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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覃算什么?莫说是一个昔日的户部侍郎,就是现如今的户部侍郎,又能如何?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陈崔九算什么?不就是个仗着有个昔日户部侍郎的叔父吗?心狠就行了吗?比你心狠的人多去了。
每次想到那个锦衣卫的高手,乔二就觉得陈覃和陈崔九之流,简直弱爆了。在这个组织看来:连根葱都不算。
这些天来,他几乎每晚睡不好: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对那名锦衣卫的话忌惮不已:乖乖的留在陈府,争取一个立功的机会,可以保住一条命。
听了这句话,乔二觉得自己每日身后都有人跟着,连同说句话都有人在偷听,连同府里的家丁,感觉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早在京城时,乔二就曾听过:锦衣卫这个组织往往会在一些朝廷命官、重要城池,甚至于三教九流之地洒下眼线,专门负责监视打探消息。
陈覃当时是被都察院的文博远弹劾才提前告老的,虽说保住面子,但毕竟不是正常离开京城的,这一点朝中几乎人人得知,更何况皇帝呢?
本可以留在京城,陈覃当时一番苦口婆心的说自己有多么‘思念故土’,甚至于‘落叶归根’之类的话,这才从京城来到他的故乡大理府。
如此说来,锦衣卫派人安插在陈府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有这样才更合乎情理:能调动锦衣卫的最高权属莫过于皇帝,而这也是对当初弹劾陈覃最好的解释。
乔二认为自己聪明极了:皇帝并非认为文博远弹劾的不对,而是需要一个更充分的理由,这个陈覃还自作聪明呢,以为离开京城就没事了。
“那天在山道中,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人腰间挂的就是锦衣卫的腰牌”。
这个问题乔二不止想过百遍:“锦衣卫在陈府还有眼线,他们的消息就是从哪里的来的,至于是不是因为铜矿之事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乔二心里最清楚:这个陈覃,除了铜矿,染指的还有盐务、私铁,简直就是一个户部侍郎出身的地主老财。
“这是一个机会,这么晚出城,又是向黑金山而去,绝不会有人跟上”。
乔二很聪明的坐了一个决定:“趁这个机会逃走吧,至于那黑金山,本来就是有进难出、走着进去、躺着出来的地方,死个把人算什么?锦衣卫也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小角色,而大动干戈吧?”。
临出门时,乔二早已将收拾好的包袱带在身上,说是装了一些衣物杂物之类的,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那重重的分量是什么。
“黑金山就是一个黑洞,一时半会不会被揭开,正是浑水摸鱼的好地方”。
关于这条河,乔二是再熟悉不过了,凭他的水性,完全可以游到对岸,而且中间还可以潜水好几次。
再看看身边的人,乔二心中暗暗窃喜:“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大难来时各自飞,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就等着去黑金山送死去吧?”。
“二位兄弟,辛苦了,划船挺累的,要不我帮忙吧?”。乔二说这话的时候,连腿都没有动一下。
‘这怎么行呢?九爷特意说了:一定要将你们安全送到,你们就安心睡吧,我们做苦力喽’。
那中年男子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继续开始划船。
这话说的,好像是怕船上的人跑了似的。
狼遇到狐狸,说起心眼,谁怕谁呢?
