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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简直换了模样,好似河对岸登陆了大量精锐,执行了这次反击。
往往的一个德军步兵排,要面对一个苏军步兵营的重点打击,德军在人数和火力都处于绝对劣势,他们甚至撤退的时机都没有,皆全军覆没。
付出了一百多人伤亡的代价,依旧保有强大战斗意志的苏军,将随军的五门无后坐力炮击中起来,对着列奇察小学残缺的大门一通烂炸,刚刚还疯狂射击绿光横飞的德军火力点,纷纷偃旗息鼓。
“同志们,跟我上!”叶甫根尼打红了眼睛,拎着冲锋枪,无视自己受伤的胳膊,率领一百多个勇士,带着大量手榴弹,在二十多挺机枪击中掩护下向前冲去。
只是当他们靠近时,突然遭遇五个德军火力点的反攻。
不错,德军也杀红了眼睛,守军营长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守住这里,明日的进攻,德军将存在一个很大的劣势。再说了,为了荣誉和战死的人们,岂能放弃阵地逃跑。
“该死,***居然没有炸死!兄弟们,准备好手榴弹。”
“都准备好了吗?”
“现在投掷!”
一场教科书般的手榴弹战术,于此处上演。合计二白余枚手榴弹接连爆炸,数以万计的细小破片,横扫了数百米的区域,甚至造成了十多名后方准备进攻的友军的受伤。
手榴弹彻底击垮了德军的防线,一串爆炸之后,德军五十多人伤亡,甚至一枚破片,划破了二百米外露出半个脑地观察战局的德军营长的脸。
叶甫根尼,他佩戴多枚勋章的身姿,在炮火的映照下,显得神采奕奕。
他如同英雄般矗立,大无畏的举起右拳:“兄弟们,乌拉!”
再也没有什么能挡住苏军对于列奇察小学的进攻,超过一千人围攻这里,足够多的兵力和强大的火力,使得德军根本就没有机会,或恐惧、或遵从命令,德军守军不得不开始退却。
被弹片划烂脸颊漏出牙齿的德军营长,勉强的用含糊不清的话语命令,所谓部队立刻销毁现有的弹药,活着的人立刻撤出去。
于是,德军用汽油焚烧尚未开封的弹药箱,不一会,半地穴的临时仓库,传来源源不断的脆响,就好似机枪疯狂的射击。战场上许多地方火光冲天,尤其是被打爆的半履带装甲车,那火焰成了最好的照明。
“叶甫根尼,想不到你也是个疯子!”拉夫连季心脏狂跳,他兴奋的看着手表,发现部队仅用半个小时就夺下了列奇察小学。
约定的部队渡河撤离时间是凌晨零点,距离那时候仅有最后的半小时了。
那么,部队是否该完全遵命呢?
一场短促的夜袭,德军的表现简直不堪一击,是不是继续反攻,就可能把德军驱逐出城?站在选择的十字路口上,拉夫连季明白自己的选择将关系到部队的存亡。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他终究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心——继续反攻!
“什么?还要继续打?说好的打进小学操场就稳定下来!”罗沙科夫对赶来的通信兵的话费解不已。
“团长同志,前线指挥认为,我们有能力将敌人驱逐出城,我们有必要这么做。这是一个命令!”
“命令?是他自己的命令,不是总司令的!好吧!苏联红军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敌人的阵地,你回去告诉他,我们第一团继续进攻!”
苏军士气因为夜袭的顺利士气极度旺盛,因为这将是部队撤离前的最后一战,任何保留弹药的举措都将没有意义。苏军的火力因而比白天猛烈许多,他们攻占列奇察小学后,变向四周继续进攻。
与此同时,各个独立团也开始在各条战线主动进攻。
分散开来又疲惫不堪的德军,如何能顶住如此猛烈的攻势?
撤退固然是可耻的,因顶不住而后撤,则是可以理解的。德军的基层指挥官们,他们几乎都在法国渡过了一年的美好时光,本来是高高兴兴来到东线,结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和苏军完全不一样,苏军背靠的是宽阔的第聂伯河,德军背靠的却是四公里外一万多人把手的军营!
