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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岳特让心腹小心保管好包裹,再打开提盒。
盒中装有一壶五年窖的山西汾酒,一只熟鸡,一盘精肉。
打开壶盖,风吹过,一阵阵香味飘来,巴岳特闻着酒香味,喉咙一阵痒。
贪酒的巴岳特哪里还忍得住,筷子都懒得用,直接是双手扯来任意吃。
此时六月天气,虽是巳时,却也是酷暑难耐。
巴岳特自己骑在马背上,带着斗笠,一手拿着鸡,一手拿着酒壶,一口肉一口酒,好不自在。
可怜那些普通士兵,看着车上的美酒却是没得喝,只能继续赶路。
热气蒸人,嚣尘扑面,一轮焦日当天,四野无云,靠着两条腿走在大道上是又热又渴。
走了十里路,带着的水又喝光了,看看日色当午,那石头上热得,腿疼走不得。
很多士卒满嘴抱怨叫嚷,看到前方一处树林,
士卒再也走不动了,众多士卒边叫嚷着要喝些进酒食歇息。
基本上所有士卒都在闹,几个千总没奈何,而且他们也是热燥,想喝些酒润润喉咙。
跟总兵最为亲近的千总上前说道,“将军,日子毒辣,权且孩儿们歇歇,略过日中行如何?”
老窖汾酒入口绵、落口甜,初入口时,醇厚好吃,但后劲大。
走了一路,酒力发作,巴岳特感到焦热起来,一把将衣裳坦开不耐烦地喊道,“不要误了大事,叫儿郎们吃了便起身!”
“是是是,属下省的!”
士兵一听,忙将酒坛拿下,开了泥盖。
用碗装了,请千总、都司他们喝了一碗。然后众士卒一发上,围着那几坛酒一人一口轮着喝。
巴岳特在亲兵搀扶下马,酒气上来,躺在空置的马车上,呼呼大睡。
就在清兵正着酒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将近三百个贼兵蒙着脸,什么通话,报名的都没有。随着漫天的飞尘,呼啸而来。
“有贼兵!”
一个士卒尖叫起来。
几个千总声嘶力竭的喊着,“列阵!列阵!不要乱!”
为了喝酒,清兵都将武器扔在一旁,现在看着贼兵,他们才换乱寻找着自己的兵器。
整个清军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巴岳特正醉卧板车上,左右亲兵急忙摇醒。
睡觉中给人吵醒,巴岳特大怒,刚想给那个人一巴掌的时候。
那亲兵喊道,“大人不好饿了,有贼兵杀过来了!”
巴岳特一听,顿时心中大急。
其他得到是无所谓,郑芝龙可是朝廷要犯,他要是有个闪失,自己这帮人可是全都没命了。
巴岳特慌忙披挂,绰了长刀,才刚上马时,
那伙贼兵已到,正与相迎。
巴岳特此时酒犹未醒,眼睛还有些花,力气也使不上来。
看到对方已经提枪冲了过来,点寒光隔着十丈距离射来破空带着刺耳的锐啸眨眼间就到了面前。
见对方一枪刺过来,巴岳特把刀一挡。
方大洪看到,用枪身架着地方的大刀,随后长枪一转,借着惯性,铁枪画了个圈。
方大洪收枪后一用力,一个甩枪重重地砸在对方的大刀尾架上,对方双手虎头一破裂,再也握不住大刀,飞出去老远。
随后在两马交错时,方大洪一个横扫正中对方的腰间,砰地一声,将此人打下马。
附近紧随着的清兵见到主帅落马了,立即冲过来上将他护住,保着他,往后退。
方大洪知道救郑芝龙要紧,根本没时间去顾巴岳特。
方大洪手中握有一杆虎头堪金枪,风一般的就冲进了车队。
以方大洪为箭头,三百骑兵如同箭般只射囚车。
方大洪杀到了郑芝龙身边,抽出腰刀,一刀将郑芝龙的铁索斩断,其他人也将郑恩、郑世默的铁链斩断。
方大洪焦急地说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请先行撤退!”
郑芝龙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拉着马绳迅速上了一匹马。
方大洪也翻身上马,朝着外杀去。
骑逃出来的巴岳特,此时已经完全给吓清醒,看到了郑芝龙要逃,巴岳特厉声断喝道。“反贼,即刻放还郑芝龙,饶尔等全尸!”
方大洪那里听他的,高声喊道,“护送太师冲出去!”