乔二不由的叹口气,心里却高兴极了:“好吧,你们划船的划船,睡觉的睡觉的,正好给老子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挪了半天,总觉的那里不舒服,乔二不由的在屁股上摸摸,一手抓下去就是一汪水。
“他么的,才睡了多会儿?才喝了多少?就开始放水了?”。
乔二不由的用鼻子嗅嗅,好像没有异味。
“不好啦,船漏水了,快逃吧,大家快逃吧”,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声,众人立刻惊慌起来。
“哐当”一声,两只船桨被扔了出去,负责划船的那两人立刻站到船头上,手里是两把明晃晃的利刃。
“几位兄弟,对不住了,奉九爷之命,要在这里结束你们的性命”。
那中年男子阴笑道:“你们也知道,九爷那脾气,若是事情办砸了,到时丢了性命的,就是我们兄弟二人了”。
乔二一愣神,立刻明白了:陈覃这个狐狸,原来早就怀疑上老子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都他么别动,老子告诉你们啊,就凭咱们这些人的水性,那个不可游到对岸?”。
那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乔二的心思:‘实话告诉你,九爷早就想到了,两岸边都有我们的人,当你们筋疲力尽的游到对岸时,等着被抹脖子吧’。
众人一惊,急忙借着夜色向对岸望去,果真是光秃秃的一片,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上去就是——等死。
“说跟老爷的时间,你们时间长,但说起身手嘛,你们这些年吃吃喝喝的,都发福了吧?”。
那中年男子呲呲牙,向一旁的男子说道:“兄弟,动手吧”。
第734章 这一夜不安生(下)()
月色青青、水波粼粼,夜静无风,远看有影。
山道间一道身影掠过,草丛中一阵异动,之后便是‘簌簌’之声,再之后没了动静,只留下水草静静立在那里,随着水波而微微摇曳。
“你们看,那是什么?”。
就在那两人手持利刃准备动手时,乔二大喊了一声,所有人急忙循声望去,却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高中自有高中手,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夜晚。
月色不错,但终究不是日光,那道身影若隐若现,当出现在船板上时,不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什么人?’,那两个手持利刃的家伙上前问了一句,竟然站到乔二这群人这边来:大难来时各自飞,不过现在还得一条心,应付过眼前再说。
“对,你是什么人?要知道,我们这么多人而且在两岸边也有我们的人,你就是杀了我们也逃不走的”。
乔二趁机这么一说,他倒真的希望这个高手能解决掉岸边的人,然后他就可以顺利逃走了。
“杀你们的人”,一个冰冷的声音。
那中年男子一直在纳闷:今日来这里是奉九爷之命来灭口的,难不成这个陈崔九在他们之后又派人来灭我们的口?
冤冤相灭何时了?既然不信任我们,就不用派我们来便是了。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们二人,就连乔二等人似乎看明白了:我们这是都要被九爷灭口了。
“呵呵,这位兄弟,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来路?”。
还是乔二,这小子几乎认定眼前之人也是来自黑金山,他想尽快结束这种局面,尽快脱身:“我可以明着告诉你,杀人的事儿,不止你一个人做过”。
“少废话,上”,那中年男子身边的年轻小伙颇为自信的拔出刀冲了上去,结果还没有迈出一步,之后便一头栽到河里。
‘嗖嗖’,眼前之人瞬间收起长剑,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
“啊,怎么会这样?船要漏水,一会就要沉了”,又是一阵惊慌。
乔二一个踉跄,一屁股坐了下来,也管不了什么水不水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这位高手,怎么看着不像是九爷派来的?就这身手,黑金山还真没有几个”。
“不跑了,就死在黑金山也认了”,乔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锦衣卫。
“兄弟,这是怎么个说法?既然要杀我们,总的让我们死个明白才行,冤死鬼,不好做啊”。
那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利刃,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还不想这么快就死掉。
“乔二啊,我们之前是见过的”,迎面这一句话,要把乔二的心都要提出来。
