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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冲过去!”
看到郑家军后阵没有留多少兵马守备,吴三桂脸色异常兴奋。
现在你身边只有几千警卫,没有什么可以救你的,郑成功你的死期到了!
三万六千多铁骑毫不迟疑地一同加起速,紧紧跟随着吴三桂。
只要冲过去了,没有人能抵挡的住关宁铁骑和满蒙八旗的冲击,没有人!
马刀一挥下,那些郑家军的士兵面临地就是被马刀杀死,或者是被战马的马蹄直接踩死。
想到快意处时,吴三桂忍不住仰天长啸了一声。
当吴三桂率领铁骑突进距离郑成功身前只有四五百米时,吴三桂掏出三眼火统,准备再靠近一些就一枪崩了他。
快到两百米了,吴三桂都能清楚看到郑成功的脸面了。
可清军都杀近了,郑家军依旧沉静如林、稳如泰山,郑成功脸上竟然没有要一丝恐惧!
搞什么?
难道已经认命了吗?
吴三桂正疑惑时,突然一声巨响从骑军阵中响起,数十个骑兵被巨大的爆炸掀到半空中,落下血粼粼的残肢。
就如同信号般,从阵中开始,无数的爆炸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吴三桂军被地雷炸得是人仰马翻。
在吴三桂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听到天空传来一串串惊雷连响。
一抬头,就见大白天,竟然出现了漫天的流星把天空映照得分外灿烂妖艳,好像是有人在燃放焰火一样。。
第七十四章 以正合,以奇胜(六)()
吴三桂当年驻守山海关的时候,也是使用过火炮的。火?然 ?文? ? 。? a n?en‘
他自然知道那不是上面流星,更不是上面焰火,那是大型炮群齐射时的壮观景象。
看着这些烟火流星,吴三桂失声喊道:“不!”
随着吴三桂的喊声,这些流星雨坠落。
成群的炮弹接二连三地往下砸、往下砸、往下砸,把密集的清军铁骑队形砸散、砸乱、砸晕,彻底拍死。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爆炸声接连不断,破碎的弹片,无差别的收割着人命。
饱和进攻在如今这种密集军团作战的沙场上,展露出无比的巨大地威力!
骑在马背上的清军被炮弹炸飞、炸烂,残肢碎体和血肉被抛上天空,如雨点散落下来,显得更加恐怖、恶心。
战马在炮火中受惊过度,四处乱窜,它们把骑在自己身上的清兵甩下身来。
一心想逃出炮火的轰击,然而,四面八方都是炮弹,它们找不到出路,唯有乱跑,不时,有掉下马的士卒被惊马踩至重伤。
马嘶声,惨叫声,呼喊声,呻吟声,像一幕交响曲在火光中上演。
清军铁骑由目瞪口呆变成了恐惧,不知道是谁先惊叫一声逃跑的,清兵铁骑四散逃跑,想逃出这片死亡之地。
刚向两侧没跑几步,早几天就由郑家军工事兵趁夜色暗中设置的各式各样的机关,开始发挥起了威力。
为了今天,格物学院的测量师早几天就把周围地形看了个遍,对如何埋置地雷,把各旅炮击区域进行了区分,明确了炮击的顺序和炮击火力覆盖。
就这样郑成功还不放心,甚至命令工事兵挖了无数陷阱。
直到确认只要吴三桂敢来,周围方圆10里都全部笼罩在炮火中,才心满意足全力攻打贵阳城,就等吴三桂上钩了。
藏于地表下的地雷、陷阱、铁蒺藜、……以及其他清军没见过,甚至没想到过的火器,成为清军骑兵一个个的噩梦。
被割断、炸断马腿,无法动弹的战马痛苦地嚎叫着躺在地上,鲜血直流,不一会就堆成了小山的尸首。
火器、尸首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清军无法逃散。
吴三桂死死咬着嘴唇,尖叫着喊道:“冲过去,冲过去,杀了郑成功,我们就赢了!”
对了,只要杀了郑成功。只要杀了他,那么一切都可以扭转过来了!
吴三桂带着亲卫继续向前冲。
就快一百米了!
