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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侦探-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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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后悔也晚了,只能再想方设法,另外收集其它的证据。

    好在牵动机关的细绳虽然可以处理掉,身上的痕迹却没那么容易消除……

    “大人!”

    孙绍宗正琢磨着案情,前面打头阵的衙役忽然飞马来报:“苏知县不在县衙,听说是带着舅舅的尸首回家去了!”

    带着尸首回家去了?

    孙绍宗稍一寻思,便挑开窗帘吩咐道:“去把宛平县快班班头蒋老七喊来。”

    那衙役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又重新赶奔宛平县衙。

    不多时,那蒋老七【云水巷裸尸案出场】就被带到了近前。

    孙绍宗隔着窗帘,命手下衙役让了匹马给蒋老七,又吩咐他在一旁随行指路,赶去苏行方家中。

    那蒋老七在宛平县做了十来年班头,历经四任知县而不倒,自然也不是个憨傻的——因而听说是随行指路,而不是头前带路,就隐约猜到大老爷是有事要问自己。

    故此他先赔着笑,将大致路径同张成说了,然后放缓了马速,退到与车窗齐平的位置。

    果不其然,走出约莫百十步后,就听孙绍宗隔着车窗问:“苏知县平日里,同他娘舅的关系如何?”

    “好着呢!”

    蒋老七赔笑道:“太爷对曹捕头那是毕恭毕敬的——不瞒您说,前两年曹捕头的娘子死了,他又孤身一人没个儿女,就干脆搬到了太爷家中居住。”

    说到这里,他忽觉有些不对——自己这番话,该不会让孙大人误以为太爷公私不分,为亲戚谋取好处吧?

    孙大人误会倒不要紧,可要是传到太爷耳中,却如何是好?

    于是他忙又往回找补:“不过我家太爷是个公私分明的主儿,再怎么敬重曹捕头,也只是在散衙之后,平日里尊卑上下可是半点不容差池。”

    “真要说起来,曹捕头在咱们衙门里,还是屈才了呢。”

    “论武艺,咱们县里十几个捕快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论文采,县里好几个书吏,都赞他笔头硬,不愧是进士老爷的娘舅!”

    听了蒋老七这番话,孙绍宗默然了半晌,这才喃喃道:“如此说来,这曹捕头果然是屈才了。”

    顿了顿,又问道:“对了,本官听说苏知县身子骨不大好,这陡然间遭遇不测,也不知能不能经受的住。”。。

    外面蒋老七微微一愣,继而失笑道:“大人怕是听岔了,我家太爷向来好筋骨,来县里两年多了,愣是从未告过病假!”

    向来好筋骨……

    孙绍宗把这话反复咀嚼了两遍,又随口问了些琐事。

    那蒋老七边走边答,眼见到了一处偏离的所在,忽然指着前面不远道:“大人,前面那间小院,就是我家太爷的府邸!”

    话音里充满了如释重负的味道,显然是被孙绍宗问的心里发慌,又隐约觉察出了蹊跷,所以巴不得赶紧抽身事外。

    因此在说完之后,他就立刻驱马上前,抢着去向苏行方通禀。

    马车缓缓停在了苏府门外,孙绍宗跳下马车举目望去,却见这寨子非但偏僻,规格也甚是狭小,说是前后两进,论规模却还赶不上孙绍宗独居的小院。

    这倒也正常。

    苏行方是寒门出身,高中进士之后,又一直在京城为官,若不大肆收受贿赂,根本积攒不下多少余财。

    刚看了两眼,苏行方就闻讯迎了出来,身上的官袍早换成了一身素净,离着几步远拱手见礼,口中却满是疑惑:“孙大人不是正在查案吗?缘何又到了寒舍?”

    孙绍宗却没急着还礼,反而一个箭步上前,攥住了苏行方的手腕,低头仔细端详了他的手指一番,继而似笑非笑的问:“苏知县,你这手指上怎会有许多红痕?”

    “这……”

    苏行方面露愧色,摇头叹息道:“家母闻说舅舅遭遇不测,便拿起平日崇道敬香时,常用的拂尘责打——苏某自不敢闪避,可无奈我家娘子扑上来遮拦,苏某唯恐伤了她,这才死死扯住拂尘哀告。”

    说到这里,他将右手五指摊开,大方的亮出了上面丝丝缕缕的红痕:“这约莫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这厮竟早就找准备好了应对之法!

