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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奴和主人之间是有着远程的感应的,虽然传输的信号中没有清晰完整的表达,但是是作为平静的“待机”,还是渴血的“开机”,这种最为简单纯粹的情绪波动还是能够被另一头的亚尔林所捕捉到的。
是的,尽管劣奴绝大多数时刻像是个安静的死人,但是在他有限活动的时候,是有简单的情绪波动的,譬如亢奋,饥渴,嗜血…。。
走上二楼,整个走道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旁边的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昏暗的黄光照射出一抹拉长的影子映射在走廊对面的墙壁上。
亚尔林叹了口气,他拐过弯果然看见光头比尔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在罚站,而在他的脚下拖着一道血迹,血迹一直延伸到床边和窗户的位置,地上瘫着一具破开喉咙的尸体。
惊悚扭曲的面容,整个喉管和肌肉都被扯出来碎裂,白色的海军服上到处都沾染着鲜血和肌肉组织的碎茬子,旁边是被拖出来的麻袋,一些金银的制品就黏在凝固的血泊上,灰蒙蒙的窗户上也多出一道刺目的红印。
不和谐啊!
亚尔林抬眼看了眼比尔,鬼使神差的眨了眨眼睛,脑海中调出劣奴的信息:
劣奴首领(比尔)
种族:类人生物。
阶级:一阶良品,不可进化。
精神强度0
神经传导速率3
骨骼硬度2。4
肌肉活性2。3
血液密度流速0
(重组异化的碳基生命体,纸糊一样的孱弱身躯,无脑的炮灰,不具备任何培养价值。)
亚尔林的眼睛瞪大,他清楚的记得原来的信息不是这么写的,原来是一阶劣质,而且骨骼硬度和肌肉活性都是数值2,还有那个多出来的“首领”二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有些狐疑的在脑海中调出其他劣奴的属性,依旧是初始的属性没有丝毫的变化,所以说有差异性成长的就只是眼前的这个劣奴,嗯,劣奴首领比尔。
“可是不是说不能进化么?”
亚尔林确信直到现在,属性信息中那四个“不可进化”的字体已然灼灼刺目的标注着,然而阿斯图恶劣尔这段时间就像是彻底陷入休眠似的,根本没有对于亚尔林的询问有任何的作答。
所以说,还是只能靠他自己!
“成长不等同于进化!”亚尔林只能自己得出一个这般的结论:“成长只是品质的提升,从劣质到良品,但是始终会停留在一阶的阶级上,而进化是指可以突破这个阶级的枷锁么…。。”
收回思绪,亚尔林多看了比尔两眼,忽然发现这个劣奴的眼珠子一直在随着自己身体的动作而在缓慢的移动着。
这个劣奴和其他的那些死板的劣奴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眼睛貌似灵动一些,这么一想的话,这次“杀人事件”的凶手也只有比尔一个。
亚尔林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给劣奴们留下任何的指令,这是他自己的疏忽了,他没有料到家里面会进贼,而且还是一个披着海军军服的恶贼。
当然,亚尔林这个时候还不好判断比尔的自主行为,是因为意识到家里进来恶贼,还是只是单纯的感觉到饥饿,无法抑制住内心杀戮的本能。
毕竟,比尔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成长了,说白了,他的成长和脚下的这具尸体有脱不开的联系。
也怪他自己原先没有发现比尔的特殊性,对于劣奴这个整体的关注太少了,然后,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比尔是劣奴的首领,他本是具备什么特殊性么,唔……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他是第一具转化体,同样也是第一具被孵化成功的劣奴。”
按照时间顺序来进行先后排列!
那么首领的级别,除了可以成长外,眼神灵动一些,主观性强一些外,还会不会具备其他的特殊之处。
“做得好!”亚尔林抬眼瞥着比尔说道,他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要多加注意着点比尔,不能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出幺蛾子了。
比尔眼珠子诡异的转动着,反应慢半拍的传来欣喜的情绪,亚尔林无语的挥挥手,命令比尔(劣奴首领)出去和那些同类一起恢复待机状态。
“那你又是哪位呢?”