德军一再后撤,最后各条战线都在后撤。见此情况,苏军当然得寸进尺,就在快要凌晨零点时,开始有部队撤出城市。
德军团长舒马赫悲哀的给师长打去无线电话:“师长,我们不能守住防线,我们伤亡很大,必须现在撤退。”
格努斯只是看到远方火光冲天,具体情况他不知情。
“难道俄国人是怪物?你必须稳住阵地,必须坚守到最后一人。你去枪毙逃兵,给我想办法稳定战线!”
“不!士气已经垮了,几乎所有人都是逃兵!”突然,一声凄厉的爆炸声,很快,通信就中断垮了。
格努斯一时懵了,他转念一想,莫非是舒马赫的团部被端了?
是的,一个苏军的步兵班阴差阳错的摸到了德军三个主力团之一的团部,几枚手榴弹下去,直接炸翻了房间里的一票人。士兵冲入再一顿扫射,结果了他们。
其实就今晚的夜袭,苏军投入了几乎所有的兵力,仅就兵力对比,苏德双方可谓半斤八两。德军已经没有炮弹了,后勤兵战斗力也羸弱,再说了这群主要从事体力活的士兵,指望他们在夜间巷战有绝佳表现真是太难了。
格努斯收到了大量的电话,前线部队一致请求战术撤退。他是知道的,自己的人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绝不会不顾荣誉来请求后撤。
一想到两天的战斗,部队已经累计伤亡了两千人。无论敌人伤亡了多少,己方的伤亡可都是来自于主力部队,如果是三个主力团伤亡惨重,370师还有理由增援第九集团军吗?
就在凌晨零点刚过,格努斯下达了撤退命令,即城内守军撤到城外一公里处,建立野战攻势。一旦苏军脱离城市掩护,立刻给予射杀。
他发布了命令,攥紧步话机的手还不停的打哆嗦。
“371师,能否夺下列奇察,就看你们的支援了。我求求你们快点来吧!”
第1556章 撤出()
苏军打到城市外围,他们看到了大量被城市火光映照的背影——的量德国人扔下装备逃跑了。
战场上又增添了许多尸体,本是龟缩在第二道防线硬抗的苏军,这一刻又站在了之前的防线。时间已经是七月三十日,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八日的局势。
但苏军也付出了三百多人牺牲,一百余人伤亡的惨烈代价。
暂时胜利了,拉夫连季丝毫笑不出来。正是因为他临时改了决定,才导致四百余人的伤亡,要知道很多士兵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兵,这些人的牺牲对游击运动是进一步的打击。
因亢奋而忘记伤痛的叶甫根尼,走到拉夫连季身边:“德国人弃城逃跑了,我们是不是该告诉司令,我们又把失去的城区夺回来了?让他还有指挥部高兴一下。”
“不必了。”拉夫连季摇摇头:“现在已经是零点三十分,按照司令的命令,我们半个小时前就该撤出城区的。虽然我不想,这座城市我们不得不扔给德国人。”
“唉!可惜啊!我们牺牲了三百多人,到头来还是便宜了敌人。”
“你以为我不惋惜。可是没办法,如今独立团都开始承担主力部队的工作,而我们284师主力,就剩下一千个弟兄了!真是荒唐,当年我们撤到普里佩特沼泽也是一千人。我们必须撤回去,一切从头来。”
拉夫连季决定抓紧时间执行司令的命令,但当他把命令发布下去,居然纷纷遭遇了士兵的抱怨,甚至还有一些基层军官在质疑。
所谓的质疑还是所谓牺牲的战友是否白白丧命,收复的城市有何理由要拱手让给敌人。
此刻苦口婆心的告诫士兵其中的理由,拉夫连季估摸着依旧处于亢奋中的战士不一定听得进去。
他横下一条心,宣布前线指挥部将度过普里佩特河,但凡有抗命者皆为叛徒,所有的荣誉一笔勾销。
荣誉,这是广大战士们最珍惜的东西,也是他们能坚持战斗到现在的精神食粮。如果被归类为叛徒,那可比牺牲于此的兄弟们还要惨,即便是活着,不也是和死了无异吗?
