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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兄弟们在,仲大人绝不会有一丝闪失”。
众人离去后,仲逸唤来程默,那三名留守的锦衣卫再次做起了杂务,一如既往的节奏
“仲大哥,今日讲的是什么?”。
又到了‘授课’的时间,托雅这个最积极的学生,又来请示先生了。
“今日”。
仲逸略加思索道:“你程默大哥也是在大院里呆过的,他对几篇文章极为熟悉,今日就由他来授课吧,顺便再教几个字”。
托雅眉头微皱,似有不解道:“程默大哥在那个大院呆过?那个大院大吗?那里的人有学问吗?”。
仲逸笑而不语,缓缓转过身去。
程默急忙上前道:“大呀,当然大了,那里的人个个都有学问,没有比他们更有学问的人了”。
“要是仲先生说这样的话,我信”。
托雅依旧保持怀疑:“至于你嘛,我还是不信”。
“信不信,你以后就会知道的,今日你也不用读书了”。
二人正说话间,仲逸已来到门口,指着城外的方向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何不再去策马扬鞭、驰骋一番?”。
“这个?”。
托雅有些犹豫:与一般女真女子不同,她对诗书的兴趣远远超过骑射之术,平日里爹爹说起练骑术时,她大多都是抵触的。
万事都会变,不管是瞬间的转变、亦或循序渐进的,那怕是‘爱好’,鲜有一成不变的。
仅是这短短数日来,她对她‘仲先生’的兴趣,又远远超过了读书的兴趣所在。
“哦,是这样啊?本想着还要继续读书”。
托雅似乎很犹豫的样子:“也罢,反正这几日老呆在书院,出去活动活动也好”。
女子,总归是要有点矜持的。
这,就算是答应了下来。
程默今日不做随从了,在翰林院做了这么久的杂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登台‘授课’,更没有想到会被人称呼一声‘先生’。
文章,他确实会几篇,而且是滚瓜烂熟的那种。近水楼台先得月,在翰林院的日子里,听的都会了。
至于他所识的那些字,或许在真正的读书人看来不算什么,但对这些几乎从零开始的‘学生’来说,足矣。
“公子,那个,你们早点回来啊,我就不陪同了”。
程默连说话的样子都变了:“我要更衣备讲去了、先行告退”。
背抄着双手、碎步走路的姿势,简直不要不要的
“今日,我们去哪里?”。
出了城门,托雅不由的再次转过身来:“仲先生,为何你的随从都这么忠心,咱们不就是去骑马吗?他们为何还要跟着?”。
不远处,那三名锦衣卫校尉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们就在城外四周转转,我都在城中开起书院了,对城外的一草一木都不怎么熟悉,这似乎说不通啊’。
说起锦衣卫,仲逸笑道:“他们这是不放心我的骑术,再说我花银子雇他们,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托雅懒得搭理这些,她指着前方,手指划个圆圈:“除了北坡那片,其他地方——你随意”。
第596章 不服不行()
夏末之季,城外景色颇有一番意境。
渐渐的,大家都熟悉起来,再无初次见面时无话可说那般拘谨,倒是能真正放开心怀、纵马驰骋一番。
绿草地上,仲逸与托雅二人并排而行,慢慢悠悠的样子,看来所谓的‘赛马’一时半会是不会开始了。
自从上次领教过仲逸‘从未遇到过对手’的骑术后,托雅的心思显然已不在骑术之上。
二人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三名锦衣卫校尉同样并排而行,相对托雅而言,他们三人无须再为身份而困扰。
一个书院的‘伙计’足以可以解释一切。
至于偶尔来往的行人,他们当然不会在意这些:反正在这一带骑马出行,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托雅,你可知师说中所言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作何解?”。
才走一会儿,仲逸便向托雅“请教”起来。
马背之上,托雅正享受的微风带来的惬意,她似乎要将眼睛微微闭住。
经这么一问,她才懒懒的回了一句:“意思就是这位仲先生,要请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学生什么呗?”。
果真是个好学生,简直一点就通。
“先声明啊,本姑娘可不像某些人:能出口成章、能轻易开个书院、能随意进出衙门,可偏偏还说自己是个为商之人”。
托雅苦笑道:“我家是开面馆的,之前还做过烤羊,除了这点厨子手艺,还有什么能向你说的?”。
“你不会是想要开个酒楼吧?”。
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歪过头来,不由的问了一句:“如果真有这样的想法,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偶尔下厨是一种享受、天天下厨简直就是在遭罪,问到那股味就受不了”。
谁能懂得,这也是一种信任?