    看来这次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恐怕没那么容易。

    孙绍宗凝目半晌,见苏行方坦然与自己对视,眼底毫无畏缩之意,这才松开了他的手腕,展颜道:“原来如此,苏知县果然是个孝子啊!”

    语气里隐隐带了些讥讽,但苏行方却仿佛没听出来一样,摇头苦笑道:“苏某一时妄为,害了舅舅的性命,又有何面目谈及孝道二字?”

    说着,他抬手往里一让:“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少卿大人里面请吧。”

第725章 苏行方【下】() 
苏家的客厅表里如一,布置的甚是朴素。

    当然了,硬要往好了说,也能用‘素雅’二字来形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孙绍宗又不是瞧宅院的风水师,他这次上门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看人’!

    故而分宾主落座之后,孙绍宗的目光就不住在苏行方脸上打转。

    而苏行方倒也坦然,招呼着一名老仆上了茶水,这才淡然自若的道:“少卿大人驾临寒舍,苏某本该扫榻相迎,无奈尊长刚刚遭逢不测,实在是不便待客——若是少卿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无妨。”

    虽说早知道苏行方是个能吏,气度胸襟不比常人,但眼见他身处嫌疑,仍是如此镇定的模样,孙绍宗心下也不由得暗叹了一声。

    这等年轻有为的官员,却为何要下手杀掉道衍师徒?

    莫非是出于义愤?

    可若是出于义愤,他先把尸首送到大理寺,又设下机关害死了自家娘舅,却是个什么操作?

    说不通,实在是说不通!

    孙绍宗心下百思不得其解,面上却是一脸的胸有成竹,伸手撩弄着身前的茶盏,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好一会儿,他才突然开口道:“苏知县,来的路上我顺口提了一句,却怎么听蒋老七说你身体康健,两年都未曾告过病假?”

    “咳咳咳……”

    苏行方适时的咳了几声,继而摇头道:“人生在世,谁能没个三灾五劫?苏某不过是咬牙强撑着罢了,下面的差役不知就里,倒以为我是铁打的一般。”

    好一个苏行方,竟推脱的滴水不漏!

    “苏知县,你是江苏淮安人吧?”

    眼见他对答如流,丝毫不见破绽,孙绍宗便问的愈发露骨:“听说你们那里临近洪泽湖,却不知那洪泽湖的水,与这京城什刹海的水,可有什么区别?”

    “这个么。”

    苏行方当真仔细思量起来,然后给出了答案:“两处虽都是活水,可这什刹海毕竟被圈在城中,比之洪泽湖终归少了些鲜活。”

    “不止吧?”

    孙绍宗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盯着苏行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什刹海虽不鲜活,却比洪泽湖清冷许多——否则苏大人又怎会在水里染了风寒?”

    这基本就是痛穷匕现了!

    而苏行方这次也没在打马虎眼,脸色渐渐转冷,迎着孙绍宗的眼睛反问:“孙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怀疑苏某?”

    “哈哈!”

    孙绍宗哈哈一笑,重新靠回了椅背上,屈指在茶杯上一弹,不等那‘叮’声脆响消退,又诘问道:“本官不过是以为,苏知县近来兴致大发,跑去什刹海冬泳,所以沾染了风寒,却怎么就成了怀疑你?”

    “还是说……”

    他再次抬头,略带讥诮的望向苏行方:“苏大人除了冬泳外,还干了些别的?譬如撑船将两个和尚的尸首,送到我大理寺左近,又遁入水中潜逃?!”

    “少卿大人明鉴。”

    苏行方面色彻底阴沉下来,起身拂袖道:“此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本县怎会不知?您以此归罪于我,怕是要贻笑大方!”

    “传的沸沸扬扬?”

    孙绍宗嗤笑一声,也起身虎视眈眈的盯着苏行方:“外面只听说那两个和尚,是顺水飘到大理寺的,可除了本官和凶手之外,怕还没几个人知道,那凶手是潜水遁走的!”

    “而我只提了冬泳二字,苏大人就如此反应,怕不是……”

    “孙少卿!”