他急忙上前跪道:“是是是,一切听大人吩咐,小的绝不敢有二心,否则,天打五雷轰”。
“少跟他废话,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杀了他,我们就自由了”,乔二身后一名男子早已从腰中抽出短刀,趁着夜色就想‘一刀毙命’。
“唉,白白送了一条性命,这又是何苦呢?”,才片刻的功夫,众人大约是没有看太清,方才那小子便沉入河底。
“大人,我们现在是心服口服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我做什么,大人尽管吩咐,我们绝不会有半点不服,请大人明示”。
乔二拉住剩余的人,一起求道:“只要我们跟着这位大人,我们就有活路”。
还真别说,至少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担心生死了。
“还不谢过这位大人?”。
乔二见众人还懵懂着脸,急忙说道:“回头我再向你们解释,想活命就先听我的”。
壮汉倒是壮汉,这些人之前确实也是个狠角色,但说到了想活命的话,谁也不傻。
‘到了黑山后,你们三人要相互密切配合,我们要什么,就不用再说了吧?’。
眼前那名收起长剑,冷冷的说了一声:“岸边那几人已被解决掉,连同方才掉入河中的这二人,你们自己设法向陈崔九解释吧”。
一阵风过,众人只顾着磕头求饶,却见船身轻轻一晃,似乎又是一阵风吹过。
“这?就走了?”。
那中年男子不时的转身望着水面,连个鬼影都没有了。
“我的妈呀,这该要有多少年的轻功底子啊?”,惊讶之余,连双腿的冰凉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乔二,你快说说,方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比我们老爷还厉害?要不是见他身手不错,我早就”,那中年男子也收起利刃,不由的伸伸脖子,确定上面的东西还完好无损。
乔二脸上是一股奇怪的笑意,不屑中夹杂着一些神秘:“比起他们,老爷就是这个”,竖起小拇指,几乎要笑出声了。
“大家都听好了,从此之后我们只听这位大人的,什么老爷、九爷的,都已经过去了”。
乔二顿时觉得自己更‘高人一等’了:‘到了黑山后,我们一定要将那里发生的一切详细记录,向这位大人禀告’。
“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以为老子是被吓大的?到了黑金山还怕他吗?他来一个试试?九爷灭他是易如反掌的事儿”,那中年男子又忍不住要‘厉害’一番了。
“闭上你的臭嘴,都给你说了,九爷算个屁啊,没听说锦衣卫吗?没听说锦衣卫北镇抚司吗?”。
乔二笑道:“老爷和九爷不是要杀我们灭口吗?不是自认为万无一失吗?方才人家只言片语间就摆平,可怜某些人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
“啊?”,一一阵沉默。
‘快走吧,船要漏水马上要沉了’,不知天高地厚,是因为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黑金山一带有山匪出没,后来被陈崔九统一收编,之后他们继续在这一带活动,实际上也就成了这位九爷的打手而已。
如此安排,还可以起到一个障眼法的作用:有这些山匪偶尔闹闹,周围的百姓更是不敢轻易靠近这一带、靠近黑金山。
只是这些山匪毕竟不是黑金山的常驻打手,对山上的人也并非全部熟悉,偶尔发生一两场意外,弄个‘自己人伤了自己人’的事儿,倒也不足为怪
第735章 毛遂自荐(上)()
陶朔最近的日子真是惬意多了,上次黑金山之行后,他能明显到那种被重用的感觉,连其比他资历老的家丁,都向他讨好般的打招呼。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别人看来:若是陶朔一直在陈府做下去,必定是‘前途无量’。
陈府一下子不见了那么多人,大家却似乎没有察觉到,该干什么便是什么,如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时不时的背后议论两句而已。
大户人家,规矩真严。
对大多数人而言,只要陈覃这个老爷在,只要这个管家在,其他人那怕是死去那么一两个,那都不是什么事儿。
日子照常过,不管他人门上霜,这本就是一种生活姿态。
这日午后,陶朔刚在属于他那个独立的房间打着盹儿,却见陈覃和他的小妾走了过来。
‘陶朔啊,不知为何,我这嘴又馋的不行了,就是想吃孙记那芝麻烧饼,再来点孙家的酸辣汤’。
小妾摇摇摆摆的说着,不由的抿抿嘴唇:“当然,要鲜的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陶朔立刻恭恭敬敬回道:“您尽管放心好嘞,保证回到府里芝麻还冒着热气,汤还是那么烫”。
“要么说陶朔这小子机灵啊,干活就是仔细,嘴也甜的很,用着顺手,咯咯咯”。
那小妾摇摇摆摆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