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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如此恭敬,只是仲逸此次奉了皇帝的旨意,朱载垕早已为他做好同行之便,完全畅通无阻。
翰林院的来头无人不知,尤其地方衙门官吏,非重大缘故,岂有敢得罪他们的道理?
逍遥王嘛,本就是到处‘走走’、‘看看’,岂能轻易被拦住?
“我们仲大人是奉旨出行,所以,我们的身份”。
程默收好包袱中的东西,还不忘叮嘱那名百户一句。
‘那是,那是,下官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那名百户望望四周,不由的加了一句:“要不要向我们千户大人禀告一声?或者卫司、都司衙门那边需要我们协助什么的”。
程默立刻白了一眼:“方才还说你都明白了呢,告诉那么多人,还怎么能完成差事?”。
那百户连连点头:“是是是,下官一时糊涂,多此一举,仲大人请,现在进城还来得及”。
众人正在言语间,却见身后锦衣卫人已缓缓赶来,把守的军士已经发现了他们。
“百户大人不必多礼,不到衙门叨扰各位大人,也是为免节外生枝,本官就是随便看看、走走,又有随从保护,无妨的”。
仲逸向那名百户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城门,还劳烦百户大人能带个路,城门口人多眼杂,就不劳各位兄弟再询问一遍了”。
那名百户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仲大人所虑周祥,下官这便陪同大人前往,保证不会有人多问一句”。
“站住,干什么的?出示路引?”。
才走几步,却听他们身后再次传来了那两名军士的声音。不用说,他们此次盘问的,正是那十名锦衣卫校尉。
之后,后面很快没有了声音。
当仲逸再次回过头来时,却见那十人已离开哨卡,正朝这边赶来,只是为了免招人瞩目,才没有跟的这么紧。
果真是锦衣卫,莫说一个小小的哨卡,大明的大小衙门当中,有那个是他们进不去的?
只是苦了这些把守的军士们,遇到这些不明身份的锦衣卫,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的
“烤羊腿喽,才出锅的炖羊肉,上好的酒、上好的肉、上好的配菜”。
“几位,这是住店啊,还是吃饭?暑气退去,岂能不来杯本店自酿的好酒呢?”。
“前门大院说书了,去听一段?花不了几个银子,还能得到一壶酒呢,这么美的事儿”。
进城后,已是晚饭时分,相比黄沙城,街上算是相当的热闹,夏日傍晚,尽管此处毫无那般酷热,但到处是乘凉的感觉,尤其饭后,大家总是想法设法找些乐子,来打发时间。
‘仲大人,我这算不算是有口福了?’。
接连二三的赶路,每到饭点程默总是不忘摸摸干瘪的肚子,外加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自从离开京城北上后,一直忙于打仗,如今来到这么一座繁华之城,总是要改善一下的”。
仲逸转身望望身后的锦衣卫校尉,二人走走停停,他们也只得跟着走走停停,真是苦了兄弟们了。
“行,今日就依你一次:酒肉管够,就捡最贵的点,不要心疼银子”。
仲逸指指装银子的包袱,向程默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放好行囊,再洗漱一番,岂不是更好?”。
程默立刻跳下马,眼前就是一家不错的客栈,他早就等不及了:“那是翰林院大人的规矩,放行囊是真,洗洗就算了吧”。
“小二哥,拴好马,喂好料、饮清水,再开两间上房”。
不容分说,程默早已安排好一切。
“烤羊腿,要两只,羊汤一份,酒两壶”。
来到柜台,还未等上楼进客房,程默就开始点菜了。
这架势,俨然比店小二比还店小二。
“好好好,二位客官放心,上好的肉、上好的酒、上好的佐料,保您满意”。
店小二似乎看出了这个饥肠辘辘之人的心思,他特意说道:“二位上楼歇息片刻,饭菜马上就好”。
程默立刻掏出银子,大大方方道:“你爽快,我也爽快,银子先放着,走的时候再一快算”。
仲逸微微摇摇头,也没有责怪的他的意思。
试想,谁会想到这样一个风风火火、毛手毛脚的小子,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的随从呢?