亚尔林坐在床沿边上,眼神深邃的盯着地面上的尸体,鞋子踩在海军服上,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
“你说你没事干嘛要偷摸的跟踪我,还钻进我窝里来了,你爸爸小时候没教过你,不能随便进别人家里么……真是麻烦啊!”
亚尔林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事情的发生,但是只是微微脑筋一转,便自己推测还原出事情的经过,而问题就是这个海军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呢、背后又是受到何人的指使呢?
“最近有些大意了呢,连被人盯上都没有察觉到。”亚尔林蹙了蹙眉毛,既然穿着海军的军装,亚尔林自然就将时间推到从踏入海军153支部开始算起,好在他这一个月内基本都是泡在文档室,虽然行为有些奇怪,但是终究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那么会是谁盯上我了呢?森杰里么,不应该不是他,那就是海军支部的其他军官,纰漏应该就出在森杰里身上,确切的说是森杰里带去交易的那颗维亚的人头,有心之人稍微排查一下就可能会将那颗人头联系到自己身上,和森杰里交易的是……他提到过名字,没错是萨托尼中校,所以就是你喽!”
虽然说这种事情很难完全的隐瞒住,因为萨托尼中校最终还是要将这颗人头送到蒙卡上校那里,而有心人终究会追寻到线索指向森杰里中尉再联系到自己身上,但是,亚尔林不觉得会是后面这种复杂的情况,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只能是萨托尼中校。
“未必是带着恶意,也许只是好奇?”
亚尔林无奈的站起来,从屋子里找出块抹布擦掉窗户上和地上的血液,心头却是想到:“但是现在派来的人直接死了,呵呵~这下可麻烦了!”
第20章 共济会()
嘴上感慨着麻烦,但是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担忧神色,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抱怨没有任何的用处,所幸就直接开始思考接下来如何去处理应对。
抵死不认那是基本操作,装作一无所知面不改色的维持着新兵的人设也是必须的,只要萨托尼中校一天找不到尸体,也就只能算作失踪,更加不能百分之百就联系到我身上,毕竟大家都是海军,又不是海贼,必要的纪律和道理还是得讲一讲的。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都是坏处,未尝没有可以借来利用的地方!”亚尔林将手中的抹布拧干,眼中闪烁着阴险的算计。
一般人遇到这种意外,可能早就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优秀的人会努力镇定,并且会快速的思索如何毁尸灭迹,掐断一切线索从而脱身出来。
举用一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就是:前者就是冲动杀人,杀完人后仓皇失措,然后牢底坐穿;后者则是有计划的谋杀犯罪,杀完人后还能有条不紊的毁尸灭迹,然后继续自己正常的生活。
但是在这两者之外,还有一类更加罕见的第三种人,这种人通常胆大包天且老奸巨猾:他们不仅仅是简单的完成一次谋杀犯罪,而且会设计在某个时段故意的暴露在警方的面前,来达到自己的更加隐蔽而不为人知的计划。
而亚尔林显然就得归属于这最后一类的人,他现在就不单单是思考如何的毁尸灭迹,而是还在思索如何去榨取这个突发的意外隐藏的好处,并且合理的利用这个意外作为之后计划的某一个环节,以此来推进他最终想要得到的进程和结果。
这种人在漫漫长夜的历史中通常会得到一个统一的代名词——枭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处理掉尸体,亚尔林盯着已经僵硬暴露出尸斑和腐臭味道的尸体有些发愁。
扒掉尸体身上的海军服,将尸体四肢砸断蜷成一团塞进麻袋里,然后在上面泼洒上油漆,这是上次粉刷招兵处后剩下的半桶油漆,被他随手提了回来,这会儿正好可以用来遮蔽尸体的味道。
绑紧麻袋,亚尔林出去在小镇上重新买了把锁子,然后就在屋子里一直等待天黑的时候,在楼房后面的一棵树下挖了个深坑,将麻袋掩埋进去,并且将上面的泥土用脚跺的异常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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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53&*……ce471,代表我在海军153支部的代号,我叫乔尼茨,21岁,三年前加入海军,现在是一名二等兵。