就当吴三桂开火的时候,眼前的黄土大地突然塌陷,裂开了一道将近十米的沟渠。
那裂缝长长的,都望不到尽头。
如果不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如果不是坐骑是良马,马力强劲,在吴三桂一提马绳下。
‘稀溜溜’的咆哮一声,马头高昂而起,两支前蹄在半空中挥舞了几下,靠着两支后蹄的力量,原地转了一个圈,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吴三桂才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掉入了那道沟渠。
站在边缘,吴三桂下意识地看向那沟渠。
王八蛋,郑成功这个混蛋,简直是他娘的阴险。
那沟渠底插满了尖锐的木矛,那些掉入沟渠的亲卫被木矛扎穿,伤口冒着鲜血,抽搐几下就死了。
更可恨的是郑成功那个混蛋,站在沟渠另一边正微笑着,就像是在讥讽:有本事你过来啊!
看着郑成功那笑容,吴三桂怒火冲天,如果可以的话,吴三桂绝对会冲过生生咬死他。
吴三桂军被天上的炮火,地下的地雷炸得是人仰马翻,惨无人睹。
有这道沟渠,根本冲不过去杀了郑成功。吴三桂怒喊道,“快撤退,快!”
清军士兵也知道这个时候是谁快谁活下来的机会更大,如潮水般往回跑。
清兵争先恐后地朝着后面跑去,一时间混乱之极。
郑家军的炮弹还在头顶上如死神落下,勾走了数十条人命。
所有清兵的勇气都丧失殆尽,这炮火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逃,快逃才是上策。
看到清军想逃跑,郑成功忙喝到,“千万不要让地敌人跑了,传令炮火向后延伸!”
在恐慌中,吴三桂根本无法组织人马,只能带着仍跟随在他身后的一百多个亲卫掉转马头,向来路冲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乱军和奔马,阻挡着他们,负责在前面的开路的亲兵头子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挥动长刀,不管前面阻路的是自己人,照砍不误。
吴三桂率领着亲卫想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的时候。
前面一骑掉下马来,正好跌在吴三桂的马前。
拿人爬起身,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脸,一看到吴三桂,顿时伸出右手,叫道:“长伯,救命!”
是平南王尚可喜。
吴三桂眉头一皱,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没有理会他,驱马冲了过去。
“不要停,冲!”在吴三桂的呼喝声中,亲卫也发狠冲了过去。
清伪平南王尚可喜连声音都还没有来的及喊,就被急着逃跑的吴三桂以及身后的亲卫战马踩踏地而过,死的惨不忍睹。
清军拼命的逃,炮弹好像不要钱一样源源不断的如同暴雨一般落在他们身上。
从开战到现在进行了将近三十分钟。
主管火炮旅的何明跑到郑成功面前说道:“大将军,炮弹快没有了!”
看着清军在炮火中被炸的尸骨无存,郑成功正高兴时突然听到陈六御说炮弹快没有了,顿时一愣。
哎,火炮打的是舒服,但这消耗也太快了。
为了今天,攻打贵阳时,火炮都没有怎么使用,就是为了能留下炮弹来打清军骑兵的。
可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不够。
算了,反正吴三桂军的建制已经完全打乱了,所有人都只知道逃,逃离这地狱,根本没有人有勇气再调转马头杀回来。
郑成功下令道:“传令姚国泰出击,一定要尽力将吴三桂给老子留下!’
“是!”
第七十五章 以正合,以奇胜(七)()
听到传令,早就等的心痒痒的姚国泰顿时大喝,“孩儿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清军已经如同丧家犬将后背留给我们了。现在就等我们跑过去,看下他们的狗头了。随老子杀啊!”
姚国泰一摔马鞭,顿时纵马朝着清军杀去。
第二集团军的骑兵顿时紧跟着姚国泰从那预留的几道木板搭建的桥冲了出去。
终于,这漫长的炮火覆盖终于停了下来,吴三桂将近四万多人此时只剩下了不到八千人,还能保持战斗力的只有不到一半,正当他们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远处缓缓驶进来的郑家铁骑。
清兵大多数人的耳朵已经被震聋,震得出血,但是他们依然感受到了大地的颤抖,但是很快,颤抖的就不仅是大地了,他们的腿也支撑不住了身体,一个个的要么举着枪跪着,要么干脆瘫倒在了地上。
吴三桂到最后能逃出去的铁骑只有大概三千兵马。
吴三桂逃了,郑成功让手下打扫战场,押解俘虏,救治一些轻伤者。
赫文兴看完火炮的饱和攻击,兴奋地喊道,“过瘾,真他娘的过瘾。大将军,以后让我也当当火炮旅的总指挥,这火炮就是他娘的带劲!”
