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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种说法成立,此次怒江驿站被劫一案,将是至关重要的突破口,仅是黑金山和查处贩卖私盐两项,仲逸就足以再升迁一次。
按照以往的节奏,仲逸这次升迁最起码也是个五品的实权,而且还极有可能不在大理府。
如果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的话,凌云子也就没有单独将这个问题提出来。
很明显,怒江驿站被劫一案,查处的结果很难令人信服。这一点,刑部和都察院的钦差能看的出来,锦衣卫和英勇千户所的人能看的出来,就连知府姜飞越也能看的出来,更何况凌云子呢?
方才与石成在密林中一番交谈,令仲逸有些汗颜,在师父面前他也确实有话要说。
仲逸点头,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连锦衣卫的人都撤了,想必这定是皇帝的旨意,大规模的复查是不可能了”。
凌云子笑道:“关于此事嘛你们三人说说,给你们的小师兄出出主意”。
第795章 大事未了,小事不断()
寒来暑往,秋来夏去,暑气渐渐褪去,转眼就到了夏末时节。
相比北直隶,云南地处西南,凉意还不是那么的明显。
正如当初所料,朝廷的钦差离去后,大理一带也就安宁了许多,再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日子如无风的湖面,平静极了。
知府姜飞越的日子还算过的舒心,他一直在等着京城来的消息、奖励他的旨意,论功行赏,他就是想给自己升迁再铺一条路而已。
不过,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朝廷的旨意却迟迟没有来,姜知府的心里稍稍有些着急起来,他特意来盐课衙门找仲逸。
对此人的面目,仲逸已看的一清二楚:不是很贪财,但绝对是贪名之人,尤其对自己的仕途看的很重。
但凡这种人,往往在相互有用的时候也能出把力,但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便大不如前了。
仲逸只是一番简单的安慰:现在距离钦差们回京才半个多月的时间,姜知府是不是着急了点?
还亏是在京城呆过,别的不说,仅是长途跋涉、来回路上的时间何止半个月?再加上钦差到了京城后,内阁、三法司等还要重新议事,最后还要等皇帝点头,繁琐着呢。
姜飞越连连点头:“对对对,仲大人所言极是,倒是本官着急了些,既然是这样,就再等等吧、等等”。
为了给自己挽回一点颜面,他又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当然,本官也主要是为大理府着想,仲大人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朝廷从京城来了那么多人,好多开支,可都是我们垫着呢”。
送出盐课衙门口,仲逸心里不由叫骂道:‘伪君子,还为大理府着想,是为你自己升迁着想吧?’。
这个姜飞越一点都不傻:他是来向仲逸打听小道消息的,谁不知道他曾在翰林院混的顺风顺水,又在昔日的裕王府做过侍读,消息来源自然自然要比他多、多的多。
姜飞越离去后,仲逸也没有急着回衙门,今日日头不错,顺便在街上走走。
不远处的小摊比往常少了很多,怒江驿站被劫案后,不少人又回到了自己当初在城中的位置,此处虽好,但挤的人太多,买卖也就没法做了。
还是那些小吃,无非鸭血酸辣汤、芝麻烧饼、小酱菜之类,小摊主们见到仲逸后,依旧向往常一样热情的向他打招呼,并招呼他来吃自家的小吃。
“仲大人,你今日无论如何那点回去吧,之前付的银子,都提前预付到年底了”。
每次都是将剩余的银子算作下一次的,这位出手阔绰的‘仲少东家’等于是变相养起了多家的吃喝用度。
不过他今日确实没有什么胃口,随意向他们回应几句,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之上,如同赏景逛街一样。
师父凌云子在盐课衙门呆了两天,之后便带着众人回了凌云山,仲逸和仲姝一直将他送到城外。
当初石成向仲逸说的那番话,早就在凌云子的意料之中,原本以为师父会同意自己的‘单独行动’、回马枪的计划,但最后还是被否决了。
凌云子的理由很简单:朝廷旨意还没有到,下一步意图不明朗;单独查处风险太大,恐仲逸一人力所不及;若凌云山的人全部出马,势必会暴露太多。
石成说的很清楚:不继续查下去,就是所谓的回马枪,这是皇帝的意思,朱载垕为何要这么多,目前还不得而知,自然不能轻举妄动,这一点极为重要。
一旦凌云山的人暴露,要么就是仲逸这个昔日翰林院侍读的真正出身被揭穿,要么就是凌云山的人无法安然上山。
当时,师父的话还没有说完,仲逸立刻上前制止道:“请师父不要再说了,怒江驿站被劫一案,弟子绝不会擅自行动”。