事情还得从大约10天前说起,哦,对了,差点忘记交代我自己的处境了,我是弗里斯中尉直属的一名士兵,所谓直属的意思的大概就是说他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得做,无论是不是我作为一名海军分内的事情。
我每天完成士兵的训练后,还必须鞍前马后的随时伺候他,端茶倒水打扫卫生,甚至跑腿买烟都是我自己垫着的钱,弗里斯中尉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一些贝利,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烟钱我就只能当作是自己抽掉了。
而事实是,我其实是个根本没有烟瘾的人,而弗里斯中尉通常心情都不会很好,他是跟在贝鲁梅伯少爷后面的跟班。
贝鲁梅伯是蒙卡上校的独子,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贝鲁梅伯没有成为海军,但是这依然改变不了贝鲁梅伯是整个海军153支部的特殊存在,没有人敢得罪这位少爷,哪怕是弗里斯中尉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所以,他有幸被贝鲁梅伯少爷看中,成为了跟随在左右的跟班。
当然,我想弗里斯中尉心里大概是非常不情愿的,他好不容易爬到中尉的位置,可不是为了给贝鲁梅伯少爷当狗使唤的。
这样一来,我的处境就非常糟糕了,每当弗里斯中尉在贝鲁梅伯那里受了气,就会以各种由头将气撒在我身上,动辄便是打骂,而最近不知道是何缘故,这个频率逐渐变得高起来,我身上青斑淤痕越来越多,我真的害怕,这么下去有一天我会被他一不小心给失手打死。
我试图过反抗,也尝试过越级向上官禀报,然而全部都石沉大海,没有人给与理会,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在一片荒芜的黑暗中,来来往往的人板着冷漠的面孔,没有任何一只手愿意过来拉我一把。
麻木和绝望令我窒息,我感觉每一口的呼吸都是在灼烧我的痛楚,我愤怒,怨恨,我想要杀死弗里斯中尉,然而,我却又是一个懦夫……每一次当我以为自己鼓起勇气的时候,最后当我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冰冷和畏惧又重新将我浇醒,就算我杀死他又能如何呢?迎接我的会是自由和幸福么?
不,只会是冰冷的处决,那么既然都是死,我又何必反抗呢,也许有一天弗里斯中尉自己就会良心发现,然后放过我了呢?再不济,只要殴打我的频率能够减缓一些,我终究是可以撑着活下去的。
我这样对着自己催眠,然而内心的最深处,却是在苦苦地祈求,祈求有神或者恶魔能够听到我的祈求来拯救我,亦或者来令我解脱。
然后,十天前的时候命运开始发生的改变,它是如此的悄然和不经意,以至于我直到现在才渐渐意识到,原来神真的降临了。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类似于某个老旧废弃的仓库,房子的中间成环绕形摆着一圈四脚的凳子,约莫30个左右的戴着古怪面具穿着海军服的人坐在一起,静静的聆听着中间那个戴着面具的海军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声音还在继续,从一开始的幽沉到慢慢的绝望畏惧,在到现在开始变得嘶哑而亢奋,整个昏暗压抑的房间里的呼吸在升温。
“。……而就在前天,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询问,我是否希望弗里斯中尉得到审判,我回应了他,而昨天我得到了确认,弗里斯中尉他死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激动,周围的呼吸好似变得压抑而狂热,“弗里斯得到了审判,而神将我从绝望的深渊中拉扯出来,我重新感受到了呼吸的美好,我懦弱的身躯和灵魂都找到了依靠,我将不会再畏惧!”
“我是乔尼茨!”
面具下的声音慢慢的恢复冷静,然后他轻轻的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用无所畏惧的眼神注视着四周的面具沉声道:“我摘下面具,是因为我从这一天起,我正式成为共济会的一员,并发誓余生誓死捍卫。”
“是的,我们是共济会!”周围又有几个人脱掉面具,异口同声的做出誓言:“我们将誓死捍卫此间的荣光!”
第21章 存在的意义()
乔尼茨摘掉脸上的面具,和几个其他摘掉面具的海军互相对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