    苏行方骤然提高了音量,恼道:“苏某虽只是区区六品,却也是朝廷命官!你若有真凭实据,尽管拿出来就是,苏某甘愿领受罪责!”

    “可若只是咬文嚼字的攀诬,恕本官实在无法奉陪到底!”

    说到这里,他也懒得再管什么端茶送客,直接扬声道:“来人啊,替我送少卿大人出去!”

    等外面那老仆应了,他又转身拱手道:“苏某重孝在身,就不远送大人了!”

    看来缺了最重要的动机和证据,只靠言语想要拿下这苏行方,是没那么容易了。

    但孙绍宗此来,可不仅仅是为了看活人!

    眼见那老仆进到厅里,就待礼送自己出去,孙绍宗忽然开口:“且慢,本官此来其实还有一事相请,烦请苏知县应允。”

    苏行方并不搭腔,只是不卑不亢的望着他。

    孙绍宗便又自说自话:“令舅遇袭身死,必然与乌篷船泊尸一案有关,故而本官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将他的尸首带回去衙门,好生勘验一番。”

    “你敢!”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出一身厉喝,紧接着就见个老太太闯了进来,指着孙绍宗的鼻子跳脚道:“你这狗官要敢动我兄弟一根指头,我老婆子就跟你拼了!”

    瞧这架势,必然是苏行方的母亲。

    显然她方才实在竟在门外偷听,直到孙绍宗提及要带尸首会去勘验,才忍不住跳将出来。

    似这等有身份的老妇人,若是不讲理的话,最是难缠不过了。

    孙绍宗自然不愿同她理论什么,略略往旁边让了两步,又向苏行方道:“苏知县,本官这也是为了公务,想来你应该能够理解——孙某先行一步,我大理寺的衙役就在外面候着。”

    说完冲那老太太略一拱手,径自绕过她出了客厅。

    “你这狗官!休想动我兄弟的尸首!”

    “母亲、母亲先消消气……”

    “让开,我看那狗官……”

    啧~

    这苏行方的母亲,倒还真是个火爆脾气。

    孙绍宗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眼角余光却瞥见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看那衣着打扮,应该是苏行方的妻儿无疑。。。

    双方并非通家之好,这又离着有一段距离,孙绍宗自然不会冒失的上前见礼,只做没看见一般,径自跟着那老仆出了苏府。

    等到了门外,吩咐随行的衙役留下来,等着把尸体运回衙门,孙绍宗就又上了马车。

    其实原本往县衙赶的时候,他还没想着要把尸首运回去。

    可听说苏行方带着尸首回家了,他就打定主意,要将这尸首带回衙门勘验。

    原因么……

    将尸首带回家虽是常例,但宛平县的衙役可还死了三个呢!

    依照孙绍宗对苏行方的了解,他应该会强忍悲痛,先把另外三人的事情料理一下,然后才回家报丧才对。

    如今匆匆忙忙就带着尸首回来,显然是存着什么蹊跷之处!

    尤其眼下动机、证据皆无,苏行方那厮又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也只能寄望于能从尸首上,查出些新的线索了。

    “驾~!”

    此时就听张成抖开马鞭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继而开始加速。

    与此同时,也不知哪来的野狗,在马车侧前方狂吠起来。

    等等!

    就这几声犬吠入耳,孙绍宗脑袋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来:方才那一幕,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第726章 蹊跷之处() 
狗官?

    孙绍宗盘腿坐在车厢里,口中喃喃自语着。

    他把在苏家的所见所闻,从头至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要说不和谐的地方,似乎也只有那老太太的几句咒骂了。

    狗官这种‘爱称’,在民间其实是相当普遍的,基本上只要对官府、对朝廷怀有怨气的百姓,或多或少都用过这两个字眼。

    可苏行方二十三岁授官,五年间历任从七品、七品、六品官职,在此期间他侍母至孝,在京城官场也算小有名气。

    这样的儿子,对于寒门出身的母亲而言,绝对是赖以为荣的骄傲。

    再加上受了五年的熏陶,再怎么也该适应了新的阶级,依照常理推论,不太可能会一口一个‘狗官’的骂人。

    尤其这还是当着自家儿子的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样米养百样人,或许苏家老太太就是阶级立场坚定,又曾受过官府欺压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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