姚启圣摇着纸扇说道,“哎,火炮厉害就是厉害,就是太耗钱了。就这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打掉了将近三四十万两白银,这还不算因为连续发射炸膛的火炮呢!”
听到一阵炮击就耗费了将近二三十万,赫文兴顿时愣住了,这么贵!
三四十万到底值多少钱,一个普通士兵的月薪是五两,三四十万,能养活多少是士兵……
赫文兴脑子里一时间算不过来了。
郑成功听到也感叹道,“是啊,这日后的战争就是烧钱的玩意,谁更有钱,谁能更很耗钱,谁就可能赢了!”
杀败了吴三桂,留下将近三万的清兵尸体,贵阳城还在血战。
姚启圣对郑成功说道,“大将军,洪老贼还以为吴三桂在配合内外夹击我军,贵阳清兵还在拼死抵挡,这样会对我军造成重大伤亡。不如暂且退兵,然后将清军骑兵的战旗、尸首堆积在城门前,让城内的清兵都看到,将他们最后的士气都打掉,好方便我军行事!”
郑成功点了点头,下令鸣金撤兵。
听到撤兵的鸣金声,还在激战的周全斌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军令如法。
周全斌一刀将一个清兵劈退后,还是喝令这手下跟着自己徐徐而退。
看到郑家军撤兵了,洪承畴还以为是吴三桂得手了,急令清兵追击。
看到清军不怕死的敢追过来,周全斌也不客气,火枪兵上前啪啪声响,就打退了清军。
虽然追击的时候给郑家军打退了,但洪承畴还是对着手下大声地喊道:“郑家军已经被我大清击败了,我们赢了!”
罗托、刘大元等人也面露狂喜之色,“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太好了!我们赢了!”残留的清兵同样非常激动,立即高呼起来。
让手下高兴了一会儿,发泄了激战时绷紧的神经后,洪承畴抚着长须喊道:“众位随我上城头,见见我们的英雄平西王!”
现在四座城门都给堵死了,一时间根本无法出城,只好站在城头跟吴三桂交谈了。
洪承畴带着罗托几个人心情愉悦地踏着血迹踏上了城头,眼前的景象却是如同一把重锤重重地捶打在他们的心中,让他们深受打击。
人世间最讽刺的就是,当你以为胜利了,高兴了、兴奋了,但转眼间那胜利就如同泡沫般,瞬间就破灭了。
城头下,上千郑家军将满蒙八旗骑兵和关宁铁骑的尸体都扔在城前,那堆的如山高的尸山深深地刺激道了洪承畴他们。
几个心志不好地,甚至发疯地高声喊道,“这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郑海寇搞得把戏。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
周全斌在城下,骑着战马哈哈大笑地喊道:“老贼,别指望吴三桂那个叛贼了。他已经被我郑家军击败,连夜逃了。不想死的话,快快投降。还能保你们一条狗命,不然一旦打破贵阳,必拿你们的狗头祭旗!”
喊完,郑家军上百个士兵,用弓箭将去掉箭头,绑着劝降信射入了贵阳。
贵阳城府衙。
议事大堂内气氛十分凝重,洪承畴坐在主位,罗托、刘大元等一众武将静然肃立。
“文阳,你拿去看看……”洪承畴以左手柱额,右手将那份劝降书信轻轻丢在了桌案上,冲刘大元点头说:“都看看……”
“是!”罗托轻应一声后,上前取过书信,仔细阅览起来。
“罗大人,到底是什么事?”对面的刘大元略显急切地低问道。
“平西王惨败,尚可喜被郑家军所杀!郑成功让我投降,不但可以保住性命,甚至还可以继续做官!”罗托先将书信转递给一旁的刘大元后,缓缓回道。
“什么?”堂内的清将惊呼出声,其余人也皆现震惊之色。
“消息确凿无误么?”刘大元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