该随意的时候,还得要随意一些才好,放开就好。
二人才被领进客房,楼下五名锦衣卫进了客栈,要了三间房。
考虑人多引人注目,另外五人在对面的一家稍稍逊色的客栈住了下来,相隔也就一条路而已。
“仲大人,这可是你说的,今晚酒肉管够,而且明日还是自然醒?”。
程默迫不及待:“我要睡到合不上眼睛为之”。
连这样的话都能想的出来,连日以来,战事频频,仲逸忙于守城、攻城,程默跑前跑后,着实累够呛。
仲逸刚刚擦把脸,不由的说了一句:“你尽管酒肉、倒头大睡,我们暂时就在辽阳城中,那也不去了”。
程默喜道:“仲大人威武”。
第584章 改变别人不如改变自己()
次日上午、大通客栈。
太阳懒懒的照在窗户之上,街上行人早已开始了一日的忙忙碌碌,而客栈中的程默却依旧在呼呼大睡。
总算是如愿了,昨晚酒足饭饱后,他倒头就睡,连外衫鞋袜都未脱。
除了均匀的鼾声呼吸外,这小子一动不动的姿势,一睡就是天亮,天亮又是一个多时辰。
仲逸很庆幸这家客栈装修的非常不错,房间也算宽宽,每人一间屋子,隔音比一般客栈强了许多。
否则,程默这鼾声简直就是失眠的必备。
相比往常在京城,这位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也起的有些晚,当早晨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时,他已缓缓睁开双眼,只是懒得动,也懒得起来。
离开黄沙城后,一路向东北方向,直到辽东一带来,越走他心中越犯嘀咕:此次辽东之行,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有的时候,他甚至后悔自告奋勇的接这个差事:眼下的女真还远远羽翼未丰,在多数大明将士眼里,根本不足为虑。
这一点,远不如鞑靼、瓦刺、兀良哈的‘名气’大。
尽管仲逸心中再明白不过:用不了多久,女真会渐渐崛起,之后便是迅猛扩张,尤其在努尔哈赤真正开始他的计划时,会发生几乎现在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真的向程默那句戏言:带这锦衣卫的十名校尉,去找努尔哈赤?
程默当然说说可以,但身为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又在一个叫唐小丫的姑娘那里知道了那么多,他更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
记得从土地公那里穿越后,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后,仲逸与唐小丫熟悉后,起初她对自己问起的这些问题还十分感兴趣,并为他查阅各种资料,最后渐渐的失去兴趣。
后来,当仲逸再次说起这些事时,唐小丫那怕是忙着打游戏或看电影也不愿搭理他。
尽管最后临别之时,也忙着为他准备各种资料,那也不是因为觉得仲逸能改变什么,而是对他本人的不舍。
“历史真的能改变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天下苍生比现在过得还要惨你就是异想天开,”。
这是当初唐小丫亲口对仲逸说的,最后她又买了两个冰激凌,说是让这位翰林院的侍读大人——冷静冷静。
当时仲逸还在心中暗暗嘲笑她:你这是太肤浅的表现,若是去了我们大明,一定就不会这样想了。
而仲逸自己呢?
他倒是回到大明了,可这么长时间以来:新式兵器一样都没有研制出来,就连那个叫楼房的东西也搞不出来,更不用说其他‘惊天动地’的壮举了。
若一当铺的老姜头可谓是独居匠心的行家,但他对仲逸的建议却是:莫说一个小小的零件,那怕是那个叫‘螺丝’的东西,起码也的三五年的功夫才能做出来,否则想都不要想。
当时仲逸就傻了:连螺丝都要三五年的功夫,连接螺丝的那些复杂结构呢?
怕是要三五百年的功夫吧?
“我不行,还有我的儿子,儿子不行,还有孙子,孙子还有儿子、再有孙子,子子孙孙”。
若是用上愚公移山的精神呢?