当一个人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时,那怕是发一通牢骚,都会变得那么的真诚、进乎于可爱。
莫名的,仲逸心中有一种别样感动:若非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会给她带来没必要的麻烦,真不想瞒着眼前的这个最称职的‘学生’。
“托雅,你记住,我还没有到收弟子的境界,但论学生而言,你是最特殊的一个,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不成器’的之类的话”。
仲逸叹道:“若有一日你来京城,我带你去国子监,那里要比咱们的书院好多了”。
“就就这些?”。
程默片刻,托雅微微道:“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将来会中状元?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你们京城朝廷,有几个女子为官?”。
曾在北直隶一带呆过,托雅自然知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去那里的,要么家中有权、要么有钱,再要么就是真有学问,三者兼备更好。
而她之所以喜欢读书识字,也不过是能看懂自己喜欢的诗词而已。
至于其他的,一个女子,又能如何?
“唐小丫那个时代正好,有的大学里,女子比男的都多”,仲逸不由默默感慨了一句。
“不说这些了,有件事颇为奇怪,能否请教托雅‘先生’?”。
仲逸缓过神来,指着向北的方向,问了一句:“为何城外向北,也就是那片密林中,不许路人进去呢?才十余里的距离,骑行很快的”。
托雅缓缓抬起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哦,你说的是那里啊,那密林中有猛兽,也有当时猎户挖了很多陷阱早年间死了些人,从此官府就封了路,行人自然也就绕着走了”。
她说的很随意,显然不知道仲逸所问何意。
“就这些,那么大一片密林,就因为死了几个人,就被封了?”。
显然,这个理由无法足以说服仲逸。
他继续道:“猛兽袭击人,官府应该派人去驱除之,至于猎户挖的陷阱,他们自己当然知道机关在哪,猛兽被灭后、再去掉不就行啦”。
呵呵,托雅似笑非笑:“说你是个书呆子,还真没发现。不过,方才这话就外行了不是?我们这一带的猛兽,岂是那么好赶的?那密林仲的沟壑,还不得摔死个人?”。
末了,她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看来,你真不是一个官:那个衙门里的老爷愿意节外生枝?就是衙门不封山,行人们也会绕着走看看那荒草,一条蛇就把你吓退百步”。
‘蛇?很长那种,怕不怕,到你脚下了’,托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哪里?”。
还别说,仲逸以轻功‘出神入化’之称,但对那一条条爬行的‘花纹’,还是真实有些‘心有余悸’。
早在凌云山时,穆大娘曾玩笑道:“对姝儿和逸儿来说,只要一条小青蛇,就足以‘拿下’”。
当时,仲姝怯怯道:“还小青蛇,小白蛇就足以让我一天腿抖”。
玩笑归玩笑,通过托雅的神态不难看出:这一带百姓,对那片密林确实望而止步,多年行成的习惯,真的不好改。
这片密林碰不得,这就是大家的共识。
常言‘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此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外来之人对当地情形不甚了解,而这个当地的‘特色’,往往蕴含很多‘玄机’。
锦衣卫的探查能力自然不用怀疑,不过,仲逸此刻倒是对这个主意的决定者有几分钦佩:利用当地人对密林的忌惮,直接为他所用。
此外,“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越是安全的”。
谁又会想到:就在城外十余里处,竟然有人在衙门与军士眼皮子底下‘私自练兵、私铸兵器’?