无论如何,师父是断断不能被牵扯进来的,况且师弟们还小,同样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就这样,仲逸很快又恢复了他在盐课提举司之前的节奏:管管衙役、坐坐堂,再就是去盐井看看,顺便再到像肖大可这样的盐户家走走看看,一天就这么过来了。
说起肖大哥,就不得不提穆一虹,这可是他家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喜事。
按照之前的约定:穆一虹将很快来大理府,说是来查看诚信堂分店,实际也就是看看她口中的‘仲大人’,只是她现在还不知自己爹娘的消息。
可以想象,他来到小大家,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该有多么的激动?
后来遇到怒江驿站被劫一案,仲逸特意派罗成去报信,穆一虹只得在刚刚进入云南地界后便停了下来,直到等到仲逸的消息后这才再次起身。
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这位穆少东家很快就会抵达大理府地界。
如此,也算是了了二人心中一桩大事,仲逸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一句‘我可是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哦’。
想到这里,仲逸似乎来了点兴致,这些日子过得太过平淡,像他这样的人,越是平静的日子,反倒越觉得没有意思了。
转身向衙门里走去,才回到大院,却见程默和肖大可已经候在那里,似乎是特意来找他的。
“仲大人,方才我们接到土司衙门来的信儿,说是过两天要请你过去一趟”。
程默说道:“此外一起去的,还有知府姜飞越,都被一起邀请,说是过去喝杯酒,顺便感谢”。
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仲逸一时有些不解:“感谢?感谢什么?”。
还是肖大可心细,他多打听了几句,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仲大人,是这样的,还不是因为怒江驿站被劫一案吗?当初有人怀疑,说是土司或许这是监守自盗,弄得他们也脱不了干系,现在好了,案子有了结论,他们也就清白了’。
肖大可继续道:“这不?刑部和都察院的钦差回京城了,锦衣卫和英勇千户所更不用说,参与此案查处的,就只剩知府姜飞越和仲大人你了”。
这话说的透彻:仲逸和姜飞越本就是大理本地的朝廷命官,土司的人日后没准还能有用得着的地方。
借此机会,顺便还能联络联络感情,可谓一举两得。
原本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但却多多少少却让仲逸有些为难,好在只是应付一下场面而已,这一点,还是难不住的
第796章 赴宴()
听说土司老爷们要大摆‘答谢宴’,知府姜飞越可高兴坏了,这些日子,他正愁没个打发时间的,如此正合他意。
次日一大早,姜飞越便早早起来,洗漱一番后,换好衣冠,径直来到盐课提举司衙门。
大院中,衙役们正在操练,如同卫所的将士们,一招一式真有那么点气势,加上整齐划一的叫喊声,简直就是驻扎在当地一座军营。
起初,姜飞越对仲逸的这一套还有几分羡慕,当地人对此津津乐道,足以说明认可。
但今非昔比,有怒江驿站一案后,他觉得自己的仕途不仅仅如此,更进一步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如何整顿衙门,倒显得其次了。
仲逸还未起,肖大可只得带人前来招呼。
“知府大人,土司那边说的是中午才开饭,为何这么早就”,肖大可命人备好茶水,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伺候着,就是不去催仲逸。
姜飞越也不着急,他满意的品着茶水。
这是今年的新茶,做法相当考究,算是上品,仲大人的这点嗜好也正和他意。
“你们仲大人心真大,眼下朝廷的旨意还未到,云南之事才刚平息,他却能睡到日出三竿,佩服啊”,姜飞越不住的点头:翰林院出身的就是不一样,连茶具都这么讲究。
肖大可一脸憨厚的笑意:“这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像朝廷旨意这样的大事儿那也是知府大人应关注的我们仲大人身为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做好盐务就行了”。
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却引来姜飞越一阵发笑:“仲大人果真教导有方,连你们说话的语气,都与他有几分相像佩服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程默匆匆赶了回来,路过客堂时看到知府和肖大可后,不由的笑着摇摇头:这,也太着急了吧?