那些郑家军精锐围了过来,将郑芝龙护在中心,朝着外面杀过去。
第二十九章 营救成功(上)()
巴岳特被亲兵护卫退到后面安全的地方时,看到方大洪等人护着郑芝龙父子,向着天津与辽东间的沿海地突围的时候。巴岳特顿时心急如焚,巴岳特扬刀指着逃跑的三百贼兵,厉声道:“随我一起,就算死也要将郑芝龙那个贼犯擒住,不然大家都没有命活过明天,听明白没有?”
“知道!”众将也是怒声喊道:“绝不会让这帮贼兵逃跑!”
“好,跟我追!”
这帮清兵多年呆在北方,没有南下跟郑家军作战国,不清楚郑家军的厉害之处。
他们以为自己面对的只是一群贼兵,根本没有把这些贼兵放在眼里。
当下巴岳特扬蹄向前冲,其他清兵也紧跟着追杀“贼兵”。
现在这帮清军也不在抱怨日头毒辣,郑芝龙逃了,别说巴岳特,就算是他们这些小兵怕也没有一个能落得好。
在方大洪身后,也是有一支数目庞大的骑兵队伍正在烈日下急驰攒行。
郑芝龙虽然前半生戎马,但后半生基本上都是被荣华富贵给消磨了志气,马术更是稀疏。
郑芝龙都这般了,更不用说他的几个儿子郑恩、郑世渡,只能勉强骑马不摔下来而已。
被郑芝龙几个拖累,方大洪带来的三百郑家骑兵根本跑不快。
看着背后的清军骑兵渐渐追上,方大洪等人是异常焦急。
自己一方只有三百人,清军骑兵可是有一千多人,给他们缠上,跟后的步兵再堵死路,那这次计划可就是功亏一篑了。
“方大哥,我留下断后。”李式开开口道:“我率领二百多余骑断后,哪怕是全部战死,我也保证会拖住这帮清兵四个时辰!”
“我也留下助李三哥一臂之力!”胡德帝、蔡德忠也开口说道。
方大洪这次营救郑芝龙,轻装袭来,打得就是趁敌不备,一击而退。
可没想到郑芝龙的马术会稀疏如此,至于那几个国姓爷的兄弟,说实在的,方大洪等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过。
方大洪心里默算着,但如果要留下李式开等人,两百多骑对阵两三千清军,如果有火炮压阵还有胜算。但火炮太过显目,这次根本没有携带。
纵然郑家军骑兵十分精锐,都身披轻甲,手持利器,但想以少胜多也是机会渺茫。
可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给清军追上。到时保住郑芝龙的机会也是很低。
方大洪此时不是心疼的时候,郑芝龙要是落入敌人手中,那就万事俱休,一切都是白费的。
方大洪咬牙切齿地喊道,“兄弟,大哥对不住你们。先走一步,日后你父母即是我父母。护送太师到安全地方,大哥必会亲自回来替你们报仇雪恨地!”
喊完,方大洪怒吼着,“留下二百五十人,其他的跟我走!”
方大洪强忍着泪水,鞭打马鞭,加快了速度。
李式开等二百五十人勒住马绳,倒转马头。
看着飞奔来的清军,李式开大声喊道,“弟兄们,国姓爷的父亲就在我们身后,他安全了。国姓爷就能放开手脚带领大军铲除鞑子,复我汉室江山。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将这帮狗娘养的留下。国姓爷的仁义大家都知道,死了,他会分田地给赏金,让家人一辈子无忧。今天我们就将命卖给国姓爷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两百多骑兵起身怒吼道。
“随我上!”眼见敌骑迫切,李式开将手一挥,便是自己一骑先出,迎上前去。
郑家军骑兵纵马奔腾迎着清军冲上去,两股骑兵陡然一下就撞在了一起!
两支铁流毫不犹豫的撞到了一起!不知道多少人第一时间就被撞下马来!
马嘶人喊,刀砍斧削!
寒光之下,但见战马撞上战马,刀矛刺穿人体,刀斧砍在人身上的钝响。
惨叫声,呼救声,马蹄踏在人体踏的人骨折的喀嚓声……
鲜血狂涌,不过几十息的功夫,战场就呈现了罕见的惨烈景像,强烈的血腥味道几乎叫人窒息!