每每想到这里,仲逸不由暗暗发笑:现在大明的皇帝是朱载垕,距离唐小丫那个时代也就四百多年,按照他‘三五百年’的计划,还有必要吗?
记得唐小丫还说过一句话:任何时代的进程都不是靠一人一力可为的,那么他这个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就真有特异功能吗?
恐怕所有翰林院的人全部上马,也未必能追的上那条历史的快船。
因为在这几百年里,还会发生很多事,有很多人登上历史舞台,有文臣、有武将,有学者、更有出身贫寒普普通通,最后却脱颖而出的人物。
那怕像郑和这样的航海家、名医李时珍,还有后来的地理家徐霞客,他们或许没直接参与朝政,没有攻城略池,但同样是时代进步和发展不可缺少的力量。
“不是,仅凭几样新式的武器,那怕是飞机大炮,是断断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绝对不行”。
仲逸自言自语起来:“有了飞机,也没有雷达,不会加油,也修不了跑道,而仅仅一个飞机的发明,又是经过多少年?”。
“造出大炮,还有运输的问题,有了机枪,仅是子弹的供应,就像是做梦一样难以合适”。
“这些东西,就凭几个人、几百人,在几年的时间里能完成吗?”。
简直就是一场玩笑,一场看似有理、有激情,实则纯属无稽之谈的玩笑。
枉你开的那么认真。
没有国库的支撑,一切无从谈起,只有自身强大、足够强大,才是永恒的真理。
“要让大明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无论北虏南寇,谁也无法战胜,永远无法战胜,就不敢再有人来战”。
这个道理再次在仲逸脑中徘徊:“管你是谁,老子强大到你都不敢招惹,试问还有谁不服?来一次灭一次,打到你无路可退为止,还有不服的,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还有谁?”。
若不是在客栈,仲逸真想大声的喊出来。
“只要我大明强大到无人可犯、也无人敢犯时,自然就会改变一切”。
想到这里,仲逸不由的坐起身来:“富民、强国、强兵,不死守‘死理’、不死读书,健全的朝廷规制、可行的法度管你是谁?能奈我何?”。
就这么办
良久之后,这位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有‘逍遥王’之称的仲大人,终于下定了决心:改变别人,远远不如改变自己。
因为你会有无数个敌人、不确定的敌人,但自己只有一个。
这个道理很简单:如果你打败了我,那便是一种结果。可我足够强大后,我彻底打败了你,还灭了你,那就是另外一种结果。
改变了自己,也就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别人。
顿悟了,只是在这瞬间,不知为何,仲逸突然再次想起了那个叫唐小丫的姑娘、一个青春、阳光的她
‘仲大人,该起床了,我们今日的安排是什么?’。
门外程默一声喊,再次将仲逸从梦境带到现实,这小子还嘟囔着:“说我贪睡,比我还懒”。
咳咳,仲逸轻轻回了一句:“没什么安排,既然来了,就到四处走走、看看”。
是的,既然来了,就得好好‘走走’、‘看看’,机会难得,兵法云:知己知彼嘛
第585章 青菜面条()
“烤羊腿、羊汤之类,我暂时吃不下了,这个季节总归是有新鲜菜蔬的”。
出了大通客栈,仲逸看到街上各酒楼门前店小二忙着揽客,不由的微微皱眉向程默说道:“那怕就是简简单单的拌菜、配菜也行”。
如此一说,程默竟然连连点点头:“我也正是此意,再有干饼、米粥就更好”。
水土不服,这是古来有之,不管一个人表面适应陌生环境多么厉害,但总得要问问你的胃。
换个地方能睡得着不算本事,或是真的劳累所致,但能吃的下去,那才是真的够厉害。
腹中饿,望着饭菜却吃不下去,真的很无奈。
去年抗倭之时,仲逸初到东南福建时,一度就因饭菜不合口而感到不适。
还好总兵官俞大猷带兵多年、经验丰富。他命伙房根据军士的出生地不同而区别对待,军中有来自各地的厨子,这才解决了大家的大问题。
同样的食材却因不同的地方而做法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