程默去见仲逸,很快,仲逸便从房里走了出来。
见面又是一阵寒暄,前两日才见过面的,此刻却又像久别重逢的样子,场面之事向来如此,心照不宣罢了。
“什么?又改到城中的酒楼了?不是说去土司大院里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仲逸便说出重点:“下官想了想,酒宴就设在城中,找一家不错的酒楼就行,就不必去人家土司大院了,多有叨扰、多有不便”。
此事,是派程默去办的,接到消息后他便前去了土司,凭这小子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自然不在话下。
姜飞越本不贪财,也就是图个消遣之事,换不换地方的,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两样,微微一怔好奇后,也就不再多说了。
话虽如此,不过这顿酒席还是要去的:云南之事,朝廷是势必会问当地土司,他们的意见,也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朝廷对当地情形的判断。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云南土司不止一家,仅是此次涉及到怒江驿站被劫走财物的就有几家,而这几家势必会影响到整个云南,朝廷定然会再次过问。
“饭菜什么的倒是其次,不过大家可以借此机会联络联络感情,毕竟大家都在这一带做事,日后难免还有个互帮互助的嘛”。
这倒是句大实话,姜飞越觉得此事也不必向仲逸隐瞒,也就直言道:“你我都是从京城而来,在当地做事,难免还是要依靠人家啊”。
酒还没饮,几杯清茶下肚,姜飞越竟说出些酒话来,此举若不是得意忘形,就真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意思了。
“知府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一定好好与各位土司老爷好好几杯”。
仲逸对这个从京城都察院来的知府大人越发没有好感了,随意客套几句,望望窗外的日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无心在说下去。
酒楼早就定好,土司的人来了几位,早早候在那里,十分虔诚的样子。
刚才轿子,姜飞越便欢快的向前走去,步伐之轻快、笑容满面道:“这是怎么个说法?怎么能让诸位老爷在这里候着呢?来迟了,恕罪、恕罪”。
土司老爷们自是一阵客套,气氛融洽的不行。
细细算来,若不是前些日子因为怒江驿站被劫一案,他们还是初次见面呢,这热乎劲,简直没谁了。
待仲逸来到门口时,那几人聊尘一片,几乎要忘却他这个‘外人’了。
“吆,这是谁啊?快来看看我们大理府最年轻有为的仲大人,此次办案也是大功一件”。
一个来自土司的老头,一脸笑意道:‘待会儿,一定要请我们仲大人多喝几杯呀’。
这么一说,姜飞越不赞同了,他立刻纠正道:“这怎么说是大理府最年轻的仲大人呢?放眼望去,就是整个云南,乃至朝廷中,像仲大人如此年轻有为的,也是凤毛麟角啊”。
“是啊,是啊,庶吉士最短,入翰林院却能屡次出京办差,令北虏南寇闻风丧胆,扬我大明之威啊”。
又是这一套说辞,来云南后,听的确实够多了,仲逸微微点点头,不停的示意众人上楼、上楼再说。
但凡这种酒席,饭菜倒是其次,甚至于酒水,只要不至于太次就行,应付场面、逢场作戏才是真的。
“诸位大人里边请,饭菜早已备好,什么时候起菜?”。
来到包房,掌柜的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诸位大人尽管放心呆着便是,今日小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