李式开、蔡德忠等人冲杀虽猛,麾下也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但清军骑兵也不是弱者。
二百五十骑郑家军第一次冲撞就坠马数十人,透阵而出之后,虽然杀伤了清军上百人,自己却也只剩下百骑不到了。
李式开杀的是纷身浴血,虽然武艺高强,但适才一阵冲杀,胳膊被人砍中一刀,好在轻甲挡了一下,没有被重伤。
蔡德忠看到,喊道:“三哥,没事吧!
李式开一把将衣角撕下,草草包扎,听着蔡德忠的话。豪气地说道,“放心,再杀个七进七出也没事。”
“哈哈,不愧是我三哥,再杀过,让这帮鞑子见识见识我们男家男儿的血气!”
“说的好!来,再跟他们厮杀过!”
李式开向着左右高声笑道:“兄弟们,还能战否!”
“能!”
“那随我再杀过,好男儿马革裹尸,不堕我郑家军威名!”
李式开又调转马头朝着清军杀去,蔡德忠也并不多说,催动跨下战马,就是对着清军,迎面撞上了去!
又一次用生命作为赌注的冲撞,
在剧烈的对撞之后,两边都没有一个退后的。
清军知道追不上郑芝龙是死,郑家军知道死也保护郑芝龙,不然再无颜面回南京。
在这小小杀场四周,也只有马蹄声,人掉落的闷响,被刀枪砍中或戳中时发出的不自禁的惨叫声,躺在地上,一脸尘土一脸血的垂死者的呻吟声……
李式开有点兴奋,胡乱吼叫起来,握着的大刀,手起刀落,将一个个砍翻在地,凶猛的砍杀,令敌军都丧胆,恐惧。
杀的兴起时仰天大笑,李式开没有想过今天要或者离开了,血战到底,能拖一时就是一时!
到得此时,男儿大丈夫也唯有一死,而亦唯有仰天大笑,才能抒发出这胸臆心腔中的铮铮热血!
……
在李式开等人的断后阻拦下,方大洪护送着郑芝龙平安到达了天津边缘沿海地带,那里早停泊着五六艘战舰。
第三十章 营救成功(下)()
“噗!”长枪毫不费力地刺破了轻甲,狠狠地插入到胡德帝的右肩上。
“呃~!”胡德帝闷哼一声,刹那间,痛心疼髓直冲脑门。
胡德帝额头青筋突暴,冷汗立时就溢了出来。
“啊~!”剧烈的疼痛非但没有让胡德帝屈服,反使他陷入了几近狂暴的状态中。
胡德帝愤然探左手抓住仍刺在右肩的长矛,暴喝一声之后,一把将那清兵拉过来,右手手中的刀狠劈过去,将清兵的脑袋砍下。
清兵看到胡德帝右肩受伤,行动不便,都围了过来。
四面八方刺来的枪,胡德帝根本无法抵挡,瞬间身中六七枪。
胡德帝随即一大口鲜血从嘴里狂喷而出,眼前的景象也迅速变得模糊,身体摇晃了两下后,“啪嗒”一声坠落马下,战死沙场!
尽管对方长矛上的劲力大半都被贺景担了过去,但董袭及其跨下战马仍然受到了巨大冲击。战马朝侧前方迅速移动了7、8步后才稳住了步伐,而董袭也是在大刀支地,借了一把力后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四弟!”见得胡德帝给清兵杀下马,李式开厉呼了一声,微赤的双目狠狠地盯着清兵。
“老子杀了你们!”李式开凶性大发,狂暴地怒吼着,一夹跨下战马马腹,手中大刀夹带着隐隐风雷之声,左劈右砍,勇不可当!
有清兵试图阻挡都被他一刀劈成了两半,那架势就如同劈波斩浪一样马匹所过之处顿时掀起满天的血雨残肢断臂四处横飞
“杀!”“杀!”“杀!”在李式开的带领下,战场中仅剩不到一百的郑家军骑兵同时暴喝出声,向着清军发起疯狂地冲击。
尽管李式开英勇非凡,尽管郑家军士卒英勇善战。
但面对近乎10倍清兵的围攻,终究还是越战越少!
阵风吹过,吹散了一点战场上的血腥味。
战场上只剩李式开一个人孤零零骑马地站在那里。
李式开左手手臂已经被斩断,身上还中了三四枪,鲜血淋淋。
李式开强忍着将嘴里的鲜血吞了下去,抬起头冰冷地看着围过来的清兵。
巴岳特此