚饭的轻松、惬意之中。
黄沙城、城墙之上,敌军守卫依旧,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换防的时间:吃过晚饭的将士,前来替换之前守城的将士。
城墙之上的军士不由的伸个懒腰,夜色作‘掩护’,适当的偷个懒还是可以的,站了半天,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此外,还受着窝囊气:午后才被大明的将士骂了一通。他们说晚饭后还要来。
黄沙城上的这些军士,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反正白日里有,晚上也有,大明军士数十、数百人的样子,骂完就走了。
晚饭后,城中大街上,店铺还有不少人坐在那里:限量的酒、不限量的饭菜,吃的饱饱的,就是喝的不太满意,众人有些懒懒的坐在那里,随意说说笑笑,缓解一下不满的情绪。
“大家觉得怎样?每天大口吃肉、小口喝酒,大明的兵马不走,我们连放开喝酒的机会都没有”。
酒馆中,有人开始抱怨:‘可是,我们为什么不带兵出城呢?大明将士就那么可怕吗?有那么可怕吗?’。
说话的是酒馆的店家、伙计,一旁还有伙夫、杂役之类的在积极响应着,同样在店中喝酒的军士们却个个耷拉着脑袋,或者只顾闷头吃饭。
自从托托对那两名触犯军法的将领处罚之后,军中再也无人公开质疑他的威望,但表面恭敬之下,却带来了更大的不团结。
常言‘心服口服’才是真的服,但眼下这些将士只是‘口服’,却并没有真正的心服。
面对众人这样明显带着开涮的意思,军士们却无人制止,甚至有人觉得这样反而是一种解气:在军中不敢发牢骚,但听别人发发牢骚,总是可以的吧?
自从那次鞑靼的两名将领分别带着一千、五百的军士出城‘大胜’之后,不少人早就蠢蠢欲动。
尽管事后细细想来或许确是林宗武有什么别的安排,但至少在大家眼里都看的出来:大明的军士也不是那么想象的厉害,即便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英勇千户所。
明知人家是有意的,还是没有看出背后之意,只拿表面的现象在找自我安慰,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而眼下的黄沙城中,或许就是有这样的悖论:将士们在这种抱怨与不满的情绪下,无形之中放松了自己。
这种放松,在某种意义上可理解为放纵,或许在表面看来依旧能行走自如、站的笔直,但内心早已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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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月色下,黄沙城南门外。
聚集了几十名大明军士,他们当中还有一门火炮,只是离的不能太近,远远的开了几炮,有点明显‘蜻蜓点水’挑衅之意。
之后,这些军士便再次来到南门外,开始骂阵。
“开炮啊?怎么不开了?每天响这么几声,是在放鞭炮吗?”。
城墙上的鞑靼军士开始与南门外的将士‘搭讪起来’;‘若是你们不来,我们还有些不适呢,无趣的很啊’。
这话说的,从什时候开始,似乎没有大明将士在城外搞点动静来,城墙上的守军都有些不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