“我的仲先生,你就不要再琢磨了,这么多年来,我除了见过城中铁匠铺的几个伙计、好像从密林中出来后,就再无一人敢踏入一步”。
托雅见仲逸心事重重,脸上有些不悦起来:“今天到底是来干嘛了?我们的马儿都耐不住了,这么好的阳光,还不如回书院读书了”。
铁匠铺?
怎么就没想到呢?铸造兵器,岂能少的了他们?
见托雅已快马一鞭向前而去,仲逸急忙追了上去
第597章 镇抚使到()
什么样的心态,决定什么样的生活。
自从来到辽东后,仲逸很快进入角色:书院办的不错,‘学生’越来越多,每日精心‘备讲’,程默与托雅则可协助,教学生们识字、写字。
颇为欣慰之处:每日可以听到书院中郎朗之声,一种规律而又充满希望的声音。
因为那篇‘城根面馆记’,仲逸也与托雅的关系自然亲近了许多,书院中连同程默、锦衣卫校尉在内,所有人的饭菜都由老陈头包了,托雅更是以书院为家,欢喜的不得了。
当然,这位仲少东家向来出手大方,自然不会少了银子。
仲逸平日里换洗的衣衫、鞋袜,连同洗漱之物,也皆由这个细心的‘学生’托雅一手操办。
据此,他也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这种‘家’的感觉颇为难得,尤其离家远行之人,对其中的体会更是难以言表。
因为此,这个世界才变得更加的美好。
这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午后,托雅与沉默正在忙着备好笔墨纸砚,那三名锦衣卫校尉也帮忙摆置桌椅。
不大会的功夫,‘学生’们陆陆续续前来书院,仲逸也又要开始一日的忙碌。
众人还未坐定之际,另有几名布衣模样的男子进了书院,他们与那三名锦衣卫校尉嘀咕几句后,便直接来到书房找仲逸。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统领这九名锦衣卫校尉的王总旗。
仲逸缓缓放下书本,心中立刻明白过来: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石成到辽阳了。
唤来程默,嘱咐一通。
“今日的课,还是由你向大家相授,我有要事处理”。
仲逸这么一说,特意向程默吩咐道:“今日天气不错,将学生们全部集中在院中,授课结束后,连同托雅在内,让他们先都回去吧”。
望望一旁的锦衣卫王总旗,程默重重点点头:“仲大人,小的马上去安排”。
片刻的功夫,院中再次响起郎朗读书之声。
之后,有大约二十多名男子分批进入书院,他们走的是侧门,而后直接进书房。
院中读书的学生们对此毫无察觉,程默提高了嗓门,更是用夸张的肢体动作来配合讲解,逗得台下一片欢笑之声,大家的注意力也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坐在第一排最显眼位置的托雅也暗暗笑道:从来都没见过程默还有如此搞笑天赋,我的仲先生怎么就不会呢?
‘仲老弟,别来无恙啊?’。
当石成进入书房后,其他锦衣卫校尉早已找好各自的‘位置’,个个站立笔直,如同一尊‘雕像’。
“石大哥,怎么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安排这些学生休课几日才好”。
仲逸抓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白水:还是老规矩,请你喝白开水。
这是石成的规矩:要么饮酒,要么喝白水,品茶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太费事,几片茶叶飘来飘去的,有什么意思?
哈哈,几声爽朗的笑声,石成‘咕咚咚’饮了一杯。
“原本想着先在城中查看几日,摸清底细后再到衙门交接,最后再来找你这位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但这一带沿路设卡,又是路引,又是城门巡检,也只得先表露身份了”。
石成笑道:“刚从衙门里打过照面,这便来找你。这个书院挺好,千万不要让学生们停课,这里人来人往的,反而为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