那些独立团的战士,纷纷从城市边缘向河畔退却。时间紧急,他们没有时间搜寻战利品,只能沿着退路搜索一点子弹,充盈自己的弹药包。
最后的夜袭中,佩罗尼斯基和柴科夫的独立团参与到反攻,他们的伤亡较小。他们率先抵达河畔,并开始登上等候许久的木筏进行渡河。
多日的激烈战斗,数千人为这座城市丧命,昔日的列奇察,也成了仅有一层残缺不全混凝土建筑的城市废墟。
北风吹过宽阔的第聂伯河,月亮时隐时现,风声不停在士兵耳边萦绕,就好似无数鬼魂哀叹,一股凄凉感油然而生。
独立团的战士对这座城市已经有了非凡的感情,它已经成为许多战友的坟墓,不能和战友们共赴死亡,许多人居然感觉惋惜,当然,更多的人庆幸自己还活着。
“排长,我们就这么撤走了,难道不算是耻辱?虽然我们也是执行司令的命令!”
“谢尔盖斯基,你还要加强学习。司令有自己的战术考虑,难道你以为仅凭我们,能彻底击败德军一个步兵军吗?搞不好白天德国人又要疯狂炮轰了!”
“但我们还是撤走了,明明已经解放了的城市,拱手让给敌人……”
士兵们感情复杂的站在木筏上,为了尽早脱身,他们多是轻装行动,唯有背包了放了许多粮食。木筏渐渐移动到对岸,士兵上了岸,和梅德韦杰夫和瓦西里耶夫的独立团会师,他们的眼神却依旧看着三百米外继续着火的城市。
通讯兵匆匆的跑到列奇察小学校的操场,拉夫连季暂时将指挥部安置于此,他也令所有的284师官兵于此集合。
“报告长官,独立团已经开始渡河,一切有条不紊。”
拉夫连季满意的点点头:“你先下去吧,继续监控,若有情况立刻汇报。”
接着,见得284师活着的官兵大部分聚集,他面相一众浑身熏黑杀气沉沉的将士们,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
“同志们!司令下令我军于三十日凌晨零点全面渡河撤退,无论你们是否乐意,我们必须放弃列奇察,身为军人,我们必须执行任务。
但是,我们的拥有的渡船数量不多,渡河必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独立团将是最先渡河的部队,之后轮到我们284师的将士们。请记住,我们是有着近卫称号的部队,必须对得起这份荣誉。
我们已经损失了许多时间,估计轮到我们渡河,天就快亮了。一旦天亮,德军一定会展开反攻,对此我们必须组织部队留守,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更多的时间。
所以我们需要一百个勇士留下来,作为殿后部队。同志们,有谁愿意,举起手!”
戏剧性的事发生了,拉夫连季放眼望去大家竟都高举右手。队伍也是乱哄哄的,大家的态度非常明确,即争着充当几乎注定牺牲的殿后者。
士兵们都很勇敢士气旺盛更不畏牺牲,只有最优秀的军队才是如此。拉夫连季欣慰之余,他也必须挑出一百人。
正当他犹豫时,一个脸有伤疤的中年人,扛着步枪突然出列。
“长官,总要有一百人留下来,我第一个报名!”
“还有我!”又一个站出来。
更多的人离队,战到拉夫连季面前,这举动令人感动不已,同时人选也就定了下来。
敢于主动站出来的而非混在队伍中举手的人,他们绝不可能有沽名钓誉的打算,他们是真的愿意留下来为大部队殿后,并战斗到底。
很快一百个人选定下来了,他们的身份形形色色,不过有三分之一人,是1941年春季入伍的,他们可是响当当的老兵。拉夫连季不希望他们留下来,迫于舆论压力,他不得不予以认可。
一想到又有许多老兵会战死,拉夫连季不由悲从中来,满是灰土的沧桑老脸,迅速挂上两道泪痕,泪水抵在脚下散发硝烟气的大地。
“同志,您是第一位站出来的人,您叫什么名字?”
“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奥列格斯基。我是大卢基人,去年一月份参军。我是被284师于四月底从战俘营解救,我有理由战斗到最后。”
拉夫连季点点头,那些被解救的战士几乎都重新入伍,因其普遍接受过军事训练,人员多是首先分配到独立团,其中的优秀者再被主力吸收。这个奥列格斯基必是一个佼佼者。
“长官。”奥列格斯基突然说,“我们愿意为祖国流尽最后一滴血,不过我们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